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三日

        以前身上不小心撞青了也要十天半月才消，没想到，昨儿的伤，今天几乎都不见了。这么大的好处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萧宝珠惊奇的检查完身体情况，又继续昨日的操作。这次长教训一次背大半背篓土豆，肩膀上垫了两件衣服。

        一整天挖了小半块地，弯下腰背上今日最后一背篓土豆，慢腾腾的来到小河上的木桥。

        突然一只兔子从前方串来，她条件反射一锄头扫过去，兔子被撞飞出去一米远，落地滚了几圈。

        眼见兔子要跑，萧宝珠急奔两步，双脚用力向前扑去。落地时伸直双手，刚好抓住兔子。兔子蹬着腿挣扎，她脑袋被踢了几脚都抓得死死的不放手。

        只是还来不及喜悦意外发生了，“糟了！”萧宝珠惊呼。

        咚…咚…

        她忘记了自己还背着东西，土豆顺着倾斜了背篓滚了出来，掉进河里。萧宝珠想反手去扶，可手才一松动兔子就挣扎着差点跑掉，这一番折腾使得背篓里的土豆更是所剩无几。

        “你怎么一点点事都做不好？你怎么这么没用？”疲累与负面情绪一同袭来，没有受过挫折的天真少女开始自我嫌弃。以为这就是生活的磨难了，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抱着兔子哭了一通，才绑好它，去河里摸土豆。此时天已经擦黑，快要看不清，最终也只捡回大半。滴着水的土豆打湿背篓沁湿衣衫，到家时她已经成为一只落汤鸡了。

        她真是感谢如今是秋日，气候炎热，湿透的衣服不但不会感冒还刚好缓解了烦躁的情绪。

        洗完澡和衣服已经月朗星稀，鸟雀早已回巢，四下都安安静静，只有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

        萧宝珠摸黑做饭，心里十分害怕整个村子就只有自己身前有火光，在黑暗中太显眼了。脑子里浮现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这种无人村简直就是x的出生地。

        灶里的火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倒映在凹凸不平的墙上，张牙舞爪的晃动。在这种恐怖气氛中，她总是被自己的影子吓到，不时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匆匆吃完晚饭，碗都来不及洗，便跑回卧室反别上门，摸到床上抱着被子，才缓解了一部分恐怖情绪。

        萧宝珠侧躺在床上对着窗户，睁着眼睛。慢慢揉着酸涩的手臂，决定不在苛责自己。明天换件别的事做，调节一下状态，怕在这种环境里久了会发疯。

        她没有理想、没有梦想，更没有非要活下去的羁绊。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至今无牵无挂，唯一能做的就是爱自己，让自己过得舒心一点。

        第四日

        咬着煮熟的土豆东东顾西盼，还真让萧宝珠发现不少东西。

        小河上游有个养着鱼的小藕塘，无人打理出水口被堵住，水从堤坝满出来，想必村口河沟里的鱼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继续溜达，发现一片番薯地旁边还有一块白菜地。

        “主食、蔬菜都有了，还有鱼。如今还缺肉、油、盐、柴。”

        一边走一边盘算，发现还缺不少东西。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回家。拿起扁担、绳子就往森林里去。

        先警惕的用扁担拍打草丛，好在树林边缘野草并不算太茂盛，而且大多枯黄。萧宝珠才开始捡树枝，满地的枯树枝没人捡。

        一会就一堆，成就感十足，让她很上瘾，要不是连续弯腰，会腰痛还想捡下去。

        直到半下午又拔了些可以引火的枯草，才分几次把柴火挑回家。

        抹了把汗，喝了几口凉水，把昨晚捉的兔子拎起来，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动物血里有盐分，不然给它脖子一刀？”她拿着刀笔划半天都没办法，兔子又蹦又跳的，怎么可能摆好最佳姿势让她割喉。

        最后无法她举起刀，准备直接分尸，一下砍了脑袋。

        “噗……”一股温热的鲜血飙到萧宝珠脸上，身上，跟案发现场似的。

        萧宝珠眨了眨眼睛居然没有崩溃，估计也是这几天被折腾的有些麻木了。

        她此时心理想的是：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她以为一刀下去尸首分离。结果刀卡在脖子上，刀刃砍到骨头，□□后果然已经缺了个口，而案板上的兔子还在抽搐。

        “兔皮可以扒下来，也不知道冬天冷不冷，或许可以去森林边挖几个坑？看能不能逮到猎物。”又看了看天色“只是怕得明日了。”

        一人太过孤独，不过几天萧宝珠就学会自言自语。

        把兔子两条后腿掉到树枝上，从后腿中间一刀划向脖子。扯着肚子的皮往外撕又发现不对，不好使力。

        又在左后腿用刀转圈划开，然后从开口处沿裆下划开，其他三条腿同样如此。

        这次从后腿开始扒，使了点力气，慢慢剥离皮肉。终于得到一张皮毛，虽然被割得乱七八糟，也是收获，萧宝珠很是满足。

        把兔子开膛破肚，宰成小块，肥油放在一边备用。去后院扯了姜蒜洗净，土豆切块。萧宝珠搓了搓手，有些激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大菜呢。

        煞有其事地挽起衣袖，抿了抿头发，如做某种仪式般点火、热锅。把肥油丢进锅里熬油，再把姜蒜丢进去。接着兔子、土豆都下锅，用锅搅拌几下，盖上锅盖继续烧火。

        她时不时期待的看向铁锅，“呼…呼…什么味？哎呀糊了，”

        心一急，揭开锅盖，拎起小半桶水全倒进去。又用锅铲去铲，可惜木头做的铲子已经铲不动焦糊的锅底，而土豆一铲就烂了。可刚倒了生水还没开，没法只能继续烧火煮。

        “食堂师傅就是这种做的呀，放油，放菜，闷一会就可以吃了。”萧宝珠纳闷不已，没想到做饭还有这么大学问。

        这天她吃了人生第一顿没有盐的土豆浆炖兔肉。咬着柴柴的兔肉跟咬仇人一样，捂着腮帮子，吃得两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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