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梦中的只有苟且吗?
作为恶魔老大哥又怎样?在别人的梦里还不是得安静如鸡。咒蓝则就陷入这种漩涡里,此刻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留恋了。
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想喝茶的话,如果不是在无人的茶摊打算喝杯茶留钱的话?他就不至于被绑来当别人老公了,还是这个像猴子一样的女人。
“你喝了我的茶,那你就是我夫君了。”当时一个穿着红嫁衣的新娘小鹤窜出来时,他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衡量过后他还是咽了下去。
喝都喝了,现在这个情况吐了更不划算。
当他尝试和解,新娘小鹤振振有词了
“别人不喝就你喝了,这不是天赐的良缘是什么?”
“你这是诈骗…”
新娘小鹤听到指着自己眼睛“怎么能算诈骗呢?你没看到我眼里的真诚吗?”又用衣袖遮住脸庞,眼泪汪汪。
“算了,再拒绝就没有礼貌了。”
句句不提我,句句都说我啊。遇见强买强卖的骚扰咒蓝简直服了。对于这种情况,他站起身刚想走人,感觉脚底一滞,往后看新娘小鹤正死死扒着他裤带子。
“放手!”咒蓝瞪了一眼,一手逮着裤子。
“啊…至少留下钱啊…”新娘小鹤倒不纠缠,以退为进,反正这个不行换下一个。
为了赶紧脱身,咒蓝马不停蹄从衣袖里摸钱,他现在只恨衣袖为何那么大。只是没想到经过新娘小鹤一拽加之松力气,裤带子松滑…竟扯了下来。
那一刻天地静默,咒蓝听不到任何声音,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此碎裂开来。大腿凉飘飘的,他看到新娘小鹤捂着眼,指缝大开,目不转睛…
他咒蓝,一世清名,就此毁于一旦。
在别人梦境中持续emo是一种什么体验,咒蓝刚好经历着。
一只玉手拿着冰淇淋映入眼帘,正是这个罪魁祸首。
“我错了嘛,但看都看了,我也答应带你去找你要找的那个人嘛,这里没有我不熟的街,笑一个嘛夫君。”新娘小鹤哄着他,见咒蓝不语,硬是将冰淇淋塞进他手中。
咒蓝望着微微化掉的冰淇淋出神,有些艰难开口“我衣服宽大,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夫君说什么呢?以夫君的体量说是人中龙凤也不过分,整个就好棒好有劲。”新娘小鹤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心猿意马滔滔不绝夸赞,并且打破了咒蓝那一丝侥幸。
咒蓝:等我出去就回月亮之上,算了等不了我马上去跳崖。
芭莎这边作为恶魔和酒吧老板,她知道哪里是最好收集情报的地方。于是他来到了鹤城的不夜街区。
酒吧,夜场,肮脏的地下交易,才是这里最本来的面目。
当她打听到最大的夜场,看到一个穿着雪白蕾丝连体衣和印有蝴蝶花纹短裙的舞女小鹤,背后镂空的交叉的丝带勒出层层微红的肉感。
她随着音乐节奏,扭扭胯部预热,脚步灵活轻巧,扭动身姿,尽显魅惑。
芭莎则注意到周围除了小鹤们还有一堆黏糊糊看不出模样黑色稠物,却又能做出像人一样的行为。
正当芭莎坐在吧台附近,舞女小鹤的表演也恰好结束了,她轻款款的走至芭莎旁边落座,点了两杯烟熏威士忌,散发着馥郁芬芳的味道。
“这杯我请。”舞女小鹤将一杯推至芭莎面前,像猫儿一样勾人的眼神浑然天成。
芭莎眼神戒备,她上下扫视一轮“你对我有兴趣?你想要什么?”
舞女小鹤见芭莎明人不说暗话,自己索性也摊开了,她抚摸着吧台上的兔子装饰。
“因为很少看见异乡人。”舞女小鹤斜了一眼,嘴角勾勒出笑意“我无聊,不行吗?”
