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徒劳
此时，两人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交流之后，又投入进了学习。
其实是赵怡悦学习了，不再理燕玉韵了，可能是认为该学习了。此时燕玉韵也只能选择学习。
正常学生在考试之后都会选择放松一下。
本因第三节晚自习的到来，教室越发的空旷。现在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此时同学们正在讨论着半期考试，分析着考试中犯下的得失，或者他们分析班上同学名次变化情况。
低头被迫学习着的燕玉韵，就是话题的中心。至于这次夺得班上第一名的赵怡悦，反而没议论得少。班上的同学早已认为赵怡悦无论得到如此优异的成绩，都被认作为理所当然。反而是逆袭成功的人，例如燕玉韵这次突飞猛进。
他们现在都议论着燕玉韵，这次成绩突飞猛进的原因。他们越说越大声，然后赵怡悦的名字也反复被提到了。
不过，这两人现在已经成为了话题中心，然而他们都在认真学习，完全没有自觉。
……
“对了，你怎么那么关心张星洲？你不会是gay吧？”赵怡悦突然转过头来询问他。
“啊？”我？我！此时人都傻了。这女人脑子里不该都是学习吗？
我想了很久，我明明最关心你呀，你为什么觉得是张星洲呀？
“哪有。没有的事！我是正统的异性恋。”我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呀。在哪听说过？
“我喜欢……不是，我为啥跟你说？”我本来一顺口就说出口了，不过说着就发现了这答案一说完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我可以暗恋她，但我不能告白。成功了，那即是祸害了他人。失败了，我又怎么能继续坐在她旁边呢？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些人都能保持长久的暗恋关系。我算是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了。难不成传闻中张星洲告过白，其实只是传闻吗？难怪他现在和宁子菡还是同桌？不对，我咋又想到了他？
“不说这个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想吃面。牛肉面。”赵怡悦也没接着追问那个问题，她似乎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答案，满足地笑了。
“还是二两吗？”我默默地记下了。
“是啊。”赵怡悦此时已经低下头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不过我知道该做什么了，低下头，继续学习。
……
……
巽字小队，四人坐在一个投影银幕前。银幕是个画质还不错的监控录像，看着时间标签，似乎是现场直播。
向何和程野混进学校，不可能只是混入教室中，面对面认识燕玉韵。他们还带了一些小装置。那小装置他们装在了安保处，混进去可花了不少功夫。不过他们还是成功了。他们能转而接收学校的所有监控信号。
这个学校的监控质量出奇的好，但防火墙也是出奇的难。郑健作为一个专业黑客，也在后方攻略了很久，这才攻破。
四人沉默着，努力从嘈杂的环境中提前有效的信息。
“怎么全是关于那小子的八卦？”秦功听了半天，首先打破了沉默。
“弱点？燕玉韵喜欢赵怡悦？就他的同桌。”向何提出了他们偷窥了许久后得到的结论。
“你相信一个身上全是谎言的人，表现得如此明显的情报吗？”郑健否定道。郑健作为一个情报工作者的人，判断情报真假是他的基本功。
“可惜我们到的时候，无论是燕玉韵还是张星洲都没在教室里。”程野感叹道。
程野和向何冒充推销人员，挨个进教室找燕玉韵。然而他们发现了一个又极其利于他们的条件。每个班的门口都贴着班级合照，甚至按位置标记了姓名。他们也很快地确认了张星洲这个名字。
“这不是重点？而是我们现在并不能确认谁是目标。”秦功插话防止讨论偏离题目。
“王文杰、赵怡悦以及并不在场的张星洲。张星洲可能性最大，我们刚才也听到了那段对话。”郑健例举了出目标的名单，以及自己猜测的可能。
“同意但王文杰处境似乎并不好。我有些担心。”向何表示赞同。
“算了吧，不能因为人家跟你买了两支笔，你就这么感恩戴德。”程野反驳道，似乎并不明白王文杰现在的处境。
“不是。你看这。”向何站起来指着白色墙壁上的画面。
王文杰正注视着燕玉韵，似乎十分关注。
“我怀疑他发现了！我们可以坐视不理，修者混入校园。但恶□□件极有可能发生。”
