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救援
蓬美道：“从敌方补给队获悉的情报显示，据此地往西南十多公里处，驻扎有一支48人的忍者队伍。
地图上显示是在霜熊谷附近。然而这么大一支忍者队伍从我们出现，直到现在都没有过移动。
这难免让人怀疑。有村子安插在雾隐的间谍传回情报：
水之国和雾隐忍者村在这一次的战事中，投入的武士数量有五千余，忍者方面，已经投入熊之国战场的有百余人。
如今，和我们正面交手过的，包括辉夜一族，包括忍刀七人众，还包括分派驻守在交通要道上的忍者小队等，其数量已经近百。
除非敌方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下，又暗中派遣了一批忍者队伍。
否则，忍者数量上存在明显出入。
我们周边这些，加上霜熊谷的忍者，这样的忍者数量足以将我们横推。
假如我手中真有这样的力量，我会选择一路攻至火之国腹地，待敌方被迫回援后，再回撤至边境地带，持续向火之国和木叶施压，顺便诱使云隐南下。
而不是让一支48人的忍者队伍，待在意义不明的霜熊谷一动不动。
除非……铁火稻火他们正被困在这里。”
木屋外，铅云遮住白月，几名宇智波上忍围在一张熊之国地图周围，商议着后续的作战计划。
听了蓬美的话，八代眉头皱了下道：
“就算是这样，直接对上48人的忍者队伍，我们不见得有胜算。铁火他们断了那么久的补给，现存战力剩多少不清楚。
冒然行动，可能反会被别处的雾隐追上，最终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高瘦的宇智波透这时冷着脸道：“不管怎样都是要去探探虚实的。”
八代对对方语气的不恭敬感到不满，冷哼道：“或许这就是敌人刻意布下的局也未可知。”
一名模样敦厚的上忍怒道：“总不能因为‘可能’、‘未知’这样的理由，就置族人于不顾吧？那可都是我宇智波的力量！”
另一名气质阴冷的上忍插话，“八代的意思不是不救，只是要谨慎做事。我们这些族中精英要真被雾隐全灭在这里，那才是让忍界笑掉牙的事了。”
就在宇智波上忍们为各自立场起了争执时，门“吱吖”一声，神情略微疲倦的富岳从破败的木屋中走出，看着在场的七名族中上忍，问道：
“各位，之前委托蓬美转述的霜熊谷的情况，是否已商定出可行的作战方案了？”
一阵沉默。
富岳心下叹了口气，面上则郑重神色道：
“首先，光凭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想要创造出巨大战果几乎不可能做到。
如今有了族人踪迹，正是我们该做出反应的时候。
我决定由蓬美带领队伍里的中忍下忍，继续找机会袭扰雾隐零散小队；
你们则和我一起，去霜熊谷查看情况！”
说完，富岳不等众人继续讲述看法，直接下令让透、玥、八代等六名上忍跟上，竟是打算就此直接赶往霜熊谷。
担任族长这些年，富岳已经摸索出些治理家族的方法。
对中忍、下忍以及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宇智波族人，主要用温和态度；
对有各自想法，大多内心桀骜的族中上忍，则是用拳头证明，拉拢一部分，压制一部分。
就目前情况来看，家族需要的是一个铁腕式的强权领导。
为此，富岳情愿收起善良亲和，只保留严肃冷峻。
蓬美看着急速远离的七道身影，心里压力骤然增加。
为掩护富岳等人行踪，她需要立即组织人手吸引到雾隐的主要关注。
对比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那无疑是在高空走钢丝！
·
“老大，这…这是怎么了？”
太玖一边匆忙收拾东西准备动身，一边悄悄向身旁的止水发问。
他指富岳等上忍消失不见的事。
止水没做理会，预先往口中塞了颗兵粮丸，忍受住那股味道后，开始按富岳教授的方法提炼查克拉。
虽然他还不是登记在册的忍者，但在高强度的行进过程中，缓慢提炼恢复查克拉可是成为一名合格忍者的基础。
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维持自身查克拉在“安全线”之上，以防备突发情况确有必要。
止水猜测富岳等人是去执行秘密任务。
他这时倒不用担心跟前次一样，对方中途通灵走了忍猫红丸。
因为数分钟前，还在他视线中惬意喝着“木天蓼”的猫前辈就已经消失不见，倒省了止水纠结是否要脱掉身上负重的问题。
