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现代小宠
……
一年后。
“你开心就好。”
宋漍已不满,“我是那种人吗,宝宝没有爸爸我也很难过。”
“……宝宝在喊你呢。”它开了视角,孤零零的婴儿刚学会说话,因为宿主出门买东西,胡乱挥动着胖乎乎有力的小手含糊不清地哭着喊爸爸。
“呜呜我们娘俩好可怜……”
“所以呢?”
“我要回去陪伴宝宝,给他满满的爱。”
“那顾侌延呢?”
宋漍已无辜,“我要陪宝宝啊。”
“他有权利知道。”
系统不依不挠地。
宋漍已巴拉巴拉回了一堆,最后拧不过系统,决定,“那我带着宝宝去找他。”
刚进了顾家客厅,把宝宝交到老仆手里,他就想起来还有个什么东西没拿。
想到宝宝最喜欢那个东西,又问了老仆说顾侌延一般下午才会回来,他决定还是回去拿一趟。
结果出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神,接着就回到了系统空间里了。
系统咬牙切齿地,“你不是说要陪着宝宝。”
“是……是要陪他的啊,我要开豪门剧本来着。”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在系统空间里?”
“就出门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
系统回顾了一下剧情,“妈的你死绝了烂成一滩了!”
“……那我宝宝呢?”
“该说还好你把他送回去了吗?”
顾萏从他父亲房间走过,看见房门微微开着,里面的男人站着,手抚摸着靠着白墙的床头桌上的相框。
内心一滞,按捺下那股不适,据说那个人放下他就走,说是回去拿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想抛弃他。
“所以我现在要去新世界了吗?”
系统的声音冷冷的,“别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
系统合上系统行为准则,想:要不还是掐死这个宿主吧。
宋漍已声音不是很肯定,“烂摊子?”
“我已经把宝宝送走了,我想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系统没回话,他又不是那么确定地道,“还是说你指的是我的尸体?”
“顾侌延应该没有那么无情埋都不帮我埋吧?”
系统很肯定它想掐死宿主。
为了避免这一个结果,它把成为魂体状态的宿主抓过来,看着宿主犹有不解的轻微挣扎,冷冷发出一声气音,“你这副样子我要怎么把你投放到新世界,自己去吸食阳气,凝不成人你就自己去投胎。”
宋漍已:?
他之前不也是灵魂?
系统不是在驴他吧?
然而没等他争辩一番,已经发现自己离开了系统空间。
斑驳的日光洒落下来,一阵一阵的刺疼,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上冒出来的白烟。
看了一眼左肩上一缕被烫起的白烟,用手捂住了,然后右肩上又冒出一缕,很快身上接连不断的开始冒出细细的烟。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他要被暴晒而死了?
顶上的是附近最大的树,枝繁叶茂,洒下一片清凉,树冠范围以外一边挨着其他树木,一边挨着沥青马路,对面是一家人流量颇大却不失安静的店面,更远还有一些其他店,宋漍已不去考虑。
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冒着大太阳穿过这一条滚烫的马路。
……
半个小时后。
宋漍已萎靡的团成一絮状,看不出人形,蜷在咖啡店门口台阶后边的灌木丛里。
咖啡店的屋檐是那种往外伸出的形状,所以他所在的位置是阴处。
在尝试了一百次后也没有正确获得吸食阳气的办法后,宋漍已觉得他该找一个阴气重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阴气重的人身上的阳气够他吸吗?
他苦恼着。
系统一连接上宿主,就听见这个废材东想西想。
冷冷道,“感情你还想去吸阳气重的?”
“一个顶三呢。”
“呵。”
给青年加强了身上的鬼力,“去吧。”
宋漍已只感觉体内力量大胜,目光所及之处居然能分辨出人身上漂浮着的若隐若现的的气。
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哪些人阳气旺盛,哪些人阴气鼎重。
然后他选了一个阴气最重的扑了上去。
系统:这个辣鸡。
半个月后。
宋漍已小有所成,已经不需要再去选最弱的吸了。
他满脸垂涎的看着身上阳气最盛的那一个客人,小心地扒拉上去。光是衣袖里露出来的一点,就够他十天半个月的份了。
所以他一开始的打算根本就是正确的。
他扒拉着客人的衣袖,一边小心又小心的吸,注意着不要一不小心灼伤自己,一边去看客人的容貌——很年轻,表情有几分烦郁,但挡不住皮囊的帅气。
宋漍已越看越觉得自己与这年轻人有缘,总感觉他很面善。
于是喜滋滋地决定就他了。
鉴于傍晚4点多阳光还是很盛,宋漍已钻进去了车底下。
系统决定不去提醒他。
车子行驶的路线越来越熟悉,宋漍已偷偷探头,可惜外面阳光很烈,他也不敢太往外,什么也看不到。
“系统,他们要去哪儿?”
