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复苏之泉
“啊……您说什么”
李显没有详细说明。
“我姑且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身体不适的人？我不太清楚你们的身体状况，不过说不定有不喜欢玉米和一部分甜味的种族。”
“嗯，现在还没听说。”
“那就好。”
“你是……”
沈梅似乎在斟酌措辞。
“呃那个，您真的是来拯救我们村子的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难道我所做的这些已经不能再让你们相信我了？”
“不，已经足够了。”
沈梅一脸认真地直视着李显。
“听说李显大人对隐月姐姐说过，魔族灭绝的话，这个世界也会结束。”
“嗯。”
“是、是、是……和我的想法一致。但是，隐月姐姐改变了想法，选择带你去村子里。……其实，她是想把你骗到很远的地牢里，把你关起来。”
“是吗”
我瞪大了眼睛。
原以为会被直接领着去村子，但似乎并非如此。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我就不知道了呀。”
“那、那、那……这是我的诚意。”
“嗯。”
李显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
“这个，我省略一些细枝末节的话，……魔族使用的术，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某种影响。没错，那个，我知道它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与人类使用的术完全相反的反应……呃，……也就是说，魔族和人族各自使用相同的力量，这是让这个世界的均衡得以保持的原因。”
“嗯。”
那是一声仿佛要随着鼻息消失在世界上的“嗯”。就像一般人在快人快语中展示知识时所做的一样。
“啊，那你一定是“人族”中有名的魔术师。而且，我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人族”和“魔族”之间的鸿沟很深。……所以，为了不被人知道地成为我们的伙伴而来到了这里。没错吧！嗯？”
“那个……”
李显挠了挠鼻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觉得对方是自作主张地误解了自己，所以说“没错”也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对方明明是怀着诚意对待我的，我也不想隐瞒事实。
而且，如果一直产生奇怪的误解，可能会产生长期的问题。
“的确，我是一个会做各种各样事情的魔术师，这一点没有变……”
——实际上，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
刚想这么说，就在下一个瞬间。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震耳欲聋的铃声响起，李显和沈梅之间出现了一扇铁门。
那扇门很眼熟。就是几个小时前，我应邀去罗门时走过的那扇门。
看了看手机。正好是下午五点。
等着，门自然地开了，面试时看到的美女探出头来。
“辛苦了。”
“啊，辛苦了。”
同时，李显斜眼看了看张着嘴的沈梅。
“嗯，已经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
李显拿起皮包，苦涩地笑了。
“……嗯，是这样的。时间到了，我决定回去。明天九点再来上班，你先跟隐月说一声。”
穿过铁门
文明的气息让人怀念，仿佛百年之后又回来了。
开着空调的公司就在那里。
“……嗯，辛苦了。”
“啊，辛苦……辛苦。”
李显轻轻点头致意，穿过铁门。
然后，在原地踏步了好几次，确认那个世界是脚踏实地的，然后面对眼前的女性。
没有化妆，只半睁着眼睛，睡眼惺忪。
仅仅如此，我就受到了与这一天所感受到的同等的冲击。
——哇，这个女人真是个大美人啊……。
昨天和她打过照面，近距离一看，这种印象更加鲜明。
如果要直截了当地形容她的身材，那就是全身穿着深色西装的职业女性。仅此而已。但是，她的身体里包含着刺激男人劣情的所有要素。
勾起庇护欲的矮小体格，仰望这边的蓝色眼眸，有光泽的柔软嘴唇，紧绷的坐姿，丰满的胸部。
虽然是少年般的短发，却丝毫没有破坏她的女人味，真是不可思议。
我有时会在街角遇见让人忍不住想要追上的美女，但她不是那种人。我可以断言，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男人在她面前不恋爱。
如果今后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变得很不是滋味吧。
——这是怎么回事……。
李显自知自己在与女性的关系上比较坦率，所以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惊讶。
不管是可能还是不可能，他可以断言，今晚和她同床共枕就是他人生的目的。
——李显沦陷了。想要和她生猴子。
说到这里，又慌忙理性地按住了他的内心那股野兽般的欲望。
”李显，你给我冷静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弄得一塌糊涂呢“
此时，她的嘴唇微微地抿着。
“……………………”
她皱着眉头。这个动作也非常的有魅力。
“话说，你不会正在亢奋当中吧？”
“呃……”
几秒钟后，女人拍了下手。
“啊，对了!”
