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通规则监考
那01号考生就瞪着两个空洞眼眶，等着乔无楚给她眼睛。
乔无楚站在原地，没动。
门边传来动静，很快，好几个背着书包，胸前别着准考证的考生走了进来。
他们也都和考生们长的一样，一共10人。
编号也是对应的。
余锦戏看着其中一个考生和发型衣服都和自己一样，骂道：“这破系统又搞什么鬼？”
考生余锦戏的胸口别着红色准考证：【考生02：余锦戏。】
考生们走进来后，有几个找到自己的座位就坐下了，还有几个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
其中就有于阳洋。
乔无楚看到了他的玩家手环。
这位考生于阳洋才是真的于阳洋。监考官反而是假的。
不止是于阳洋，站在门口不动谨慎打量教室的，都是玩家们。
“于阳洋，你没事儿吧？”
看见他的玩家手表，余锦戏高兴了起来，连忙问起。
于阳洋笑了一下：“看见我这么高兴？怎么，被怪吓到了？”
他开始说起他们的经历，他们进本的地点在校门外，一行10人。他们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身边的队友有一半是鬼怪。
不过后来反应得快，没人受伤。
“阿景！”讲台上，丸子头女生喊了刚进来的齐刘海女生玩家，指着教室里的另一个“阿景”，告状的语气：“我把怪认成你了，被弄断了手，好疼。”
齐刘海女生的胸前有绿色准考证：【06考生：姜景】。
姜景走上前，皱眉：“你怎么不小心点？”
乔无楚听明白了。
系统把玩家分成了监考官和考生两组，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和本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监考对象。
虽然身份不一样，但任务也没有差别，都是要顺利完成考试，拿到驾照。
【考试将在三分钟后开始，请各考生做好准备。科目一为机考，请各位考生及时上机，确认计算机工作正常。请监考官维护好考场秩序，确保考试顺利进行。】
广播再次响起。
“好了，请各位考生按照考号上机，进行考试。请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寄存在讲台上，考试结束后可以拿走。”
06号监考官“姜景”站在6号桌旁，宣读考场规则。
1～5号监考官是玩家，对应号码的考生是鬼怪。
6～10号考生也是玩家，对应号码的是鬼怪。
06号监考官正是那位“姜景”，她看着玩家姜景，努力露出了一个和蔼又不失扭曲的笑容：“我的6号考生，把东西放好后，快来考试吧，监考官会帮助你的。”
“别过去。”丸子头拉住了姜景，强调：“她是鬼。”
姜景摇摇头：“没事，规则是监考官必须维持考场秩序。她是监考官，必须遵守规则。”
监考官“姜景”点点头，依旧微笑：“这是自然。”
于阳洋是07号考生，他率先走向了贴着“7”号的课桌，坐下了。
他的准考证也是绿色。
07考官“于阳洋”立刻站到了他的桌边：“我的考生，有困难随时找我帮助。”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难区分。
考官“于阳洋”脸色带着僵硬的笑，就像是贴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人皮，怎么也不自在。
于阳洋白了一眼：“监考官老师，你丑到我了，能站远点吗。”
考官“于阳洋”点头：“当然。老师会满足你的。加油考试哦。”
考官“于阳洋”胸前的工牌是红色。
乔无楚又看了看，只要是玩家，准考证都是绿色。
鬼怪的是红色。
“老师，快开考了，你还没帮我找到眼睛呢。”01号考生“乔无楚”催促着：“快找找呀，不然我可没办法考试呢。”
乔无楚站在原地，平静地回道：“在找了。”
“是吗？”“乔无楚”伸长脖子凑近了讲台，语气阴恻恻地道：“老师可不要仗着我看不见，骗我呀。”
“没骗你。”
“乔无楚”过了一会儿，缩回脖子，转身摸索着回到了1号课桌，坐下了，扬起脸：“那老师就好好找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哦老师，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就没办法考试哦。”
很快，考生们都坐到了自己号码的位置上。
1～5号桌考生都是鬼怪。全都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像来考试的，像来消遣的。
6～10号桌考生是人类玩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电脑桌面，如临大敌，比高考还紧张。
【考试将在两分钟后开始，请监考官站在自己考生的桌旁，开始监考。】
6～10号鬼怪监考官早就已经站到了对应的玩家考生们的身旁。
听见广播，讲台上的1～5号玩家监考官们才走了下来，站在了另一个“自己”的身旁。
乔无楚站在了“01考生乔无楚”的桌边，手上依旧拿着狼牙棒。
【请准备好的考生在计算机上点击“开始考试”，请需要帮助的考生点击“帮助”。】
广播过后，考生们的电脑上都出现了两个选项。
【开始考试&帮助】
考生们都纷纷开始操作眼前的电脑。
【经检测：1号、2号、3号、4号、5号考生点击了“帮助”。请监考官帮助各自考生排除问题，及时开启考试。】
【倒计时：1分钟30秒。】
1～5号考生，都是鬼怪，看样子都是不想考试顺利进行的。
2号考生是“余锦戏”，她跟身边的余锦戏道：“老师，我的手刚刚不舒服极了。动不了，怎么办呀？”
