第10章
笑声在耳边灼烧,震颤透过耳机传递过来,勾起滚烫温度。
“好用。当然好用。”温觉毫不吝啬夸赞,“五星好评。”
商浮枭听了只是笑。
“等我,马上下去找你。”温觉又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商浮枭回了句什么,温觉弯了弯唇。
她边打电话边回办公室找包,明明记得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了办公座椅上,商浮枭在电话里说了句笑话。
她笑得歪了下身子去够包,链条勾缠,忽然一个黑色物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掉在温觉脚边。
她停下动作,狐疑低头。
一个柱状扁平物体,看起来像u盘。
温觉下意识去检查办公桌,她的包在办公椅上放着,能从哪里带出u盘来?
等不及温觉拾起来,她透过玻璃墙瞥见一双黑色皮鞋在外面徘徊几秒,提脚朝办公室走来。
温觉来不及多想,蹲下将u盘攥进手心。
皮鞋逼近,温觉顺着看上去,对上二叔一脸温和笑意,稍显诧异,“二叔。”
二叔面露不解,“你在干嘛呢?”
温觉起身,拍拍包包,语调随意,“包掉了。”
二叔点点头,示意温觉过去沙发上陪他坐会儿,温觉假装放包,转身时将u盘快速丢入包内,面色自然地坐到二叔旁边。
二叔平时礼佛,身上总有股焚香的气息,坐近了气味就特别明显。
他习惯性拨弄手串,心平气和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虔诚修行的模样。
只不过,温觉从他爸爸嘴里听说不少二叔的荒唐事,不过,都是些桃色感情史。
温觉抿着笑,示意池任叫人送两杯咖啡。
二叔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不喝咖啡,喝了睡不着。”
池任在门口进退为难,温觉笑着说:“二叔不喝,我要喝。”
池任跑开,二叔目光久久才从门口收回,小声问温觉,“那孩子是谁?以前没在哈克森见过。是商浮枭那边的人?”
“不是啊。他是我捡回来的。”
二叔皱着眉,面露担忧,提醒温觉,“现在大家都盯着哈克森,那些老家伙又没人帮你,你别什么人都不设防地往哈克森带,万一他不怀好心呢。”
温觉同意二叔的话,点点头,“池任不会的。”
二叔叹了口气,“小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性子又好,指不定有人想着害人。二叔不能帮你什么,你只能自己长点心眼。”
二叔这番话发自肺腑,让温觉感动不已。
“小觉,你爸妈走得太快,留下你一个可怜孩子,你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找二叔。”二叔说,“商浮枭,他毕竟是外人。”
温觉扯扯嘴角,“谢谢二叔。”
二叔忽然转移话题,“小觉,你爸妈去世前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二叔知道什么吗?”温觉看向二叔。
二叔面上笑着,语调慢悠悠的,出自真心惋惜,“我总觉着你爸妈出事的砂太蹊跷。”
温觉平和地说:“应该没有,检测报告也是飞机发动机故障。没有人为损坏。”
“那就好,那就好。”二叔拍拍大腿,情到深处有些激动似的,眼角含泪,“我就是接受不了,想的有点多。”
温觉一时被气氛影响,鼻头也有些泛酸。
手机嗡嗡鸣响,来电人是商浮枭,温觉这想起忘了找商浮枭。
她按下接听键,解释道:“我在办公室跟二叔说句话,你在等我一会儿。”商浮枭嗓音很低,“温觉,你让我等了十分钟。”
要知道商浮枭从来没有等人的习惯。
温觉讨价还价,“再给我五分钟。”
“行,我从现在开始倒计时。”
商浮枭说时间变得紧迫,温觉争分夺秒挂了电话,二叔将全程通话听进耳朵里,识趣地起身告辞,“你有事先去忙,改天来家里,二叔给你做红烧肉。”
温觉就没再留人,送走二叔,拿了包包乘电梯到地库。
商浮枭坐在车内,光线晦暗,好看的脸藏匿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悬在车窗外,一点猩红闪烁,白色清烟缭绕,半晌得不到车内人的眷顾。
烟灰堆积一截,悬而未落,手指弓起一点弧度,在烟身轻敲,灰白的灰烬零零散散掉落。
温觉快步朝他走去,推开他的手,俯身趴在车窗上,“我有没有迟到?”
商浮枭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迟到一分钟。”
“你的表坏掉了,商浮枭。我怎么可能迟到。”温觉拉开车门,坐进来,发现车内烟味浓郁,拉着商浮枭的衣领轻嗅,“你到底抽了多少烟?”
“你知道抽烟多的人肺都是黑的吗?”温觉不知觉想到妈妈教育爸爸的说辞。
商浮枭笑笑,依旧用指腹捻灭烟头,扔出窗外,视线看向温觉,不紧不慢道:“心都黑了,还怕肺黑么?”
温觉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去抓他手表,“让我看看,你的表坏得有多离谱。”
商浮枭乖乖让他检查,垂眼看着。
温觉装腔作势地看了看,将他拉向自己,弯着唇角凑近,“真的是一分钟吗?”
商浮枭眸光凝在她脸上,喉结微动,“嗯。”
下一秒,温觉吻住他唇角,手缠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跨坐到他腿上,毫无章法地交换甜津,他咬住她唇瓣,轻笑,“这样贿赂你可以吗?”