系统老神在在地播放起了纪录片,顺便断开了连接。
怎么感觉有点不安?
然后他就见到了有点熟悉的管家,有点熟悉的花匠,有点熟悉的花园,以及,有点熟悉的客厅。
在一楼客厅里从一个角落漂荡到另一个角落,宋漍已终于确定自己回到了顾家。
有点莫名的忐忑。
怎么办?
要离开吗?
可是有个大补的年轻人。
况且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才是恶鬼!
这么一想他顿时不慌了,决定留下来。
他一边吸着年轻人身上的阳气,一边思考,他儿子哪去了?
这个年轻人又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这些人喊他少爷?
难不成是顾侌延的新宠吗?
宋漍已跟着下来喝水的年轻人下楼,不动声息的又汲取一丝阳气,感觉自己力量又浓厚几分。
大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他自然而然往声源处看。
是顾侌延回来了。
倒是穿得很正经,沉郁稳重。
但这不是重点,谁能告诉他,顾侌延怎么感觉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宋漍已看着往四十岁画风奔去的顾侌延,后知后觉的,“系统,从我死后到现在,过去了几年?”
然后他刷的一下离开那个年轻人,声音巍颤颤的,“他是谁?”
当然也没有人回他。
漂荡到顾侌延旁边,想要去碰,却冷不防被烫了一下。
“嘶~~~”痛呼出声。
被灼。
他连忙把手放到眼前去看,却惊讶地发现只有痛感,没有什么损伤。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顾侌延裸露在黑色西装外面的手背。
又被烫了一下。
但是没有伤害到他。
宋漍已若有所思,看看年轻人,又看看眼前的顾侌延,决定还是吸顾侌延的阳气。
顾侌延的阳气是大补。
就刚刚那么一下,起码是一个半年轻人。
而且年轻人貌似、也许、可能,是他儿子?
顾侌延往楼上走,年轻人,也就是顾萏,顿了顿,“父亲。”
看一眼厨房的方向,顾侌延没应。
宋漍已亦步亦趋地跟着人,闻言也往下看了一眼。
吸了好几天儿子的阳气,希望对他没什么损害。
从手背开始,宋漍已特别小心,毕竟顾侌延的阳气说霸道不霸道,不会伤鬼,说霸道也挺霸道,一不小心弄得他还挺疼的。
顾侌延一回到家里,先是冲了一个澡。
才开始忙于工作。
水汽沾湿的头发让他显得平易近人了些,宋漍已大着胆子靠近,直悠悠的盯着他看,飘飘荡荡的在人附近绕,没个安稳。
顾侌延在这种视线下丝毫不受影响,一路往书房位置去了。
宋漍已挺可惜人没再围着浴巾把该露的都露出来。
系统也很好奇这个辣鸡为什么能一边垂涎人家的口口一边坦然赴死。
“?”
他难道是自愿死的吗?
为什么又来怪他?
心态不应该放平?
说到辣鸡,“系统,……”
“不说,滚。”
他把口水咽了回去。
面对恶势力要妥协。
系统对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宿主默默回了一百句这个点很服气。
单方面拉黑了他。
一闪身将将跟着人进了书房,好险没被门拍上。
然后差点撞上了前面的人。
急急踩了刹车,宋漍已后怕极了。
这要是撞上去得多疼?
顾侌延的身上的气场越发稳重,有着与年龄得当的岁月沉淀,从他身后望去,紧腰长腿不减当年风采。
此刻他如果还是顾侌延的新宠应该奉上一碗银耳红糖甜水作为宵夜。
可惜他现在不是,只好老老实实吸阳气。
平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有钱有权有势的大佬的日常就是这么枯燥无味且充实。
宋漍已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
愁苦地叹一口气,他希望自己儿子以后不要像这样。
就算是要继承家业,也要劳逸结合。
……
很认真地思考过撞死他的凶手,但是都没什么头绪。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连想听顾宅里的人嚼舌根都做不到,而且他还碰不了实物,总是会穿过去。
顾侌延应该给他报仇了吧?
