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当年的旗袍
周琳琅已经很久没有完全放下工作，专心度假的时候了。不过她闲不下来，抽空还是在和彩陶联系，想争取把发布会的事情搞定。
虽然彩陶一直不回复她，无奈，只好去找judy。
【周琳琅】：judy老师，想问一下发布会的策划案已经给彩陶老师看了吗？
【judy】：已经给了，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
【周琳琅】：没事，尽管说，我能理解。
【judy】：听说他们去个诸葛樊接触了，恐怕……这两天结果就会下来。
【周琳琅】：qaq
【周琳琅】：大哭jpg
【judy】：摸摸狗头，不哭不哭jpg
【judy】：哎呀我也不知道结果，要不你去问问彩陶？
【周琳琅】：她不回我！
【judy】：……
“怎么了？”孙釉看周琳琅突然不吃饭，开始哀嚎，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唉。”周琳琅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彩陶吗？”
“噗——”
孙釉一口牛奶从嘴里喷出，诧异道：“怎么了？”
周琳琅：“就是很好奇，她是不是超级忙啊，我一直给她发消息，她都不回复，就偶尔回个表情包。话说你和judy还有彩陶老师都很喜欢发表情包诶，好几张都是相同的。”
孙釉：“大概是judy发的吧，我就顺手收藏了……你找彩陶有什么事吗？”
周琳琅纠结了一下，鬼鬼祟祟地凑到孙釉耳边低声道：“我想找她疏通关系，争取我们公司拿到发布会，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孙釉果断摇头：“他收到的是匿名发布会方案，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哪个是你们公司的。而且他定下来之后，其他出品方和投资方还要商量，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周琳琅眯起眼睛：“你怎么这么了解？”
孙釉：“judy说的啊，她好歹是我表嫂。”
“是么。”周琳琅低头给judy发消息。
【周琳琅】：彩陶老师是不是要匿名看方案？孙釉都和我说了。
【judy】：他都和你说了？？？
周琳琅刚想再诈她一下，就听到孙釉无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周老师，你不要去诈judy啦，她全都截图给我看了。”
周琳琅：……
我恨这个发达的通讯时代！
孙釉放下手机，问周琳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彩陶？”
周琳琅有点尴尬：“是啊……毕竟你和judy那么亲近，还知道那么多事情，而且你也是社恐死宅，画画也挺好的……很难不多想么。”
孙釉笑了，凑到周琳琅面前，极尽诱惑：“那如果我是，周老师打算怎么贿赂我，来拿下这场发布会呢？”
周琳琅：……
周琳琅露出更诱人的笑容：“我想和你睡啊，但是你不要，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孙釉：……
算你狠。
“琳琅姐！”钱熙忽然跑了过来，“我们布置的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帮我们看一下啊？”
“好。”周琳琅将餐盘放到自助餐厅的回收处，“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女方没怀疑吧？”
“没有，就是昨晚游戏打太晚了，好像有点吵架……”
孙釉松了口气，也起身准备跟周琳琅过去。
但是罗昊和其他釉下彩的员工突然出现，神神秘秘地拉住孙釉：“老板，我们有事需要你帮忙，这边这边！”
孙釉立刻收起在周琳琅面前的宽容，特别冷酷无情：“我拒绝。”
罗昊：“可那是周老师公司的策划诶，你也不帮忙吗？”
孙釉：“又不是她的策划。”
罗昊：“你好小气。”
孙釉：“我可以更小气，马上就发年终奖了……”
罗昊：“老板！我最亲爱的老板，就当帮我的忙吧！再说了，到时候大家都甜甜蜜蜜，你哄哄周老师，不就马上能交往了吗？”
孙釉冷哼一声，现在是他吊着周琳琅不答应交往好不好，主动权在他手里。
罗昊见他不心动，又说道：“老板，实话和你说吧，我对钱熙一见钟情，想追求她。”
孙釉：“所以呢？”
罗昊大惊：“你就不怕我都成功了，你还没成功，很丢我们釉下彩的脸吗？”
孙釉：“不怕。”