芭莎歪了下头示意那些黑稠物“那些是什么?”
“没人知道,但我喜欢喊它们叫清道夫,他们会吃掉死亡衰老的小鹤或者是不稳定因素,比如你,异乡人。”舞女小鹤笑眯眯瞧着远处的黑稠物,抿了口酒又接着说“我心情不错,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只是好玩?”
“心血来潮。”舞女小鹤给予肯定的回答。
以那家伙性子这样的回答也正常,芭莎沉吟一下“那最…真实的小鹤在哪?”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知道,跟我来吧。”舞女小鹤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略微惊讶一下,马上又恢复如常,起身走出了门。
走在路上,芭莎敏锐的发现她们身后有黑稠物跟着。舞女小鹤不动声色的拉着她转至巷内,左拐右拐直至将清道夫们甩掉。
她们到达一个挂有猫咪门牌的门前,舞女小鹤按了六下门铃,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眼睛的小鹤将他们引了进去,穿过几道门,终于来到一间奢华的房间。
芭莎一进门就感到一阵黑压压的气势,数十道目光聚焦在她们身上。中间有一个上好檀香木办公桌,真皮软椅背对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真皮软椅缓缓转了过来,一位身着西装,胸口上别着殷红的山茶花,食指捏着根雪茄,若隐若现的香味混杂着,怀里还有一只黑猫儿。
舞女小鹤一转先前轻佻模样,恭敬地上前亲吻着对方的手背。
真皮软椅上的小鹤淡淡开口了“miss鹤,有何贵干?”
“亲爱的教父,我有朋友想向您打听一件事。”舞女小鹤低头说道“作为献礼,我会给您相应且物超所值的情报。”
教父小鹤听到这话,眼神一收,将手里雪茄微微放下一点,旁边立即有穿西装的小鹤用手接着。
“说说看吧。”
“我想要…最真实的小鹤的坐标。”舞女小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
整个房间陷入一根针落下都听到,一声冷笑再次激起在座的情绪。
舞女小鹤额头已经有了细汗,她壮着胆子在教父小鹤耳畔低声说了什么,教父小鹤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一阵红,又马上降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会把你的脑袋当赌注的,miss鹤,最真实的小鹤在上层区,具体的区域是遗迹那一块儿。”
舞女小鹤听闻眼神一暗,又换上标准的微笑。
“谢谢您,足够了,已经很清晰了。”
芭莎有些不敢相信,教父小鹤这么直接的告诉她们,按照其余人反应不应该是很机密的事情吗?
“miss鹤,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太信任我们啊。”教父小鹤瞧见了芭莎的微表情,有些不满。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太轻松了。”芭莎干巴巴的解释。
教父小鹤微微颔首,眼神高傲“没了真实小鹤,鹤城依旧富的富,穷的穷。”她手中依旧摆弄着猫儿“说实在,她甚至不如我手上的这只猫儿,但对于某些恶心的家伙可不一定了。”
以她的意思来看真实小鹤就是猫嫌狗不理的家伙,除了那些黑稠物把她当香饽饽。
“您是说,清道夫们?”舞女小鹤立刻反应过来接着话头。
“清道夫?噢还挺贴切的,是一群需要母爱滋润的摇篮里的婴儿,被抛弃沦落为鹤城最肮脏的东西。”教父小鹤撑着椅子挑眉“是真实小鹤的负面情绪所生成的,一旦被它们缠上可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舞女小鹤见状赶忙道谢,好歹目的达成了
“不用道谢,你的情报值得,异乡人,你已经被判定为不稳定因素,想想怎么逃过清道夫追杀吧。”教父小鹤露出一颗小虎牙“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们活着。”
接受教父小鹤的祝福再经历七拐八拐,两人甩脱了清道夫们来到上层,刚好看到远处尘雾滚滚,接着芭莎看到了熟悉的那一抹红。
咒蓝此时正坐在电瓶车后座,盯着后面那堆追着他们的黑稠物,又刚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芭莎他们。
他马上提了一嘴“等会刹一脚,前面那个是我妹。”
坐前面的新娘小鹤耳尖抽动“好的!夫君!”