一鬼数人和谐的相处着,直到——
顾侌延看着破破烂烂的不成人形的青年,小心地吸取着他手背上的阳气,又满足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一时停顿住不动了。
样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外表凄惨了些。
好半响,才微微动了一下。
青年立即娴熟地退了一点,但是还是维持着想扒拉他又不敢的姿势。
缓而重的触碰到那虚影,青年立马被烫到了似的飞快退开,忙不迭捂住自己的手,查看一番,当然没有任何伤口,连烟雾也没有冒出来,但还是皱紧了眉,几分恼怒,嘴里说了句什么,顾侌延听不到,大抵是疼之类的话。
疼?
攥住了青年的虚影。
宋漍已冷不防被抓住整只手腕,锥心刺骨的灼热传来,忙忙挣脱要甩开。
顾侌延看着自己虚虚拢住,看似什么也没握住的手,面色深沉阴郁地看着青年的虚影。
宋漍已被烫得泪花都飙出来,另一只手想上来帮忙又不敢碰。
一抬眼就看见顾侌延视线正看着他。
!
紧接着对面的人又靠近了些。
什么也没碰到,面前的人好似只是他的癔想。
顾侌延沉声,“张嘴。”
宋漍已当然不愿。
但当面前的人手掌下移,囫囵着碰过他的腰身,并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时,宋漍已对这似是而非的威胁弄得苦了脸,也很痛就是了。犹犹豫豫的,在二者之间衡量,微微张嘴,露出同样只是浅浅虚影的软舌。
顾侌延扣住人,从青年打开的双唇中探进去,蜻蜓点水般地勾缠青年舌尖。
一片寂静中,被挡住的青年予取予夺,气氛有些黏腻。
宋漍已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从虚无的碰触感知……他连话也说不出来,浑身微微颤抖着。
好烫……太烫了……比皮肤接触要烫上好几倍,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连懊悔之类的情绪都被这滚烫热意逼退,只想退开。
顾侌延要活活痛死他。
先放开他……
烫~
和普通碰触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受不了了。
虚空中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抓握,也不会有借力点这种东西,
痛苦难忍,“……放开我~~~”
青年面上的表情变化没有被忽略。
能看出来这种更亲密的接触对他来说很痛苦。
他却没有放手。
不仅如此,他还想让青年露出更痛苦的表情,好让他分担一星半点儿自己的痛苦。
越痛苦,越能证明是真实不是虚妄,那股压抑在心底不能宣泄的苦闷丝丝缕缕的缓慢着四散开,不知道多久才能散干净。
去而复返,便不要再想着离开。
暗藏执念,心魔骤起难消。
你当如何。
如果宋漍已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自己赔给对方。
情愁未解,不饮孟婆汤,快哉!
但是现在他万万不能这么善解人意,“快放开我!”
艹!
真的要飙泪了,痛得一批。
顾侌延端详对面神色,不似作伪,同时也能看到对方凝实一丝的身形。
青年是人是鬼,与他而言并无区别。
只是,他不能让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他第三次。
和他重逢,只有痛苦?
他不清楚,也不想了解青年为什么以这幅形态出现。
但要是青年还想不辞而别……
顾侌延眼底的光冷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
察觉到男人紧紧扣住自己手腕的真正意图,宋漍已眼中含泪摇着头表明自己绝对不会走。
一遍一遍的重复,不断开合嘴巴,眼中的泪大颗落下。
并不知道对面的人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顾侌延将青年的举动收之于眼底,也读懂了对面出口的话,却并没有松手。
反而垂眸,微微收紧握住虚影手腕的那只手。
果不其然看见青年更痛苦了些。
于是也显出极其浅淡的笑意。
甚至心中有些畅快。
同时低头,怜爱地轻轻碰了碰青年唇瓣。
至于青年飘荡了多久,这不是一个好问题。
死了的是你,在地狱的却是我,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
你也一起。
把牵着的手执起来,轻怜地用吻碰了碰。
宋漍已气若游丝,“……系统,我好痛啊,感觉自己要死了。”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泪眼朦胧低头看向自己,望见一个比刚才凝实不少的身影。
……
但是……还是好痛啊!
做人还是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
吸阳气就很好。
顾萏进了门,就看见自己的父亲牵着一个人——亦或者说,鬼魂。
那个样子……
“父亲……”嘴里喊着父亲,眼睛却看着被牵住的透明虚影。
宋漍已不自在的缩了一缩,难道他现在已经能被所有人看见了吗?
顾萏下一句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他是谁?”
顾侌延只是淡淡撩起眼皮看他儿子一眼。
“不认识人了?”
宋漍已:……
不认识才是正常走向。
而且这句话他一定要吐槽,难道他是来走亲戚的吗,这话好耳熟……
“爸爸?”
