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有点过分
来人正是文婉儿。
文婉儿送回了肖琪瑞,又想见没有给医馆付钱,于是又折了回来,却意外见了林曼骑走的马又停在了门口,于是好奇的换来跑堂的询问,一打听才知道她们在耳室这里。
文婉儿上来便是一句,“敢问尊夫人怎么样了?”。
“尊夫人?”林曼被问的一头雾水。
“跑堂和我说您和大夫人在这屋子里!”
“啊~”林曼恍然道:“许是方才来的着急,他们误会了我也没解释。”
“然后你知道他们怎么称呼我的吗?”文婉儿俏皮一笑,很甜。
“怎么称呼?当然是小姐呗,还能怎么称呼?”
”他们叫我二夫人!”文婉儿笑的更甜了。
“啊?”这下林曼可是真的被惊到了。
“哼~”文婉儿嘟着嘴走到房轻歌身旁坐了下来,见房轻歌柳眉微皱,面色苍白,额头上汗珠直冒,便回过头问:
“怎会伤的这么重?”
“说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还摔下了马”
可当文婉儿要掀开被子帮房轻歌把脉时,才惊讶的发现被子里的房轻歌无片缕,而后迅速的将被子又盖了回去,瞪大着眼睛转过头望着林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趁轻歌姐姐这么虚弱的时候对她做这么下流的事?你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帮她换药,她的身子有很多擦伤,得及时处理。”
“那你也不能哎呀你快出去,这里男子不宜久留,我来为她擦药。”
“已经都…”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表哥的。”
“可是我已经”林曼一脸无奈被文婉儿直接推出了门,门口恰好又是这个跑堂的路过,见两人推推搡搡,正好奇的往这边打量。
文婉儿见状,只眼睛一转孩童般的心顿起,当即揽住了林曼的脖子柔声道,“相公,姐姐的伤我来就行,您就别担了。”
“其实我想说,我已经都帮她擦好了,没有要涂的地方了”
文婉儿再次大睁着眼睛,凑近林曼的耳朵小声咬着牙齿道:“你都擦过了?这么说该看的地方都看了,该摸的地方也都摸过了?”
“哎”林曼叹了口气,这小妮子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好吧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给伤口擦了药而已”
文婉儿见林曼举起了两根手指一脸认真的模样,便也无可奈何的撅着嘴巴松开了林曼,见跑堂的走后也顿觉无趣,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林曼说道:
“对了,我有事找你帮忙……”
“我也有事找你帮忙……”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耳室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后文婉儿找人捎出去了一封信,而林曼就拿起了她刚用过的纸笔,慢慢闭上眼静下心,再睁眼时则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进行着什么演算。
跑堂拿着扇子扇着药壶,和身旁正在查看药材成色的老板无不羡慕的抱怨,“师傅,你看那也就是一个书童,怎么娶了两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如火,啧啧,却又各有各的味道,真是想尽了齐人之福,我若是哎呦!”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师傅敲了一记,“别人家的事情少管,哪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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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种好闻的味道,而且身子也十分暖和,总之就是两个字,舒服。
房轻歌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窝在了那个人的怀里,她还是在为自己暖着身子吗?还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抱着的呢?
她已经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别馆,自己只记得和林曼上了马,之后之后就没有了记忆,“所以,是她把我抱回来的吗?”
房轻歌望着面前俊俏的脸,浅浅的笑着,她轻轻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林曼长长的睫毛、鼻尖、嘴唇,可手却只能停滞在离对方咫尺的空中,画着想触却又不敢碰触的弧线,最终还是有点不甘心的嘟着嘴巴收回了手,可林曼好像感觉到了怀中的异动,渐渐转醒,房轻歌赶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但心里却在因为差点被发现而小鹿乱撞。
林曼见房轻歌还在睡,便往上拉了拉被子将房轻歌露出的肩头盖好,咕囊着道:“怎么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要不说你身子总是这么冷,那都是有原因的。”房轻歌虽然在装睡,但是听着林曼对她的嗔怪心里却温暖的感到一丝窃喜。
林曼正要再睡,但听屋子外面有人在轻轻的叫:“林公子,有人找。”
听声音是那老仆,林曼只好揉着睡眼不情愿的起身,还不忘再次还把房轻歌盖的严实,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房轻歌微微蹙眉,是的,她本就多疑。
“什么人找她会找到这里,是她家里人么?”
