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养猪—现场吃瓜的小香猪
“想去看热闹?”不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香满心道你果然懂我,美滋滋的点了点头。
不器嗤笑一声,一脸你确定你能看懂的表情。
香满把小竹篓往前推了推,一副你少废话赶快走的表情。
磨磨唧唧的,晚了要错过重要剧情了!
春忘归心下不痛快,就这么几天,有事儿就只能想到不器了?
看着对峙的一人一猪,春忘归直接走过去把香满塞进竹篓,拎走了。
不器察觉自己主子有些不爽,一脸莫名,又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只当是少年魔尊,多少有些阴晴不定。
头朝下的香满好不容易把头从竹篓里探了出来,一脸疑问的看着春忘归。
“这孩子都虚成这样了,确定要去凑热闹吗?”
山脚下,无因已经备好了兽车。
香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兽车,拉车的竟然是两只独角兽。
兽车分前后两个空间,无因和不器一左一右坐在前室,她就趴在二人中间,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只漂亮的独角兽。
后室的春忘归懒懒的躺在榻上,就很不爽,也不知道两只没什么灵力的独角兽有什么好看的。
有哪个还能比自己的本体好看。
归水城的城主府,还是当初那个大殿,只不过坐在首位的人变成了离昭院的二长老。
城主府大门敞开,里里外外的人都在等小少城主。
香满窝在春忘归的腿上,他们五个跟离昭院的学生坐在一处。
博观正在小声的跟春忘归介绍大殿里的人。
城主府的大门处突然安静下来。
是因原本混在人群中的一个乞丐,跪在了城主府的门口。
不少人人认出来,是归水城那个在街头巷尾靠乞讨长大的孩子。
只见他摘了乞丐的帽子,脱了乞丐的外袍,里面着一身干净的窄袖长衫,发髻一丝不苟,面庞干净。
他俯身叩拜,是极为周正的拜祖礼节,起身进了大殿。
到了大殿上,这少年的礼节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沉稳大气,让人心生好感。
众人见状,都默认了这便是小少城主,水云起。
水善利看到是他的时候,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心思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香满用蹄子努力撑住自己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天天对着春忘归这张脸,香满看见这少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惊艳,她觉得离她幻想的男主脸有太大的差别。
无趣的耸了耸耳朵,又窝回了春忘归的怀里,蹭了蹭,还是小屁孩儿更帅一些。
春忘归,就感觉自己的猪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很,慈祥?
二长老开门见山道:“各位都知今日所为何事,也都想听一交代。还请小少城主先行证明身份,人证或者物证都可。”
没等那少年开口,水善利便冷哼一声,“小子,你可知,冒充城主府少城主,再加造谣诽谤,是个什么罪责?”
“晚辈自然知晓,无需大人提醒。”少年不卑不亢。
众人见他面对这名义上的父亲,并没有遵什么礼节,心下有了思量。
“只是晚辈也想问一问大人,意图杀人灭口,抹除证据,又是个什么罪责?这几日,跟踪我的人,试图抹杀我的人,都是大人安排的吧!”
“一个不是我儿子的人冒充我儿子,杜撰旧事,中伤我城主府,不应该抹杀吗?”水善利并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至于你说证据,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证据是值得我费力气去抹除的。”
“大人承认就好。”
“呵!”水善利气笑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冒充我已逝的儿子,还口出妄言……”
少年直接打断道:“我是不是小少城主,您说了并不算。不承认抹除了那些旧事的证据,想必您是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已经抹干净了。”
“黄口小儿!信口开河!”
“诸位前辈都知,鬼蒙利用我归水城做了吞灵阵。这么大的吞灵阵,动作应该不小,耗时也应该不短。”
这少年不再接话,直接无视了他。
“第一,我不是很明白,鬼蒙是怎么在水善利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提前把这个阵做好的?”
“第二,那么多鬼修是何时提前来了归水城。”
“水善利大人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少年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咬的极为清楚。
“这还用得着解释吗?”姬焰懒懒的接了一句,“二人花前月下有首尾,芙蓉帐暖度春宵。”
仙乐听了这话,轻笑了一声,也顺嘴说了一句,“有的男人会被女人蛊惑,有的女人也会被男人蛊惑,有的便是互相蛊惑。以姬焰小城主的看法,这二人是怎么个情况?”
“不好意思,仙乐城主,姬焰他还小,这问题超出他的认知了。”姬杳伸手摁住了自家弟弟。“这种解释我们还是不要替水善利城主用风流韵事来搪塞了。”
水善利,……,感觉这几个人故意的,把他想说话全都堵死了。
他就知道,几人赖着不走,就是想插手归水城的事情。
原本想说好的说辞,竟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水善利只好痛心道:“是我一时被蛊惑,识人不清。”
“那么第三,所谓的岛主,到底是鬼蒙心血来潮,还是您提前就和她做好了交易。”
水善利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整日游走在街头巷尾,听了几句不知真假的新事旧事,竟是来我这城主府撒野了!”
