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苟、花若、勇爪的三角恋
棕马兽人的外貌着实出乎谢梓昭的预料。
他先入为主地觉得兽人只能在人和马之间来回转换，便认为棕马兽人要么是人，要么是马。却没想到竟是人和马的拼接，并且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可能。
马头，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则是马。这样多出一双手，便能方便以马身整理木板车。
拉车也被改造成方便棕马兽人的样式。马身两侧的车辕加宽加粗加长，车辕还做了凹槽和绑带。左边的木杆上放着一把弹弓和一些石块。右边则是一些平日需要用到的小物件。
棕马兽人跟谢梓昭说话的时候，往右边车辕翻出一把粗糙的五齿梳子，将马脑袋上的飘逸马鬃梳理整齐。
要是不看脸，棕马兽人称得上英俊潇洒的大帅哥。
“上车吧。我不收你车费。别的马车可不一定哦。”棕马兽人用手指指身后。
“好。”谢梓昭也不拖延时间，干脆上车。
车的造型很像垃圾车，很高的边，谢梓昭蹲下就只剩下半个脑袋能露在外面。车里放了一头猎物，还有两箱野果，应是运送货物回白虎部落时恰好碰上谢梓昭。
谢梓昭还想在车上跟棕马兽人寒暄两句，不想棕马兽人一跑起来，谢梓昭能在车里坐稳就不错了。
耳边风呼呼地刮，速度让谢梓昭以为自己在坐敞篷小轿车。头发被风吹得胡乱拍打眼睛，谢梓昭双眼闭紧，将小奶虎抱在怀里。
这样的速度，马车仍旧跑了一小时才跑到白虎部落的居住地。
棕马兽人停车很有技巧，当谢梓昭感觉到车速逐渐放慢时，距离白虎部落还有好些距离。
四周风景有了明显的变化。
劳作的男女明显变多了。亚兽在劈柴，背木。雌性则是在附近采集野果，还有母亲采集时教儿女辨别植物。间或看到那么几只牛羊在附近吃草，远远离着，却也不那么怕人。一幅动物和人和谐共处的场景。
白虎部落和谢梓昭所想的未开化完全不一样，白虎部落显然有了简单的种植和畜牧概念。
只是种植的概念还不成熟。谢梓昭看到一部分穿着破烂的雌性被安排去拔草，将那些不能吃的植物从地里拔出，留下那些能够长出可食用果子的植物。这样几年后，部落附近生长的都是果树。
畜牧也差不多，任由动物在森林里四处走动。有最外围的草原隔离带，兽人也就能防止动物迁徙外逃。
越靠近部落，谢梓昭听到的人声越多。
有白虎兽人跟棕马兽人热络打招呼。女子们背着装满果子的背篓，相互嬉笑。孩童追逐奔跑。
独自在森林生活了十多天时间，再看如此热闹的地方，谢梓昭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棕马兽人停下，让谢梓昭出来稍等，说是车上的货物需要分一部分出来给住在白虎部落边缘的亚兽，这是他们之前雇佣了亚兽的酬劳。
这里已经算是白虎部落的范围。宽阔的泥路被留出，四周是零零散散的由木板和草叶搭建的帐篷住处。
谢梓昭完全可以步行离开，但离开前，他还是想意思意思地给棕马兽人一点车费。只是棕马兽人忙着分割猎物，提防围过来的小孩偷走肉块，没有时间理他。谢梓昭只好站在一旁等待。
一声惨叫打破了谢梓昭的这份美好。
一名亚兽跪坐在地上，被兽人狠狠用鞭子抽打。那亚兽的背脊满是伤痕，鲜血流出，浸染那条粗糙脏污的鞭子。
四周的人对此见怪不怪，但也有人小声交谈。
“掉根木柴就得挨鞭子，这种兽人哪有雌性愿意嫁。”
“他哪是没雌性肯嫁，而是要娶那拥有神赐的雌性，偏偏实力又比不上族里的几个年轻兽人。”
“我早上看他从东边出来，估计又去给酋长女儿献殷勤了吧。”亚兽看到亚兽被打，最是愤愤不平，因此故意将对方的糗事说出来。
八卦者一听，眼里的戏谑更浓了，“酋长女儿花若？他可真敢想。酋长想把女儿嫁给部落的第一勇士好久了，要不是花若喜欢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白苟，哪能拖到现在。”
听到八卦，另一个女子忍不住好奇追问，“好久没见白苟了。他又躲到外面了吧？”
“这么关心，你也想跟花若抢男人？”妇女调笑地撞了撞女子的肩膀。
“婶子你胡说什么。”女子这样说，可那表情骗不了人。
“有什么可害臊的。白苟的确不够强，但年纪轻轻就成了一级战士，养活伴侣肯定没问题的。”妇女动作麻利，说话并不耽搁干活。
白苟是白虎部落里条件不错的单身兽人之一，自然也容易被单身的亚兽雌性所关注。
“他就该躲出去，勇爪他早就想跟白苟比斗，好把花若娶回家。”
