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跳楼的人

这天中午，午饭时间，
  梁奕泽坐在一附院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支笔，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
  “钟硕凡，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这么想哥哥我了？”
  钟硕凡看着面前的电脑，“滚一边去，我这不是见习快结束了，拿不准主意是留院还是考研，让你帮着出个主意嘛。稍等一会儿，我把这个病例填完就能去吃饭了。”
  梁奕泽转动着手中的笔，“这有什么拿不准的，想考研考研，想留院留院呗。”
  钟硕凡点击了几下鼠标，站起身，“把你那个废话文学给我收起来，好好帮我分析分析。走，吃饭去。”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楼，
  钟硕凡双手伸进白大褂的兜里，“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上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查了个十几年前的孕妇，就没音信了。难不成，你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梁奕泽用肩膀顶了一下钟硕凡，“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找不自在是不是？”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众多人步履匆忙，往3号楼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不远处的三号楼前，发出阵阵惊呼，
  “妈呀！跳楼了！”
  “天啊，跳了。”
  “太可怕了！”
  砰。
  一声巨响相继出现。
  钟硕凡神色一变，“靠，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需不需要人手，看能不能救回来。”
  说完，他就慌慌张张的跑向3号楼。
  梁奕泽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钟硕凡远去的背影，
  没多大一会儿，医护人员就推着推车，焦急的赶往急救室，
  钟硕凡浑身沾染血迹，也顾不上梁奕泽，跟着推车一起进了急救室。
  梁奕泽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钟硕凡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他一会儿还要回警局，两人的这顿午饭，算是泡汤了。
  得，人家做的毕竟是救人的工作，该理解还是得理解一下。
  想到这里，梁奕泽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
  他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了疾驰而来的警车，邵英杰和浩子匆匆下车，
  见到梁奕泽，邵英杰露出惊讶的神色，“小神棍？你怎么在这儿？”
  梁奕泽：“来找个朋友。”
  邵英杰点点头，“行，不跟你聊了，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先去现场了。”
  梁奕泽应了一声，就目送邵英杰一行人往3号楼的方向走去。
  回到警局，一直到下午，梁奕泽都没有接到钟硕凡的电话，
  这时，一个警员走到办公室门口，“希姐，邵队说有几个人需要你们审一下。”
  冯希应了一声，就起身和梁奕泽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同时，邵英杰身后跟着几个人，也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梁奕泽看着跟在邵英杰身后的一个人，睁大了眼睛，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钟硕凡。
  钟硕凡对上了梁奕泽的目光，也睁大了眼睛。
  冯希发现了梁奕泽的表情，“怎么，认识？”
  梁奕泽点点头，“嗯。”
  浩子走到冯希跟前，大概说明了情况，
  今天中午12：10，北城第一附属医院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李梅，系胸外科主任医师，死因，坠楼而亡。
  据周围目击群众说，他们发现李梅时，李梅侧坐在3号楼布草间的窗檐，头偏向里面，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说话，
  然后，就见李梅突然站起身，走向空调外挂机，  所有人都看到，李梅面对着窗户，手舞足蹈，跳着怪异的舞蹈。
  跳着，跳着，她一脚踏空，从顶楼，也就是13楼跌落。
  关上审讯室的门，邵英杰走上前，“围观群众肯定的说，当时布草间里应该有人，他们都听到了李梅说话的声音，具体说得什么，听不清。”
  “我们查了监控，13楼的布草间，除了李梅在中午11：30进去之外，就没有人进去过。”
  “我们也勘察了现场，现场除了李梅本人的脚印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李梅的家属不相信她会自杀，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她，说这是谋杀案。法医正在解剖，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化验，查看死者体内，是否有致幻类药物的成分。”
  说着，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冯希，
  “这是几个和李梅有过矛盾冲突的人，你看看吧。还有，你们先跟我来看看案发时段的监控，靠，那玩意儿，看着有点瘆得慌，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邵英杰走到一个警员身边，让他调出了案发时段的监控，
  拍摄距离比较远，画面放大后，画质比较模糊。
  监控录像显示，
  11：50，李梅穿着白大褂，打开了布草间的窗户，骑坐在窗檐，一半身子在窗外，一半身子在布草间；
  李梅会不时地转动脑袋，嘴巴有开合动作，看样子，确实像在说话。
  这个动作持续了15分钟，12：05，李梅突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空调外挂机，

  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李梅面朝窗户，挥舞胳膊，摇头晃脑，跳着一段蹩脚的舞蹈，很像网络视频中，那种浑身抽搐跳大神的人。
  12：10，李梅一只脚踏空，相继坠楼。
  看完案发视频，冯希和梁奕泽一时间也有些懵，
  监控距离太远，画面一旦放大到面部特写，就糊到连面部轮廓都看不见；
  至于李梅的动作，舞蹈不像舞蹈，手势不像手势，暗号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加上她还穿着纯白色的白大褂，这个画面，确实如邵英杰所说，
  有点瘆得慌。
  梁奕泽摇摇头，“她这动作，我还真没法判断，这个李梅，有家族精神病史吗？”
  邵英杰：“没有。她的身体一切正常，父母也没有精神病。”
  冯希追问，“她今天的情绪正常吗？最近有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或者精神创伤？”
  邵英杰想了想，“有个跟着她的实习医生，说她今天表现挺正常的，上午两人一起去3号楼查完房，李梅就让他先回办公室了。至于刺激，”
  他顿了顿，“我们查到，她3天前因为用药失误，导致一个病人心梗死亡，病人家属强烈要求医院处置李梅，医院正准备对李梅进行停职处理。那几个嫌疑人，都是因为这件事情，跟李梅有矛盾。”
  冯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邵英杰看着冯希的背影，“神婆，审讯就交给你和小神棍了，我带人再去查查案发现场。”
  走到审讯室门口，冯希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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