一个漂亮的刹车,小电瓶停在了芭莎她俩面前,新娘小鹤热切地打着招呼。
“小姑姐,你好呀。”
什么姑姐??我这身份怎么千变万化的。在咒蓝的手势下,她咽下疑问挤上了后座。
新娘小鹤瞧了舞女小鹤一眼,马上川剧变脸凶凶的说。
“没位置了,你蹲前面吧。”
舞女小鹤忍着青筋暴起对新娘小鹤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剑拔弩张时,咒蓝出来当和事佬了
“你们认识?”
“她是上层区最有名的恋爱脑,我是下层区最出名的碧池。”舞女小鹤勾勾唇一改谦虚的语气“起码我没有折磨人的癖好。”
“臭女人,要不是我夫君在场我撕了你的嘴。”被揭短新娘小鹤咬着手指,恶狠狠的道。
“你经历什么了?”芭莎伸头问咒蓝
“别问,我不想说。”咒蓝摆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在两只小鹤友好碰一碰直到差点被清道夫摸到时,小电瓶终于启动了,新娘小鹤带着后座的三人上演了一场极速飞车,不过路途中括噪程度让咒蓝很打脑壳。
“夫君,你看我这个小弯压的溜不溜?”
“夫君太关心我了,少了你的冷屁股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夸我了,我爱夫君呜呜呜。”
“臭女人你说什么?这怎么能叫舔狗呢?我是夫君的军犬好吧。”
总之就是又舔又吵,在芭莎递来棉花后,咒蓝发疼的太阳穴缓和不少,几人硬是靠着新娘小鹤高超的技术和顽强的小电瓶挺到了遗迹区。
下了车,舞女小鹤长吁一口气“终于不用听这家伙哔哔赖赖了,真是日子太好了撑着了。”
“臭碧池,嘴那么碎祖上打剪子的?”新娘小鹤又炸毛了。
“那些东西是不是越来越大了?”芭莎盯着远处的黑稠物们。
作为行动派的咒蓝先一步进了遗迹内,一眼就看见在祭台上睡的跟猪一样的小鹤,那个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这遭受□□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这家伙睡得倒香。
然而喊不醒也是徒劳,咒蓝心一横拉着芭莎骑着电瓶车将清道夫们引开,留下两只小鹤唤醒真实小鹤。
芭莎看着兄长歪歪扭扭的驾驶着电瓶车,心里直打颤,他俩何时混得那么惨,但她不敢说,她怕说了她的好兄长一个激动连车带魔的摔土里。
然而芭莎乌鸦嘴显灵,小车被石头硌到了,一个重心不稳他俩连车带魔一下摔在地上,后面的黑稠如浪翻滚,就当芭莎闭眼准备接受命运……
芭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转头看着同样睁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的咒蓝,他们这是,活了?
而小鹤正叽叽喳喳的吼“她居然捅了我一剪子!!”
芭莎听到了小鹤的论述,大概复盘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新娘小鹤直接拿出剪子捅了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小鹤,这才醒了。
被折磨的十分憔悴的咒蓝起床气再次发作,小鹤看到咒蓝恐怖如斯的气场,下意识闭眼脱口而出“夫君我错了!!”
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咒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冰凉又温柔的触感从头顶传来,小鹤脸却不争气的爆红,她刚刚到底说了啥啊,这不能算睡懵了,这是社死名场面了。
芭莎目睹了这微妙的场面,又想起在等她的少年,心下有些甜蜜。又瞥见一旁的西木,挂着笑容还在睡,似乎做着美梦。
秉着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踹水里,她一脚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逃出隔离区到小玉梦里的西木: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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