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恪守的荒骷髅,点燃生命之花。
她宛若从神界下凡的女武神,
手持光箭,身伴神弓,如龙似蛟的尾巴轻拍着空间,红黑色长发宣泄着强大且强势的视冲击。
事实上,铃鹿御前也将强势一词诠释出来了,
堪堪从天幕上信步走下的她竟是直接抬起手掌就按在了大岳丸的脑袋上,并迫使其朝着身前的阴阳师低下了头。
如此铃鹿山大姐头的风采,顿时就令荒刚刚积攒于嘴边话消失殆尽。
要知道,后则可是堂堂铃鹿山的少主啊!
是差点就率领海国将整个平安京拉扯进绝境死地的恐怖强者!!
现在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被这位英姿飒爽的存在给压制得死死的。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令人咋舌的画风啊?
期间,大岳丸自然是有过想要挣扎开前者禁锢的动作,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长大了,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现在却被自家姐姐在人前如此压制着,多少令之有些难堪与羞愧。
但最终他还是垂头丧气般的认命,低首一并说着抱歉的话。
“虽然我无法代表所有在那场战役中逝去的妖怪原谅大岳丸的罪责,但也同样无法将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归结到他一人身上。”
“真正促使这场悲剧发生的幕后,才是需要对此事完全做出交代的祸首。”
荒对视着铃鹿山之主那满怀歉意的眼睛认真说道。
“而且拯救铃鹿山的生机是小草自己做出的选择,作为她的阴阳师,我尊重她。”
他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底,其所勉强能够代表原谅的,也就只有将自身妖力注入铃鹿山的萤草了。
“感谢您的理解。”
“也十分感激您能够在关键时刻出现解围,并将这笨蛋孩子带到这里。”
“关于铃鹿山对平安京发动袭击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在内,是我失职没有感觉到这里时间流速的不同。”
“等我归去之后,会亲自带着这孩子再向荒川的水妖们以及小草姑娘陪罪的。”
“铃鹿山也必然会在后续的事情中,献出自己的力量。”
“任何妄图滥用我铃鹿山力量的家伙,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以我铃鹿山之主,铃鹿御前之名起誓。”
铃鹿御前的声音豁然压低,坚定的目光如同太阳一样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毕竟,她可是与冥主阎魔一个层级的恐怖强者。
【不过,这也算是对于自己的警告吧?】
任何妄图滥用铃鹿山力量的家伙,自己可不也和大岳丸签订了契约吗?这样的契约绝对是无法逃脱对方的眼睛。
就在荒的思绪略有偏离的时候,铃鹿御前却又做出了令之感到意外的事情。
只见其主动向前伸出了手掌且异常诚恳的说道:
“铃鹿山愿意成为您的朋友,也希望您能够在找到此次世间幕后黑手的时候,不吝借助我们的力量。”
与此同时,一道趋近于海岛的印记缓缓隐没入了荒右手背下。
这座海岛的印记与铃鹿山的模样很是相近。
当然,这也并不是什么主从契约,而是一种平等的互助契约,与山风等大妖怪的契约一样。
“荒川之主说的没错,铃鹿山的妖怪果然是都是性情刚烈、真挚的存在。”
“等我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定然是需要借助铃鹿山的力量。”
“所以,请你们在此期间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一点,凝聚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毕竟能够无声将铃鹿山灵气夺走,并潜移默化蛊惑海鸣对平安京发起攻势的幕后,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家伙。”
荒没有矫情,
在接受大岳丸道歉之时,他就已经想过要借由对方的关系与真正的铃鹿山之主建立友好、乃至是盟友的关系。
只是不曾想,本应如同阎魔一般高高在上的铃鹿御前,却是如此坦然、直爽。
“同样,以我的家族【宇智波】之名起誓,”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背弃我的盟友。”
“否则,氏族永灭。”
在回应过前者的缔契行径后,荒也异常郑重地落下誓言。
他们都是一脉的首领,自然能够体味到这份誓言的分量。
闻言,
铃鹿御前的眼睛里,猝然涌现出了一抹欣赏的赞叹之色。
于之看来,此间所有都是她在为弟弟、为海鸣、为整个铃鹿山此前犯下的罪责做出道歉,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没有想要,竟然会得到对方如此郑重的回应。
“荒阁下不愧是少年英雄,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强了很多。”
“一言既出,铃鹿山会和宇智波成为最坚定的同盟伙伴。”
说话间,这铃鹿山的大姐头左手又再度发力,将那堪堪想要直起身子想要说些什么的大岳丸又给强压了下去。
而对于身份上的压制与积攒于心中的理亏,令后者只能颓然地低着头。
【但是,】
【无论是谁,】
【无论你是怎样的人物,肆意玩弄我铃鹿山的家伙,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有凌冽的凶芒自其双眸中迸发。
而也就在二者缔结下更深厚情谊的时候,这片昏暗之所的大地猝然震动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猝然凝聚的磅礴气息。
磅礴的鬼气!!
