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小肥啾被他爸爸哄的很开心，可看着爸爸的笑脸却有些担心，以后爸爸看见他一直很期待的父母更在乎那个孩子会失落难受。
“愁眉苦脸一点也不好看，笑一个？”
沈亦璟发现自家崽崽好像在拉着脸，握住他的翅膀尖逗他。
“爸爸，要是那对夫妻更喜欢另外一个孩子怎么办呢？”
说完后，玖玖也不等他爸爸回答，就又继续说道：
“放心吧爸爸，就算他们不喜欢你也没关系，我可以拔毛给你卖掉换钱，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别人不喜欢你，玖玖最喜欢你。”
小肥啾声音一直都像三岁孩童，甜甜的清脆童音，入耳让人非常舒心。
不管说什么，就算是生气炸毛也像是在撒娇。
“好，只要玖玖喜欢我就好，不过不能再拔了。”
沈亦璟对于他亲生父母这件事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尤其是在看崽崽这么操心后。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再坏的情况，都要比现在更好。
“玖玖，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鸡呀？能陪我多长时间呢？”
沈亦璟把玖玖放在掌心盯着看，他不知道一只鸡最长能养多长时间，但肯定要比人类寿命短。
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想像，玖玖离开自己的场景。
乖乖坐在他爸爸掌心的玖玖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身上细软的绒毛竖了起来。
“我不是鸡！！”
“我能活好久，送走你也不成问题。”
神兽可是与天同寿，谁都活不过他，只是他的幼年期，就能熬走不少人。
“真的吗？”
“真的。”
换做别人说他是鸡，玖玖绝对要扑过去啄两下，但这个人是他爸爸，也就只是不大高兴，先赌个三秒钟的气再理他。
“真好嘿嘿。”
沈亦璟现在就不用担心，自己还太小没办法给崽崽更好生活这件事。
只要他能一直陪着自己，那总会有那么一天。
玖玖默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下，其实也有点好奇，为什么会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像沈爸爸和沈妈妈那样的人渣，也照样还是会照顾着剧情中的顾仟。
“在想什么？”
“在想粉色的蝴蝶结，是不是不符合玖玖猛啾的气质。”
玖玖用翅膀指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蝴蝶结，这是吴老师给他弄的，刚开始他还不太喜欢，在镜子前走了两圈后越看越喜欢。
“很可爱。”
“嗯，那还是符合的嘛。”
顾父和顾母是下午到这个小城市的，这里勉强能算是三线城市，还在发展中，又是城乡结合的地方。
一想到他们的亲生孩子，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顾母眼睛就有些红了，因为迁怒，她一路上都没再看顾仟一眼。
不管当时顾仟有多大，也不管他是否无辜，顾母都不想再看见他。
那个医院里同时出生的几个孩子家长，警察局都已经联系到了，只有他们家做过的亲子鉴定对不上。
虽然如此，但为了保险起见，在到这个地方后，他们又做了一次。
在公安局里看见了跟在吴老师身边的那个孩子，一身衣服不是名牌，但看着就知道穿起来很舒服。
卫衣口袋里一只小黄鸡探出脑袋，正在好奇盯着他们看，乌溜溜的眼睛莫名就让人觉得很有神。
沈亦璟突然发现他们似乎是在盯着自己看，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玖玖没来得及钻回去，被他爸爸逮了个正着，脑袋对着他爸爸蹭蹭，还是免不了被手指给按了回去。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沈亦璟还待在吴老师家里。
吴老师绝对是除了沈亦璟自己以外最高兴的那个人，她之前就时常感叹，为什么这么乖的一个孩子父母反倒不喜欢。
就算现在日子过得稍微苦一点，可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读书就是最好改变出路的办法。
她偶尔休假待在家里无聊时，还跟自己爸妈吐槽过，沈亦璟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没想到居然真的不是。
带着沈亦璟的这些天，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顾母在沈亦璟他们走出去后才如梦初醒，急忙追了上去。
“孩子，我是你妈妈。”
之前顾母还有些疑惑，可在见面后全都没了，就算现在亲子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也是一样。
那种来自血缘关系奇怪的亲近感，让顾母激动到鼻酸，红着眼睛在沈亦璟面前蹲下，伸出手时双臂都在颤抖。
想抱抱他，却又怕自己的动作太唐突。
刚被按回去的玖玖又好奇钻了出来，盯着这个原剧情中对主角非常好的人看，还好奇歪了歪脑袋。
“你叫沈亦璟是吗？是妈妈对不起你，是，是……”
话还没说完，顾母的眼泪就大滴大滴流了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差点昏厥过去。
幸亏旁边有她丈夫，及时扶住了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别吓着了孩子，上次去体检，医生还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谭警官在确定沈亦璟并不是那对夫妻的亲生孩子后，就去调查过这孩子从小到大的经历，走访了街坊邻居，也包括之前有见过的那个店主。