说罢,竟是直接对这少年动了手。
铄金出手挡了下来。
水善利冷哼一声,“铄金城主为何要维护一个信口开河的冒牌货!”
“我只是不想让在座的认为你是恼羞成怒!”
水善利心道,我看你就是在骂我恼羞成怒!
“还有第四,水善利大人的晋升,有没有利用吞灵阵谋私?”
水善利没有应声。
其实利用吞灵阵谋私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众人心如明镜,只看城中子民怎么看。
“第五,残害水老城主三代共三人,这罪,你认还是不认!”那少年红了眼睛。
“无稽之谈!”水善利丝毫看不出心虚,“如果你背后之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抹黑我,谋得归水城,未免也太小看我归水城,太小看我城主府了!我一时被蛊惑,有些小私心,我可以认,可这莫须有的罪名,休想扣到我头上!”
说罢水善利长叹一声,“几百年我替妻子和儿子守着这归水城,兢兢业业,不曾懈怠。我之所以派人查你,导致你认为我要杀人灭口,不过是想查出你背后之人,查来查去,总也逃不过是鬼蒙提前安排的,无非是不想让我归水城安宁,也就是不想让我安宁。我曾试着开始新感情,可仍心属已逝爱妻,她心中有怨怼也是应该的。鬼蒙已经伏法,你这又是何必继续。说起来你是我城中子民,却街头巷尾乞讨长大,也是我的失职。”
城主府外,众人见这少年一直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隐约还有自我推翻的意思,没有任何证据,听起来还不如说书先生讲的话让人信服,是就有些看不太懂了。
再听水善利的话,心下就有些动摇。
“这小少年虽然模样周正,看起来跟当初的水盈盈大小姐长的却是一点儿也不像。”
“水善利城主这么多天都一副清者自清的阵仗。”
“几百年,水善利城主一直是一个人。鬼蒙,听说是个美艳的女人。”
人群里渐渐出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你安排的那些说书先生,今天我也都请来了。”水善利似是很疲惫。
说书先生很快都被带了上来。
说是有人拿了所谓的证据,蛊惑了几人,一时气血冲动才讲了这本子,全都痛哭流涕的给水善利道了歉。
而那些证据,也不过就是三本难辨真假不同字体的旧手札,和一枚老城主的贴身令牌。
手札里的细节拼凑起来就是一个难辨真假的过往,不同的人所写,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细节,串联起来巧合太多,才看起来更真。
话本子就是这三本手札的合辑。
香满心道:好家伙,这不就是黑粉儿加水军吗!吃瓜吃到没熟的了?
她开始扒拉桌子上的西瓜,春忘归伸手拿了一块递给她。
“这?都假的?”博观小声道,是那种怀疑人生的口气。
香满心下长叹一声,生活阅历太少了孩子!
“巧了,我也有证人!”那少年并不惊慌。
人群中走出来三个人,一位年长的老者,一位妇人,一位中年男人。
老城主身边的管家,跟在水盈盈身边长大的丫鬟,即使过去几百年,容颜有变,水善利全都记得。
只剩一个中年男人,不认识。
三本手札的三位主人。
“水善利大人,别来无恙!”最先开口的是那位妇人。
“桃枝,你这是……”
听到水善利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那老妇人笑了笑,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想说出的话,“没想到水善利大人还记得我。”
众人见两人似是寒暄起来,一时摸不清楚这证人是哪一边的。
却见那老妇人突然变了脸,“我以为你这般狼子野心狼心狗肺之人,对我这种无名小卒是过目就忘的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骂,水善利面色难堪,却也端着身份没反驳什么。
水善利身后的人终于有机会开了口,“桃枝,身为一个下人受人蛊惑,回到城主府撒野,真是愧对老城主,愧对你家小姐的在天之灵。”
“咳咳咳……”桃枝见他开了口,似是气急,咳了起来。
水滴忙上前给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愧对老城主?愧对小姐?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大言不惭!”老管家开了口。
“诸位,当年老城主察觉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便让我卸职回家,实则是去查探原因。没成想,还没查出什么结果,老城主就溘然长逝。老城主身边的亲信也都一一被清理。连我都未能幸免,面对无数的暗杀。直到小少城主二次落水再无音信,才算安稳下来。这么多年我寝食难安,还好上天有眼,让我有生之年能知晓真相。我们小少城主福大命大,自有神仙护佑!”
桃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多余的我不说。您和小姐大婚后我便远嫁,小姐生产时我只回来陪过她一段时间。此后见过一个远游仙医。当初,您给小姐的补品里,应当是有一味人界的散魂,过多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手札里写的很清楚。后来,这散魂同样用在了老城主的身上。”
她的声音又开始喑哑,眼中有不解,有不甘,“水善利,我们老城主虽然一开始对你诸多不满意,但是后来也是把你当亲生孩子来看待。我们小姐,正好的年华都还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
桃枝说不下去了,老管家对着二长老行了一礼,“说再多,骂再多,逝者也已逝。我和桃枝今日只是来做个人证。我们今日来,只想在有生之年替老城主和小姐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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