顺着能量波动的源头看去,只见一座几欲与天高的骷髅将军豁然具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
它浑身空洞,
身着饱经风霜的甲胄,
手提难辨岁月的古朴战刃,
但所倾泻而出的气势,却是蓦地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庄严威武感!
毋庸置疑,
对方生前必然是一名叱咤风云的常胜将军!!
“回答我,你们是这片梦境的客人,还是敌人。”
从沉寂中苏醒的它,提着战刃,状态戒备地朝着视野中那一行陌生来客质问道。
荒骷髅,
守护在彼岸花身侧的鬼将军。
没有出现在‘火照之路’上,原来是奉命恪守在了这里。
“客人,”
“我们与彼岸花达成协定,前来帮助她剿灭这里的蛇灾。”
分辨出对方身份后,荒挑选了一个选项作为回应。
闻言,伫立于视野中的鬼将军陷入了一瞬沉默,
它那空洞漆黑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陌生的三位访客,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且很快,这份沉默便被其自行打破,一簇墨绿色的幽幽鬼火也跃然于之掌心,周边的温度也隐隐上升了些许。
“很快就要入夜了,入夜后的气温会变得很冷,那些阴狠的毒蛇也会逐渐出来,它们隐匿在阴影中,会对周边任何其它生物都发动进攻。”
“我们需要在此期间,点来更多的生命之花,用以给这片梦境结界提供更多的力量。”
“走吧。”
“她的契约者们。”
于短暂的审视后,荒骷髅显然是认可了这三位陌生来客的身份。
“寻花?”
“将那些毒蛇的老巢找出来,进而将它们的杀了不就可以了。”
借此时机,大岳丸终于有了短暂的‘出头之日’。
他对着那已经转过身子,提着巨刃、举着冥火,意欲朝着黑暗深处走去的鬼将军说道。
在其看来,那些毒蛇不过是十分劣等的生物,是不值一提的小伎俩罢了。
抬手就能够覆灭!
“那些毒蛇没有固定的巢穴,”
“也没有可以追溯的来源,”
“它们仿佛就是从阴影中凭空诞生的一样。”
行走在前的鬼将军沉声回应着,同时,它握在手中的骨刃也在说话间,豁然朝着一处阴影之地挥斩而下,顿时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便痛苦的蜷缩、纠缠了起来。
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丧失了生命体征。
这位驻守在这里的鬼将军,显然已经与这里的毒蛇博弈了很久。
并且,他的刀法虽然看起来厚重、毫无章法,但是却每次都能够精准地命中毒蛇的七寸之处。
曾经的鬼将军,必然也是一位十分强大的人类战士。
“真是麻烦。”
“执着于在暗地搞些小伎俩的家伙,可真是卑鄙的小人。”
大岳丸情绪不佳,显然又是想到了那个在背地里强行抽走铃鹿山灵气的家伙。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一丘之貉!