“上报给老大吧。信息也足够上报了吧。”郑健提出意见，并举起了左手。
其余三人也纷纷举起了左手，表决完成，众人达成一致。郑健开始整理情报，准备上报。
同时，监控的另一头，下课了。
“首席大人，收拾好了吗？可以走不？”王文杰的声音并不大，但那句首席大人，触动了四人紧绷着的神经。
“怎么回事？”秦功不知在向谁发问。
“别叫我这个，听着怪别扭的。”燕玉韵的回复，四人也没敢漏掉。
“切。不是你说自己是杀手吗？”
“我没说自己是首席呀！”
这一番对话，直接打破了之前的所有逻辑链。除了燕玉韵是杀手这个猜测正确，但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了。
四人互相对视一番，将之前几乎所有资料都扔进了垃圾桶。他们现在拿出新的白纸，进行下一轮的推导。
巽字队的忙碌继续！
……
夜已深了，灯光昏暗之下。
燕玉韵怀揣着好心情，往家走。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我急忙拿出手机。我专门为她设置了单独的提示音。或者说只有她和李书易给我发的信息，我才会有提示音。
“到家没？”赵怡悦的短消息，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那甜美的声音。
“这才多久呀？我猜你才到寝室。”我甚至还没走出昏暗的小道，她的消息就到了。
“你家不是离得近吗？(>﹏<)”啊啊啊啊，又是颜文字，好可爱，简直快赶上她本人那么可爱了。我的嘴角想到这里就止不住地向上扬。
滴，滴，货车的喇叭声。
我抬头一看，自己正在斑马线上，侧头一看，怪不得货车司机狂按喇叭，他快撞到我了！我快步走过了斑马线，避开了那辆货车。
“看你的消息我差点被车撞死了……”我手快速地编辑出了原话，可是看了眼。这句话好像是在怪赵怡悦。可斑马线上看手机的是我，怎么能怪她呢？
我按住删除键，将打好的那些讨厌的文字全部删除掉。我先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我咬着手指，思考该怎么回她好。
我家可没寝室近？不行，不行，怎么可能有比寝室更近的小区吗？又不是教师公寓。教师公寓也比女生寝室远呀。这句话，不就是明显找茬吗？不行，不行。
果然那时候你才到寝室？不行，不行，人家说你家的事，怎么能视而不见。太不礼貌了。不行，不行。
我绞尽脑汁想着回复的内容，我半期作文之后剩下的一些文思全奉献在上面了。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才会高兴，她才会回复我。我们才能继续这样聊下去。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我却已经到家了。
手机正好又震动了一下。
“你怎么不理我？t_t”她好喜欢用颜文字呀。不对，她生气了！不能继续想了，随便发吧。再想下去，就真不理我了。
“不是，刚刚在路上，跟你发消息，容易被车撞。”急切地心情促使我秒发了出去，可看着这内容，我好后悔。我好想撤销这条信息，再发一条。我站在客厅，盯着屏幕上的时钟，等待她给我回复。
“那我就暂且原谅你这个单线程的动物，哼！”我似乎看到了她扭过头有些小生气的模样，我只能看到她扎好的单马尾。
“我赔罪。明天我早点起来，给你买早餐。好不好？”虽然不是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但就想这样说。
“你本来就要跟我买早餐的嘛。”
“换一个。”换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呀。
“我去洗澡了，等我回来，你就告诉我。”
三条信息连续发送过来。赵怡悦平时肯定不用短信联系别人，一条短信就能说完的事，居然分成三条。要知道一条短信就是一毛钱呀。
不对。
我要想怎么赔罪的事。我开始想了，可是想不到呀。赵怡悦几乎什么都不缺，即使缺，也不是他能为她做的。
我想了很久，很久。不过话说回来，她洗澡也真够久的。
不对，不对。凭啥我要赔罪呀？
我没有错！不就是晚回复了一下吗？
哼，我就这么跟她说。
‘你就不怕她不理你了？’
怕呀。我怕呀。但是事情是要讲是非对错的！
‘你可真有原则呀。’
谢谢夸奖！
我怎么不知不觉和我的心魔聊上了！
我这时翻出书包里的维生素c瓶子，看着那个模糊的笑脸符号。
一闭眼，把药吞了下去，又喝了口水。
差点忘吃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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