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还能这么如果？
王大强腹诽秦染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唇角泛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问道：“公子是少见的俊美绝伦，必定很受九王爷重视，是小的失礼了，还没有请教公子姓甚名谁......”
“大强啊，不用说这么多，你叫小爷我秦爷就行。”秦染轻启唇瓣笑着开口。
王大强面上笑呵呵，心中骂骂咧咧，秦染一个面首如此嚣张跋扈，自己只是个玩意儿居然还敢自称爷？！
柳如烟有些局促，不敢劳烦刘庄主，对上秦染含笑的双眸，回忆着秦染在马车里说凑热闹、搅混水、办大事，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后挺直着腰板下了马车。
不管了，秦公子是她的靠山，她不能给秦公子丢人。
有了底气也就不需要再看人脸色，柳如烟无视王大强走在秦染身边。
王大强眉心蹙更紧了。
柳如烟原本不过是被大小姐呼来唤去的庶女而已，都比不上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现在跟在一个面首身边，回柳府耀武扬威？
王大强张嘴还想说什么，刘庄主沉着脸先开了口，“我们公子允许你喊一声秦爷，是你的幸运，还是说你们柳府不欢迎我们九王府的人？”
刘庄主不怒而威的话语，让王大强立刻头脑清醒，赶忙跟刘庄主赔不是，吩咐府里的下人请他们进去。
秦染不想刘庄主太操劳，就让他在外面等着不必跟她们一起去凑热闹。
王大强看到柳如烟跟着秦染进了柳府，马上小声吩咐了身边的人：“快去告诉夫人和大小姐刚才看到的。”
丞相府没有九王府大，但要热闹很多，后山许兰亭绿意盎然、繁花似锦，有吟诗作赋声，有女子盈盈笑声，有男子爽朗的笑声......
本就是焕发生机的春季，雅集上又都是青春少年，整个许兰亭朝气蓬勃。
秦染没有马上过去，而是仰头看向了天空。
淡淡的魔气混合着邪气凝聚悬浮在柳府上方。
柳如烟不知道为什么秦染停下脚步，还抬头看天空，也跟着看了过去。
没有看到异样，柳如烟就收回了视线，扭头想要问秦染在看什么，秦染在此时也收回了视线，侧头对柳如烟轻扬唇角。
“柳府不太干净，这下有事做了。”
柳如烟望着秦染双眸迷离，没听懂秦染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就点头了。
秦仙师就这么突然对她，让她很是猝不及防，心湖忍不住一阵荡漾。
只是那么一笑，狂傲又神秘迷人，她感觉魂魄都要被勾走了，她见过不少美男子，却没见过这么能摄人心魄的。
已经参加雅集的王孙公子千金小姐们，很快也注意了秦染和柳如烟。
秦染微笑以对，上去就跟他们自来熟地打招呼。
由于在场的人都没有见过秦染，公子小姐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懵逼，回应地也有些生硬。
寒暄过后才小声问身边的人这人是谁，结果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小女子，柳如意见过秦公子。”
柳如意娉婷走到秦染面前，双眸透着一丝傲慢打量着秦染，“不愧是九王爷看重的面首......啊不对，是门客，果然惊才绝艳。”
柳如意这么一开口，在场的公子小姐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了起来。
“关于九王爷断袖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不愧是九王爷看上的面首，雌雄莫辨，俊美绝色。”
“就是太骄纵了，这种场合也来参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
王大强跟在柳如意身后，唇角浮现了明显的笑意。
一个面首也敢来参加雅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柳如烟紧张了起来，担心嫡姐得罪秦公子会牵连柳府，就有些着急地开口道：“长姐，这位是......”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柳如意横了眼柳如烟。
柳如烟见柳如意一如以往的态度，也不再想提醒了。
“柳大小姐真是好眼力，小爷我还没有表现才华，就知道小爷很有才。”
秦染慢条斯理地说完，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柳如意心中恼火，这个面首嚣张无礼了！
一定是柳如烟故意，带这么一个靠美色取悦男子的男子，来参加雅集跟她作对的！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只要想到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她就觉得恶心。
今天的这次雅集，跟以往都不一样，决定了她的未来夫婿，可不能让柳如烟给破坏了！
碍于秦染是九王府的人不好发作，柳如意只好咽下了被秦染嘲讽的气，努力保持微笑道：“那就请秦公子作诗一首，让在坐的诸位见识秦公子的风采。”
“小爷为人低调不张扬，更不需要作诗来卖弄。”秦染微微一笑。
柳如意心里不屑“啧”了一声，这里是丞相府，他一个面首都张扬成什么样了？也敢说不张扬？
何止是大言不惭？
“不作诗的话，那请问秦公子为何参加雅集？”
她可记得清楚并没有邀请这么一位见不得人的面首。
“小爷自然是陪如烟姑娘来的。”
秦染笑盈盈地看向柳如烟，“如烟姑娘才华斐然，很适合这种文人雅士的集会。”
“她？”柳如意轻笑后继续道：“秦公子恐怕不知道我这个庶妹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
“是吗？不见得吧？”
秦染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在场就有风流的公子开始起哄，让柳如烟试一试。
柳如烟落落大方地上前，跟那些自负才华的公子哥有来有往的作诗作对子，不时有人感叹对得妙。
秦染一边吃一边暗中观察着柳如意。
柳如意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差把嫉妒写在脸上了。
柳如烟把秦染教她的三首千古绝唱的诗句念出来后惊艳全场，引得掌声此起彼伏，柳如意的脸也彻底黑了。
柳如烟心里虚的很，成为焦点的同时看向了秦染。
秦染给柳如烟竖了个拇指。
她就教了三首诗圣杜甫的诗，那些作诗作对子可是真材实料。
“秦公子，夫人有请。”