“混迹忍界，须以‘稳’字当头。”
抱有这样想法的止水已将身上负重，连同其余与战斗无关的东西尽数封入储物卷轴。
那柄红丸所赠的上等短刀则接替早前遗失的普通兵刃，被他牢牢固定在身后，手一够就能将之抽出。
队伍快速集结，侦察型中忍被派遣出去开路，蓬美领头，身后跟着止水和下忍，尾部则是战斗力稍强的族内中忍。
留下的六名小孩，隐隐分成了两派。
琳、止水、太玖一派；
另外三名像是家族忍者的自成一派，也是两男一女，都是八九岁刚忍校毕业的小孩子。
名为“月志”的男孩是这三人小团伙里的核心。
他有着一头秀丽的半长银发，头戴木叶护额，穿一身类似日向宁次、上白下黑的练功服。
不过他的眼瞳是黑色，并非日向一族成员。
另一个男孩叫“勇太”，嘴角时常挂着讽刺的笑，却是各方面都很普通的一个孩子。
余下的女孩叫作“夏奈”，是个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小萝莉，仿佛小时候的纲手，气质却正好相反，看着文文弱弱的。
虽然止水算是救过所有来到雾隐战场的木叶小孩一次，但这似乎并没有改变他在月志心中的糟糕印象。
关于志村月志。
与安静、让陌生人感觉舒服外表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他那极度爱出风头，又器量窄小的性格。
月志从小就受到许多宠爱，曾不止一个人因为他极为不错的外表，直接或间接说过，类似“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这样的话。
忍者学校刚入学时，他觉得自己一生的对手是只高他一届却已经早早毕业的天才旗木卡卡西。
想着要超越对方，想着村中茶余饭后流传的关于天才的故事，有一天，主人公能由卡卡西换成他。
然而现实残酷，到九岁毕业时，尽管他已是同期的佼佼者，实力却跟卡卡西差得越来越远。
十岁的卡卡西此时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中忍，任务执行时长已过四年有半。
或许是感到追逐无望，月志默认了卡卡西比自己天才的事实，没想到这时候又碰上了止水……
·
在树木间穿梭腾跃时，止水隐约觉察到身后的杀气若有似无时隐时现。
那正是月志在纠结是否要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对这个新晋的对手表露敌意。
太玖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也察觉到了。
止水现在做到的这些事，别说和五岁时的自己比了，就算是现在的他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只说相对简单的，把兵粮丸当零食吃，月志就觉得自己做不到。
那好比发霉泔水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摄于宇智波大人的淫威，月志被迫安分观察了止水数日，期待对方身体出现消化不良现象。
到时他就可以出场，冷着脸用前辈的身份教训道：
“小鬼，你不知道兵粮丸吃多了会有副作用么？”
就这样点到为止，既不出格，又略微出了胸中恶气，算是完美！
就是不清楚对方的胃是用什么做的，已经第三天了，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另一边，止水倒是不知道，同村九岁的小孩已经有了这么多小心思。
见杀气来源依然是那个叫作“月志”的银发小鬼，略作思忖后，他选择放慢速度，来到形似小时候纲手的夏奈身旁。
原本月志、勇太、夏奈三人是呈“品”字形朝前飞奔，月志在最前方，勇太在右，夏奈在左。
止水这一动作，月志便也跟着放慢速度，来到金色双马尾女孩右侧，护食般朝止水冷着脸，居高临下问：
“小鬼，有什么事吗？”
止水盯住志村月志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认了一些东西，开门见山道：
“你好像对我有敌意？”
“你太高看自己了。”月志开口，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口吻。
不过所谓护食，其实只是伪装，他这时候对夏奈，甚至所有异性都提不起兴趣，对同性也不感兴趣。