余锦戏：“我刚刚看你点帮助点得很利索啊，你哪里动不了？”
3号考生是“丸子头”，她朝着自己考官笑了笑，看着她的手：“老师，我耳朵疼。听不清楚广播规则，你能帮我写下来让我看看吗？”
丸子头手指骨折，伤的是右手。这个鬼怪的借口显然是现编的。
丸子头听得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啊，没事儿，我，左撇子。”
3号考生“丸子头”也愣住，神色瞬间冷了好几个度：“那就拜托老师了。”
4号考生是“黑衣小哥”，他四处看了一圈，看到3号丸子头拿了一张草稿纸写规则，看到2号余锦戏给鬼怪捏手，均是摇了摇头，直到看到“乔无楚”后，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抬手抹了抹眼睛：“老师，我眼睛也突然不舒服。”
他抹了自己眼睛后，脸上就剩下两个血洞洞，两个圆圆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滚远了。
“乔无楚”扭头朝着4号鬼怪的方向呸了一声：“抄袭狗。”
黑衣小哥看着4号鬼怪现挖眼珠子，脸色铁青：“我去给你捡回来。”
“你，需要什么帮助？”5号监考官余九犹看着自己的鬼怪考生，眉头紧皱，拨了一下铁弩的弓弦。
5号哆嗦了一下：“老师我想上厕所！”
余九犹：“走。”
他拿着铁弩，带着5号鬼怪走出了考场。
6～10号安安静静。
鬼怪监考官也什么都没做。
【请各位监考官在考试开始前维护好考场秩序，确保考试正常进行！】
【倒计时：60秒。】
广播的提示音变得紧促起来。
“乔无楚”对着乔无楚，笑得露出白色牙齿：“老师，你找不到我的眼睛的话，把你的借我用用吧。我会还给你的。”
“乔无楚”举起手，亮了亮她长长的猩红指甲，伸出舌头舔了舔，语气满是恶意：“我用这个给你掏出来，不会太疼。”
乔无楚靠近了“乔无楚”。
“乔无楚”笑出声：“嘻嘻，老师愿意就好。”
“不是。”乔无楚上前，摆弄起了鼠标，轻声解释：“我给你加载一个屏幕朗读插件，不耽误你考试。”
“乔无楚”脸上的笑僵住：“什么？”
乔无楚一边操作键盘鼠标，一边顺从地重复一遍：“读屏插件，智能ai朗读。盲人专用。”
“设置好了。”
乔无楚放开鼠标，从计算机里传出屏幕上的字体朗读，ai女声清晰：“请问考生是否准备好开始考试？a选项：开始考试。b选项：帮助。”
乔无楚握着“乔无楚”的手，引导她碰上了键盘上的按键：“这是a。这是b。这是c。这是d。”
把“乔无楚”的其中四根手指一一固定了位置后，乔无楚放开她：“01号考生，还需要帮助吗？可以开始考试了吗？”
“乔无楚”沉默。
【倒计时：15秒！请监考官尽快排查问题！排查问题！恢复秩序！恢复秩序！】
在尖锐的广播警告声中，“乔无楚”不情不愿地按下了a键——开始考试。
2号鬼怪在余锦戏给她按摩产生“疼痛”的条件反射下，承认了自己的手确实可以动，拒绝继续按摩。
3号鬼怪看到了丸子头用左手写下的广播规则。
4号鬼怪被黑衣小哥强行塞回了两只眼睛。
5号被余九犹拎回了考生座位：“开始。”
鬼怪们都不情愿地点下了考试开始键。
【感谢监考官们的努力。考场恢复秩序，考试将正常进行。】
【现在将开始“机动车驾驶证”考试，科目一。考试内容：文明交通法规。考试时间：半小时。考试形式：机考。】
【考试不得作弊，不得刻意扰乱考场。】
【铃声响后，考试正式开始。】
【再次提醒，请各位市民顺利通过考试，拿到机动车驾驶证。】
【叮！考试——开始！】
乔无楚站在“乔无楚”的身边，看着它答题。
驾照她考过，科目一更是以满分结束。屏幕上的题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一眼便知道答案。
所以，在“乔无楚”连续选错了五道题的答案后，乔无楚眉头皱了起来。
这只鬼怪是故意的。
照这个错误率，绝对无法通过考试。也拿不到驾照。
任务是让它拿到驾照，可如果它拿不到驾照。
她会怎样？完不成任务，会怎样？
半小时很快过去。
【叮！考试结束！自动阅卷开启考试评分！】
【评分完毕！有7位考生在90分以下，没有通过考试哦！】
【通过科目一考试的考生请前往科目二的考场！】
【没有通过的考生1号，2号，3号，4号，5号，9号将继续进行科目一的考试。请各位考生前往自己监考官处报名，重新参加考试！】
9号考生是一名玩家。
是这次副本的另一名新手，校服男高中生。
他脸色难看：“我没有考过驾照，不会做题。”
9号监考官“校服男高中生”安慰他：“没事，别难过，还有好几次机会呢，慢慢来，嘻嘻。”
【各位考生早已准备好成为文明城的合格驾驶员。请监考官帮助考生完成报名，继续考试吧！】
“乔无楚”看向乔无楚，又露出了满是恶意的笑：“我要考试，要帮我报名哦，老师～”
乔无楚盯着它。再一次考试？又有什么用？
它们就是故意答错题的。再考一次也是一样，不会通过。
这对它们有什么好处？
“胸牌变色了！”旁边的丸子头忽然怪叫了一声。
乔无楚立刻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别着的监考官工牌。
上面依旧写着：【01监考官：乔无楚】
但是，原本的绿色工牌多了一抹红色。
01监三个字变成了红色。差不多是五分之一的牌子。
那是，代表鬼怪的红色。
乔无楚立刻又看向“乔无楚”的准考证。
它那张准考证，同样有五分之一的部分，由红变绿。
就好像……颜色置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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