“住他隔壁的兽人说白苟已经好久都没回住处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花若居然喜欢那样的男人，长得好看的女生都眼瞎了吗？”亚兽酸不溜秋地说。
“你不懂。我们白虎部落强大了，好些女生就爱那长得好看的兽人。就许勇爪喜欢花若这种漂亮的，不许花若也找个好看的兽人吗？”
“说得也是哦。白苟那战力不好说，毕竟每个兽人的本领都不一样。可白苟的模样是真的一绝。不然当初也不能被收养。”
“嘘，这事可不能提。”
“怎么了？白苟不是他爹的兄弟收养的吗？”女生的声音压得更低。
“是。但要不是这事，白苟家里哪能天天闹腾。”妇女说着又嘘了一声，示意女生别再提这事了。
再后面，有人继续聊白苟、花若、勇爪的三角故事，也有人讨论棕马兽人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谁家用了一根兽骨就换了多少好东西芸芸。谢梓昭也去听交换价格去了。
真白苟现狗头的小奶虎窝在谢梓昭怀里，他倒不在意旁人怎么说，这是他早就料想到的事情。只是听到勇爪还在找他比斗，白苟就感到头疼。
勇爪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也是值得信赖的队友，白苟觉得勇爪是个不错的兽人。只可惜花若嫌弃勇爪长得不好看，并不想给勇爪生孩子，还拜托他出来挡桃花。
现在白虎部落的日子好过了，不少雌性都开始找寻自己喜欢的伴侣。虽然白苟也是想要找寻的一员。
白苟想，谢梓昭已经认可了他的伴侣身份。若是有机会，他可以到花若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伴侣。
棕马兽人动作利落，没多久就把肉分得差不多了。那些边角料都被亚兽们取走。而果子也是差的那些被挑走，剩下那些红彤彤的果子留在车里。
血在打猎的时候就放过一遍，但分割肉的时候还是滴落了不少血水，血水血块还有掉落的毛发，碎骨，碎皮等脏污混杂在地上。让谢梓昭感到不适。
“走吧。”棕马兽人本想叫谢梓昭坐上车，却正好看到谢梓昭脸上的表情，便改了说法，“前面就是集市了，你要跟我去集市转转吗？我们带了好多东西过来，一定有你喜欢的。”
棕马兽人觉得谢梓昭等在这里迟迟不离开，就是想跟他们交易物品。
谢梓昭点点头，走到棕马兽人身旁，“我也想，集市。”
他这两天跟草梗学了些蹩脚简单的原始语言，集市这个词第一次听，说着有些磕巴。
棕马兽人很高大，之前遇到的白虎兽人变成半人形态时有两米，那么这个棕马兽人少说也得两米五的高度。
附近的亚兽普遍在一米七的样子，偶尔也会有那一米六和一米八的。谢梓昭一米七五的身高走在其中并不突兀。雌性的身高差距则是比较大，从一米五到一米八的都有。谢梓昭猜想女生里其实也有雌兽和女性的区别，只是被忽略了。
棕马兽人一离开，那一地狼藉再次围满了人。但这次围过去的都是些穿着破烂的雌性或孩子。她们珍惜地把地上的毛发和肉块捡起，就连血块都不放过。等那些东西分得差不多，她们就搬来泥土，将血水覆盖，恢复一条还算整洁的泥巴路。
再往里，房屋依旧是帐篷模样，但已经从叶子帐篷变成了兽皮帐篷。最初能看到的是兽皮拼接而成的帐篷，越是往里走，兽皮就越大越好。谢梓昭甚至看到了一张少说也有四米长的兽皮，很难想象那是从什么动物身上剥下来的。
谢梓昭没能往更里面走，他们已经到了集市了。
白虎部落的集市让谢梓昭感到失望。说是集市，不如说是棕马兽人的摊位。集市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其中棕马兽人占据了大半位置，棕马兽人在这里摆摊，在这里生活，而零零散散的几个白虎兽人在四周睡觉歇息，只有他们面前摆放的东西能看出他们在等待上门交易。
亚兽和雌性拉着孩子在棕马兽人的摊位前看来看去。因为过了第一天的热卖期，第二天来围观的人比买东西的人多。孩子奶声奶气地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棕马兽人们也习惯了这种生活，耐着性子解释。可惜仍旧问的人多，买的人少。
谢梓昭也算明白棕马兽人热情邀请他上车的原因了。谢梓昭说自己是来白虎部落交易，这样的他自然属于棕马兽人的客户，载客户到交易点是应该做的事情。他们还是顺路，棕马兽人帮他更是顺手。
“美丽的亚兽，可有看中的东西？”棕马兽人热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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