柳府中的有个小厮在秦染身侧小声请秦染过去一趟，秦染轻挑了一下眉。
要见识嫡母的威严了，有些小激动~
秦染本想带上柳如烟的，但是小厮说只请了秦染，秦染只好叮嘱柳如烟等她回来，就跟着小厮走了。
跟着小厮走过奢华的亭台水榭，一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这种小院一般用来杀人灭口埋尸的吧？
不过，柳夫人再怎么牛叉，也不会灭她的口，毕竟她现在可是九王爷的面首，不是吗？
“你们夫人住这么偏僻？在修佛法？”
对于秦染的问题，小厮干干一笑，打开小屋的门做了“请”的手势：“劳烦秦公子先进屋等，夫人马上就会过来。”
秦染微扬眉梢，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用脚趾想也想得出来，柳夫人请她来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不定是在谋算着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她就等着，看看柳如意她老母亲玩什么把戏。
走进屋子，秦染就打量起了小屋内的陈设。
小厮跟秦染告辞后便离开了，离开时还带上了门。
秦染没有看小厮，也就没看到小厮眼中得逞的笑意。
这是个比较简朴的屋子，屋内有股淡淡的香气，除了一些女子用品，就没啥值钱的东西。
看着看着秦染反应了过来，这屋子分明是女子的闺房。
她现在是个外男，在女子的闺房中，岂不是要给他安上好色无度的罪名？
免得影响这屋子主人的清誉，秦染就要打开门去外面等着，结果门从外面打开了，不等秦染反应，一个娇柔的女子被推了进来。
秦染措手不及地接了满怀。
“如烟？”
砰！
在柳如烟被推进来时，门被关上了，秦染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搞半天原来给她和柳如烟安排了一出捉奸的戏码。
这戏码不仅老还狗血。
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新把戏，柳夫人让她有点失望。
“秦......公子......不......仙师......您快走，他......想害您......”
见到柳如烟脸上有不自然的红，秦染心中立马有了某种猜想。
一把脉。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柳如烟被下了药。
看来柳夫人是铁了心想要毁了柳如烟。
再过不了多久，就该有人破门而入抓奸了，她还是先带柳如烟离开再做打算。
就在秦染扶着柳如烟抬脚就要踹开门时，门就被踹开了。
来得这么快？
干脆把来人都打晕算了。
秦染正要出手，就看到背着光进来的是澜玉泽。
“你怎么来了？”
澜玉泽：“我......”
“算了，这问题先放放。”
柳如烟整个人像是无骨的鱿鱼贴在她身上，情况很是不妙，秦染就打断了澜玉泽回答后道，“你来得正好，如烟被人下了那种药，你有没有解药？”
“弟子过来时抓住了下药的人，得知......这媚药无药可解，只能......”
澜玉泽清冷的眼瞳出现了闪躲，忍不住耳尖发热，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说下去。
秦染立马心领神会。
这种药肯定跟武侠片里的奇银合欢散一样，不噼里啪啦就要死人。
“那就交给你了。”
救人心切，秦染说着就要把柳如烟交给澜玉泽。
澜玉泽面色逐渐沉了下去：“师父要把她交给弟子？”
“我又没作案‘工具’......啊，不是，是没救人的能力。”
“如果有呢？”
随着眸色又阴沉了几分，澜玉泽声音跟着冷了几分。
秦染“啊”了一声，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这......还能这么如果？”
她性趣广泛，但性取向挺正常的。
要是真男人了，也挺难办的。
不对，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么离谱问题的时候。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做没用的假设，救人要紧。”
“师父，不是想要她做皇后吗，就这么改变主意了？”
秦染诧异地抬眸看向澜玉泽，“你这都知道？！”
澜玉泽是在王府里安装了监控？
要不是是古代，她还真的信了。
“你敢监视师父？”
澜玉泽面色不动：“不是。”
秦染见澜玉泽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错怪了澜玉泽。
“九叔父，我总算是找你了......”
一个身穿祥云紫锦袍少年快步走了过来。
当看到秦染怀里的柳如烟，少年赶忙上前，神情有些紧张质问：“如烟姑娘怎么了......你！你对如烟姑娘做了什么？！”
秦染一开始还有些头疼又来人了，当反应过来叫澜玉泽的称呼时眼睛亮了起来。
扭头看向澜玉泽，眼中闪耀着惊喜，秦染问道：“这位器宇轩昂、帅气神俊的公子，是你哪个小侄子？”
“如师父所想，陛下今日也参加了丞相府的雅集。”澜玉泽语气平静地缓缓开口。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小皇帝赵诚乾也在柳府是意外之喜，而且看小皇帝的样子似乎还挺关心柳如烟的，都不需要她找机会去撮合？
赵诚乾很是吃惊地打量着秦染，“你......真的是九叔父的师父？”
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是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竟然是九叔父的师尊，他一直以为九叔父的师尊鹤发白须的得道高人。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要相信你九叔父，他是会胡乱叫人师父的？”
赵诚乾觉得有道理地点了一下头，“那倒也是......”
九叔父虽然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任何人都很谦和，但是所有人都很怕他，他就算坐上了帝位，见到了九叔父时不时也心里犯怵，只要九叔父想，不需要谋朝篡位，皇位就是他的。
“仙......仙师......”有没有管管她的死活？
柳如烟难受地开口，但只是发出声音就没有再说下去，她被灌下去的药，此时正在她身体里肆意发作药效。
她实在是无法做到继续等下去......
在这个时候失态的话，她的境地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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