说起来，月志讨厌卡卡西的原因。
不光是对方天才，还因为对方分明已经做到许多人做梦都无法做到的事，却还闷闷不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样的表现，只会映衬出其余人的平庸。
而“平庸”对月志而言，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这会儿，把五岁止水的脸想象成卡卡西，竟让他感到了异样的快感。
止水对银发小孩的心理活动并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只是继续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听说你叫志村月志，那么团藏长老是你什么人呢？”
月志生出疑惑，对方这接连的两个问题明明都是向着自己来的，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去到夏奈身边？
疑心被算计的月志没有直面第二个问题，只是报以冷淡的笑，又像是在等着……
各方面都很普通，嘴角挂着讽刺笑容的勇太，这时找到表现机会，突然插话进来：
“小孩，团藏大人可是我们月志老大的亲叔叔！”
他原本想加上一句“就算你们富岳族长，在团藏大人面前也要客客气气”，但担心被宇智波忍者听见，遭来毒打，只好临时舍去。
夏奈突然暴躁道：“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说话！这里可是战场，想引来敌人吗？”
她对自己的相貌非常自信，以为两个人聚拢过来都是为了接近自己，博取她的好感，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话题跟自己半点关系也没！
止水近距离看了看夏奈。
女孩皮肤细腻白嫩；个子瘦小，却比例完美，容易诱发他人保护欲；眼、耳、口、鼻、唇则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工艺品，汇集在一处后则成了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
“啊，抱歉。”说了这么一句后，止水将视线从夏奈身上移回，转而考虑起相对紧要的事来。
目前还不清楚团藏对自己这侄子的看法。
要是十分看重，则志村月志在这支由宇智波忍者支撑的队伍中的真实目的，就有许多值得深挖的东西了；
要是只把月志当作棋子，用诸如“老夫敢放心亲爱的侄子跟着你等，足见公心”这样的言辞，来应对宇智波以后可能的诘难……
真要那样，止水自觉还得上调团藏在心中的危险等级。
真正的阴谋家、老阴阳人、邪恶政客都不那么容易切实杀死的。
他们狡兔三窟、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平均需杀死两次，才会真正从故事舞台退出。
原作中，大蛇丸就是这些例子中的一个“佼佼者”，先被佐助毁掉肉身，再被鼬封印灵魂，最后竟还有幸重生亲历第四次忍界大战，并一口气活到了续作。
不可以说不夸张了。
止水知道这世界的变化无常，两种猜测中，以他对团藏的印象，他其实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这是个为木叶，为权力，不惜拿自己身体做实验，不惜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只为增强实力，坐上火影位置的偏执狂。
除“别天神”外，团藏那根深蒂固的思想几乎无可动摇。
这种连自己都可以不在意的人，难以想象他会对区区一个侄子另眼相看。
正想着呢，止水行进中的身形因为查克拉耗尽，突然“嘭”一下消失不见。
勇太、夏奈愣住，月志的额头爆出青筋，有种被区区一个分身戏耍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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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分身消失后，正在一边赶路，一边练习瞬身术结印步骤的高瘦青年忍者，手势突然停顿。
“是团藏那家伙的侄子啊。”