罗昊：“行吧，那我找别人了，到时候让他和周老师扮金童玉女，或许周老师一开心就和对方交往了呢？”
孙釉：“你站住，什么金童玉女？”
罗昊和同事们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反正你不答应，就不告诉你啦，保密要紧！”
孙釉立刻追上去：“给我站住，说清楚！”
·
“我不干。”
周琳琅指着钱熙手上的那套旗袍：“让我假扮歌女是什么鬼！要cosplay你去，我不去。”
钱熙：“不是歌女啦，歌女是晏玉姐扮，你扮跳舞的。”
周琳琅气得掐钱熙的脸：“有区别吗？嗯？想弄假面晚会是可以的，但我为什么要当npc？我不会跳舞！”
钱熙：“可是晏玉姐说你跳舞很好啊，到时候你和孙釉一起开场，把场子热起来。”
“我不要。”周琳琅松开钱熙，“这就是你的策划？弄假面晚会，然后最热闹的时候男方出现求婚？”
钱熙可怜的点点头：“是啊，女方很喜欢民国时期的造型，正好度假村有个厅是仿民国舞厅的，我们就这么做了。姐，你是我亲姐，就帮我开场吧。”
周琳琅还是不答应：“可尔雅跳舞也很好啊，她和展士佳不也行吗？”
钱熙：“尔雅姐昨天泡温泉感冒了，躺床上呢。”
周琳琅：……
“再详细说说你的策划吧。”
怎么忽然觉得，放他们随便做也不是一件好事呢？怎么把所有前辈都算计了遍？还有章晏玉，你为什么要这么配合！
钱熙立刻将手里的旗袍放到周琳琅身上比划：“我们是这么计划的，到时候就说是度假村弄得假面舞会，然后……”
周琳琅听完，无奈道：“会不会有点太狗血了？万一真闹翻呢？”
钱熙：“可是孙釉比他高诶，应该不会认错吧？”
周琳琅：“……我真的觉得不大行。”
章晏玉忽然穿着旗袍从厕所里走出来：“我觉得挺好的啊，我还能唱歌呢。”
周琳琅：“你就是为了唱歌吧！还有，是不是你到处乱说我会跳舞的？”
章晏玉点点头，特别理直气壮：“你大学不还拿了华尔兹第一名吗？有这本事藏着掖着干嘛，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公司各个卧虎藏龙。”
周琳琅将边上的报纸卷了卷，做成话筒的形状放到章晏玉嘴边：“那么请问章卧龙，你觉得钱凤雏有什么特色吗？特能吃吗？”
钱·凤雏·熙：“qaq不带人身攻击的。”
章晏玉被逗笑了：“哎呀就当玩玩嘛。”
周琳琅撇嘴：“真怀疑你们是收孙釉的钱了……”
再说了，她当初参加比赛，是为了二等奖的手办奖品好不好，谁知道用力过猛，得了第一，拿了并不想要的一套旗袍……
“等等，这套旗袍不会是……”
“你想的没错，就是你大学赢的那一套！”
周琳琅：……
“章晏玉，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嘻嘻，不用谢。”
“我没有谢你！”
周琳琅再次穿上当年的旗袍，她其实也就穿过一次，是拿奖之后穿给诸葛樊看的。她记得好像还不小心被他撕破了一点，后来还是她缝上的，不过她手艺太差，缝的特别不好。
周琳琅找了找，在旗袍扣子那里找了一段缝补的痕迹，针线特别差，和整件旗袍格格不入。
“换好了？”
周琳琅抬头，就看到孙釉穿了一身西装三件套，手拿文明杖，头戴大礼帽站在自己面前。
周琳琅一下子乐了：“你这是哪儿找到的打扮？”
孙釉无奈：“和度假村租的，他们这里竟然还弄租赁服务。”
“真是什么都有啊。”周琳琅走上前几步，“他们的计划都和你说了？”
“说了。”孙釉盯着周琳琅看了几眼，忽然盯着她扣子的地方，“怎么补过？找度假村换一件吧。”
周琳琅笑了，伸手抚摸那道痕迹：“这是我自己的，这个地方……当年是诸葛樊弄破的。”
孙釉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似乎是猜到他们当初做了什么，才会让这么暧昧的地方有一道口子。
但是马上，孙釉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随手撕成小块，然后灵巧地折了一只蝴蝶，别在那道痕迹上面。
“这样，这里的印记就是我留下的了。”孙釉满意地笑了，伸出手，“走吧，我们去舞厅。”
周琳琅低头看着那只小蝴蝶，又看着孙釉的手，无奈地笑了。
她将手放到孙釉手里：“你怎么这么幼稚？”
孙釉：“我当然要幼稚了，你是我的。”
周琳琅：“我是我自己的，谢谢。”
孙釉：“不用谢……那分我一半吧？”
周琳琅：“我又不是猪肉，还能分来分去！”
孙釉：“你可比猪肉贵多了。”
周琳琅：“孙釉！”
孙釉：“诶，在呢。”
周琳琅锤了他一下，真是不正经。但是忽然觉得……有点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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