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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仇人见面


  段青楚走到门边往四下里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后,才说:“前两日一个自称任初年的…平妻,叫什么聂兰亭,”她似乎有些不确定:“你大姐夫,可有娶平妻?”
  “有。”
  段青楚脸上浮现些许怜悯之色,平妻虽还是低正妻一头,她大姐姐怎么能接受一个商贾之女和她平起起坐。
  纵然心中好奇,别人的家事也不好问:“她前两日入了荣国府,来找洛温青。具体谈了什么事我不清楚,我知道你和你大姐姐不睦,怕是你大姐姐叫她来和洛温青联手害你,特来告诉你一声。”
  顾南倾眉头紧锁,聂兰亭来找洛温青做什么?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她们联手:“劳大嫂嫂费心了,”又从箱笼里拿出一包银子:“这是饭馆的盈利,本想着给你送过去,你既来了,我也懒得再走一趟。”
  段青楚打开布包,足有五百两银票,她喜不自胜:“好弟妹,跟着你投资,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顾南倾笑而不语,段青楚略坐一坐,便就起身告辞。
  她原不怕洛温青和聂兰亭,没几天就过年,又怕触了霉头,一时有些心神不宁。夜里池舰舟回来,把这事和他说了,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听说她们之间有交集,你也不必担忧,一切还有我。”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
  年关将近,迎接新年有许多繁杂的小事,要贴对联,清扫庭院,把旧的东西收起来全部换上新的,给仆从准备新的衣裳,挂灯笼等等…
  顾南倾掌管府中一切事宜,少不得事事躬亲,免得出现漏洞被洛氏抓到把柄说教。
  池舰舟也有忙不完的应酬,到夜里回来,几乎都是脚步轻浮,处于半醉的状态。
  及至除夕那一日,她起了个大早,命仆人挂上桃符,打扫神龛和灶台,举家拜祭祖先。
  仆人早已把鞭炮摆好,池舰舟拿着火折子点燃鞭炮,随即跳到顾南倾身边,用手捂着她的耳朵。
  除夕这一天,街头会有许多表演,到了夜里,还有灯会。池舰舟素来视规矩于无物,拉着她的手出了府门,看街头表演去了。
  顾南倾还有些担忧,池舰舟道:“祖母那里我昨天已经支会过了,母亲那里有我,你怕什么。”
  顾南倾便放心的挽着他的手走在街上,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穿红着绿的小童拿着糖葫芦在街上跑来跑去,有些在玩炮仗,时不时的点燃一个,碰的一声响,惹得过路的百姓都恼了。
  胸口碎大石,耍猴的艺人在卖艺,两边围满了人,任凭她使尽吃奶的力也挤不进去。
  池舰舟拍了拍他们前面一个人的肩膀,给了对方一点碎银子,那个人马上把路让了出来。他如法炮制,二人很快站在了最前排观看表演。
  看了一会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二人又转去吃东西。从第一个摊位,直吃到最后一个摊位,撑得肚子圆滚滚的。
  顾南倾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咯咯的笑了。来到南唐十七载,这是她头一次这么放纵。
  池舰舟摇头失笑:“没看出来,你的胃口比猪还大。”
  顾南倾白他一眼:“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他的语气有些傲娇:“那也包括你。”
  顾南倾才惊觉她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又来到当初落水的相思湖,不免又勾起了许多尘封的往事。
  池舰舟酸溜溜的说:“又想起宋玉了?也是,若非吴宝笙把你推进湖里,你和他已经结为夫妻,哪里还有我什么事。”
  顾南倾讥讽:“当初我去凤鸣院找你,你怎么说来着?你说我肯做你的妾,你就风光娶我,我若不肯…”
  池舰舟用手捂住她的唇:“我错了,咱们去泛舟。”
  顾南倾得意的笑了,翻旧账谁不会。
  湖两边的柳树上,已抽出了些许嫩芽,许多年轻的小郎君和小娘子趁着难得的节日,都泛舟湖上幽会。
  顾南倾掀开帘子,把手伸进冰冷的湖水里。池舰舟猛然抓着她的肩膀,假意要把她从窗户扔出去。
  她吓的花容失色,紧紧的拽着边沿,一面怒喊:“池舰舟,你这个幼稚鬼,快放开我。”
  “碰!”
  一声巨响,两艘船碰撞在一起,顾南倾被溅起的水花浇了一脸。
  池舰舟忙将她露在外面的半个身躯拉了回去,一脸焦急:“你怎么样?”
  她噗嗤笑了,把脸凑向他的怀里,擦净脸上的水珠,嗔怒道:“你几岁了,还如此幼稚。”
  池舰舟忙把大氅脱下给她披上,笑着做辑:“请夫人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
  顾南倾便挽着他的手,二人走到船头,船夫正和相撞的船夫赔不是。
  一双纤纤玉手把青布幔子掀开,紧接着一张柔媚的脸映入眼帘。看到她穿着侍女才穿的衣裳,顾南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若芙看到顾南倾也愣了一下,眸光落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妒忌淹没了她。
  聂兰亭和任初年也紧随其后,他们似乎也想不到会碰到,也愣了一下。
  不过是片刻的愣怔,聂兰亭一巴掌扇向顾若芙:“没用的东西,叫你准备船,也会和别人相撞。”
  顾若芙的心在滴血,对顾南倾的怨恨又加深不少。
  顾南倾知道聂兰亭是故意打给她看的,她少不得提醒任初年:“姐夫,大姐姐是你的正妻,纵然有在大的不满,也要顾及任家的脸面。”
  聂兰亭面色倏然变冷,又一巴掌打向顾若芙,扬起下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是丢任府的脸,还是丢了顾家的脸面。”
  池舰舟背着双手,凉凉的开口:“商贾之女就是如此,行事没有个度量。也就任初年看得上你,像你这般给我端洗脚水,我都嫌弃没有规矩。”
  顾南倾差点没笑出声来,毒舌这一块,还得要池舰舟出面,才大快人心。
  聂兰亭脸涨的通红,又发作不得。池舰舟她是认识的,她的父亲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他做事喜怒无常,从来不给别人留半分情面。虽无一官半职,但他行事大方,广交天下贤士。
  她艰难的开口:“我教训我的侍女,碍着你什么了。”
  池舰舟冷笑:“一个平妻,竟然爬到正妻的头上作威作福,别说我是顾若芙的妹夫,就是路见不平,我也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体统。”
  大步跨上他们的船,逼近聂兰亭。
  血色从聂兰亭脸上褪去,她吓的大气也不敢喘,躲在任初年的身后不敢露头。
  当初池舰舟没有娶顾南倾时,他们交情匪浅。至从他娶了妻后,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任初年心里对他也有几分惧怕,妻子等着保护,也少不得挺直腰杆拦在他面前:“你想做什么?”
  池舰舟鄙夷不屑,一脚踢向任初年的小腹。
  水面波澜迭起,船的重心本就不稳,他常年习武的人,力度很大,下脚又重,任初年一个趔趄往后倒,聂兰亭脚下不稳,跌进了湖里。
  冬天的水比冰还要冷上几分,聂兰亭又是个旱鸭子,想要喊救命,咕咚被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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