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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拒不开口


合元见赵图楼眼中生生的怀疑之色,不免更加的绝望,他没有做过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吐露才能够放过自己?

        难道真的要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背负到自己的身上吗?

        可是……就算自己承认是自己所为,找不出解药,一切都只不过是白费心机而已。

        更何况这样大的罪名她绝对不能认下,就算今日不受这样的刑罚,他日,一定会因为这样的罪名而丢掉性命。

        合元长叹了一口气,她跟易香近无怨,远无仇,她实在不明白,易香为何会选择自己作为挡箭牌?

        赵图楼静下心来,暗暗思索,现在的嫌疑我无非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可是见合元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她会将毒药下到自己所送的物品上吗?

        排查来排查去,终究也会逃脱不开她和易香两个人。

        她真的会如此愚蠢吗?

        赵图楼长舒了一口气,透过天窗,看着树根一路盘旋朝上。

        如果下毒者既不是易香,又不是合元,而是另有其人,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当真没有人再碰过那个鲁班锁?”赵图楼缓缓回过头来说道。

        合元在心底里沉思了一番,思来想去半晌,才蹙眉头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没了,那个鲁班锁就放在我的房间里,除了我院子中的侍女,应该不会有人能够有机会接触得到。”

        赵图楼闻言,深深地思索了一番,合元居住的地方也已经彻查过,没有找到类似于解药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合元院中的人,那这个范围可就太广了。

        整个太子府上上下下有几百号人,虽然有一些人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可是,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叫他们抓来严刑拷打,毕竟有些人的背后还有着某些朝廷官员撑腰。

        赵图楼倒不是害怕那些朝廷官员,只是害怕,消息走漏出去,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说上一番,到时候,整个京城纷纷扬扬,恐怕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煊儿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再惹上这些,他真的就无暇应对了。

        他忽然有了一种没有办法掌握全局的无力感,他扬了扬手,让梁烨收手。

        梁烨见状,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就……不再逼问了吗?”

        赵图楼见合元伤的也实在是太重,平时看起来也柔柔弱弱,身子不好,真害怕自己将她打死,那么解药的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问出下落了。

        他看了一眼合元,冷酷的笑了笑说道:“将她身上的伤治好,只要不吐露,就一直动刑,明白了吗?”

        梁烨点了点头,倒是对这件事情习以为常,韩泷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从那女子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幽怨。

        她心里咯噔一声,新伤添旧伤,伤痕叠加在一起,治好了,便又再逼问。

        这样,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无尽的煎熬吧。

        韩泷有些不忍心,合元有没有错?还未成定论,赵图楼便如此心狠手辣,倒真是符合传闻中的修罗阎王。

        她思来想去半天,总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袖手旁观,便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合元的伤势已经够重了,还没有吐露,说不定真的不知情呢?”

        赵图楼闻言,瞥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阿泷,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间谍的骨头有多么硬。”

        韩泷心中蓦然一惊,总觉得这句话是有所指,还来不及想明白,赵图楼又回过头去,对着那些看管的侍卫吩咐道:“好生看着,别又像景蓝一样,咬舌自尽了。”

        侍卫们点了点头,有景蓝的例子在前,就算是换班,他们也不敢再疏忽了。

        赵图楼看了一眼,绑在刑架上的合元,眼神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看待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经历了这么多,人人都明白他的心里有多么恨这些间谍。

        这些死士,自小被培养出来,被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但他们的使命就只有一个,为主效忠,无怨无悔。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何不就放手离去,自请辞去太子殿下的身份,找一处空鼓,种上几株兰花,每天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美梦也只能做做罢了,赵茕子嗣薄弱,就只有他和赵图修两人,自此之后,后妃中便再难有身孕。

        赵图修残暴不仁,若是国家交给他处理,那么整个天下都将变成一片炼狱。

        赵图楼自认无才无德,虽然不能将国家带领昌盛,但却能够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这样想着,才坚持在这个如同龙潭虎穴般的京城步步为营,一步也不敢放松。

        他真的恨极了这样的生活,恨极了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可信。

        当年的玉清,那样的温婉动人,可是温柔的背后却是步步杀机,步步杀招,致人死地。

        如今的韩泷,虽然日日陪在他的身边,可脸上就像是盖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更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哪方阵营派来的?

        方面肃亲王被害,有很多不知真相的人都会以为,是他赵图楼所为,所以他想看看韩泷究竟是不是肃亲王的人。

        可是派去了人试探,却也不得要领。

        赵图修那边就更不可能了,去年冬日,信鸿带人来抄家,画扇怀揣书信站在梅林之中,欲要露出马脚的时候,却是韩泷将书信用雪弄湿,让人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才会让这些本就虚构的证据无法再成为证据。

        赵图楼思来想去半天,也实在想不通,韩泷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若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侍女,那她的有些行为就太奇怪了,说是贫家女,却懂得琴曲,字画,甚至还读过许多书。

        若是说她的背后有人,那么这么久了,为何一点端倪都不露?

