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勾引人,我是认真的
“你当真这般厉害?”涯治问道。
“那当然了!小美人,进了这冥芜宫再想出去可就难了,你只有乖乖跟着我才有好日子过,懂吗?”
元章见涯治语气松动,目光又重新变得炽热起来,急忙上前来揽住涯治的腰,一边嘿嘿讪笑道:“小美人,良宵苦短,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别急。”涯治轻轻推开元章,用眼睛斜睨了他一眼,而后转身朝床上走去。
这一眼风情万种,看的元章脑热,立马跟了上去,到了床上急不可耐地把涯治压在身下,涯治用指尖点点他的胸膛,把这人和自己的距离拉开,然后不紧不慢道:“你想让我心甘情愿地跟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总要让我也收点报酬吧。”
涯治微眯了双眼,有意收敛了自身清冷的气质,眼尾泪痣更是媚态尽显。元章被他勾的神魂颠倒,急忙说道:“你想要什么报酬,你说,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来!”
“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的,对冥芜宫一点都不熟悉,这样吧,你给我介绍介绍冥芜宫,我就把自己给你。”涯治说着把唇凑近元章的耳朵,极尽魅惑的开口:“怎么样,划算吧?”
“划算,只要是小美人说的,都划算!”元章眼神色眯眯地停在涯治的脖颈上,而后一寸寸地往下移,恨不得立马就扒开碍事的衣服,看看内里是不是也是这般雪白的颜色。
涯治敛下愈加阴沉的眉眼,试探着道:“我听说这冥芜宫有个镇宅之宝,好像是叫……赤萤草来着?”
“呵!”元章嗤笑:“自打我进冥芜宫起,这草就一直萎靡着,算什么镇宅之宝?”他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近日好像不知怎的又活了,现下被当个宝似的放在帝尊寝宫里,也不知道区区一棵草有什么可护着的。”
“帝尊的寝宫?冥芜宫如此富丽堂皇,想来帝尊的寝宫更是气派吧!”
“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谁也没进去看过,到底有多气派,只怕只有那个喂狼的侍女才知道了。”
元章越发心急火燎,涯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捏着杯子亲自喂进他嘴里,幽幽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他故意不往下说,引得元章越发急迫。
“帝尊的寝殿,在哪?”
涯治双手环抱上元章的脖颈。
“冥芜宫正北,缘宿宫就是了!”
元章眼里彻底放出淫逸的光,抱住涯治嬉笑道:“小美人,我们——”话音未落,就被涯治一个手刀打晕。
涯治飞快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我呸,彪头大耳还满脑肥肠,我让你踢我狐狸!我让你滥杀无辜!还想对爷爷图谋不轨,就凭你的本事,再早个三百年你都拿爷爷没辙!”涯治避开要害,越踢越起劲,最后还是月上高悬,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涯治把地上趴着的狐狸拎起来,言简意赅道:“我出去一趟,你留下看家。”然后转身融入夜色。
狐狸在他身后眯缝着狭长的狐狸眼,而后身形逐渐抽条,渐渐出落成人类模样,凤眼如炬,清隽挺拔。
他迈着步子犹如地狱阎罗,等到靠近床边,目光触及到床上那人时眼里划过不加掩饰地厌恶。他长臂一挥,凭空将人翻了个身,手指在元章的脊椎处缓缓下滑,而后重重一击!
元章被这一下痛醒,还没来的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又被打晕了过去。祝洛川盯着这人,脑海里划过涯治替自己教训这人时的模样,目光缓缓下移,直到停在了元章的□□。
嘛,我就帮你一回吧。
这边涯治循着方位一路摸到缘宿宫,趁着四下无人悄然潜了进去。
缘宿宫里烛光黯淡,涯治找了个角落掩避身形,然后收敛气息悄悄探出脑袋。
月光透过窗子洒照进华美的寝殿,只见一人身披金缕红丝绣制的外衣,长发散开一路垂至腰际,而他身前,赫然就是涯治要找的赤萤草!
赤萤草像是对涯治的到来有所感应,原先还剩了几处焦黄的叶子转眼间便重新变的翠绿延展,入眼望去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
炀熔目光牢牢盯在赤萤草上,看见它这般变化时,眼里闪过复杂,冷笑道:“呵,还真是娇贵,非得是那人回来了才知道焕发生机,怎么,这偌大的冥芜宫还留不住你了是不是?”
赤萤草的叶子随着划过的微风晃动,炀熔似有所感,目光逐渐朝着涯治的藏身之处倾斜,“看样子,有只不懂事的小老鼠钻进来了,你说,会是他吗?”他说着用手弹了弹赤萤草的茎身,目光却变得越发幽暗,“不如……我们试试?你也很久没见他了吧……”
涯治听不清炀熔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只知道那身披华服的人似乎脑袋不太正常,对着一颗草也能聊的起劲!
