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终末
“唔，那个，水门前辈，放我下来好了，我可以了。”
见有陌生的同伴与自己等人汇合，查克拉已经恢复不少的夏奈这时候开口。
说话吞吐倒不是小女孩就此对水门“喜欢”上了，而是脸皮终究还不够厚。
按理，考虑到水门断后拦截的重要性，她早应该自己下来赶路的。
“哦，好。”
水门有些后知后觉，应了一声将女孩放下。
隔了一会儿，他见对方已经能够跟上队伍，便唰一下消失，身形再次出现时，一颗蔚蓝色的螺旋丸轰击在一名辉夜族人的背部。
夏奈独自行进了一段，而后不知为何默默往野原琳三人这边靠近。
“那个，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金发双马尾的小女孩楚楚可怜的道。
她原先以为，一般大的小孩里，自己最讨厌的是明明有能力，却偏偏见死不救的止水。
然而当真有选择时，率先浮现在她脑海的却是月志那冷冰冰让她慷慨去死的话。
相较起来，还是月志那家伙更讨厌，我对止水那小孩的厌憎更多是“对方对自己美貌的无视”。
女孩暗自在心下总结着，若不是当下不合时宜，她对攻略止水这小萝卜头还挺感兴趣的。
当然不是成年人的那种攻略，更多是小孩子间的幼稚游戏。
“当然可以。”琳将两眼眯成了月牙，在她的认知中，医疗忍者照顾同伴，姐姐照顾小一届的学弟学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谢谢，琳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夏奈报还以微笑，诚恳说完后，偷瞧一眼止水，发现这小萝卜头已经停了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结印练习，嗯，现在竟像是在沉思。
哈，区区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可思考的？
夏奈忍着笑，悄悄接近止水，试探道：
“止水，你在想什么呢？之前的事，我不怪你了。是我自己修行跟不上，不怨你。”
“嗯。”止水收回思绪，看一眼夏奈，没打算深聊。
修行到这个份上，来到雾隐战场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现在又来了个团藏，局势只会更加扑朔迷离，像是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让人难以窥见真实面貌。
如今的情况，显然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能跟着掺和的。
他已经生出了想要返回村子的念头。
“嗯？”夏奈见对方“嗯”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怒火“噌”一下上来了。
她压了压，只从樱色的唇中吐出“笨蛋”一词，就重新回到琳身旁。
三泉太玖眼观鼻，鼻观心，只一心赶路，别无他念。
其实太玖还挺喜欢夏奈的，不过他的喜欢是生物本能驱使，并非带土对琳的那种喜欢。
若是有比夏奈更精致漂亮的，他会自然而然的移情别恋；
若是有不如夏奈，却也不是天差地别的女生向他传递“喜欢”这种情感，他也会自然而然的“改换门庭”。
这么说好像对夏奈不太公平，但女孩儿眼里根本就没有太玖。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贱兮兮的小胖子叫什么来着。
说回太玖，这小胖子奉行的忍道是“实用至上”。
夏奈对他来说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而只是看看又不用经过对方同意喽，又不是一直盯着看，自然犯不着鞍前马后，一副奴颜婢膝。
忍界是个善于诞生早熟儿童的地方，这点止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
他猜测也许是这世界平均寿命不高现象的伴生产物：
早早恋爱，早早结婚，早早延续后代，然后早早的死去。
这像是生物为适应环境做出的改变，感觉有些残酷，却又无可奈何。
试想一下，要是人们的生育年龄都向后移个几年，九尾之乱后，是不是就没鸣人什么事了？
脑中转着这些念头，为免引起团藏关注，止水的影分身没再继续结印练习，而是好奇打量向团藏的两个手下。
这两人都是生“面孔”，一人高胖，一人矮瘦，止水没在原作中匹配到相应人物。
以团藏面厚心黑，又薄情寡恩的性格，当对方的护卫就像是找了份高危还几乎无回报的职业。
前后联系一下，这两人怕也是短命鬼。
似乎是察觉到止水的目光，那名高胖的暗部成员转过脑袋来，见是个受好奇心驱使的乳臭未干的小鬼，便龇牙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隔了一会儿，高胖又重新转回脑袋。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正戴着面具，自己打的招呼似乎并没有很好的传达过去。
他对“礼貌”这东西，是有异乎寻常的执念的。
这次他决定用眨眼来代替龇牙。
面具下的眼珠四下转动，地藏却没能找到那名身背短刀的秀气小鬼。
“？？？”
正当他疑惑那小鬼是否遭遇雾隐偷袭时，止水小小的身子从一颗大树后窜出，三两下便跟上了同行的几名小孩。
