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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决然离去


  没有想到对于自己常常走的这条通往玉棠山庄的路,他这个外地来的亦王府世子竟然会比自己更加熟悉。
  这个曾经爆发过瘟疫的村子自己从前从未听过,未曾想过了半个钟头,她竟真真地坐在了几乎已经经历过一场大火的木屋里面,虽然简陋得四处透风,但也不失为一个落脚之处。
  接连几个屋子似乎都还勉强可以住人,考虑到秦斯年的身体状况,安然只将他带到了最近的那间,扶他坐好,却不敢去点蜡烛,只得借着月色打量这屋子里面的状况。
  也不知道那秦疯子这一路是怎么忍过来的,这会子非但本就没有怎么愈合的伤口非但全部破裂,更是被外面的衣服磨到红肿。也难怪,他这般的折腾,就算是再神的药也是白费。
  楚安然心里有些急了,那秦斯年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轻描淡写的简直令人费解。随手从袖中掏出了另一个药瓶,那似乎是什么止痛的“神药”,他吞下之后不到半刻,躺下就着,临了还将安然赶到了隔壁屋去。
  靠,这天顺来的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又是瞬间愈合又是瞬间止疼的,这样的药材常人何以寻的,也就这个全华国最有名的怪物。
  有了他这般的肆无忌惮,也难怪她刚刚无意瞧他后背,所有的伤疤加载一起差不多都要将他叉成筛子了。
  楚安然懒得跟他犟,心料那个主宰着半个华国命运的亦王府世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让随随便便的一群刺客讨了便宜,干脆“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冷冷的走到了隔壁屋内,缓缓坐了下来。
  繁星高照,眼看着已经过了子时,也不知道师父究竟什么时候能找到她。
  师父他会不会知道这林子里面,还有这样一片黑漆漆的屋子呢?
  要是有师父在的话,她应该就是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会担忧了吧。
  不过现在,又到底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哎,也不知道这破地方她还得待上多久,这会子她真真已经是渴得不行。师父他会带上她平时最爱喝的酒水来找她吗?
  算了,还是自己好好找找也得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溪水井水什么的吧。
  想着想着,她“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心惊胆战地在庄子的周遭转了足足一个时辰狼狈的如同野猫一般,才打来了还算干净的半盆。
  半盆……半盆也好。
  她蹑手蹑脚地轻轻走回,路过最外面的那间,又缓缓停下,屋子里面的呼吸听上去并不平静,犹豫了片刻,她咬了咬牙,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没有烛火,但月光透进屋内并不算黑,她尚且能够看轻床上那人的模样。
  安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不由得有些呆滞,纵然只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一张男人的脸。面颊虽然清瘦到但是轮廓分明,他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嘴唇轻薄得恰到好处。虽然刺客床上之人是紧闭了双眼,但是安然却总能想到不久之前他那双妖媚、深沉,却又令人安心的眸子。
  只是,好像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
  刚离开时,他的面色以恢复了些常人的润色,这会子似乎白的几乎透明。楚安然见状,心中一惊,一位自己看错揉了揉眼,微微上前。
  她没有看错,刚刚那一路上秦斯年虽说不出什么话来,身子也是始终紧绷,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尚能忍耐,神色甚至没有诸多异常。
  只是眼下睡梦之中他便难以逞强,他的眉头紧皱,睡梦之中的牙关依旧死死的咬住,额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流,整个身子都疼得颤抖。
  楚安然的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匆忙放下了手中的木盆。白色的瓷瓶尚有余下的药,安然匆忙打开放到鼻尖一闻,心中大惊,那哪里是什么止痛神药,分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安神草药罢了。
  “混蛋。”楚安然的视线隐隐有些模糊,喃喃道:“你这疯子究竟时耍我还是在耍你自己呢。”
  顾不上了。
  安然一把撕破了自己的裙角,扔到了盆中,浸湿,拧干。
  “秦斯年,这是你欠我的,今天起你欠本姑娘一条命。”
  她轻轻地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下,身手搭上了他滚烫的额。
  楚安然通常不怎么照顾旁人,她一向是娇生惯养,习惯了旁人的照顾。
  但是这一次……
  顷刻之间,手腕一阵酸痛,似被一只滚烫的手死死的握住,又猛的一下甩开。
  怎么回事?