她自言自语了几句，迅速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一本设计与李显的《天魔书》几乎一模一样的书，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于是，一度以为无法控制的欲望眼看着渐渐枯萎，——渐渐恢复了平静。
现在的李显看着她，虽然觉得她还算有魅力，但已经没有了见面后立刻想要合体的冲动。
“不好意思，你看这个。”
她有点尴尬地把书打开给我看。
但上面写的是来路不明、有点像英文字母的外语，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释放让人着迷的荷尔蒙’的规则……我已经把你排除在外了。”
“规则”
我重复了一遍。
“嗯，虽然是和这里不同的世界的规则。好像还残留着荷尔蒙的余香之类的东西。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就是因为这个。”
李显一脸古怪地歪着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刚才的意思是……因为像什么魔术一样，所以我被弄得很奇怪”
“真是的，太不好意思了。”
李显深深鞠了一躬，有些惶恐。
“不用了，我也有不好的地方。”，美女笑着说。
李显嘴上虽然也笑着，内心却感到恐惧。
——使用《天魔书》就能做到这种事吗
这是……只要想做，那么践踏人权的行为就会层出不穷。
“你也是异世界的管理者吗”
“当然。这家公司的人一定是某个世界的管理者。”
“华夏语很好啊。”
“嗯，学了一百年。”
然后笑了。虽然不健谈，但是个独特的姑娘。
“我叫维纳斯，以后请多关照。”
“啊，我是……”
“你不是叫李显吗？我听罗门说的。”
“这样啊……嗯，我想跟他打声招呼。”
“没必要。工作时间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
李显歪着头说:
“但是，不跟上司打声招呼就回去是不行的。”，
其实，并不是李显想去打招呼，只是现在的李显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
关于异世界的事。
关于这个世界。
关于这个公司的事。
关于罗门自己的事。
“那家伙很忙。想和他见面，你就得熬夜，下次再说吧。”
“可是……”
“你真啰嗦。那家伙到处乱跑，一般都见不到。很稀有的角色。”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什么”
维纳斯恼羞成怒地瞪着李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一天，我的人生观就彻底改变了。如果不弄明白，我是不能回去的。”
“哦，是这样的吗”
“嗯。”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
“真的？”
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过没关系。
李显也不傻。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叫维纳斯的女人不是常人。
“啊，对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
维纳斯快步走到办公室深处，一张看起来像是罗门的稍大的办公桌前，取出一个写着“工资”的茶色信封。
维纳斯：“啊，幸好，幸好，差点忘了”
李显：“”
啪地递过去。
“这是面试的时候跟你约定的钱，一个月的。”
“啊”
——不会吧？刚过一天，就把工资给发了？
李显难以置信，这简直太好了吧？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还是当场看了看信封。
里面是一张工资单，3万的数字赫然写在那里。
这是李显在之前工作了五年的公司都没有见过的数字。
——骗人的吧？……现在就给工资了？
一方面这么想，另一方面又觉得既然是异世界的管理公司，这点古怪也很正常。
“工资，月初付清。这个月先付。生活上有困难吧？先这样努力个把月吧。下次的下个月。”
“那个……”
她怎么连自己生活窘迫都知道？？？
李显很疑惑，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吐槽。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工资清单。
所得税、雇佣保险等都是理所当然的权利。
——申请社保的时候，该怎么做才好呢？
虽然出现了新的不安的苗头，但烦恼也没有用。只能自己想办法闯过去。
因为这家公司的人应该都不愿意和国税局以及附近的人打交道。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这家公司……还有其他人吗”
“有啊。”
“去哪里”
“他们老是到处跑，你可能很少能见着他们的面！”
“那你呢”
“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这里管理钥匙。”
“那么，也就是说，那你是我能与之交谈的少数同事之一喽？”
“……嗯，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李显倒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必须从比这个醉汉更难交流的女人那里打听到各种信息吗
“喂，维纳斯小姐……这家公司……”
“到此为止。”
维纳斯把手掌伸到这边。
一瞬间，李显还以为自己的手掌会喷出地狱般的火焰。
但是，火并没有出现，她只是一脸无奈地说:
“……我是实习生，没接到过可以教新人什么东西的命令。”
“不过，你是我的前辈吧”
“不行！”
维纳斯很固执。似乎在害怕什么。
“不多问，不回应，答案自己找。这是我们公司的风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回事？”
“不过，我只能说一点。”
“嗯。”
“这份工作，习惯了可以干一百年。工资高，老了也比较安心。”
但是根据工资明细表，好像公司没有帮忙交社保啊。
“但是，如果不习惯的话，一个月就会辞职。所以最初的一个月很重要，加油吧，童鞋！”
被这么一说，李显就无话可说了。
