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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景蓝已死


赵图修的脸色五彩滨呈,过了良久,才慢悠悠的说道:“他为什么要跑呢?”

        楚高唐闻言,想也不想的便说道:“这等不知好歹的人,王爷何必要在他的身上多费心思?”

        赵图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在他的身上多费心思,难道在你这个蠢货身上多费心思吗?”

        说完,他不顾楚高唐苍白的脸,披上斗篷,转头朝外面阔步离去。

        楚高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伸拳砸了一下身边的红柱,泥石所铸,无法撼动。

        他收回砸痛的手,冷笑了一声。

        左彦今天恐怕是触到了赵图修的逆鳞。

        赵图修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件事儿绝不会如此善罢罢休。

        他今天因为左彦的事情所受到的侮辱,他日一定可以加倍讨回来。

        想罢,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昂首阔步,朝外面走去。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虽是春天,风一吹,叶子飘落了几片,悠然落在地上许是周围太静,就连几片落叶落下,也可听闻。

        煊儿悠悠转醒,看见韩泷坐在自己的身旁,有些不清不楚的说道:“姨娘……煊儿好热……好热。”

        韩泷又替煊儿换了一块冰凉的毛巾,覆在头顶上,可是这样丝毫没有用处,因为煊儿的全身都是滚烫的。

        这些天,王重泰开的药方吃着,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用处,只能够让温度不再持续上升,并不能治根。

        煊儿倒是也醒来过几次,看见谁便喊着谁说热,可是热也没有办法,这浑身的温度象是能把一个人烧化一半。

        韩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赵图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景蓝还没招是吗?”

        赵图楼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焦急,有些心疼的看向煊儿,煊儿在嘟囔完这一句话之后,又昏迷不醒,睡了过去。

        韩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也不能分辨究竟是合元还是侧妃下的毒手,就这样将她的侍女抓起来拷问,怕是也什么拷问不出来吧。”

        赵图楼至今还记得易香昨日所说的那番话,那样的渴望自己的孩子。

        身为长子,古往今来,立长不立幼,乃是皇室的规矩。

        易香这个梦也做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韩泷见赵图楼的脸上充满了担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五天了,毫无进展。

        煊儿的病就这么拖着,也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

        五天了,已经整整五天了,这五天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办法,可是却依旧研制不出解药。

        韩泷的心中也很忧虑,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景蓝还真是忠心护主。”

        昨日几乎未曾休息的,用了整整一夜的酷刑。

        可是,这景蓝就是死活也不开口,她身子薄弱。

        赵图楼害怕他这样打下去,还没有问出点什么,景蓝便香消玉殒了。

        今天便没有再继续动刑,让景蓝好好休息休息,也让那些动刑的人好好休息休息。

        赵图楼摸了摸煊儿的脑袋,神情有些低落的说道:“难道除了解药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煊儿了吗?”

        韩泷也不忍心听这么丧气的话,便连忙说道:“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景蓝说不定过两天便开口了,煊儿一定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赵图楼也知道韩泷说的这一番话,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眼看那沈三娘这几天哭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心中是担忧极了。

        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萱而祈祷,可是没有丝毫的用处,煊儿一日一日苦涩的中药喂进去不少,病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但所幸的是,也没有恶化。

        沈三娘抹了抹眼睛进来,端了一碗汤药,递给赵图楼说道:“今日的药熬好了。”

        赵图楼点了点头,见她如此心伤,也不由得有些感动:“嬷嬷,这些年你陪着我,陪着煊儿,也实在是太辛苦了。”

        沈三娘摇了摇头,将眼泪吞回肚子里,说道:“奴婢自小便跟着先皇后,从小伺候她,现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说完,又抹了抹眼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煊儿,这才走了出去。

        韩泷看见沈三娘这样,就像快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一般难过,心里也有些不忍。

        只是有些奇怪,那个毒药为什么对大人没有作用?

        她那天可是将那鲁班锁拿在手中好久,但是却没有中毒。

        如果她中毒了,她还倒真的是可以给煊儿试药。

        王重泰已经研制出来好几张药方,但由于煊儿身子弱,药也不敢下的太猛,也不敢吃太多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这才这么一天一天拖着。

        就算找不到解药,找到毒药也是好的,毕竟御医可以通过毒药的成分来找出解药。

        思来想去了半天,韩泷只觉得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她跟煊儿只相处了短短的几日,却深深的被这样懂事聪明的孩子打动了。

        再这样下去,药石罔顾,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正想着,一个高壮的侍卫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好久都不能平定心绪。

        赵图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突然认出他是照看哪一方面的侍卫,连忙问道:“景蓝招了?”

        那侍卫使劲的摇了摇头,平定了一下心绪,才说道:“景蓝死了。”

        这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赵图楼几乎都快要站不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侍卫闻言,缓缓的说道:“午时,只有那换班的一盏茶的功夫,没有看着她,等小的们再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赵图楼只觉得头一阵阵晕乎乎的,易香身怀有孕,又不能严刑拷问,难道现在只能对着一个孕妇下手,才能救回自己的孩子吗?

        “怎么死的?”赵图楼哑着嗓子问道。

        侍卫垂下头,回道:“咬舌自尽的,半根舌头都吐了出来。”

        “下去吧。”赵图楼扬了扬手,景蓝已死,煊儿的病情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把云翠苑的所有仆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吗?