  她呼吸一滞,未等回身便感到有一双大手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整个人腾空而起,顿时眼前一片模糊,对面那人的双眸却如同分分钟将她刺死的尖刀。
  那眼神有恐惧,有威胁,令人毛骨悚然,更令她震惊。
  秦斯年?
  这个家伙,他什么时候……
  刚刚的威胁和恐惧很快就转为了诧异与惊愕,渐渐的化为了一潭死水,那一刹那的戾气瞬间荡然无存。
  他缓缓地撒开了手。
  “怎么……是你?”
  “秦斯年,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楚安然委屈地坐在地上一顿猛嗑,待喘足了气,心中的火便不打一处来了。
  “你如何会近我的身”床上之人的与其无力中透着一丝愠怒:“我睡着之时,无论何人都近不得我。”
  “你何时告诉过我你睡着之时会伤人?我若知道便是看你死在这里也不会管你。”
  “抱歉,我原以为你知道。”沉默了半晌,秦斯年淡淡的低下了头。
  “果然人人都想找你寻仇,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冤魂都死在了你的睡梦之间。”楚安然咬牙,“哦,对,或许也正是这样你才能自保到现在。”
  “你为何会来?”
  “是我脑子撞南墙了。”楚安然低声喝道,因为刚刚的一顿猛嗑,现下眼中湿润,看上去更显得委屈。
  “安然,过来……”
  “过去送死?”
  “咳……”
  “你别说话。”楚安然怒喝,快步上前,意识到不对之后又匆忙停下。
  这个晚上,他的破事,她是不是已经管的太多?
  胸前的鲜血逐渐在他的衣襟扩散,呈深黑色。安然怔怔的站在他的面前,却是想气也气不得,想凶也凶不得了。
  “骗子。”
  修长的手缓缓触上她的脖颈,酸痛袭来,她身子一缩,猛的后退,拨开了他的手。
  他的双眸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便重化作幽幽深潭。
  “有人来了。”
  “啊?”楚安然的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了起来,欲抽出来袖中的匕首,“我出去看看,你无须动。”
  “莫慌,是你师父。”秦斯年浅笑。
  师父?
  听马蹄声,的确好像是形单影只,从来的方向来看,的确是玉棠山庄那头而来,算时间,也确实是差不多了。
  楚安然顿时只觉得眼前的黑夜都要见光一般。有他师父来,看这疯子还如何贫嘴如何逞强?干脆就当着他和师父的面一同将这糊涂的赐婚退了才好。
  真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可喜可贺,终于有个可靠的人来帮你了。”
  楚安然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冷冷扭头。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眉头微皱。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话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道黑影,他如同鬼魅般地飘到了破旧的壁柜一侧,轻轻一推,身后便是一条暗道。
  楚安然愕然,这个地方他竟不是第一次来。莫非就连暗道都是他实现早就布置好的不成。
  “你要走吗?”楚安然诧异,“秦斯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跟我师父回山庄上去或是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再走。”
  “来不及了,我的时间只有三天。”
  “什么三天?”楚安然上前半步,“你究竟为何不能见我师父?”
  秦斯年一言不发,缓缓回头,马蹄声渐近,是两匹快马。他目光幽深,在苍白的面容之下显得些许鬼魅,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之中透着一种近似于妖艳的美。
  “保重,我们不久还会见面。”
  暗道轻轻的关上,浮气的尘埃缓缓落下。暗道那头的莫臣见秦斯年出来拱手做礼,低言了几句,秦斯年眉头逐渐紧皱,很快又转为一个近乎妖异的笑。
  暗道的另一头,安然望着这空空如也好像没有另一个人存在过的房间愕然。她甚至怀疑天黑之后遇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唯有刚刚他轻轻撂在桌子上的一个黄色药瓶。
  这家伙,到底……
  “安然?”
  伴随着一声温柔又有力的呼唤,木屋的校门被“砰”的一声用内力撞开,楚安然惊得回过了神来,来人不光是她的师父,还有二哥。
  “师父!”
  楚安然激动的几乎哭出声来,双手死死地环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一个刚受了惊吓的孩子。
  “安然,你怎会一个人在这儿?”
  师父的语气轻柔,包裹住了她整颗跳动的心。
  楚家二公子自然知道自己是被无视,却也之时呆呆的望着,丝毫不舍夺了她最温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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