他很不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拿起包。
“……等等。”
“”
“你想把《天魔书》带回去吗”
“是啊。”
说起来，一直放在包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家里预习一下。”
“不能带着工作回家，这也是我们的规则。”
原来是这样啊。
李显老实地拿出《天魔书》。
“你把书放在办公桌上再回去。”
说着，维纳斯接过书，放在了李显的办公桌上。
桌子上贴着廉价的纸质铭牌，上面写着:
《李显》
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
同时，也产生了安心的心情。
他想，这就像是在公司就职，也许和现实世界的工作方式没什么两样。
他找到了那种属于组织的安心感。
——加油吧。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容身之处吧。
“维纳斯……”
“叫我维姐姐就行了。”
“那好吧，维姐姐。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会不会是我疯了之后看到的幻觉？”
“白痴”，然后扭过头，不理李显。
在那之后，李显很有礼貌地跟她打了几次招呼，然后就下班了。
他想着——现在有钱了，今晚可以在面条上配上叉烧了。
▼
睡前给父母发短信。
邮件的内容很简洁，
“工作定下来了，活动管理系公司。”
然后，立刻关掉了手机的电源，睡大觉。
为什么要关掉手机睡觉呢？因为他发信息给父母之后，肯定会收到父母的来信，信息的内容不用多想，除了跟他那当律师的哥哥相比较，也没有其他的了。
所以他直接关机睡觉，这一晚，他睡的香甜。
第二天早上。
李显在闹钟响起之前——七点左右醒来，冲个澡，刷个牙，好好刮完胡须，排便、排气后，给光洁的身体吹去除臭剂，然后开始准备早餐。
买了一份煎饼果子，一边吃着，一边在八点钟，抵达公司。
直到现在，李显都觉得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但是，信封里的工资单不是假的，是千真万确的，昨天晚上他还特地去取款机看了一下，因此得到了不是梦的确证。
来到大楼前，他深呼吸了一下。
如果就这样的离开这个公司呢？会怎么样？这样的想法突然掠过李显的脑海。
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不这么做。
因为他提前拿到了工资，这也是他不愿逃跑的原因之一。
但更重要的是，此时放弃事态的做法违背了李显的原则。他不是那种人。
——即便如此……
这个世界的谁会注意到这样的破楼里有异世界的入口呢
地铁站出口，右转弯走几步，有一栋小楼。
那是一栋任何人都会走过去的、平淡无奇的建筑。
脚踩在复古风格的楼梯上，蹦蹦跳跳，不到十秒就跑上去了。
李显像个孩子一样走到办公室，卷帘门紧锁，纹丝不动。
——咦
他歪着头，心想一般新人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是理所当然的，就在这时，从办公室深处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出现了一位昨晚自称维纳斯的睡眼惺忪的女性。
“原来是李显啊。”
“……还在睡觉吗？”
“…………………还没到上班时间。”
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从里面哗啦哗啦地打开卷帘门。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吗”
“什么”
“下次你擅自早点来，我就踢断你的第三条腿。”
“……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他轻轻一笑。
不过，她刚才说的恐怕不是她自己的幽默，而是认真的。
“可是，你不是也来早了吗”
“不是啊，我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这里是你家吗”
“嗯。”
实在不觉得，这里有像个家的样子。
话虽如此，但李显还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从昨天开始，这堵名为“常识”的墙已经被砸得粉碎。
对于现在的李显来说，即使有人说下下周外星人会进攻地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李显走到了办公室。
那么，马上回到昨天的世界？……虽然这么想，但似乎行不通。
因为‘门钥匙’九点才能使用。”
就这样。
无奈之下，李显只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呆。
维纳斯对他投来怨恨的目光。
“……难道，打扰到你睡觉了”
“是的。”
维纳斯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本来还能再睡三十分钟的。”
“对不起，你可以在这里再睡上半个小时啊。”
“你是那种能在昨天和今天才见过几面的男生面前睡觉的类型吗”
“……不是。”
虽然不太懂，但也很有常识。
此后，李显喝了公司里的咖啡，又去便利店买了口香糖和水来打发时间，终于忍不住了。
“为了打发时间，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哪里人不是华夏人吧”
于是，维纳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说你”
“啥”
“就这样，你想打听我的信息，你意欲何为”
“没，没什么，只是聊天而已。”
李显怎么也找不到能和她顺利对话的感觉。
迟钝的李显也感觉到自己和她之间有一堵墙。
而且，这绝对是不好的征兆。
“……就像昨天说的，不能回答的就不回答。”
“就是这么回事。”
这是工作。她并不是想开好朋友俱乐部。
话虽如此，李显还是觉得至少应该试着以此为目标。
说到底，工作中最重要的不是个人能力。而是团队精神。
“那个，维姐姐，下次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喝一杯怎么样”
“啊”
维纳斯的表情就像本想做蛋糕，最后却只做成了黑糊糊一样。
“……就咱俩？”
“当然，如果有其他可以邀请的人，一起去也可以啊。”