        她们也不一定会知道,毕竟景蓝才是易香的心腹。

        云翠苑中,像东风吹散千树繁花一样,风停了,尘土里的有花的香气。

        景物依旧,人事已变,从前的荣光,也全然不见,君恩已逝。

        春去夏来,花开花谢,亘古如斯,润滑如玉的竹席,透出人间悲凉。

        易香摸着肚子,懒懒地躺在卧榻上,屋内有小童在烹煮着茶叶,清香如许,寥寥青烟升腾上来,只不过眼中的担忧与这样悠闲的时光格格不入。

        过了良久,她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微微坐直了身子,说道:“嬷嬷,我饿了,做几样吃的来吧。”

        那婆子冷冷的应了一声,也是把易香当做毒害煊儿的凶手,转身去了后厨,拿了一碗面,放在易香的面前。

        “就只有这个了,快些吃吧,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给谁看呢。”

        易香冷冷的盯了她一眼,这四个婆子就如同金刚一般守护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再怎么说?我也是主子,你是奴才,也敢这样跟主子说话吗?”

        那婆子冷冷的笑了一声,语气中颇为不屑。

        “什么主子啊?我看自此以后,太子殿下也未必把你当做侧妃来看待了。”

        易香心中一惊,端着那碗面,忽然有些呆愣。

        婆子的话虽然粗糙,但也不无道理。

        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抓到实质的证据,景蓝不知何时开口,赵图楼恐怕也会对她心存芥蒂吧。

        她没有再争辩,默默的抓起那一碗面吃了起来。

        用温水煮的面,没有放任何的佐料,面里面甚至还带着几丝甜味。

        她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孩子,你可一定要争气呀,生为男子,以后才会多出许多许多的机会。”

        一碗面还没有吃完,外面便传来一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易香苦涩的笑了笑,将碗放到一旁,看着进来的赵图楼,连忙跪下来,说道:“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赵图楼面容中隐隐约约藏着怒气,进来便说道:“不必了,收起你那幅温婉恭顺的样子吧。”

        易香一愣,面色微微变了变,缓缓的走过来说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懂啊?”

        赵图楼缓缓的回过头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景蓝死了。”

        若是说景蓝没死之前,他有一些怀疑,怀疑究竟是不是易香所为。

        景蓝死了,就代表她心里有愧,没有办法保全这个秘密,所以才咬舌自尽死的那样凄惨。

        易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了一番才喃喃的说道:“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说完,易香也明白赵图楼不会前来存心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只是为了逗她玩。

        赵图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心里也会有感情,说道:“你也会感到伤心?”

        见赵图楼这样说,易香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是无尽的苦涩。

        她跪着爬到赵图楼的面前,声泪俱下。

        “你难道就从骨子里觉得,妾身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赵图楼没有说话,但他这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想法。

        易香苦笑了一声,颓然坐在地上说道:“妾身虽然心狠了一点,可仍然有情啊。”

        赵图楼望着几乎疯癫的她,只是淡淡地将她推开说道:“只要你说出毒药的解药在哪儿,我就放你一马,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你还住这里,还是本宫的女人。”

        易香苦笑了一声,眼底里是旁人看不清的苦涩。

        “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赵图楼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目光微微有些躲闪,侧过头看向外面的,繁花似锦,笑了笑说道:“夏天快要到了,你也陪了我快要两个年头了吧。”

        易香点了点头,初次相遇时,泛舟湖上,莲花依然,娇嫩欲滴。

        当初的美好全都消失不见,后宅深深又怎么能够深得过妇人的心?

        来这没多久,她早已不似在府外时那般纯良。

        她在外面过惯了苦日子,又怎么愿意重回以前那般光景?

        宫商里虽然不比外面自由,可也锦衣玉食,总归还有那么多的期盼。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轰然倒塌,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现在她还失去了对她最好的景蓝,她们一起长大,时至今日都未曾分开过,现在却阴阳相隔,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们说好的,一天一起过了那么多的苦日子,以后定要荣华富贵,福泽万年。

        现在一切的一切还没有兑现,她又怎能撒手而去?

        易香想着,不由得呜呜不哭出了声,声声泣泪。

        赵图楼见状,眼底里闪过些许微微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伸出手去,冷着脸说道:“药呢?解药呢?景蓝死了,她什么都没有吐露,但是……煊儿的命不能不救,别逼我对你下手。”

        易香闻言,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凄厉的喊道:“殿下,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你连这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吗?”

        赵图楼声音渐冷:“是你罔顾夫妻情分在先,想要谋害煊儿,而我只不过是想救煊儿罢了。”

        易香只是觉得字字生冷,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我没有动手,对吧?”

        赵图楼静默不言,但却已经给了易香答案。

        易香心中再也不会生出无望的希望,哭笑着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从胭脂盒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

        易香将那白瓷小瓶递给赵图楼。

        赵图楼却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白瓷小瓶,眼中充满了不确定。

        煊儿已经危在旦夕,他不想再如此冒险了。

        这小瓷瓶里的药丸,不知道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

        若是毒药喂给煊儿吃,岂不是雪上加霜?

        易香就凭这赵图楼小小的迟疑,便看出他心中所想。

        她苦笑一声,夺过那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个通红的药丸,决绝的塞入嘴中,咽了下去。

        “太子殿下,这下你该相信这个药不是毒药,而是解药了吧。快拿去给小殿下吃,不要再来伤我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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