他努努嘴,努力地伸长脖子想要靠近一点听听。
好了好了,马上了,再近一点,就差一点……
直到——
“谁在那?给本座滚出来!”炀熔早就发现寝殿里混进了一只老鼠,既然这老鼠不愿意主动出来,那就只能他帮帮他了。
涯治被吓一跳,猛地缩回脖子,双眼胡乱的瞟,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个被炀熔挑断手脚喂狼的侍女那去了。
“怎么?还不出来,是想本座亲自抓你出来吗?”
涯治抿着唇听着炀熔不断靠近过来的脚步,“咚”“咚”声一步又一步仿若砸在他心里,眼看着二人距离越来越近。涯治脑海里思绪飞转,最后发现没有什么转圜之路后,索性飞速闪身直直地从房内撞门而出,很快就七拐八绕地消失在夜色里。
炀熔看着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忍不住蹙起眉头,跟着也一脚踩进月色里,还未移步,就见旁边的拐角处猛然窜出一只一瞬而过的白色狐狸。
“狐狸?”炀熔蹙眉哼笑,“未免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渚青!”炀熔大喊,渚青听见动静立马从房后出来,下跪道:“帝尊大人,奴在。”
渚青眼瞥向狐狸逃走的方向,眼神暗了暗,低下头沉声问道:“帝尊大人,要不要奴去宰了它?”
“不必。”炀熔抬抬手制止住他,而后饶有兴味的开口道:“传本座的令,这白狐夜闯缘宿宫,冲撞了本座,凡是能捉到这狐狸,并把狐狸带到本座面前的,本座赏黄金万两。”他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又补充道:“去查查,冥芜宫里谁养狐狸了?”
“奴遵令!”
涯治这厢赶回自己的寝房,一进屋先给自己倒了杯酒,而后看见元章还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叹了口气,这才猛然发觉狐狸不见了,他这一颗心还未放下就再次被提起,也顾不得刚从月色中赶回来就要再次出门去找狐狸,忙匆匆放下酒杯,就见狐狸自己跑回来了。
涯治皱着眉头把它拎起来上下打量一遍,没见到有伤口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你跑哪儿去了?我让你留下看家,你可别真把这当家了!出去晃要是让人逮到了扔出去,我捡都捡不回来你!”
涯治眉头攥紧,目光狐疑地打量在狐狸身上,半晌变得越来越疑惑,喃喃道:“奇怪了,按说月狐是少有的天地之灵兽,你长到这么大了还没开智,是不是笨了点啊?”
涯治认真地疑惑道,随后撇撇嘴往床上走去,“罢了罢了,可能也就我捡到的这只笨吧……”
祝洛川咬着牙脸冒黑线,要不是身形限制,他早就一爪子拍到那人脸上去了!
涯治悠悠挪到床边,正要把元章一脚踹下去,忽的觉得哪里不对,拧着眉头再次疑惑:“我走之前,他是趴着的吗?”随后摇摇脑袋,还是抬起一脚干脆利落的将人踹下了床,“可能是今天太累,记错了吧……”他说着把被子打开盖在自己身上,又低头看了眼在地上趴着的元章,“嘛,明天再说吧。”
一夜过去,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涯治就将元章搬上床,等着这人悠悠转醒,而后在大腿根猛掐了一把,眼含水光道:“掌事大人,您终于醒了!”
元章睁开眼,猛然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痛,“嘶!”他猛地抽了口气,脊椎骨仿佛碎了一般,让他连起身都困难,他忍着剧痛问道:“怎么回事?”
涯治媚眼如丝在元章脸上晃了一圈,而后低下头似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是大人昨日喝醉了,来我这里,明明都到了床上还非要拉着人家要酒喝,喝着喝着就从床上摔下去了,起来后还说要给我跳舞,哄我开心,瞧您这不小心,摔得身上全是伤,我瞧见了多心疼!”
涯治说着用手拂过眼尾,像是要擦去眼泪,元章一脸梗塞,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蹙着眉头不确定的问,“所以……我摔晕过去了?要不然我怎么什么记忆都没有呢……”
“是啊大人,涯治虽没能侍奉大人,不过看见了大人的真心,让涯治好生感动呢!”涯治露出星星眼的样子,嘴上恭维,心里却毫不客气地想:狗东西,下次再敢对爷爷动手动脚,爷爷高低打的你半身不遂!
元章借着涯治的力,缓缓坐起身来,仔细回想了下昨晚发生的事,却感觉都像带了一层朦胧的光,什么都想不真切。
“咳……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侍奉我,不过眼下……我还是先走了。”元章不好意思说脊背传来的剧痛渐渐让他无法呼吸,连额头上都附上了一层麻麻细汗,“涯治啊,不必送我,你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如果真是摔得,那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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