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亲自教导
事情很快就查了出来，是一个想要奉承郑隐一派的小官做的，顾云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把人送到了官府。
接近日落的时候，粥棚便也收了，黄淑柔被项昭月哄的开心，十分自觉得承担起王府女主人的义务，陪着项昭月忙前忙后。
顾云笙眯眼看着笑眼弯弯的项昭月，感慨了一句人精之后，便也乐得自在地回了王府。
此时正值盛夏，顾云笙用完晚餐后便四处转转，虽然外人开来他只是在散步，其实他一直在训练内力，感知着王府各处的动静。
这些年王府里各种势力都塞了不少的细作，其中硬茬子都被他用各种方法解决掉了，剩下的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他让她们知道的。
绕了一会儿，路过水边凉亭的时候，顾云笙却停了下来。
只见凉亭中有一道姿态卓绝的身影正在练剑，虽然看上去动作还是有些生疏，但是看得出已经在用全力练习了。
正是景毓。
顾云笙现在目力惊人，只是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也能看清对方的毛孔，此时只见景毓的额头满是细汗，连前襟都被汗湿了，但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是越来越亮，看上去格外的容色逼人，如同上好的璞玉一般。
如此努力，孺子可教也。
不过看着景毓现在这般用功的模样，按照原书的剧情，景毓现在应该没有契机学武，也就是说男主的发迹，完全是在悬崖上拿到那本神书开始的。
哎，套路的龙傲天剧情，别人几十年苦练比不上主角的一次奇遇。
顾云笙心里小小地感慨了一下后，缓步走了过去。
景毓听到脚步声，瞬间停了下来，见来人是顾云笙，黑眸一亮。
“王爷。”
“嗯，练习呢”顾云笙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目光落在景毓身上。
“嗯嗯，奚风教了属下几招剑法，属下愚钝，一直使不利索，闲着没事便到这里练习一下。”景毓轻声回道。
顾云笙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将剑递过来，景毓连忙将将剑柄递给顾云笙。
这是把软剑，正是顾云笙上次从那个锦衣卫身上带回来的细水剑。
细水剑刃薄而锋利，剑体能够弯曲，如同蛇一般可以从各个角度进行攻击，同时锋利得能够划开雨幕而不蘸湿剑身，而配合辟邪剑法，剑势又细又密，顾名细水剑。
他有意让景毓先练武，但还没找到称手的兵器，便将那人的细水给抢了过来，等景毓的武功有自己的形式后，再去寻更趁手的兵器。
“是不是觉得这把剑用起来力度不够，剑体不稳，看上去软绵绵的”
景毓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没想到顾云笙就瞧了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连忙道:“是的，属下似乎有些掌握不了这把剑，感觉很怪异。”
“这剑的确难用，需要用内力注入，才能任意调节它。”顾云笙面对别人请教自己的情况，立刻会化身教授模式，边说着边站起身来，走到景毓身后，抓起他的手，握住剑柄，自己则握住他的手。
一时间，景毓直接被顾云笙圈在了怀中。
他们俩的身高其实差不多，硬要比较的话景毓比顾云笙高一点点，只是他现在还是少年期，所以身体纤细，且有些喜欢躬身，因此两人看起来顾云笙高一些。
感受到顾云笙的体温，景毓忍不住一阵失神，差点儿都握不住剑，还好有顾云笙的支持，这才没出丑，只是感觉心一阵狂跳，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顾云笙其实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没有景毓的心跳如雷，但也感觉有些恍惚。
景毓的身上带着异香他一直知道，不过因为景毓没有像今日出这么多汗的情况，所以他一直只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现在这种香味却格外的清晰，冷梅香混着墨香，一点儿都不腻，反而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恍惚了一下，顾云笙连忙压下心底的异样，清咳一声，继续道：“内力是一种内在的力量，这种力量一般存储在丹田中，通过经络的引导，让它集中在特地的部位，比如加在脚上，可以施展轻功，加在手上，则可以加强力道，当然也可以灌注在这把细水剑中，杀人于无形。”
说罢，顾云笙缓缓地将内力注入细水，不一会儿果然看见剑颤了颤，发出一声渴血的金鸣之声，随后顾云笙握住景毓的双手，带动他对着近处的水面猛地一挥。
只见本来平静无波的水面瞬间被细水的利刃划出了一道痕迹，水似乎像是化作了某种物体被一分为二，等到抽出来之时，细水上果然未见半点水迹。
居然厉害如厮！景毓的眸子瞬间放大，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细水。
顾云笙眸光微闪，松开了景毓，“你试试看，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不能成功，但是会随着你内力的增长和熟练，剑上的水也会越来越少。”
景毓认真地点点头，开始尝试着调动丹田处的内力，然后挥剑斩水。
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学着刚才的姿势，也不顾溅起来的水沾湿了衣衫，顾云笙靠着柱子，心中倒是升起几分奇异的感觉。
这种为人师的感觉好像还真的不错？特别是摊上景毓这种又努力又听话的，简直就跟看着崽崽从小到大的感觉似的，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摸了摸下颚，顾云笙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如同一个老母亲。
在无数次挥剑之后，景毓似乎有了一些进步，剑上的水逐渐变少，水面好几次也能分出一条细细的裂痕。
少年板着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抹笑容就如沾水芙蓉一般，好看的过分。
顾云笙毫无防备地和景毓的目光对上，心中一动之时，突然看见景毓本来展颜的脸似乎因为极其强烈的痛苦皱成了一团，随后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站立不稳之间扑入了水中。
夜色之中，景毓直直地沉入湖底。
顾云笙的眉头猛地一蹙，血蛊居然在这种时候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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