        赵图楼想着,打量了一眼韩泷,韩泷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撞在一起。

        空气中微微浮动着血腥味,可在这一刻仿佛全然不见,天地渺茫,就只剩下两人遥遥相望。

        韩泷慌忙收回目光,却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放往何处。

        是放在气息奄奄,伤痕累累的合元身上,还是放到那些怒气冲冲的士兵身上,还是放到斑驳的刑具上。

        她心里有些胆战心惊,若是照图楼叫他留下是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么不可否认,他真的是做到了。

        韩泷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得见这一些残忍的场面,亲眼得见传闻中赵图楼的残暴麻木。

        赵图楼过了良久,也才微微收回目光,什么也没有言说,便转身朝着外面阔步离去。

        韩泷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又看了一眼被绑在刑架上的女子,这才跟着出去。

        鹅卵石子铺就的路一路延伸,尽头,杨柳依依,却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大概是因为担心煊儿,所以匆匆的回去了吧。

        韩泷却怎么样也无法说服自己面对刚刚那样的赵图楼,便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散起步来。

        顺着石子路随意的走着,一条条鹅卵石子路不知道通向何处。

        反正太子府很大,随便走走就当是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等放松完之后,再回去照顾煊儿。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墙角的那数百株翠竹前,隐隐约约,听得里面琴声不断。

        韩泷心中有些好奇,连忙走了进去,一条人踩踏出来的羊肠小路通向深处。

        里面是一个凉亭,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正坐在凉亭中央。

        清雅的乐声便是从他的指尖中流泻而出,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等一首曲子谈罢,她才缓缓地走了过去说道:“没想到每次和侯爷相见,侯爷的音律总是十分吸引人。”

        左彦正沉浸在悠扬的琴声中,乍然听闻此言,惊喜的抬起头来,却正看见一袭蓝衣的韩泷缓步走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左彦连忙站起身,微微抱了抱拳说道:“姑娘也是好雅兴,哪儿有音律便去哪儿,看来我每次只要一弹琴,一吹笛,便能将姑娘吸引过来,”

        韩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只不过觉得侯爷的琴声动人。”

        左彦连忙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无人坐的坐塌说道:“正在等有缘人,恰逢姑娘来此,不如坐坐,品茶论琴,倒也颇有一番雅兴。”

        这周围的几百株翠竹更是应景,身处竹林之中,悠然淡香,飘逸远长,身心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韩泷怎么好意思再拒绝?轻轻地笑了笑,提起琼琚,阔步上了凉亭,坐在左彦的对面。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竹林深深,远处的天色也是烟翠色的,偶尔风洞竹林隐约可看得见太子府的墙宇楼角。

        这儿倒是个雅青的好去处,似乎平常不会有人来着,这个凉亭四周的栏杆,已经落满了灰尘,看来平常也没有丫鬟在打扫。

        只有左彦面前的石桌被清理干净,放上一把好琴,一盏幽香的茶,一个下午便在音律的流泻中坦然度过。

        这样幽静的生日,似乎与刚才的场景格格不入。

        越是这样鲜明的对比,韩泷就越是能够想起,方才发生的那一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弹琴喝茶的好兴致就全然没了。

        左彦见她似乎心里有心事,撩拨了几下琴音,笑着问道:“你似乎心不在焉?”

        韩泷微微的摇了摇头,将头肘在石桌之上,看向偶尔有飞鸟掠过的竹林顶端,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进来,倒是为整个竹林都笼上一层光彩夺人:“没有……”

        “别骗我了。”左彦轻轻的笑了笑,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的恼意。

        他又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在五弦琴上撩拨了一番,奏出一首欢快的乐曲说道:“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韩泷听着这琴音,甚为欢快动人,又看了看左彦认真的脸庞,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侯爷真是好琴技,一曲可以解了断肠愁。”

        左彦微微一笑,伸手又在琴弦上,撩拨两下,将这一首曲子完美的结尾,等琴音声绝响,他才抬起头笑着说道:“有什么心事?”

        韩泷苦恼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既然是不好的事,又何必说出来让别人也苦恼呢?”

        左彦轻飘飘的笑了笑:“说罢……说不定你讲出来,我还能帮你想到办法。”

        韩泷听闻此言,又看着一脸温和的左彦,奚落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侯爷如此闲情逸致,竟然会帮奴婢想办法?”

        左彦摊了摊手,说道:“闲着也是闲着了,就当是听故事了。”

        韩泷闻言,思虑了片刻,这才说道:“太子殿下原本是有一个孩子的,本来养在昌平,没想到接来之后,在太子府里住了几天就中了毒。”

        左彦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韩泷烦恼的竟然是这样的事儿,倒不由得有几分凝重:“什么毒?”

        韩泷摇了摇头,说道:“很奇怪的毒药,中毒之后,便会连日发高烧,平常清热解毒的药方,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并没有办法退烧。”

        王重泰已经在拼尽全力救治了,但是试了那么多的药,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这样拖着。

        但是谁都知道,这样拖下去,终有一天,会再也拖不下去。

        左彦听闻此言,低下头来,细细的思索起来。

        韩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惊喜,问道:“侯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莫不是见过这样的毒药?”

        左彦听闻此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说着又有些犹豫。

        韩泷被勾起了好奇心,见左彦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点什么?便连忙问道:“侯爷,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左彦淡淡的笑了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来:“这种毒药我都没有见过,只不过我在异域得了一种解毒丸药,据说能够解百毒,但是……但是这是否是真?我并未试过。”

        韩泷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连忙问道:“是吗?能不能给奴婢一个?”

        左彦想着那些解药放在自己身边,也并无用处,便随着那些舶来品一起带到了京城,都在那一辆马车上放在了那个酒楼里。

        现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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