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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写一章番外吧,没有后续的哦2333


这里,又是哪里。

        一位年轻的男子在公车上匍匐爬行,车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最先下车的人里是阿帕基,第二下车的是纳兰迦,以及第三个专门买了站票专门又坐了一趟这辆车的,布加拉提。

        就像是专门前来观看迪亚波罗的惨状一般,第一,第二,第三

        不,那只是迪亚波罗他自己,仅仅个人的想法吧。

        那些人看见的,是超越了时间的界限,仅仅妄图在那辆车上离开的可怜骚气男子——

        但是,所有人却都乐在其中吧

        越是罪大恶极之人,人们便越是乐见他们的死状,但jojo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公车对面当街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店里面预备着阿帕茶,可以随时温茶;秧歌的人,傍午傍晚卖了货,每每花上几万里拉,讨一杯阿帕茶喝——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每杯要涨到十万——靠店外站着,热热的喝了休息;倘若肯多花一万,便可以买一叠典明粥,或是reo牌的樱桃口嚼酒,如果可以出到几百万,那就能讨一根虫箭,但这些顾客,多是老秧歌了,大抵都不愿再来一杯阿帕茶。只有品如衣的,才踱进酒店旁边的隔间,要茶要粥,慢慢的坐喝。

        我从小时候起,就在车站前的店里当了伙计,掌柜说,甜甜圈太多,怕进不了‘男人的领域’,就在外边吃冰淇淋吧,外面的秧歌,虽然不容易说话,但偶尔唠叨说两句就流眼泪的也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见着阿帕茶从茶壶里面倒出,看过水壶里有尿没有,直到放入“壮烈成仁”之中陈酿,这才放心;在这严密监督之下,掺水也很困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的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秧歌情面大,没办法让我‘小脚’穿小鞋,便专门看管‘白色相簿’负责冷货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就整天的站在柜台里像一个沙滩男孩一样无聊,专管着我的职务。虽然过着‘忧郁蓝调’的生活,总归是没有什么失职。掌柜是一副凶面孔,秧歌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迪亚波罗的替身到店的时候,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迪亚波罗是站在车里喝酒而穿品如衣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品如的衣服下常常是解剖的伤痕;一头乱蓬蓬的发霉章鱼头。穿的虽是品如衣,可早已不是‘青春岁月’,也不常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的“你不要靠近我啊!”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是‘帝王’,别人便从‘jojo的奇妙冒险’中‘迪亚波罗真走运’这让人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王老吉(2333)。迪亚波罗的替身一到店,所有喝茶的秧歌就看着她笑,有的叫到:“王老吉,你又被解剖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典明粥,要一杯阿帕茶。”便排出九万里拉。他们又故意高声嚷嚷:“迪亚波罗,你一定又拖欠暗杀组工资了!”红王便张大四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秧歌们:“你们凭什么这样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几天亲眼见暗杀小队在高档餐厅里只喝咖啡,还有人喝牛奶,然后你就被里苏特围在空地上,吊着打!”

        红王便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爆出,争辩道,“低工资不能算拖工资低!秧歌的事,能算是拖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消去时间”,什么“未来”之类,引得秧歌们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正义’的气息。

        听荒木背地里谈论,王老吉原来也是个人,但终于没有学好,又背叛了‘神父’;于是愈来愈穷,弄到要偷人大衣了。幸而终于没有死掉(迪亚波罗真走运),便替人做垫脚石,换一口饭吃。可惜他又有一个坏毛病,便是见人就说自己是自己的大平头替身是帝王,没过了两天,便连红王带托比欧,一齐失踪,如是几次,让他当垫脚石的人也终于爬上去了。王老吉没有办法,便免不了去爬下水道偷人大衣。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交割(物理)了身子,但不出一月,红王定然会赶回来还清,就从‘白色相簿’里把他又交割(物理)了回去。

        红王喝过半杯阿帕茶,涨红的脸色渐渐复原了,秧歌们便又问道,“王老吉,你当真是帝王么?”红王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虫箭也捞不到呢?”红王便立刻把小脸变成了颓废不安的形状,脸上也盖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全是“消去时间”之类,一点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正义’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给我笑!’,掌柜是绝不责备的。而且秧歌们见了红王,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王老吉知道他们不会是自己的‘绿洲’,便只好向外地人讲话。有一回,对着门外的骑手们问道:“你有漆黑意志么?”他略一点头,。他说:“漆黑意志,我便考你一考,替身的‘牙’字,怎样写的?”(乔尼疑惑jpg)狗一样的人,也配问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1许久,很恳切的问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回旋’应该记得。将来打大总统的时候要用。”我暗想我与总统的距离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总统也不受到‘回旋’的伤害;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回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长宽比0618的长方形里面画线么?”红王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对着柜子做起了‘手艺工作’,点头说:“对呀对呀!牙字有四种写法,你知道吗?”

        骑手越发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红王刚刚穿了桌子,想在柜子上刻字,见骑手毫不热心,便又叹了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家的孩子也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红王。他便给他们草莓蛋糕,[4]人[4]勺,孩子们喝完粥,依然不散,眼睛都看着碗,红王慌了神,伸出[4]指将碗罩住。弯腰俯身道:“不要靠近我啊!”

        但孩子们还是吃完了草莓蛋糕,今天的迪亚波罗是饿死的。

        迪亚波罗的死样正是这样快活,不过没了他,大家也这样过。

        有一天,大概是[黑色安息日]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忽然说:“王老吉长久没有来了。还欠着暗杀组十九万里拉呢!”我也才觉得她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是乱搞乱偷。这一回,是他自己发昏,竟偷到乔家大院里去了。他家的妹子,是能要的的么?”“后来怎样?”“怎么样?先是当面求婚,后来是欧拉,打了七页,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么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被神父埋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黑色安息日]之后,天气也越发的凉了,看着将近‘ghiaio’(加丘,意大利语,冰,寒冷);我整天的拿着打火机,也需换成黑西装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秧歌,我正合着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阿帕茶。”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迪亚波罗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色黑而且受,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不蔽体遮羞的线条内衣,盘着两腿,下面垫着红王的脚,用手指勉强的像爬下水道一样爬着来。

        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阿帕茶”。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迪亚波罗么?你还欠着暗杀组十九万里拉工资呢!”迪亚波罗很颓废的仰面答道:“这,下回一并还清吧罢,这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迪亚波罗,你又出去乱搞男女关系了!”但他这回并不十分分辨:“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乱搞男女关系,怎么会(被承太郎)打断腿?”迪亚波罗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脸色,很像是刚刚被欧拉了,想求个体面。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那破衣裤里掏出【4】万里拉,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双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了阿帕茶,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红王的手慢慢走去了。

        自【新月】之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账本:“迪亚波罗还欠着暗杀组十九万里拉呢!”转眼到了第二年(迫真),又说:“迪亚波罗还欠着十九万里拉呢!”直到【新月】消失可是没有说,再到了新世界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迪亚波罗的确真的死了罢?

        1890年1月1日。

        【作者题外话】:迪亚波罗你看到了吗?!!(纯狐脸)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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