用变身术伪装成青年人的止水暂停了结印练习，继续吊在蓬美身后，想着是否要将此信息透露给这位高冷的警务部队长。
宇智波中当然有不少聪明人，然而不清楚是不是聪明到了自负的程度，似乎背负着“宇智波”之名的，都容易被人算计。
原作止水心绝对向着木叶，胳膊肘往外一直拐到了木叶核心圈。
结果被团藏偷袭，夺走了右眼不说，还落的跟木叶白牙一样，自杀而死的下场。
鼬算是止水遗毒，继续被村子和带土当工具人使用，将矛头对向了自己族人。
那里面不光有叛乱份子，也有正直的青年，有老人、妇女和小孩。
他们在死之前，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却莫名其妙就被一两个人决定了生死。
如果说这是舍弃小家，顾全大家，那么毫无疑问，忍者和五大忍村才是最该被除掉的存在。
他们才是数次忍界大战的直接参与者，无数悲剧的产生都跟忍者这一群体有着直接关系。
而对整个世界那么多的普通人来说，舍弃掉这不到十万的忍者群体也是“值得”的。
但如果真有人打算这么做，那么头脑一定是坏掉了。
有利益就一定会有矛盾，矛盾无法调和就会引发斗争，斗争群体扩大就会升级成战争。
止水不认为连自身都还保全不了的自己，会有那样的思想高度，去帮助全世界消弭战争。
有那样思想高度的是宇智波斑，这祖宗最后也被黑绝摆了一道，成了大筒木辉夜复活的温床。
老实说，止水的眼中，一开始是只有自己的。
提升实力，让自己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直到亲临熊之国对阵雾隐的战场，受富岳红丸等许多照顾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态在慢慢转变。
他依然将自身的安危，和实力提升放在第一位，却已经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队伍和相熟的人一些帮助。
救下琳是这样，组织一帮医疗下忍自救也是这样。
另外，他和家族之间也不再是割裂的关系。
至少在返回村子前，在战场上的这段时间，他的命运是和族中忍者们维系在一起的。
如果说，这也是富岳带他来的目的之一，那么止水自觉已经上套。
原本，对家族叛乱和灭族事件，他既不会倒向木叶，也不会替这些陌生族人卖力。
最有可能的选择是明哲保身，等时机成熟，就像佩恩那样让木叶感受痛楚，或是谋夺火影位置，将火之意志传遍忍界。
现在的话，他决定等自身实力强一些后，就着手做些事情。
一两个可靠的帮手是必要的，除此以外，他还需要一批优秀的同伴来帮助他完成要做的事情。
这些暂时按下不表。
出于担心被摆一道从而陷入绝境的心理，止水将所知和猜测，挑选有用的一部分告诉给了蓬美。
战场通敌以达到自己政治目的这种事情，志村团藏可是有前科的。
谁知道对方是否有特殊手段获悉他们的位置信息，然后暗中出卖给了雾隐一方？
再往深处考虑，更大的可能是双方互相利用，互相帮助对方除掉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宇智波损失惨重，团藏当然乐于见到，但如果因此损害到村子的核心利益，他或许才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只有让雾隐也承担同样甚至更多的损失，团藏才会切实行动起来吧？
不过不出止水预料，蓬美只是平静点了点头，便看着他转开话题道：
“你为什么要变身成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意义吗？”
止水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为避免再被照美冥盯上，然后被针对。
两人差了5岁，经过两次交手，即使他进步神速，自觉也还远不是未来五代水影的对手。
只好暂时避开锋芒，等三年后忍者学校毕业了，再来找回场子。
随意找了个像样理由搪塞过去后，止水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你们好像对团藏很放心的样子？他对待我们宇智波的态度，可已经不能简单用‘不友善’来概括了吧？”
蓬美抿唇思忖片刻，而后笃定说：
“团藏这个人可恨，但也确实比我们要更加看重木叶。
