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
或者挂在自己的书房里。
于是,他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老总理,我想再求一幅字!”
老总理看着他笑了,“我以前的字,也许你能拿着当尚方宝剑,但是现在你拿着就只能挂书房里敝帚自珍了。”
张一凡说,老总理以前赠送的那八个字,我一直挂在书房里,每次看到这几个字,我都会自省一番。
老总理也曾听说,张一凡从来就没有把自己送给他的字挂出来,当时他就不忍暗暗赞许,赞许张一凡不是那种持宠而骄的人。
当初自己送那八个字的时候,正值张一凡面临仕途的低谷,他连连挫败了方,李两家的传人,在双江闹得轰轰烈烈。以致招来很多人的猜测,有人甚至怀疑张一凡借机打压对手,清除异己,搞一些拉山头主义的做风。
可是后来查实,张一凡并未如此。老总理就是在那个时候,送给他这八个方针,以示勉励。换了别人,早把总理的宝墨当成尚方宝剑,挂在办公室里示威,而张一凡却没有这么做,这正是老总理欣赏他的地方之一。
要是张一凡真挂了,也未偿不可,但给人的心里却有种持宠而骄的味道,可是张一凡做事,就往往出人意料,他没有借总理之名,为自己虚张声势。
看起来今天老总理的兴致不错,听到张一凡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居然同意了。
两人来到书房,摊开了长卷,张一凡马上为他打开了宝墨,恭恭敬敬站在旁边。老总理的字迹,还是那样大气,运笔如飞,苍劲有力。张一凡看着他一边轻轻念道,一边神情专注地写着:“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有人说,一个人的字迹,往往反应了一个人的性格,老总理的笔锋,凌利而刚正,个性鲜明,很有大家风范。
等老总理写完,张一凡的眼中就露出一丝崇敬与羡慕的神色,论起写毛笔字这份功底,张一凡简直是对老总理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的年轻一代中,能写出一手很漂亮的钢笔字,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能有一二个能写得这么漂亮的毛笔字,简直是凤毛麟角。
张一凡以前也练过书记,但是他的字与老总理相比,差之千里。
张家老爷子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舞文弄墨,家里留着他写的笔稿,每年都有很多很多。在张一凡看来,老爷子的字迹与老总理相比,也要逊色一筹。
张一凡说,“谢谢老总理的成全!一凡一定铭记教诲。”
老总理拿出印章,用力地盖在上面。他说,“这是我退休之后给人家写的第一幅字,以后也不会再给别人写了。李虹这丫头一直想要一幅,我都没有答应他。”
张一凡有些欣喜,恨不得马上将这字画揽入怀中。
李虹以前的确有这想法,甚至不想将老总理给张一凡写的那八字方针送过去。后来她还是出手了。以李虹这种清心寡欲的人,都想拥有老总理的宝墨,由此可见这有多么珍贵。
欣喜之余,张一凡道:“总理有没有空,不如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老总理开起了玩笑,“做人不要贪心不足,我今天已经为你破例好几回了,吃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吃了你这顿饭,明天就得去吃人家的饭,这样吃来吃去,我哪得安宁?”
张一凡讪讪地笑了起来,“那您以后一直就住在这里?”
老总理道:“凡事不要强求,该放下的,迟早都要放下。我退休之后居无定所,也许回湘省,也许去海南,甚至上海。反正不会常呆在一个地方,你以后也不要经常找我。”
从老总理大院出来,张一凡就在心里琢磨,总理一直以擅长经济管理和务实作风称著,主张科教兴国,自己在以后的道路上,也要多多借鉴他的经验。
因为两人在某一方面,观点是基本一致的,从张一凡自己的历程来看,他的主张也相差无几,否则他就不会在永林投资这么大,搞贫困地区失学儿童救助这个项目了。
一路上,他就不停地理清自己的头绪,分析自己与总理的区别,回到张家大院,张一凡的心就渐渐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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