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由徜徉天空的快乐
少女原以为只是帮一次忙就好，却不料在之后的一周，角都带着她和飞段又去了在其他两个小国开设的地下钱庄，并压迫她继续清理账目，他则忙着招人和拓展业务。
飞段闲得没事干，又叫嚷着要给邪神大人准备祭品，角都被烦得没办法，索性带他出门去讨债，目标是他的部下用尽手段仍不能收回的几笔“坏账”，债务人欠款金额高达几千万两。虽然角都临走前提醒少女好好干活不能离开办公室，但他第三天回来，发现如意料中的一样，她放下核了一半的账目，跑得无影无踪。
留守的部下抖抖索索地递上来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就在城里玩，玩够了就回，勿念。”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角都倒也没发火，冷静地问。
“昨天下午。”部下回道。
“她不会叛逃吧？”飞段笑嘻嘻地插了一句。
角都摇头说“不会”，把收来的两笔钱交给了部下，然后出了门。
他不紧不慢地在街上走着，循着少女的购物习惯，目光一一扫过她可能会去的店铺，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角都遍寻不见的少女，正在柏青哥店里玩到飞起。
她真心觉得这是高强度工作之后绝佳的减压方式，盯着机器神情专注、眼神发亮，早已把擅自离开和角都发怒抛诸脑后。
屡屡中大奖的她渐渐吸引了别人的注意。两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凑了过来，在夸奖她厉害之余，邀请她和他们一同玩。
“小妹妹，一个人吗？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呀？”
“我们知道还有更好玩的地方，你手气这么好，和我们一起去试试吧，能赢很多钱哦！”
少女冷淡地拒绝了。
两个青年不屈不挠地继续游说，甜言蜜语层出不穷。
“你们好烦，我只想一个人玩这个啦。”
耳边不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是悦耳，但这两人的声音真是聒噪。
少女偏头瞪了他们一眼，却讶然发现某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顿时心虚地一缩脑袋。
“喂，怎么了？”
“有人找你麻烦？我们帮你。”
青年们露出凶恶的表情，站起来转过身，在见到角都的刹那腿脚一软。
这位戴着面罩衣着诡异的高大忍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只轻轻吐出一个“滚”字，他们便吓得落荒而逃。
“玩够了吗？”角都睨着她问。
少女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乖乖跟他离去，没忘了抱走一堆奖品。
角都似是明白少女已耐心告罄，在她完成这次账目整理后便不再给她安排活儿。他招募完新的部下，加强了保密及安保工作，地下钱庄的运行逐渐恢复了正常。不久，三北组和少女返回了组织据点。
少女很喜欢从山坡延至海边的上百座鸟居，在海边一坐就是半天。两天后，她等来了青玉组，立刻就跑去找蝎，却是吃了闭门羹。
“蝎大叔，你到底在不在？”少女的敲门声由轻到重、由缓到急，却无人应答。
奇怪的是，她刚去问了迪达拉，对方明确告诉她“蝎大叔去了实验室”。
他是受了什么重伤没告诉迪达拉一路撑回据点后晕过去了？还是亲身试毒把自己毒死了？又或是怕人打扰戴了耳塞听不见？……少女一瞬间脑补了许多种可能。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听到什么动静，蹲下身低头瞅了瞅门底下窄窄的缝隙，心念微动，不一会儿，一根青绿色的细细的茎从她手心探出头，缓缓向门缝蜿蜒而去……眼看它就要钻进去了，她的胳膊却被人大力抓住，整个人被稍显粗鲁地拽了起来。
“小丫头，想被蝎大叔做成傀儡吗，嗯？”迪达拉知道少女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见少女一从他口中得知蝎在哪儿后，嗖的一下就窜没了影儿，直觉有点不妙，便跟过来看看，结果当真见到了她找死的一幕。
“我看他一直没回应，怕他在里面出事嘛。”少女的借口张口即来，她收回柔软的带有小绿芽的茎缠到腕上，做成了一个小手环。
“他在里面修傀儡、炼毒药，能出什么事？反倒是你，在这种时候跑去打扰，还用这种暗搓搓的方式，就算你是晓的候补成员，他都不会放过你，上次你们打的那场他可没用全力。”迪达拉拉着她往外走，“想找他的话，等他忙完，嗯。”
“好吧……”少女盯着迪达拉绚烂如阳光的金发，蹦了一句，“迪达拉哥哥，要不你陪我玩一会儿吧？”