一系列的问题萦绕,于是她不顾身体有些疼痛的爬将起来穿上寝衣,附在门上偷听外室两人的谈话,可她们的声音太小,她几乎听不见,只好撬开一点门缝,待看见来人却是大吃一惊。
来人正是文婉儿,两人正背对着她交头接耳,切切私语的谈论着什么,时而在桌子上的纸上圈圈点点,时而林曼又把着对方的手共同执笔勾勾画画,可忽然,文婉儿好像恍然大悟般的十分惊喜,随后林曼就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夸赞,紧接着文婉儿居然兴奋的抱着林曼的脸就亲了一下。
房轻歌看到此幕便立即掩上了门,心头仿佛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轻咬着有些发抖的嘴唇,用手扶着心脏的位置,“呵,我这是怎么了,看来我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内伤,为什么这里好疼。”
林曼突然被亲,也为之一愣,紧接着便听到了内室门响,想着房轻歌大概是醒了,于是兴奋的赶紧奔到了内室。
“轻歌,你醒…”,可话音还未落,便被一枚飞刀划着脖颈飞了过去,飞刀直直的定在门板上。一抹鲜血顺着林曼的脖颈流了下来,若不是房轻歌此时有伤未愈,失了准头,怕是此时的林曼已是命丧当场。
林曼当真是被吓了一跳,心有余悸,“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曼语气有些不解,不晓得她这又是在闹哪样。
文婉儿也跟了进来,却看见林曼脖颈流着鲜血,伤口还蛮大,又见了门板上的飞刀,当下就急了“房轻歌,你这是干什么?”
房轻歌控制着情绪,又恢复了当初的冷傲,眼神中透着一丝蔑视:“我当是谁一直在外面叽叽歪歪,扰人清静,这里有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要吵,可以出去。”
“哈,你真的是”
“婉儿。“林曼喝止住住文婉儿要发的脾气,对房轻歌道:”好,那你先休息,我给你煮了粥,你一会起来喝一点。”,说完便拉起文婉儿:“我们先出去”
文婉儿被带着出了内室,但又生气的觉得实在看不过去,于是就在门口故意大声的道:
“你干嘛拉我,她也太过分了吧,就算你是她的书童,是下人,那她也不能这么大小姐架子吧,她差点杀了你,真的是,心疼死了。”听声音,文婉儿都要哭出来了。
房轻歌眼神横视着门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不带一丝感情。
“婉儿,不要说了,她真的需要休息。”
“呵,又是婉儿,叫的还真亲呢!”房轻歌在房内冷哼的自语着。
怎料文婉儿根本不听,继续大声说道:“她多少钱买的你,我给她双倍,三倍,一百倍也行,你我文婉儿要-定-了。”
却不料房轻歌忽然就出现在了门口,“你若喜欢,拿去便是,她本小姐送与你了,分文不取。”
只见房轻歌双臂交叉的靠在了门框上,微微仰着头语气轻狂的接受文婉儿的挑衅。
文婉儿这次更生气了,房轻歌似乎很轻易的就能挑起她的愤怒点,“林公子你看,亏你还因为她要交换我们家那么珍贵的还魂丹,你觉得她哪点值得你为她这样?”