细腰被牢牢扣住,大掌技巧性地按压,迫使她完全陷落在他怀里,青涩的吻技很快便丧失了主动权。
车内情/欲翻涌,温觉伸手去拽他的衬衫,被他按住,含糊低语:“晚点要开会。”
温觉喉间溢出哼声,紧紧攥着衬衫,心想给他攥得皱巴巴,过后温觉还觉着不够,在商浮枭松开她时,低头吻在他领口上。
接吻吞掉了大半口红,商浮枭嘴角边缘沾了点,眼皮漫不经心垂落,领口大敞,颇有几分思维败类的气质。
他手指旋着纽扣,领口上一点淡淡的口红,颜色很浅很小,但位置很暧昧,也足够令人遐想。
温觉满意自己的杰作,指尖在口红印上轻点,“会不会影响你总裁的形象。”
商浮枭握住她手指,捏了捏,将人扣进怀中,惩罚似的咬了一口,被她吃痛推开。
“你在防着什么?温觉。”他语调沉下去时,叫她名字就显得格外暧昧缱绻。
曾经多少次,他在床第间,也总是这么喊她名字。
每每伴随着滚烫的热气,叫她彻底失去抵抗力。
“当然是防着你被公司的小妖精勾走。”温觉揶揄道。
商浮枭笑了下,“除了你,还有哪个妖精这么有本事?”
温觉哼哼,缩回手指,转过脸,“谁知道呢!”
商浮枭捏着她脸转过来,对视,他嘴角悬着一抹笑,“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样子吗?”
温觉说不知道。
“像怕老公搞外遇的多疑妻子。”
温觉只觉着他拂在脸上气息好烫,肌肤都被点燃了,冒着滚烫热意。
温觉推开他,几乎撤到门边,有些窘迫地说:“我去找池任。”
下一秒,她手腕被握住,拽回,侧身抬眼对上商浮枭视线,他语调危险,“用完我就去找别的男人,是不是太狠心?”
这话有歧义,她不满地话刚到嘴边,就变成一声婉转呜咽,飘走。
细长的脖颈被商浮枭叼住,牙齿侵入肌肤产生强烈痛感,齿尖似乎要凿穿皮肉汲取血液,温觉下意识叫他名字。
商浮枭没回答,舌尖掠过肌肤,他叼着那片薄薄肌肤吸,温觉都痛得皱眉了,他还才缓缓松开。
虎口脱险的感觉席卷温觉,她瞪大了乌黑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手指下意识摸过去,除了一点潮湿,没有明显的痕迹。
“你……”后面几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商浮枭手指按了回去。
指尖按在咬过地方,轻轻磨了磨,眼睛里映着笑,“这才公平。”
——
温觉洗完手,抽纸擦手,抬眼随意扫了一眼镜子,瞬间怔住。
她往镜子靠,凑过去看脖颈——上面印着一个硬币大小的暗红痧痕。
她居然盯着这么大个吻痕招摇过市,温觉觉着丢脸死了,气的找商浮枭出气。
打了一遍电话,商浮枭没接。
她锲而不舍打第二通,电话终于被接听,只听商浮枭那头很安静,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什么事?”
温觉想到他之前的表现,认为他就是故意的,气哼哼控诉,“商浮枭,你居然让我顶着吻痕逛街。”
难怪店员看她的眼神总有几分深意,可恶,没有一个人提醒她。
商浮枭低低咳嗽几声,用带着笑的嗓音说:“小觉,我在开会。”
下一秒,让温觉无地自容。
“我开了扩音,都听见了。”
温觉感觉世界都崩塌了,她从没这么丢人过,赶紧挂断电话,逃开洗手间。
池任见温觉回来,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温觉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脸好红。”
温觉睨了他一眼,蹙着眉头说:“让你们给气的。”
池任细细分析她的话,抬起眼睛看她,“是我和姐夫吗?”
都知道有吻痕了还不遮,她才觉着真丢人,可是,温觉在购物袋翻翻找找也没找到合适的遮挡物。
一抬眼看见池任的白衬衫,从袋子里拽出t恤丢给池任,“去换了,把衬衫给我。”
池任脸一下就红了,“我……我……我……穿……的。”
一着急,池任说话费劲,脸更是红了一个度。
温觉不以为意,“让你去换就快去。”
说着她用手掌,挡住吻痕,撑在桌子上看着池任,催促道:“快点。池任,你要听话。”
池任迷茫地起身,按照温觉的换好衣服。
温觉抖开白衬衫,套在身上,本来就是商浮枭的型号,穿在身上宽大松垮,她将袖子挽了几叠堆在手臂上,抓着衬衫下摆随意打了个结,瞬间变得好看。
手机滴滴响了一声。
温觉点开看见是商浮枭发来的。
商浮枭:公司上下都在传我家里养了只小老虎。
温觉还气着呢,她关掉对话框,打算不回复他,晾着吧。
有一条进来。
商浮枭:只许只管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觉也没回。
池任拎着十几个购物袋,费劲地搬到车上放好,温觉扯了扯嘴角,“我定做了一样东西,在巷子里,车不方便进出,你陪我去。”
池任擦了擦脸颊的汗,笑着点头,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好。”
池任年纪小,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风吹着他t恤微微鼓起来。
温觉和他并肩往前走,这时候巷子里没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空旷的影子骤然被踩碎,机车的轰鸣音浪骤然响起,温觉后知后觉看到朝她开过来的车上,那人带了家伙。
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温觉本能地喊池任跑,整个身体骤然倾斜,被搂紧一个带着少年气息的怀抱,耳边炸开一声闷响。
她和池任不知道被什么推着往后踉跄了一步,池任后背肩膀狠狠掼在墙壁上,她重重砸在他肩膀上。
温觉吓得回神,接住身体下坠的池任,大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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