……
“什么啊，原来不是切磋啊？”迪达拉眼里的雀跃一下子换成了浓浓的嫌弃，“你说的是字面意思上的玩儿？我可没功夫陪小孩子玩啊，嗯。”
“当然是纯玩呀，我除非是脑袋坏了才想跟你们动手，之前交手都是被迫……而且我也不信什么切磋，之前和角都大叔切磋，他把我往死里揍啊。”少女熟练进入乖巧萌妹模式，轻轻扯了扯迪达拉的袖子，蓝宝石般的桃花眼中流光转动，“迪达拉哥哥，我还想坐那种黏土鸟飞一次，行不？”
“所以说，上次你其实是清醒的，嗯？”迪达拉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啊？不是……我只是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少女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打哈哈，“以前的事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想欣赏你的艺术，黏土小鸟竟然能变那么大，还能飞，这个术太棒了！”
被少女称赞的艺术家迪达拉通体舒畅，当即不再纠缠旧事，甚是愉悦地掏出了黏土，“这可不是我艺术的全部啊，艺术是爆炸，从精炼的艺术中诞生出压倒性的力量，破坏一切的爆炸，升华成瞬间的美！你上次见到的爆炸，不算是我的代表作呢，嗯。”
“在组织据点动静闹大了，也许会被首领大人骂，今天带我飞高高好不好？黏土鸟究竟能飞多高多快呢？我能控制它吗？”少女一脸期待地问。
“你恐怕控制不了……”迪达拉笑着摇摇头，很快捏了一只黏土鸟，结印让它砰的一声变大，然后纵身一跃，骄傲地朝她一抬下巴道，“上来吧，嗯。”
这自由自在徜徉天空的快感，少女只有以前在原来世界时坐在会飞的魔兽上才有过，她甚是想念。比起飞艇，她还是更喜欢这种纯粹的驭风而行，在呼呼的风声中感受那满目的蓝、层叠的绿……将一切尽收眼底。
迪达拉刚开始飞得较为平稳，想给少女一点时间适应，她却想要更刺激，还敢在鸟背上蹦蹦跳跳。
“你真敢试？摔下去我可不管，嗯。”见少女直点头，迪达拉便放开了飞，各种翻转腾挪、盘旋俯冲、侧身飞行，将速度飙到极致，令他略有些惊异的是，少女是真的享受这种刺激，他能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开心。
这样的惊险飞行持续了一刻钟，迪达拉听少女欣喜地说“够了”，便重又飞得和缓，带她去了那片她喜欢的海域上空。
少女坐了下来，俯瞰大海，满足极了。
“上次为什么不挑我做对手，嗯？”迪达拉走近一步，立于她身后，抱臂问道。
“我觉得蝎大叔更好对付一点。”少女一句话让迪达拉低哼了一声，她轻声笑了，“我不是在敷衍你，说的是实话，当时我已认出你们，既然大概率会被你们捉住，我觉得迎战蝎大叔的傀儡让自己全须全尾的把握更大一些，和你交手，说不定会被炸得破破烂烂。你的攻击类型，让我挺头疼呢。啊，迪达拉哥哥可别告诉蝎大叔这话，他会恼羞成怒吧。”
“你是还没体验到蝎大叔的真正恐怖，虽然我们追寻的东西不同，我也无法理解他的艺术，但同为艺术家，我其实挺敬重他的。他要认真起来，你哪可能全须全尾，嗯。”迪达拉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挑战了鼬的幻术月读，没有依靠医疗忍术就能很快恢复，这么强韧的精神力怎么练出来的，嗯？”
少女眼神微微一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日复一日地承受身体上的痛感，持续遭受精神折磨，慢慢地，大概就接受或者麻木了吧……”
迪达拉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触及了少女不太愉快的回忆，双手按上她的肩膀，笑嘻嘻道：“我说你，要不要考虑换一组啊？跟着那对不死二人组挺无趣的吧，跟我们一起的话，你也许有机会见识到我的看家本领，一定会被震撼到，嗯。”
“角都前辈就像一个严厉的家长，凶巴巴的，讨好他太难了，他老盯着我把花掉的钱补上，不让我随心所欲吃甜食，还压榨我干活，飞段前辈则老怂恿我加入他的教派，动不动还拿镰刀砍我……可是首领大人让我跟着他们，我也没办法啊。”少女忧郁地叹了口气。
“我试着帮你去跟老大提，嗯。”迪达拉难得在组织中找到对他的艺术充满兴趣的人，又是年龄比他还小的后辈，不禁起了照顾之意，然后被兴奋的少女缠着又拉升高度，在空中兜了个大圈。
“该下去了，你要找的人来找你了，嗯。”迪达拉伸手指了指海边一处露台。
在那里，一个身形佝偻头顶五撮毛的丑陋大叔正远远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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