“所以,点亮生命之花就可以了。”
“在这里,主人是不败的,驱逐那些毒蛇也是迟早的事。”
荒骷髅一边向前行进一边说道,
期间有阴风过,在令之巨大掌心中的冥火开始摇曳的同时,也带起了这位鬼将军的战袍。
顿时,那留存着残酷历史的破损披风在这片阴沉的天地中猎猎作响了起来,亦使得其整个人显得更加高大。
好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同时,这骤起的阴风也带来了一份消息:
入夜了。
此前因为冥火绽放的些许温度被瞬间剥夺,甚至又继续下行,那是一种沁入骨髓的阴冷。
比起白川山的实质寒冷,它更像是一种魔法攻击。
不过这样的温度于荒,以及铃鹿山的两位主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阴暗的梦境当中居然也会有夜晚的区分。】
眼角蔓延出狰狞的脉络,手提妖刀·显明连的荒于心中轻语了一声后便沿着鬼将军的轨迹跟了上去。
鬼缠·【诅咒之瞳!】
纯粹的宗家白眼,三百六十度无一死角。
见同盟的阴阳师前行,铃鹿御前也随之迈开步伐跟随了上去。
此间她都没有任何的牢骚与抱怨,沉稳的首领之态一览无余。
对此,心有郁结的大岳丸只能够提着缠绕汹涌雷霆的八尺琼勾玉跟了上去,毕竟,大姐头和阴阳师都已经做出表率了的说。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以之当下的状态与情绪,必然会在接下来的路途中用那些胆敢冒头的毒蛇来宣泄内心的烦闷了。
行走约莫数分钟的时间,一株独自绽放于黑夜里的白色彼岸花便跃然于众人的视线中。
抵近的荒骷髅随之止步,一些骸骨的粉末也随之从其高大的身体上飘散而下,进而落在了那娇柔、纤细的花瓣上。
顿时,似触发了什么特殊的效应,其白色的花瓣缓缓被深红所浸染,并逐渐演变成了如同火照之路上的红色彼岸花。
而且奇特的变化不仅仅只是局限于花朵的颜色,一团赤色的芒光也随之迸发了出来,并朝着周围众人蔓延铺展了开来。
这特殊的芒光里没有潜藏任何的威胁气息,因此他们也就仍由被这蔓延开的红色芒光所吞没。
再凝神,已是又一次地更迭了身处的环境。
这里的天气虽依旧昏沉但是却多了一分天光,入目有两道身影,其中一位衣着光鲜、体态便便像是生活富足的商人。
另一位则是一名妖娆美艳的女子。
在二人的身前有着一座有些年头的旧坟。
“这是居住在梦境中的记忆。”
“大多数都是那些在生前与主人有过交易的人类,她将那些的人类的灵魂放置在了这座梦境中。”
“而这些灵魂的记忆,将会慢慢变成信仰,成为她的力量。”
矗立于视野中的鬼将军适时出声,而其那双空洞、漆黑的瞳目则直直地看着视野里的画面。
【我曾是一名士兵,】
【那天入夜后,我熄灭了营帐里的火光,偷偷离开了军营成为了一名可耻的逃兵。】
【我是独自一人离开的,】
【没有人愿意与我一同离开,】
【那些人都是疯子,跟随那个疯子将军一起成为了疯子!!】
【我不想死,也不想成为疯子!】
【离开之后我隐姓埋名成为了商人,幸运的是我经商头脑还算不错,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商人。】
【我忘却了兵营里的一切,忘却了战争带来的痛苦,甚至发起了战争财。】
【直到某一天,一位伤兵退伍来到了这座城镇定居。】
【我很快就认出了那是我的战友,我以为我已经释怀、以为已经忘却了曾经的一切,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派人悄悄去打听那人的讯息。】
【并知晓了在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中,所有士兵都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死亡的只有那名疯子将军。】
【我偷偷委托旁人资助了那个曾经的同伴,因为他曾在战事最艰难的时候,将自己不多的口粮分给我了一些。】
【哪怕那只是一点难以下咽的粗粮,】
【但现在我仍要回报他,请他吃最好的山珍海味,带他住富丽华贵的住宅!】
【可是他拒绝了这一切,只是收下了一块玉,说这是很像他一位故人所佩戴的物件。】
【那个没有眼力的傻子,那只不过是我以前佩戴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后来我出了趟远门,回来之后仆人说他已经死了。】
【城镇上来了一批强盗,为了夺走那块玉佩将他杀死了,因为他死死不肯松手。】
【那只是普通的一块玉佩罢了,根本不值钱的!】
【那个傻子。】
【我恨,】
【我恨我自己!】
【如果当初不做逃兵,那么他所崇拜的将军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心中伪善而对他布施,那么他是不是也就不会死死地抓着那块不值钱的玉佩了?】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能找到那伙强盗的踪迹。】
【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惯犯,四处作案,难以寻找。】
【所以,在拿走我这胆小怯弱之人的灵魂时,能不能替我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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