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哑巴

　　秦元一只是盯着人看，转身他递过来一张半透的宣纸，纸面错落着规范的黑颜字：谢谢你，请问这是哪。

　　还以为自小是个奴隶呢，秦元一上前把纸窗打到最大，外面的风浪一股劲吹过来，哗哗哗，秦元一的头发衣服瞬间吹起，脆弱的蜡烛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保护下，一股气全灭，只剩下海浪喧吵，海鸥鸣叫，蓝黑景象，道：“偏僻山村。”

　　走出房门，他需要自己静静，大门处寻了蜡烛点燃至隔壁，回来时候带了很多菜，给了周边邻居也还能吃几天，灶炉周围点上一排蜡烛，等她出来，发现门口已经摆上饭桌，已经点上火光，还挺聪明的嘛。

　　虽然现在看着住的很好，手里却没什么钱了，所有，又该出海打鱼去了，主要是吃鱼。

　　饭后回房，房间有两扇门，一进一出，当然，出去没回头路，一脚落空是悬崖，这下面是当初躺在沙滩上的那块区域，为此特意把在这一排用来做卧室。

　　细闻，房子还残留着丝丝漆味，她不喜欢，在通两天风吧，最近睡觉不需要关门了，这少年本打算用来干活的，现在怕是落空了。

　　整个小渔村沉睡在夜幕下，近在不远处的岛屿，此刻正召唤着贪婪的人类，近身则无归。

　　晨早，白鹭自远方飞来，朝着屋内的方向，扑扑扇着白羽，进屋，长长的黑腿小心迈着足下四趾而来，再近身，秦元一突然睁眼，没有半丝惺忪，它吓的马上顿住脚步，似不甘心，还不快跑，人寿对视。

　　秦元一勾起唇角，双眸妖娆，修长的手抓起匕首，道：“你想要这个。”这看着不就是上次抓的那只嘛，还逃出来了，真不错。

　　白鹭象征性的点点头，惹的秦元一哼声一笑，它后腿几步，准备的翅膀随时飞走。

　　“不能给你，再想拿走只能杀了你了。”

　　门口站着位少年，那双无情的眼神盯着这两个，还以为跟谁说话呢，看着没事，又离开了。

　　挺漂亮的，它爱呆着就呆着，只要不捣乱就行，继续每天的锻炼，换了房子，地板都很干净。

　　白鹭的胆子也肥了，见秦元一对它没有任何动作，待着不动了，双眼注目着匕首上的宝石。

　　秦元一看在眼里，要失望了，她可是随身携带的，道：“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打这主意，你就这样。”手指示意，拿着桌上的纸撕烂。

　　白鹭一个扑通展翅而飞。

　　秦元一伸臂擦汗，嘴唇低喃：“这都什么鸟……”

　　从澡房出来，大门处已经摆好饭桌，放着饭菜，看着还有眼力劲，没算白捡。

　　饭后七分饱，秦元一放下素色碗筷，跟少年道：“我去打鱼了。”

　　少年人马上拿出宣纸写道：“我跟你去。”

　　秦元一低眸看着，叮嘱道：“你待这养伤。”起身，突然想起来，有些傲娇说：“哦，你洗碗。”

　　少年点着下颚，手里拿着碗筷，安静而优雅的吃起饭来。

　　秦元一回房前望了眼，切，不知道还以为吃什么大餐呢，厨艺一般嘛，屋内拿了衣服出来，新船还没有任何东西，还得带上茶具，热水壶，被子枕头大桶……直到手里放不下东西才离开。

　　门外棚子里拴了两只小马驹，再远点还有两只鸡。

　　不知情的少年一脸怪异，起身目光随着她去，这栋房子地势较高，几乎跟山头平起，眼看她到了沙滩，旁边有个老头。

　　“元一，你家有人看了，给你撑船吧。”

　　“他是病人，看不来，你待着不好吗？”

　　“我闲着，你去干活不是太累着。”

　　“秦爷爷，他是外人，家里东西值钱，得注意。”也不跟他继续说了，结下绳子起锚出海。

　　划船也是在训练自己呀。

　　旁边的秦老翁看着，其实是觉得秦元一撑不起来，上次划那只小船还气喘吁吁，虽然看她每天有锻炼。

　　看着看着，不知觉中已经远离了视线内……

　　船看着挺重的，其实挺轻的，也没走多远，达到目的地，拿着只有一个出口的渔网，一个扑通下去，往下游个八十米的样子，这次没有感到不适，到达此次目的地，下面的鱼简直眼瞎的看不见她这个人类，成群的拥挤在一起，上次她就有注意这东西了。

　　不要太轻松了，挥着网就上手，像大肚子鱼口一般，长长的渔网装上一群，口袋一扎，打结，有些艰难的拉着一群望上游。

　　对秦元一来说，这才是考验人呢，很重啊，就像在拯救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结果他拼命挣扎。

　　不过它们是逃不出掌心的，这渔网在外围不知加了多厚，这水中还自带压力，眼看上来又要没力气了，换了个手抓着。

　　走在前头的秦叔家父子，秦治一个回头，愉悦道：“秦元一怎么不走了，哈哈，不会是拉不动了吧。”看你怎么得瑟，捕个鱼还这么奢华的船只。

　　“闲的没事不能想点好的，你来摇。”

　　秦叔把桨放下，也盯着看了会，秦治听话的过去摇桨，下次不说出口了……

　　“说不定在那也能捕到不少鱼呢。”秦叔抿了口茶水道。

　　扑通，哗啦，秦元一冒出脑袋，朝船游去，脖子挂着匕首，紧紧贴在上衣内，又是一阵虚脱，把鱼网挂在铁钩上，爬上舱内，半躺着靠在木板上。

　　秦治划船也不安分，又没忍住道：“她在干什么，傻子一样，以为往口袋赶鱼呢。”远处可见秦元一拉着网上来，不过什么都没有啊，这么远也看不清了，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鱼被倒进两个木桶内，盖上渔网，回舱内换掉湿衣服，出来看着前面的船只，再远，怎么……荒岛多了三只船，不可能一次性短时间多了几只吧，不是说不能去吗。

　　秦元一眼色深沉，划着船只回去。

　　“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秦元一划不动要回去了。”在海内也不忘说话的秦治。

　　沙滩处，抛锚把舱内锁住，下船的秦元一，赶在烈日来临前下船了，这会提着两个木桶上来，路过花大夫家，他又在院子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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