随后又转头又对房轻歌道:“你现在又好了,又能说会道了,就嫌弃他了,就能说丢就丢了哈?昨天晚上若不是他送你去的医馆,你到现在连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好了婉儿,不要再说了。”林曼试图阻止,可激动的文婉儿哪里能阻止得了。
“房轻歌,若不是林公子求我出面把宫里最好的御医官给你求来,我才不要管你是死是活,御医走了他又向我借的马车,然后又把你小心翼翼的接回来,又不断的叮嘱着下人们好生伺候着,甚至怕下人们犯困给你煲胡了粥,就亲自下厨给你熬,以至于他本来就烂了手又被烫到…”
房轻歌闻言略微震惊,原来在自己晕倒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她也仅限于自己的内心掀起了波澜,可表情依然平静,只是略微收敛了一丝冷傲之气,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两人亲亲蜜蜜你侬我侬,便还是觉得胸口发闷。
“呐,这是还魂丹,想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是我叔叔在边关战场上绞杀敌方的君王得来的,传说中的三颗里,目前现世的唯一一颗。”
“既然这么贵重,那你拿回去便是,就当我受不起,也不稀罕。”
“你”
房轻歌说完头一转,就想回房。
文婉儿这次真的是动怒了,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脚尖用力一点,急速的朝房轻歌冲来,房轻歌全无惧色,只目光一凛,甚至都未有要闪躲的意思,可夹在中间的林曼却抬手直接拉住了文婉儿的另一只胳膊,随后一个转身就来到了文婉儿的前面伸手一抓,一个泄力,便让文婉儿泄了手中的匕首。
可文婉儿不死心,运气抬腿一个飞踢,即将掉落的匕首再次凌空飞起,刀尖向着房轻歌的方向疾驰,林曼目光一寒,立即狠蹬于地飞扑了过去,紧接着一个翻滚,匕首便被林曼险险的抓在了手心,可抓到的确实刀刃。
血一串一串的淋将到地上,当匕首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却震动着在场两个女人的心。
文婉儿赶忙过去捧起林曼的手,可随后又怨恨的将它抛下,她又将那精致的蜜蜡封存的小药盒往林曼怀里一抛,“呐,她不要是她的事,我答应你的事反正我做到了。”
她拾起匕首扭头便走,林曼出去送她,但见文婉儿刚要踏出大门却又站住了,随后一咬牙又折了回来,她牵着林曼的手将之拽将到了内室,房轻歌还坐在床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一抬头却又看见文婉儿拉上了林曼的手,脸色瞬间一沉。
“这药是林公子为了你才跟我换的,但是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吗?”
房轻歌依旧不动声色轻描淡写,“什么?”,仿佛文婉儿正说着一件与已无关的事。
“这东西的药引是后山的黑蜈蚣精。”
房轻歌闻言,水眸立即扫向了林曼,一直以来的冰山扑克脸终于也为之一动。
文婉儿抓起林曼的手腕将之举起,而后拆开她手上的绷带给房轻歌看,果然林曼的手皮肉都模糊着,和附着的草药粘糊在一块,不分彼此。
“你看,他就是这么不要命的去了后山的蜈蚣洞,要不是我当时也在,他现在就已经如你所愿的死在那了。”
“别再说了。”林曼有些微怒的打断文婉儿。
“可她刚刚还想杀了你啊,我若就这样一走了之不说清楚,保不齐你一会就真的死于她手了。”文婉儿话语中都带着哭腔。
“别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图纸你拿走,反正你已经能看明白了,你现在就走。”
文婉儿怔怔的望着林曼,“你赶我?”,而后讶了片刻才再道:“呵我懂了,你喜欢她,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房轻歌闻言,心头却也为之一紧,水眸再次望向了林曼,显然是连她自己都很在意着她的答案。
“不,是我欠她的,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她想杀便杀,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不论她对我做什么,但这都与你无关。”
文婉儿望着林曼的眼睛怔了半晌,什么都没有再说,而后自嘲的笑了,随即转身取了桌上的图纸真的离开了。
林曼的答案让文婉儿无语,却也让房轻歌的心头没来由的感到失望,她也在问自己,难道是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不同的答案吗?
文婉儿走后,房轻歌也冷静下来,方才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也被文婉儿刺激的不轻。
当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做的过分了,心下些许自责,见林曼也要退出去便心下一急:“林曼,我想…我想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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