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白碧柔跌下正位 1
第一百二十二章:白碧柔跌下正位 1
东陵渊笑着回眸看白碧柔:“阎夫人,你倒是给本太子说说,沈国师说的到底哪一点,哪一处是错误的?”
白碧柔看着东陵渊,顿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东陵渊也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笑道:“不如这样,既然阎夫人觉得沈国师说的又是偏颇,不了解你们阎家的具体实况,那就这样,本太子问,你作答,这样没有任何的偏失了,阎夫人你觉得如何?”
阎雪衣赶紧拉了拉有些彷徨的白碧柔,白碧柔这才应了声。
东陵渊却突然冷了脸,凌厉的开口:“不过阎夫人,本太子丑话说在前面,要是阎夫人回答的有虚假,那么,就别怪本太子不念情面了!”
“太子面前,我绝不敢作假!”白碧柔赶紧表明自己的忠心。
一旁的阎雪衣和阎逸轩两兄妹相互对视一眼,看样子这回太子来也是来拉拢这阎战的,现在这一出怕就是特意做给阎战看,卖阎战一个人情,但阎雪衣的眸光深邃的看东陵渊,虽然理智已经把现实告诉来她,但她还是不信,她跟太子青梅竹马,整个东陵国的人都承认她才是未来的太子妃,东陵国以后的皇后,难道,太子真的会为了阎战而让她娘亲,她和哥哥都颜面扫地?
不,太子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
阎天擎没有说话,但看着东陵渊的眸光一闪,当年的往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阎战这小子虽然混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丢他脸,但说的却属实,倒是他,刚才差一点一冲动,就真的将阎战这小子赶出去了,现在看来,阎战这小子比他想象的更有价值,所以,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能让阎战离开,分家。
何况从太子的样子看,明摆着就是来帮阎战,拉拢阎战的。
自然,他绝对不能拂逆了太子的意思,那当真不是一箭双雕,是两箭都射在他身上了。
东陵渊一甩袍,正襟坐在高位,看向跪在地上白碧柔,开口问:“白氏,你在嫁予阎天擎之前是何身份,哪里人氏,家里有几口?”
在场所有人都看好戏的看向地上的白碧柔,虽然自从白碧柔成为正室以后,阎家极力的想要掩藏这段往事,但,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是要散出去的。
所以,对于白碧柔的身份,在场的十个人,也有八个是知道的,生下的两个也还知道个一两分。
白碧柔的脸色瞬间又狠狠一白,就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下人,所以,生出了她依旧是下人,这些不堪,是她痛恨的,最厌恶的,要是能抹杀,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抹杀。
“本太子问你话!”东陵渊的声音冷了几分。
白碧柔见东陵渊生气,不敢再拖延,咬着牙回答:“回太子,我是东陵人氏,家有五口,上有双亲,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是最小的,在驾驭家主之前,我,我是——”下人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在她的喉咙里,一旦说出,就满是鲜血。
东陵渊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碧柔,白碧柔看了眼旁边脸色也不太好的阎雪衣和阎逸轩,咬牙继续道:“在嫁予家主之前,我和双亲都是张家的下人!”