“没有那种人。”
“那就咱俩个吧。”
“……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这时我才发现，这位叫维纳斯的同事似乎不太擅长选择华夏语。
“……我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没有交往过的女人。”
“嗯。”
就在这时。
学生时代听惯了的音乐吱吱响了起来。
在这声音中，维纳斯像小恶魔般微微一笑，低语对李显说道。
“算了，我会考虑的。”
于是，维纳斯打开桌上的架子，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办公文具店才有的保险箱。
“嗯…………145897”
“你说的不会是保险箱的密码吧？……”
你这安全措施也太过敷衍了吧。
“因为这个公司只有好人。呵呵呵呵。”
“……你这么信任我，我很高兴。”
咔嚓一声打开保险箱，里面是异世界的钥匙……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把标着数字的钥匙。
“果然还有别的异世界吗”
“有啊。”
“有多少个呢”
“………………不清楚”
“你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维纳斯歪着头问道。
李显也是一脸茫然，与其说是无法回应，不如说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昨天看的《天魔书》上写着“w0147”，这个w可能就是world的意思。
0147，有4位数，也就是说，至少存在1000个以上的“异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听起来让人头晕目眩。
就像在碎石路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对自己说:“这就是你的世界。”
李显突然有点担心的是，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这1000个世界中的一个吗
虽然说不清楚，但他希望自己的故乡这个世界是特别的。
话虽如此——关于这一点，即使问维纳斯，她也不会回答吧。
不久，李显停止了深思。本来，思考宇宙的全貌，在人生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实话，光是把自己周围小小的人际关系处理得圆滑一点就已经很麻烦了，根本没有时间顾及看不见的地方。
维纳斯把异世界的钥匙扔给了李显，
“你知道怎么用吧”
“……昨天，我看到罗门也在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能再告诉我一遍吗”
“不难的，只要打开门锁，把钥匙挂在门旁的挂钩上就行了……大家经常搞错，连钥匙一起拿走，这样一来，就不知道是谁在工作了。到时候真很麻烦的。”
“原来如此。”
李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现在连租赁物的后门都不会用的银色钥匙，走向办公室深处——尽头处的铁门。
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整扇门微微颤抖。
一定是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和异世界连接在了一起。——李显本能地这么想。
因为门旁有可以上锁的地方，所以按照他说的，挂在了写着“0032”的地方。
“那我走了。”
“嗯……”
打开门。
这是天魔界工作第二天的开始。
▼
打开门一看，是昨天待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房间。
而在其中央，还有像弹丸一样卷曲的毛球。
一瞬间不知道那是什么，靠得很近——
“哇!”
随即李显才知道知道是昨天的狗头人——沈梅。
“你在干什么”
“哦、哦、哦。”
奇怪的呻吟声过后，
“早上好。”
沈梅是李显今天第二个对视的睡眼惺忪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样子她好像是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然后，等累了就睡着了。
“本来没必要这么做的。”
“没有、没有、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不、不、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坚持一个星期的!”
大概是这样吧。
她歪着头，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沈梅。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你打算做一件载入世界历史的伟大的事情！是吗？你根本不可能是魔法师……而是神的使者----天使。”
“嗯……”
李显噘起嘴，不满地说:
“我没把自己当成天使，我只是来工作的。”
“可是……翻开历史，在时代的关键时刻，出现了像你这样的人，然后会带来巨大的变革。”
沈梅抽出几本事先准备好的书籍给李显看。
上面画着与从云间倾泻而下的阳光一起降临的刮胡子男子，以及崇拜他的人。
他看了看胡子的后背，发现那扇门的设计和刚才李显走过的那扇门很像。
“……啊……原来如此。这一定在这里工作过的前任吧。”
“什么”
“就是这个世界之前的负责人。我昨天才从事这份工作。”
“是、是、是吗——有点遗憾啊。我一直想，如果遇到造物主，一定要对他说句话。”
“……具体来说呢”
“那、那、那真是的！为什么你总是偏袒‘人族’呢”
“嗯。”
李显稍微抱着胳膊说:
“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如果见到他，我会告诉他的。”
“拜托、求你了、对了……即使有，我还是害怕天谴的，应该没关系吧！”
“是哪一个”
沈梅兴奋得不像几十秒前还在睡觉。或许也可以用混乱来形容。
她不安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总之，最重要的是……你跨越了数百年的时间，终于可以帮助我们了，对吧”
“嗯，是啊。”
“太棒了!”