得知沈亦璟在很小的时候沈妈妈因为沉迷打麻将，就不给他饭吃，一天只吃一顿都很常见。
不给他买文具，还将他捡垃圾赚来准备买文具的钱拿走等等。
顾母在来做亲子鉴定之前，听谭警官提起这些事情时，只觉得像是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里使劲搅动，疼的她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让妈妈抱抱你好吗？就只抱你一下。”
沈亦璟看她情绪这么激动，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
顾母将他牢牢抱在怀里，感受着这孩子稍微有些瘦弱的身体，深呼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他用力推开。
察觉到沈亦璟对自己的抗拒后，顾母愣在了原地。
沈亦璟小脸皱巴成了一团，手撑开衣服口袋盯着崽崽看了看，崽崽好奇钻了出来用喙叼住了他爸爸的手指。
“啾？”
“你刚刚压到我的玖玖了。”
顾母伸手将眼泪擦干净，扯开一抹笑，低头跟他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怪妈妈太激动了，对不起。”
“没关系。”
吴老师上午第三节还要去学校里上课，沈亦璟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没有久留，被吴老师牵着走的时候，想了想扭头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警察局里不止是给他们做了亲子鉴定，同样还有顾仟和那对夫妻，结果一起出来。
顾母攥紧了那张纸，转头在自己丈夫怀里哭到喘不过气。
“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她天生体质不容易怀孕，当初因为这个孩子求医好多年，也喝了不少中药，刚怀的时候几乎住在了医院里。
那么辛苦才换来的一个宝贝，她不说让孩子生活能有多好，但总不至于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
顾父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现在他还小，我们把他带回去，未来慢慢弥补。”
坐在长椅上的沈妈妈在拿到那份鉴定结果时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
“那那个孩子呢？你们养了他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顾母听到这句话，走到沈妈妈面前扬起手就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歇斯底里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对我儿子那样，现在轮到顾仟就开始当个好母亲了？”
一想到自己把顾仟当做宝宠着，亲生的孩子却被顾仟生父母当做一根草糟践，顾母剧烈喘息了两下，直接就晕了过去。
沈亦璟直接被带到了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下意识又摸了一把自己口袋里的玖玖。
玖玖最近爱上了叼着他爸爸手指的游戏，只要爸爸伸进来就要叼住，还要往后扯一扯。
在顾母苏醒后，她一眼就看见了在病床边的孩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轻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妈妈。”
沈亦璟轻轻摇了摇头，想握住她的手，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时却不小心把玖玖给带了出来。
玖玖被迫在被子上打了几个滚，晕头转向的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只有两根很短的爪子在半空中晃荡着。
“啾啾啾！”
这个变故把顾母的悲伤情绪搅和的一点不剩，她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把那只两爪朝天的小黄鸡给扶了起来。
“这是你养的宠物吗？他很可爱，在我们家里，你可以单独给他布置一个小窝，或者放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好吗？”
顾母小心翼翼提出了这个要求，说完后就开始盯着沈亦璟看。
她不敢直说让这个孩子跟自己回家，生怕会被这个孩子拒绝，更怕他不给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
玖玖发现他爸爸在这种时候居然还犹豫，急忙抖了抖自己胖乎乎的身体，蹦到了顾母的掌心。
在她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后，使劲儿点了点脑袋。
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脖子好像不是很明显，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他似乎愿意。”
沈亦璟看他就这幅已经坐下的模样，简直是愿意的不能再愿意。
玖玖看他老不说话，还啾了两声催一下他爸爸。
“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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