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街上实在没几家铺子是开着的,把该逛的都都逛了一圈,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钟鲮带着两个丫鬟准备回太史府了,但是街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还出现了几辆马车,都朝一个方向走了。
钟鲮疑惑,逮住一个人便问:“敢问兄台这是去哪?”
“你个女孩子家家,就别打听这种事了。”这男子说着挥了挥手又跑了。
这就把钟鲮的好奇心勾起了,“走!咱们也去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人流一起移动,到了一家酒楼门前,钟鲮抬脚准备进内一探究竟。
“哎哎哎,女子可不能入内!”一个小二过来拦她。
“为何?难道你这酒楼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瞧你这人说的,我们堂堂一个酒楼,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过是看你一个小女子,若是进入到堂内,会有麻烦,”小二不满,拍着手叫了一声:“嗬!你倒好,我这好心呦,当成驴肝肺了。”
“那我不怕麻烦是不是就可以进了?”
小二一时间语噎,说不出话。
正当这个空隙,钟鲮带着两个丫鬟从那小二身后走了进去,小二没来得及拦。
“好地方啊,这便是你说的酒楼?”钟鲮挑眉看向一旁的小二。
这酒楼,外部看着像酒楼,内里却是如花楼一般,高台上,七个戴面纱的赤足女子正在起舞,两边还有乐师奏乐,这乐声丝丝入耳,摄人心魂。
钟鲮看的眼睛都直了,美人儿谁不爱看?
“给我来一间上好的包间,我今日也好好欣赏欣赏。”
小二为难:“这……”
“怎么?有钱赚的生意你都不干?”钟鲮拿出个金元宝,加在小二手中,“那这样呢?”
钟鲮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这么多,刚刚那个是钟鲮在袖子里变出来的,只够维持一日,不过,有用就行,这不,小二松动了,“那您这边请!”
钟鲮去了东边的第二个隔间,北地严寒,常有暴风雪,是以这里的房屋都没有二楼,就怕被暴雪压塌。
坐定后,钟鲮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右手持着酒盅,范小斟酒,在旁人看来,活脱脱一个风流人物!
这不,边上一人便跟她搭话了。
“姑娘好气节!在下佩服!”那人说着,抬了一盅酒一饮而尽,那动作叫一个风流倜傥,虽然身着笨重的绒衣,可那浑身的气度却是没人能比的。
钟鲮刚刚满屋环视一圈,唯一长得好看的,能入眼的,就这一个人,所以刚刚才挑了这个位置。
“谢过公子,敢问公子是?”
“在下舟引周。”男子见礼。
“小女子钟鲮。”
舟引周笑着点了点头。
“周公子可是这北地的人?”
“并不是,在下要去漠北,途经北地,却不想两边开始打仗,互市停止,城门关闭,我去不了漠北,只能此地暂住,如今已将近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不正好是自己从京陵出发的时间吗?
“小女子乃京陵人士,听说北地打仗,我便想来看看,昨日才刚来!”
“可是你一人来的?家中父母呢?”
钟鲮摇了摇头,舟引周便不多问了。
“公子可知,这城中店铺尽数关门,为何这里却如此大张旗鼓?”
“这酒楼每月初一和十五,过了午时,便会有这舞女献舞,一个月只此两天,”舟引周说着指了指台上,“今日恰逢冬月十五,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虽说这城中偶有暴/乱,可这家酒楼每次都能安然无损。我也不知是何故。”舟引周无奈笑道。
“哦?那些发动暴/乱的人难不成每次都绕着这里走?”
“这我就不知了,毕竟我也不是日日都来。”
钟鲮作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来嘛!”
舟引周要辩解,钟鲮打着哈哈,“看舞,看舞,好不容易来一次。”
一曲终了,舟引周对钟鲮说:“我并非这里常客,今日来此也只是凑巧罢了。”
看这舟引周一脸正经的样子,钟鲮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误会他了,“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我一见周公子,便知公子绝非那种人。”
舟引周抿着嘴点了点头,好像不怎么相信钟鲮的说辞。
舟引周:“这里的来人大都是北地的富绅,光是进门费都得花不少。”
钟鲮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发现来的人真的是衣着光鲜亮丽,比那刚刚的老板娘好上不少倍。
钟鲮点点头,“想必这家酒楼幕后的老板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在下也正有此意,今日来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
“大家静一静,今日,又进了一批上好的货,大家想不想瞧一眼啊?”说话的人身高七尺有余,声音粗狂,听口音不像是北地人。
“卓特大人说的上好的货,那一定赖不了,快快快,亮出来我们大家伙一饱眼福!”钟鲮正对面的一个肥胖的男子站起来说。
卓特摆摆手:“唉?阎大,话可不能这样说,忘了规矩了?”