“那你既是张家的下人,又怎么会在这阎家,难不成是阎家主特意去张家买了你的身契,娶你为妻?”东陵渊说着,有意的扫了眼阎天擎。
阎天擎立刻道:“太子,绝对没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尊卑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有威严的,有身份的人会娶一个下人,还是特意去购买这下人的身契,迎娶为正室,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是天下之大不韪。所以,阎天擎立刻否定了,并警告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白碧柔。
“既然没有,白氏,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不在张家,却在这阎家,并成为了阎家的正室呢?”东陵渊的声音越发的冷。
阎战牵着阎九在一处早已经落座,喝着茶,悠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好像这件事和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阎九透过头纱看着地上跪着的白碧柔,以及脸色越来越差的阎雪衣和阎逸轩,最后目光落在东陵渊身上,勾了勾唇。
东陵渊似感觉到目光,抬头,正好对上阎九,只是阎九带着头纱,根本看不见阎九的脸,但东陵渊确定刚才就是这丑八怪在看他,东陵渊心中冷哼,这丑八怪竟然趁着人多偷看他,果然是对他有想法,不过,现在看在他哥哥阎战的份上,他先不计较。
但,一抹略微熟悉又莫名的情绪席卷上东陵渊的胸口,但转瞬即逝。
白碧柔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握住,任由指甲抠进肉里面,一字一字的开口:“我本是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张小姐嫁进来阎家当正室,所以,我就成了陪嫁丫鬟,一道来了阎家!”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成为阎家的正室夫人?”白碧柔刚说完,东陵渊立刻又问,让白碧柔惨败的脸根本没有任何缓和的机会。
白碧柔的手抠的越发的紧,她知道,今天,她打的所有算盘怕是要空了,而且阎天擎绝对不会帮她说一句话。
娶一个下人本身就是笑话,是不被允许的。
何况,她是原正室的陪嫁丫鬟,是背弃主子,偷爬了阎天擎的床,又毒死了原正室,她才好不容易爬上了这阎家正室的位置。
这里面的任何一点说出来都是遭天下人唾弃的。
但,这一切她只能自己扛,否则,怕是阎天擎会杀了她,还会阻碍了她儿女的前途。
“是我,都是我引诱了阎家主,才在小姐病逝之后,成了阎家的正室!”蓦然,白碧柔豁出去一切,哭着说道。
阎天擎松了一口气,要是白碧柔敢胡说半个字,他都不会让她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阎雪衣扶着阎逸轩,紧紧的握紧阎逸轩的手,阎逸轩轻轻的安慰她,但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堪,这是他们的娘亲,身生娘亲,如今娘亲受罪,但他们却无可奈何,因为一旦他们说话,那么这把火就会蔓延到他们的身上。
纵然娘亲是下人出生,但他们现在却是阎家正是的嫡长子,嫡长女。
“哦——”东陵渊意味深长的点头:“怪不得阎战这般生气,阎天擎你身为阎家的家主,却不仅娶了个下人为妻,还是娶了这么个背信弃主的东西,还是正室!”?阎天擎立刻跪下。
东陵渊的面上一片肃冷:“阎天擎,本太子可不记得,我们东陵国允许娶下人为正室,你这是比宠妾灭妻更令人发指!”
啪!
东陵渊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案桌上。
“太子,我知道错了,我当时是一时糊涂,受了这下贱东西的迷惑,我现在立刻休可她,我现在立刻休了她!”阎天擎立刻对着东陵渊磕头。
“爹,你不能休了娘亲啊,不管怎么说,娘亲在阎家这些年可是矜矜业业,对你一心一意啊!:阎雪衣再也忍不了,跪在阎天擎身边哭道。
阎逸轩也跪下:“父亲,不能休!”?“你们都给我闭嘴!”阎天擎厉声苛责。
“太子,我娘亲是有错,但,最不至此啊!”阎雪衣见求阎天擎不行,立刻向东陵渊恳求,阎逸轩也向东陵渊磕头。
阎战冰冷的看着,阎九的眸光也是一片冰冷,罪不至此?阎九冷哼,不仅背弃了主子,还处心积虑的毒杀主子,要不是为了更有趣,她早就将他们都杀了,还能有命留他们到现在。
可笑!
其实世人都可笑,可笑的是,自己恶,却从不觉得自己恶,还恶的理所当然,还恶的满心委屈,哪里能不可笑。
东陵渊抬眸,看向角落的阎战,缓缓开口:“本太子不过是来判个公平,但这事最终决定的还是阎战,所以,雪衣,逸轩,你们还是去问阎战的意思吧?”
阎雪衣和阎逸轩的脸色瞬间苍白,白碧柔一把拉住两个人的手,阎雪衣抬头看着冰冷的阎战,又回头看了看一身狼狈不堪,成为众人笑话的白碧柔,拉开了白碧柔的手,来到阎战的面前跪下:“二弟弟,我知母亲有做错的地方,但请二弟弟看在母亲这些年苦心经营我们阎家,抚养我们长大的份上,饶了母亲这一回,不要让父亲休了母亲!”
白碧柔说着,向阎战磕头,只是磕下去的瞬间,双眸满是阴郁,今日,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来讨好阎战这个贱种,都是来看他们好戏的,就连她的父亲为了名声自保,也跟母亲撇的干干净净,所以,既然这些人想要看好戏,既然这个贱种想要得意,那么她成全。
但,今天所有的耻辱,她一定会千百倍的讨好来。
“望二弟弟宽恕了母亲这一次!”阎逸轩咬牙,也在阎战面前跪下,但袖下的双手握成拳,青经暴跳,这个贱种,这个该死的贱种竟敢如此羞辱他,羞辱他的家人,他一定要杀了这个贱种,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这个贱种。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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