现在是村子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想以他的精明，是能够分清事情轻重的。
要不也不会放任志村月志随我们来到战场一线。
你大概不清楚，那银发小孩在团藏心中的地位。
他是团藏还活着的兄弟几个中唯一一个男性后代，不管天赋还是头脑都算不错。
家族的情报也显示，团藏跟那银发小孩的关系，亲密得就像父子。
团藏平日利用职务便利，给了月志一家许许多多的照顾。这在别人身上是没有的。
止水，我们目前已经在各方面都处于劣势，如果这时候还互相猜忌，那么这场战，也就没得打了。”
止水表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下对前者的论断却不以为然。
不过他清楚就算再说下去，多半也只会起反效果，干脆不再提及，蒙头赶路的同时，重新开始瞬身术的结印练习。
女生是容易感情用事的。
他所了解的团藏却是个极度理性的家伙。
这位警务部队女队长用换位思考的方式，得出的结论跟实际情况肯定相去甚远。
这是止水的看法，不过和女生讲道理实在太傻，双方目前的身份差距又十分悬殊。
既然谏言无效，他也就只能先保持对月志几人的关注。
又是跃过一颗数人合抱、枝干粗壮且绿叶繁密的大树。
飞速结着印式的高瘦青年依旧牢牢跟在蓬美身后，背负短刀的幼年止水则慢慢退到了队伍中段。
·
夜，铅云被尽数吹开，白惨惨的月光照在霜熊谷外、安静异常的雾隐营地上，让人将其内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富岳等人在深夜十一点左右就已抵达营地外的一片密林。
他们在等蓬美那边传来袭扰行动的消息，也在等驻守忍者精神松懈。
至凌晨零点，不论蓬美那边是否找到合适机会出手，富岳他们都将向视线中仅只拳头大小的营地发起冲击。
只要不是撞上辉夜加忍刀七人众的组合，7名三勾玉写轮眼的宇智波上忍在熊之国战场，已经能做到打不过也能跑掉。
虽然有可能七人最终被咬住，被消耗，但就像先前商议时所说的，总不能因为“可能会怎样”这种理由，就不去尝试。
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要看是否值得。
时间来到深夜十一点半，忍猫红丸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忽的红丸的猫耳朵微动，感知到地下正有东西快速接近。
年长忍猫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跃便跳上了富岳那稳重宽阔的肩膀，接着目光向下……
只见一头吻细长，有着小眼睛跟圆锥形大脑颅，浑身布满瓦状鳞甲的忍兽从红丸原先所站处无声钻出，如同一尾游鱼缓慢浮出水面。
这是蓬美的通灵兽，穿山甲王。
明明是穿山甲，鳞甲却是灰白色，体型大致相当于两个富岳。
穿山甲王似乎不爱和陌生人打交道，从地下钻出，将加密过的卷轴一丢，便“嘭”一下解除了通灵状态。
富岳已经熟悉对方脾性，接过卷轴后直接解封，快速浏览起其上载录的信息。
“是那边出什么事了？！现在情况如何？”见自家族长眉头越皱越深，八代沉不住气问到。
“先等等。”富岳平静回应着，将卷轴收起。
皱眉思考片刻后，他像是最终下了决心，右拳一握，用不容置疑语气道：
“计划大体不变，各自留一两个影分身在这。
按原定计划，提前十分钟，由分身佯攻去试探虚实。我们趁乱加紧绕到他们后面。
这次务必在保全自身基础上，多杀伤些敌方忍者。”
“……”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作战在即，由不得分心想其他事情。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五十分，天空中的白月重新被飘来的浓云遮挡。
林中数道身影一跃而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声却快速地向谷口营地奔袭。
“嘭、嘭……”
设置在地下的机关被引动，诱发起爆符爆炸，这一下就将营地内的忍者们完全惊醒。
影分身们没一个被爆炸伤及，为掩护配合本尊行动，在临近营地前，富岳和透的影分身各自主动触发了一个机关，用以制造声势。
“混账！”
四名雾隐上忍在这偏僻之地陡然遭遇突袭，当即迎身而上，挡在了营地前方。
“咻咻……！”
苦无、千本、手里剑如同密集的雨点激射向木叶方的影分身们。