那阎大拍了拍脑门儿,“瞧我这记性,”招徕众人,“大家伙呢?有没有兴趣?没有的话我可就买了!”
堂内众人都围在门口,起哄:“阎大,这好东西可不能你一人独占了吧,今儿个咱也是带全了的,独乐不如众乐,大家伙儿说呢?”
“就是,阎大,好东西可是要分享啊!”
“对啊,阎大!”
阎大一脸猥琐的笑着,转身给卓特说:“那今日便是众买了,需多少金?”
卓特伸出一根手指。
“好说,”阎大挥手招来自己的随从,“给卓特大人包一百金。”
那随从正点头准备去取,卓特拦住,“不是百金,是千金。”
“千金?”阎大瞪大眼睛,这已经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了,“以往最贵不过五百金,今日怎地?”
“今日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漠北找来的,身份比以往贵了不是一点半点。”卓特很有把握,只要说是从漠北带来的,无论多少价钱,这群人都会买的。
阎大原本想着自己买了,还能显得自己家大业大,可现在这价钱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狠了狠心,“众位,我阎大今日出五百金,剩下的大家凑够,这都来了咱们北地,再运回去,不叫那漠北人瞧了笑话?说咱们北地连千金都没有?”
“我出百金。”
“我也出百金。”
“百金。”
没过一会儿,卓特要的千金就凑够了。
卓特看了看凑齐的两箱子千金:“好,那今日众位便好好享受吧。”
话说完,便有四个人抬着一个蒙着黑布的铁笼子进来了,那铁笼子与卓特差不多高,钟鲮瞧不见里面是什么,等那些人把笼子抬到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时,钟鲮用仙术朝黑布里面看去。
是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异瞳,连发色都与平常人不一样,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女子一/丝/不/挂,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蔽/体的衣物。
钟鲮从未见过,从出生到现在三万余年,从未见过,钟鲮不敢想象,一会儿黑布被扯下来后,那笼子里的女子该如何自处?
钟鲮暗暗渡了点仙力过去,使那黑布与牢笼紧紧的粘着,用再多的法力就会被天宫的人发现了。
“嗯?”阎大拽不动这黑布,“卓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卓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高台跟前,一扯,没扯动,“大家都让一让。”
说完,卓特用他那把弯刀将黑布划了几刀,见铁笼里还有人,松了一口气,“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一定给大家惊喜。”
卓特跟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离开了,卓特手叉着腰,往右边转了一步,正好看到钟鲮和她的两个丫鬟。
“哈哈哈哈哈,今日这里真是有意思了,居然有女子前来。”卓特大笑,众人朝着卓特看的方向看去。
钟鲮站起来:“小女子今日想畅饮一杯,这才进来这酒馆。”
“好,好,好,只是怕你今日进来便出不去了。”
钟鲮走下隔间,到卓特跟前:“此话怎讲?我喝了酒也付了钱,堂堂正正进来,怎么就出不去了呢?”
卓特觉得眼前的女子气度不凡,或许不能硬碰硬:“这话也有理,敢问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钟鲮摇了摇头。
“那样也好,今日就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开开眼界,看你日后还敢不敢随意进来。”
正好刚刚那个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钟鲮暗道不好。
卓特拿着钥匙,脚尖轻点,跳上高台,摸到铁笼落锁的位置,用弯刀划出了几个窟窿,钥匙入孔,一转,锁开了,卓特接着用弯刀按照铁门的弧度划开,门开了。
钟鲮透过黑布,只见里面的女子缩到铁门对面,双腿屈起,双手抱着胸/口,摇着头用恐惧的眼神盯着卓特。
卓特恶狠狠地盯了好一会儿,那两个女子才不情不愿的爬着出来,那两个女子甫一出来,钟鲮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大毛麾挥上台去,刚好将两个女子牢牢地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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