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七夕遇雨
眼看着老伯就要被赶出去，李想赶忙把捞出的一银锭的抛出去，掷得刚刚好进了老伯的菜篮子里。
伙计和老伯吃惊地看着这天下飞下来的银子。
寻着那发向望去，只见窗子那里有三个人，最外头的那个半个身子都快掉了出来，倔强地挺着身子，朝他们招手！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替你去把银子还过人家。”
“喔，好，我在这里等你。”伙计看着老头儿老实巴交地坐在小门的台阶上，一阵无奈。只好拿着银子三步两步的跑上去。
看见小伙计上来，杜良玉拍了拍李想的肩，“好了，他已经上来了，我们回去入座。”
不过一会，小伙计果然敲响了门，李想挺直腰杆，声如洪钟，喊了声，“进来！”
伙计亦步亦趋地朝里走，双手把银锭举过头顶，打算还给李想。
李想不接，反问他：“你为何要为难一个老人？”
这个伙计杜良玉认识，他小名牛二，他庄子上的人，为人勤快和善，不是一个欺负老弱的人。
果然，牛二直起身，“您是不知道，每次赶集”牛二指着外头的太阳，“这个时候，那老汉就把卖剩的菜拿到我们这里，一两次，店家可怜他年老体弱就买了他的菜，结果的他得了便宜，他就每次都来，我们店家就不打算买了。”小伙计的声音越来越小。
“山路又远又难走，他年纪也大，没几天可活了，就几个菜，买了又怎样，能值多少个钱！”
“可那些菜都不新鲜了，客人也不喜欢，最后还不是丢掉。”
“那买来喂牲畜，养几头猪羊，不就好了，还能给你们店里减些成本。”
“哎哟，那这么成，那些猪羊，味道又大，两年才长成。再说，我们是正经饭店，客人闻了都倒胃口。又说，一个月赶集也就四五天，平时谁来处理这些吃喝拉撒的事情。”
“你们怎么就不能变通一下？”
牛胜原耐着性子要把银锭还给李想，“你别为难我们这些雇佣，况且这些事情也应该和做得了主的谈，你去和店家谈，好不好？”
杜良玉本来也没打算管这件事，“李弟，你就收了钱，让伙计去吧。”
“你，你们……这钱我没打算收回来，你拿去送给那个老人。”
“唉，好勒！您先用饭。”
牛二拿着银子出了门，相时继续给裴端卿布菜，被裴端卿制止后只好讪讪坐到座位上。
李想搁筷起身，“这饭你们吃，我回临安城去了。”说着他就自己出了门。
杜良玉原以为，这件事没了后续，直到听牛二他爹说，李想后来找到了那些个老人家，一家一户买了只小乳猪，几户人家感激涕零，终于，在李想走后，合伙把乳猪卖去了集市，分了钱。
这件事就这样吧！要庆幸着李想不知道这件事啊！
杜良玉和裴端卿吃好饭，杜良玉问他说：“今日是赶集，外面，特别是西边还热闹，要去吗？”
裴端卿回了声好，又交代着相时回了张家。
他们两人从西头边上逛到了西脚，裴端卿今日沉默，不想说话，他也说不上。问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到了李想身上。
“李想怎么样？”
“他原籍临安的，又师从陆御史，母亲认为他大有作为，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杜良玉拍拍头，“我是说，裴持美不是一向认为爱好仁义而不去学习与仁义相关的方法，他的弊端就会是愚蠢吗？李想如何？”
“可他在显达的时候仍然能够为别人着想，相较于坐视不理的人，就已经很好了。”
“嗯嗯，理都对。”杜良玉觉得裴端卿就是在内涵他不帮李想而帮牛二。
好了好了，裴端卿向来是注定和他反着干的。
“上次家母病得突然，还请良玉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见裴端卿脸色淡淡，不像是悲伤的样子，杜良玉没放在心上，应付着他，“听张伯提及过，现在伯母可好些了？”
“她得了咳疾，大夫开了方子，不过旬日就康愈了。”
“那上次未尽地主之谊，等明天七夕，我们到桥边去看他们摆的“鹊桥”。
“好。”
天还早，别过裴端卿，他也不急着回去，就这样沿着街走，天恹恹，草恹恹，人也恹恹。山间草路，看多了不奇怪。
他顺着路，闻见了稻香，也听尽了蝉鸣。收成好了，宗璞也早就启程，想过他寄封往年七夕一样的信，又不知道寄去哪里？
还是往年好，他可以去张府，也不用去看什么热闹，两个人就好。
可现在闲下来发慌。
到了第二天，杜良玉匆匆离家，杜清佾剥橘子，问胡成，“他最近怎么出去的那么勤，去干什么了？”
“应该是见人。”
“见人，见心上人？可城中哪家姑娘他没见过啊。而且张家现在也忙。”
“毕竟是七夕麻，说不定突然想开了，出去走走，交交朋友。”
“可是，一会有雨。”杜清佾指给李想看，那边边上已经开始在聚云了。”
“这……”
“罢了，反正已经走了。”
“那我们先把那些萝卜条收回去。”
杜良玉快要赶到桥头的时候，那些蜻蜓越聚越多，天也开始阴沉。
但现在回去拿伞必定过了约定的时间，倒不如见着人后去茶楼躲雨。
等到杜良玉看见裴端卿的时候已经在下雨，雨点东零西落，打在河面上，庄稼地里，瓦檐上，然后又是手上背上，声嘈杂，起伏跌宕。
桥上的人慌忙，桥下的人也慌忙，手忙脚乱的忙，有条不絮的忙。辙好的想先走，桥那边的想要桥这边来。
想要护住活计的，想要往桥下躲的，密密麻麻，变成了小小的点，往城中赶。
杜良玉上桥，拉着裴端卿往桥下走。几步几落跑下街，，这天上的雨下得密集，恐鹊桥难相会。
河边的店家已经挤满了人，随便看了家人少的，杜良玉拉着裴端卿的袖子往里面走。
找了处不太显眼的大柱子脚下，这时候，外头的雨刚刚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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