这会儿所谓宇智波秘密培养的高瘦青年已从队伍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货真价实的止水本体。
做出取消影分身，切换回原本身份这一举动，止水是经过事先侦查的。
首先圈定行进途中的一棵大树作为掩体，本体再慢慢降低速度，确保与影分身交汇点是在这棵树后的视线死角。
身份切换的过程一瞬间就能完成，只要不是用上帝视角一直盯着高瘦青年和自己的影分身，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继承影分身全部经验和记忆的同时，其所积累的疲劳值也一并涌来。
止水向前奔行的脚步一个趔趄，旋即恢复常态，却恰巧对上高胖暗部眨动的眼睛。
高频率的连眨三下眼睛，不是眼睛有毛病，就是对方在传递什么信息。
难不成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这些小动作？
止水心下疑惑，再看对方时，地藏已经回转脑袋，正与团藏交谈着什么。
事到临头，止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镇定许多，也要光棍许多。
了不起就是底牌暴露一些，早一些处在村子高层的视线下罢了。
要一直打肿脸充当只存在于团藏想象中的青年忍者，那才是真正会危及生命的事。
这种时候，他可不敢，也没必要去赌团藏的人品。
毕竟这家伙可是为了保存实力，而能够坐视木叶几乎被佩恩夷为平地的“枭雄”。
要阴死一个所谓的宇智波青年天才，实在是太容易了。
尤其是现在，他们只剩蓬美和水门两位上忍，对方却有足足17名。
要不是有会飞雷神的水门存在，难保团藏不会生出趁机将这里的宇智波一网打尽的极端思想。
“你在做什么？”
独眼男人早就注意到了地藏的异常，对方第一次扭头时他没说话，第二次他却是忍不住开口。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硬，一如严肃古板的上司训斥下属。
地藏完全没有被批评了的自觉，礼貌道：
“团藏大人，我在和村子的一个小鬼打招呼，他刚看我来着，出于礼貌，我得回应他。”
团藏一听是小孩，先没了一半兴趣，但还是扫了眼。
由于这时止水已同太玖挨着，刻意使自己身形大半被太玖遮挡，独眼男人没察觉异常。
“你要记住，做老夫的部下，实力并非第一位。老夫需要的，是能够摒除感情，甚至忘掉名字、过去和未来，心中只有任务的优秀忍者。
你对礼貌的坚持，在老夫看来并无任何意义。没有任何对手和敌人，会因为你的礼貌而死去，或者感激涕零。”
即使是进行思想改造，团藏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地藏不傻，完全没和自家上司顶撞的想法，他对“礼貌”的异乎寻常的执着，只是自己要遵循的东西，并没有要强加给他人的想法。
自然不在意让自家上司占了言语上的胜利。
“团藏大人，属下明白了，感谢您的教诲！”高胖忍者礼貌回应。
·
当富岳和红丸两个循着两方交手和追逃的痕迹，找到蓬美一行时，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红日西斜，快要落山，几只乌鸦在晕红的天空掠过，难听的叫声像是在对已经死去，和暂时还未死去的人尽情嘲弄。
富岳与队伍汇合后，当即联合团藏，组织人手凶猛反扑。
敌方指挥误以为双方实力关系发生逆转，出于谨慎选择暂时撤退，因此给了一伙人些许喘息之机。
修整期间，富岳先跟团藏碰头商量一阵，双方默契的暂时搁置争议，待拟定出接下来对雾隐地大略作战计划，他又马不停蹄的找上水门，将一卷事先准备好的卷轴交到对方手中。
那是给三代的密信，已用特殊手段加密，交给水门，是想让对方帮忙转递，顺便将余下的这六个小孩送回村子。
接下来的行动已经用不上这些小鬼。
或者说村子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让这些忍校刚毕业的小孩能对战局起到什么作用。
更多是一次有着死亡危险的历练，有指定上忍为每个毕业生的表现进行打分。
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为的则是能够将村子目前极其有限的资源，投资在最有潜力的那部分忍校毕业生上。
接着就是等他们迅速成长起来，然后独当一面。
战时环境下，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被chiluoluo摆在了台面上。
眼下，除止水这个忍校新生和琳这个上一届毕业的老生外，余下四人算是过关。再留在战场上送死就没了意义。
不如就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送回村子，再由高层重新分配相对安全的任务。
至于止水，虽然富岳没表露出来，但他此次对自己这晚辈实际是抱有愧疚的。
预想中只是打算让对方见识下忍界真正的样子，然后将更精深些的查克拉提炼方法教给对方。
一切本该没有波澜的度过，却平白让对方经历这许多死里逃生的过程。
揠苗助长……也不知道最终是好，还是坏了……
万幸没出意外，要不富岳真怕自己做梦都会被好友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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