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实验
“出来了！”宣灏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两个人，眯着眼笑了——他的眼睛不小，微微眯着一下就会被看出来。
楚烯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庭燎抱她没用什么力，基本就是将她环在怀里。她知道庭燎的克制，但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谈恋爱是他们两个的事，本就和别人没关。
楚烯没理会宣灏的眼神，只是也眯了一下眼睛看到，摆出了有点生气的神情。
宣灏不是不识趣的，他知道自己干涉的有点多了。自然的回了头，不再看他们。
宣灏皱了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他本来不是什么八卦的人。
温珏呼应着他们：“跟我走啊，都别乱跑。”
“知道了！”大家应着，没人提这个小插曲。
“庭燎？”楚烯发现庭燎在发呆，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有点可爱，似乎像是只惹人怜爱的小狗狗。
庭燎激灵了一下，“怎么……怎么了？”
楚烯笑了，摇了摇头，“没什么，就看到你在发呆！”
“啊，”庭燎有点没反应过来，“啊，这样啊。”
“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有点不开心。”他回答的声音不大，却满含忧虑。
楚烯总觉得庭燎是不可思议的，不管是初遇还是心动。她不觉得自己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但对庭燎总是情绪易变。
他小小的一句话，自己就换了心态。
他眼前的少年是明亮，楚烯总这样觉得。但又觉得庭燎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看得懂她，她却看不懂他。
楚烯有些无奈。
她似乎抓得有点急——在几乎没什么考虑的情况下，就决定和庭燎在一起了。
起初，以为庭燎的喜欢和自己一样是一见钟情，时间很短。但后来才知道，庭燎的喜欢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
很多人可能觉得庭燎这样，在女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非分之想，是变态。
但楚烯只觉得庭燎温柔和克制。
他没有把我喜欢你很久了挂在嘴边，也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在自己表白之后也会好好思考，同样尊重楚烯的想法。
在这场恋爱里，庭燎永远把自己放在了后面。
他卑微地爱上了一个人，也小心翼翼地对待着。
楚烯觉得庭燎心里是害怕的。
如果楚烯说不喜欢了，庭燎立刻就会走。
他奢望的不多，只要他知道这个人还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了。他只用默默地，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爱着，护着她。
他爱得卑微过了头。
楚烯想如果他没有告白，而是把这份喜欢压下了——
在多年后他们一定会再次对视，那时庭燎一定会笑，然后老朋友般微微调侃：“原来你也老了！”其实对他来说，仅仅是认识这个人，仅仅是和这个人有一点点的回忆就可以了，他奢望的不多，只要一个目光。
楚烯很轻地吻了他的侧脸。
庭燎呆住了，一动不动。
楚烯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情侣喜欢亲吻。
将爱意和心疼都注于这温柔的一吻，大概是情侣之前最简单又深情的表达。
她发现吻庭燎会上瘾，她想再吻上去。
但她知道，庭燎大概要把持不住了。
她轻轻笑着，小声地，轻柔地说：“庭燎，如果可以，我想去你的世界看看。”
庭燎喜欢楚烯叫他的名字，不仅是因为楚烯声音好听，而且楚烯叫他名字时，饱含的温柔爱意都会显露的淋漓尽致。
他受不住，只会笑着说：“好！”
楚烯发现，喜欢庭燎这件事，也会上瘾。
大部队已经向前走了很多，研究院是一般不让人奔跑的。
他们快步疾驰着，走得有点傻。两人一对视就笑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似乎总喜欢犯傻。但又开心。
温珏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看见他们全都进来了，微笑着抱怨道：“我的咖啡已经凉了，你们有够快的！”
大家笑了，知道自己耽误的时间有点多。
温珏也没说什么了，她自己就是迟到常户，着实也不能说别人什么。
“方案我已经看了，中午已经帮你们把材料准备好了。楚烯明天就要开学，如果你们要一起实验，大概只有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了。时间很紧，你们必须做到既有速度又有质量。我也希望你们在短时间把实验完成。”她顿了一下，又说“当然结果肯定最早明天才能出，成不成功还是个未知数。我就在这帮你们，方案上借鉴的项目我参与过，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大家点头。
夏苒突然感觉有点奇怪，问温珏，“老李呢？”
温珏微微昂头，是笑非笑着说：“他啊，回学校帮忙了。”
懂了，我们不重要……
几个人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开始了紧张的忙碌中。
大家先花了一个多小时熟悉环境，了解器材。
庭燎和楚烯就算来过，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国家研究院的每个实验室都不一样，要适应都要比较长的时间。
实验慢慢推进着，温珏在旁边辅导，有时亲自上手帮助。甚至时不时，调侃楚烯两句，或者，和庭燎讲讲事。
大家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方案很快就了解了，实验推进的不算慢。
但失误总是在所难免的。
一路走来，艰辛还是要比顺利多。
慢慢地，已经到了晚上。
但没人提出要吃晚饭，实验也进入了很重要的阶段。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研究所的灯灭了一盏又一盏。但这里人声不断，为这个冷白凄凉的背景下，填了几份热闹。
这里有意气风发的少年。
一直到了十一点，大家的速度才变得慢了起来。
最后一一起趴着了门口走廊的椅子上。
“好累啊！”夏苒是笑着说的。
林木森已经累得说不出话。
宣灏也一脸冷漠的看着冷白的天花板，似乎已经累傻了。
楚烯轻轻靠着庭燎，眼睛已经闭上了。
反而是庭燎和温珏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温珏吐槽着他们几个太弱了。
“你们真的有点废了啊，以后来研究院，遇到急得项目，基本都是这种情况。要提早适应啊。”温珏笑骂道。
“突然觉得人生没有光了。”夏苒说着。
“工作本来就苦！要不然为什么我这么懒，不就是工作逼的身心疲劳了嘛！”温珏很认真地说着。
叹息声响了一片。
楚烯慢慢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说：“温姐姐，饿了！”
温珏伸了几个懒腰，点头，“嗯，我也饿了。但现在很晚了，饭馆大多数已经关门了！”
“我要吃烧烤！”痛苦的林木森发出嚎叫。
“赞成！”夏柟附议着。
宣灏点了头。
楚烯和庭燎都表示可以。
温珏也点了头，“行吧，是去外面吃还是点外卖？”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外卖！”
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多说一个字了。
温珏，“好，那去我办公室吧。刚好我办公室有蛋糕，大家可以当饭前甜点。你们都想吃什么？”
“牛肉，羊肉，里脊肉，鸡翅，烤鱼，香肠……”
“韭菜，玉米，土豆，海带，豆皮……”
“还有虾，生蚝，羊腰子……”
温珏笑骂道：“撑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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