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投靠
翌日，明心医院耀阳所在病房。
一位看起来满脸刻板，偏偏又长相艳丽，双眼大大有神，很是青春的女人正站在床边。
“雷sir，你好，我叫方洁霞，是港综市公共关系科督察，这是我的名片。”
女人很是奇怪，一点不像她口中的警察，一边话语，一边还递给耀阳一张名片。
而名片这东西，在八十年代，压根不属于警察这个行业。
至少耀阳就没听说哪个做警察的，随身还带着一张名片的。
“方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耀阳接过名片，事实上认出这位“大事件”里面的女主角，但表面疑惑话语道。
“不认识没有关系，现在就认识了！”
方洁霞一点不认生，直接就坐在了客椅上，话语道：
“而且如果雷sir不反对的话，我以后更希望成为雷sir的搭档，一块工作，为港综市警队和市民更好的服务。”
“方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雷耀阳被面前这个突然找上门，并且要求单独会面的女人整得很是懵逼，是真疑惑了。
“雷sir，根据我这边得到的可靠消息，你的人事资料，在昨天下午已经由港综市惩教署，转到了港综市警务署。直白点说，从昨天下午开始，你已经正式成为港综市警察，不再是惩教人员了。”
方洁霞一脸严肃，那双大眼睛明明很动人，偏偏故意瞪着人，让耀阳觉得有些可笑。
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耀阳完全不清楚对方意思，只能配合点头道：
“我知啊，领事先生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了。”
“领事先生！”
听到这四个字，方洁霞眼中隐隐有了亮光，刻板的面容亦有了一丝松懈的意思，话语道：
“那雷sir又是否知道，你被调到警务部后，会是什么职衔，又在哪里任职？”
“方小姐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拉？”
雷耀阳不动声色，脸上似乎毫不在乎道。
嘶……
这人没好奇心的嘛？
对自己前途也漠不关心的嘛？
不太好对付啊！
方洁霞对于耀阳的表现，心里突突，表面继续道：
“当然，雷sir由于是警务部特别引进的人才，再加上身在惩教部门时，已经做到总惩教主任，所以处长经过和副处长等人的商议后，最终决定让雷sir以高级督察的身份加入警队！”
“高级督察，恩，还不如西谨那个已经死了的卧底！”
耀阳心头有些不爽
但事实上高级督察可不是那么好升的，警衔从低到高，分别为警员、高级警员、警长、警署警长、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总督擦、警司、高级警司、总警司、之后是处级。
每一级的升职，除非是特殊情况，按部就班，都得熬好多年。
现在直接给他一个高级督察，可谓绝对值得高兴了。
表面上耀阳根本没一点欢喜的意思，让一直盯着耀阳看的方洁霞，越加凝重。
“这个男人要嘛就是真正不把前途放在眼里，粗人一个。要嘛喜怒不形于色，极其不好对付。”
两者之间，能够在君度酒店事件中，获得最大利益的人，会是前者嘛？
无疑后者更为靠谱！
对于雷耀阳有了初步分析，方洁霞继续道：
“而雷sir将要任职的部门待定，可以是毒品调查科，可以是O记，可以是冲锋队，也可以是反黑组。”
“我得到的消息是，处长十分看好雷sir，所以会让雷sir自选一个部门加入。”
“看好我？恐怕是给领事先生面子吧！怕自己在领事面前打小报告，整个警务部都受不了。”
耀阳心里不屑撇嘴，表面谦虚一笑，客气道：
“是吗？”
“不错！”
方洁霞肯定道：
“所以我希望能够与雷sir合作！”
“合作？”
耀阳依旧没完全明白方洁霞的意思，话语道：
“方小姐不是在公共关系科任职吗？如何与我这种粗人合作？方小姐是希望我也调去公共关系科，还是……？”
“雷sir，我希望你能收下我，让我在你手下任职。”
方洁霞也不知道是被江震绕得不满，还是故意选择单刀直入，突然接话道：
“无论雷sir选择加入哪一个部门，我都会马上申请调到雷sir的手下做事！”
耀阳可不愿意无缘无故收下一个送上门的女督察，根本不予正面回答，继续绕话道：
“方小姐说笑了吧，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督察，想必身份不简单”
方洁霞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打断道：
“雷sir，你知道这次你从惩教署调到警务部，是谁的主意嘛？”
“方小姐想告诉我什么？”
雷耀阳微笑道
“其实一开始，警务部根本没有把你从惩教署调过来的意思，完全是因为我们公共关系科总督察刘杰辉，当时……”
方洁霞一五一十，将警务部会议上面内幕全部说与了耀阳。
耀阳听得，心里还真多了几分重视：
“警务部果然有高人啊，这刘杰辉真是有几把刷子，恐怕以后会是自己往上爬的大敌！而且这家伙比自己职位还高一级，已经是总督察了。”
对于方洁霞的到来，耀阳亦更加疑惑，不再装蒜，开始正经，话语道：
“既然刘sir是你们公共关系科的头，那方小姐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想和雷sir你搭档，在雷sir手下办事。”
方洁霞肯定回复。
“理由呢？”耀阳再问。
“我不比刘杰辉差，可是在公共关系科，我永远只会在他之下，没有机会出头。”
方洁霞出人意料的老实，眼中闪烁着“野心”两个字。
而这个解释，耀阳倒是觉得真实：这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可惜她是公共关系科的，刘杰辉也是。
那刘杰辉的手段、人脉，明显比她高出一线，或者说职位压她一头，功劳往往被人家揽完了，她什么都没有，想要跳槽，换个部门，倒也能够理解。
不过有一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选择自己？
对此，耀阳并没有问，多少都能猜到。
耀阳只是再问了一个问题：
“方小姐，我凭什么要你？”
“警务部内部的许多情报，我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内获得！对于各种公关危机，我有能力完美应付！雷sir如果以后工作中立下任何功劳，我保证不会是给别人做嫁衣，并且放大一倍。”
方洁霞自信回应，说出自己的价值。
脑子里面想了想关于方洁霞这个女人的记忆，耀阳虽然对其不算十万分的了解，但对于自己还未到警务部，便前来投靠的第一人，还是表现出了欢迎。
被子里伸出大手，耀阳正色道：
“方小姐，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一定会的！”
方洁霞展颜一笑，一时间所有刻板消散，似鲜花绽放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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