漫天的暗器雨中，影分身们被迫完成不断辗转腾挪等高难度动作，以免不小心被利刃伤及，导致查克拉紊乱，影分身状态被动解除。
四名雾隐上忍，这会儿硬是展现出了不输数百名下忍进行三轮连射的手里剑投掷威力。
不过众所周知，投掷忍具的效果，在上忍面前的杀伤力约等于无。
至多也就是起到些阻碍作用而已。
要是止水见到这忍具汹涌向外倾倒的一幕，估计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天天”！
实在非“天天”这样的神豪，不会有这样雄厚财力，来这样糟蹋忍具。
土遁·黄泉沼！
使用岩隐之术在地下隐藏的影分身红丸这时候看准时机，用出了限制性忍术。
一滩小池塘般的沼泽凭空出现在雾隐四人的脚下。
这四人越挣扎，行动就越被限制，直至快被泥沼吞没时才纷纷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啧，也是影分身吗？”
红丸不满出声，想要取出杯木天蓼饮料小饮一口，才发现木天蓼在本体那，自己也只是个影分身而已。
虽说影分身的版权归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所有，然而现如今盗版横行。
其赫然已成了忍界上忍、中忍乃至一部分下忍的标配。
算是平添了忍者战斗的复杂性。
数分钟后，在霜熊谷内外，铁火和富岳两伙宇智波忍者几乎同时向营地发起了冲锋。
只不过随着战斗深入，富岳、铁火等人很快发现了这些“雾隐”的脆弱。
那不像大忍村出来的忍者，倒像是熊之国本土的残兵游勇。
整个营地，真实的战力竟只有最开始的那四名雾隐上忍！
而随着这些影分身的消散，本尊的远遁，之前几乎封锁整个霜熊谷的结界消失不见。
这才使得决定按稻火计划，行险孤注一掷的铁火等人，几乎什么都没做，就顺利冲到了谷外，顺带还与自家前来探查情况的族长等人合兵一处。
不过事情有些太顺利了。
富岳的眉头越皱越深，以往只有在少数几次被人严重算计时，他才会这样一直愁眉不展。
·
峡谷入口，道路急速变窄，四道外罩黑色防风袍，戴雾隐面具的身影正在飞速奔驰。
忽的，影分身消散带回的经验和记忆传回本体，当先那人面具下的脸上浮现一道讽刺的笑。
代号叫作“甲”的他脚步骤停，一边快速结印，一边抬眼望向营地方向。
一二三，三秒过后，只听见“轰隆”一道平地炸雷般的巨响。
有一道核爆般的蘑菇云升腾而起，热浪席卷，冲击波将数百米外的树林吹得倒伏下去。
“成了，被成千上万张起爆符轰炸，就是六道仙人再世，也救不活了！”
甲这样想着，突然生出回去查看下战果的冲动。
目睹不可一世的豪族宇智波元气大伤，族人死伤惨重这种事，对许多人来说都还挺有吸引力的。
不过甲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身体，带着代号分别为“乙”、“丙”、“丁”的三名同伴，沿峡谷底部的小道飞驰，眼见就要奔掠出峡谷。
“轰！”
一颗巨石落下，兜头朝四人砸来。
乙丙丁三人被迫退回至峡谷内部，当先的甲则咬牙切齿，险之又险避过当头一击，独自冲出了峡谷。
土遁·岩柱枪！
土遁·岩柱牢！
满是砾石的地面忽的升出数颗竹笋般的灰色岩石，刺向一脸惊疑和警惕的甲。
与此同时，众多高耸入云的岩柱凭空出现，组成一个圆弧，与峡谷峭壁结合，将甲重新封锁。
红丸这时候正立于富岳肩膀，体内的查克拉仿佛无穷无尽，接连施展完这两个忍术后，就自顾自惬意喝起了木天蓼饮料。
“百战老师，这次多谢了。”
富岳言简意赅说了这么一句后，冷眼看向逃脱了岩柱枪攻击的甲。
这时候，余下三人已跳至巨石顶部，几个纵跃来到了领头者身边。
威名赫赫的“凶眼”富岳似乎看破了他们的布置，事先埋伏在了这里。
但对方竟只带了只通灵兽来，以四对二的情况下，他们甚至有信心将这位年纪不大的宇智波族长生擒活捉。
三勾玉写轮眼的复制和洞察能力强归强，所需的查克拉可一点都不会少。
四人轮流进行消耗，不信他富岳能一直顶住压力。
要注意的是，对方敢来就一定藏有底牌。
不过这点不需过分在意，他们四个作为雾隐上忍中的精英，同样有各自的底牌在。
当下只需加快战斗频率，速战速决，以防备对方援手赶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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