沈梅举起双手。
这让我想起了喂狗的样子。
“那你也会说服隐月的吧？”
“那、那、那是不可能的。我在群体里完全不被信赖。姐姐……不，隐月……我不认为她会相信我，所以。”
“是吗”
“是的。我、我就是他们所谓的怪人。”
应该是吧，她小声地呻吟着。
说实话，从认识她开始，李显就觉得她是个有点不安分的孩子。但是，她自己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异常。
李显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上的“普通”。
“那么，你只要把智慧借给我就行了。……说实话，我已经没有能力了。虽然目的很明确，但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梅把尾巴竖了起来，站了起来。
“我有个建议。”
“嗯”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让我们痛苦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族‘圣人’。如果能除掉那‘圣人’，就能让人族在与天魔族的斗争中失去优势，不是吗”
“圣人？”
李显抿着嘴。
不管采取何种形式，只要是杀人的提议，李显都要驳回。因为晚上睡觉前总觉得有妖怪出现，心里不踏实。这与他少年时代的心理创伤有关。李显至今仍害怕《哆啦a梦:大雄与梦幻三剑士》中出现的异世界鬼怪出现在现实世界的场景。
“话虽如此，……那个，也许你知道……‘圣人‘是不能杀的。”
“不能杀……”
对了，昨天苏菲说过。
被刻上了“纹章”印记的人可以不死，万一在冒险途中断气也可以在教会复活。
之类的。
“杀不死的生物？”
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这是违背常理的话。
没有“死”的人。
又不是反乌托邦的科幻小说。
李显条件反射般地拿起了《天魔书》。
“狂战士”的项目，在“基础规则”的中间。
【名称：圣人
编号：gg-5
说明：世界上有八个“人族”的守护者。
他们各自都拥有优先级极高的能够进行现实改变的魔术道具，即使没有这些魔术道具，每个人也都和一般的龙一样强大。
同时，也被赋予全员不死的属性，通过魔术，灵魂也不会被污染。
死亡时肉体瞬间消失成为魂魄体，穿过物理屏障飞到以前被"救"过的寺庙。寺庙里供奉着复活专用的圣柜，将不死鸟的血滴落其中，死者就会复活。
补充1：在冒险的途中，同伴死了的话情绪会非常低落，因为有这样的投诉，“圣人”决定赋予同伴不死的能力。
补充2：因为有总是做些好色的事情来欺负“人族”的“圣人”。所以，虽然成为了“圣人”，但性欲要控制在常人十分之一左右。
补充3：因为有不太适合战斗的性格的“圣人”，大家一点点地改变好战的性格。
补充4：“圣人”之间的战斗不被允许。在数公里范围内检测到修真者们在战斗的话，作为惩罚，双方要转移到“世界的边缘”。
补充5：“圣人”拥有各自的领地，所以只在那个领地内活动。
补充6：“圣人”不参加战争。】
【名称：圣人的纹章
编号：gg-15
说明：根据圣人们的投诉而被补充的规则。
“圣人”用自己的手铭刻纹章(设计自由)，使“人族”不死。不死的方法基本上和“圣人”的一样。】
“啪”地合上《天魔书》，轻轻揉了揉眉间。
——李显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
制定了这样的规则，后果可想而知。
这里成为问题的是，这个“圣人”的规则被写在“基础规则”的项目里的点。
虽然已经尝试过多次，但李显无法更改《基础规则》、《时间·空间》、《文化·思想》等部分。
也就是说，李显必须在“一部分人族”不死的不利条件下，让“天魔族”们繁荣起来……。
——真的吗？真麻烦啊。
最好的办法是，请罗门从根本上修改这个规则。
李显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杀死圣人”这句话就能解决这个世界的一切的话……那让李显过来管理什么呢？那就没有必要让他来了。
当然，这可能是李显想多了。
但从经验上看，偏偏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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