宋漍已略尴尬,很想躲过去,但是被牢牢牵住手动弹不得,含糊地应了一声。
儿子都这么大了,是他没有想到的。
三人相顾无言,然后他就被顾侌延牵走了。
按照一见面就亲的尿性,宋漍已莫名有点慌,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且现在是白天他也不能出去。
一离开儿子的视线他就毫无羞耻心了,整个人抱上顾侌延,“呜呜呜我好想你……”
被抱住的人愣了愣,看着因为整个抱住他而显得很痛苦的人,也似乎又凝实了一丝。
长久地、沉默地看着尚且不成人形,几乎还维持在被撞死那一天的破烂身形的青年。
有那么几分可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万般心绪缠绕着,身体并不像心里想的那般回抱青年。
你迟到太久。
久到……觉着这世间不过如此。
一步步,行将就木。
大脑时常支配不了肢体的行动,约莫是某种后遗症。
不该清醒的时候时刻清醒着,仿佛精密运行的仪器,没有情感却能做出更好的判断。只有在寂静的深夜,忙碌的空隙,被巨大的、无法言喻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从不得章法皱眉试图把亿万人中的那一个排除出脑海,到最后面不改色的任由那人的死占据自己的大脑。
微微勾起嘴角。
死了就死了罢。
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连想念都变成了鞭笞。
“我也是。”
他缓缓地,低声地,对着眼前的人吐露出这句一直没有听众的话。
很想青年。
想得有点孤单了。
一见分离,二见分别,三见……
垂下眼。
青年如果在乎他,就不会将他置于这种境地。
长久寂寞,不会跳动的心脏尚没有活过来。
那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微风拂古井,还不能显出主人的光亮,沉暮,迟霭。
将青年的手置于自己的胸腔,“你赔我。”
宋漍已赔赔赔。
顾侌延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轻易?
你的真心有几分?
然后门一带宋漍已就被关房间里了。
“抚慰我。”
宋漍已求助,“为了你的宿主不被烫死请接管我的身体。”
“请给我你的身体。”
“……”系统好厉害一下子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虽然被夸了但感觉内心很狂躁。
“艹!”系统怒骂。
然后宋漍已就被烫了个半死,没有办法斗嘴了。
口口泄出来,竟然没有穿透自身,而是被吸取掉了。
宋漍已死死抓着床沿,跪在地上,浑身都灼烫到不能自已。
看着眼前凝实程度更甚的人,顾侌延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宋漍已于是跌落在坐着的人怀里,“好……好烫~~~”
不知为什么,刚见到青年的那种无措恼怒不甘统统都想不起来,顾侌延只想笑,“有多烫?”
没有意识到另一个人在说荤话,宋漍已沉浸在被烫得半死的感觉中,哆哆嗦嗦往人怀里钻。
顾侌延收了笑容,沉郁下来。
宋漍已半点儿不在状态,被虚虚搂着,看向顾侌延,但对危险的捕捉还在,把人的手掌置于小腹上方,让他摸,“烫。”
上方的人没有反应,宋漍已不住动着,要显出他的难受来,却怎么都没想着要从人怀里下来。
顾侌延看着怀里不住扭动的虚影,没说话,由着他去,二人之间竟也有一股莫名和谐的气氛流淌——
……
宋漍已对顾侌延的怒意后知后觉的。
往往他还没干什么,那边已经不知道发作过几轮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问题。
他很心安理得。
生气就生气,他又对自己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些天被迫吸阳气的过程,顿了顿,迟疑,还真可以。
每吸一次,都承受不住快要死了,但是又凝结多一点,然后顾侌延就又不知疲倦的拉着他继续。
各种不能描述。
犹甚某蛇传。
……
其实挺不能理解顾侌延生气的点在哪儿的。
但是每次他一茫然着看向人,就会被折磨得更狠。
宋漍已:我真的知道错了。
其实不知道。
然后就能歇一歇,然后那个sb又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折磨他。
草!真是够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反复无常!
能和鬼doi的,也许精神就是有一点问题吧……
宋漍已睁着死鱼眼,默默想着。
然后被狠狠在半凝成实体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被车碾压而过的破烂伤痕好得差不多,顾侌延口口起来也更为卖力。
宋漍已觉得,不仅人和人,人和鬼也是有差距的。
而他显然不是在上方的那个。
不对……算了,反正白吃白喝白……
好不容易陪着顾侌延自然死亡,回到系统空间,一人一系统都吁出一口气。、
他脑中微妙的闪现“人死如灯灭”这句话。
他死没灭,顾侌延死才灭,反推出他不是人这个结论。
系统:……
算了,心态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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