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这死法太屈辱了
楚翎到来时，婉妃的尸体已经抬出皇宫，去了丞相府。
“诶，真是惨啊！对一位女子来说，特别是一个妃子而言，这死法太屈\/辱了。
究竟是谁对婉妃有这么大的仇恨？”
楚翎看完验尸文书之后，不禁感叹道。
在场之人，除了龙子旋，都知道楚翎就是符瑾。
大家也就不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老怼他。
特别是萧瑶，现在看楚翎，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换作以前，萧瑶一定早怼他又到哪里放浪，姗姗来迟，没见到尸体活该，谁让他过于懒政，只知风花雪月。
而现在，明知其因，萧瑶自然不追究，只是正了正脸色，冷静地回答：“
禀大人，查案属于大人的任务，卑职的验尸工作已然完成，
验尸文书你也看过，确系他杀，并且是活活冻死。
不难推测出，凶手与婉妃定有极大仇恨。”
楚翎嗤嗤一笑，习惯性地将红纸扇在手掌心里敲打着：
“矫情，一起查过的案子还少吗？
不妨多说说你的看法，你的看法一向可圈可点。”
“再可圈可点，如今本宫是皇后，岂是你可以随意使唤的？
你总问我们要看法，要大人何用？不妨楚大人先分析一下案情呗。”
萧瑶记得不能再让楚翎好过，才能逼迫楚翎这个次人格消亡，
因此板着脸，一付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熟人莫欺的模样。
“咳咳，”楚翎尴尬一笑，他倒宁愿萧瑶怼他，这样子真的令他不习惯，
“怎么回事？这么一板一眼的划清工作界限，平时不早就得瑟起来了吗？”
“你管我？”萧瑶怒目横向，“我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
不是我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就看我乐意不乐意了。”
“诶，”楚翎长叹，摇了摇头，酸道，“果然当了皇后娘娘架子也大了。
行吧，皇后娘娘……”
他作揖施了个礼，“可否请皇后娘娘昨晚入宫的那些妃子们全召集起来，本官要一一问话，还有瑶华宫里的侍女太监及其附近的当值侍卫也全都召集起来，本官也要问话。”
萧瑶点头：“这容易，为查案需要，确实该召集起来作个笔录。
龙子旋，这事儿归你管，你来召集，前往凤仪宫。
楚大人问话，一个都不能少！”
“是，皇后娘娘！”龙子旋领命去了。
楚翎笑道：“看吧，还是萧仵作厉害，想得比本官周到多了。”
萧瑶白了他一眼，带着苗倩儿走在前头，往凤仪宫去。
林墨颤颤巍巍地走到萧瑶面前，跪了下去：“皇后娘娘——”
他沙哑的嗓音是因为哭嚎造成的，因此一听他说话，就特别难受。
他还没说出什么，萧瑶就想着全部答应了。
“皇后娘娘，婉儿平时从不与人为敌，
她恬静善良，孝顺懂事，连争吵都没有过，又怎么可能结下仇敌？
这事太蹊跷了，请皇后娘娘一定查出真相。”
萧瑶道：“起来吧，林丞相，本宫一定和楚大人一起查出真相，请丞相大人节哀！”
她不忍再看这位老父亲的悲恸，说完就继续走向凤仪宫。
到了凤仪宫，萧瑶招呼楚翎、苗倩儿和卫卓坐下，命紫寒和初雪端上热茶和糕点。
雪霁方融，天寒地冻，萧瑶的脚尖和手指都冻得要命，再不喝点热的东西，都快冷死了。
欸，这么冷的天，林婉儿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在屋里待着，跑到缸里待着，明显不合理。
陆续龙子旋通知众人都到了，满满压压站了一屋子。
萧瑶请各位妃子坐下，而后盯着楚翎道：“这案子归你办，你来问吧？”
楚翎看着阴阳怪气的萧瑶，赌气道：“问就问。”
他心情沮丧，宁愿萧瑶像以前一样怼他，那样还令他感到亲切。
欸——
楚翎暗中喟叹，甩开红纸扇，像是抖开威风似的，开始发话了。
“都说但凡一个人冻死，反而因为体温骤然下降而产生发热的错觉，自个会把衣裳给扒开了，光\/着身子而死也是有的。
可是，那也得冻死者四肢自由才能自行脱\/衣，但婉妃是活活被冻死在水缸里的。
四肢没法活动，更不可能自行脱\/衣，那么，问题就来了。
凶手为什么要将婉妃脱\/衣？
是为了令她光\/着身子容易在水缸中冻死？还是为了羞辱她？
如果是为了羞辱她，那跟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而做出这种卑鄙的行为？
在哪里给婉妃脱的衣裳？脱下来的衣裳去了哪里？
如果是在房间里，从房间劫走到那口大缸，小步跑也要一柱香的时间，在这过程之中，居然没有人发现。
从把婉妃扔进水缸，到确保她冻死在水缸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她不被冰封住，凶手能安心吗？
在这其间，也没有人看见吗？
再来说说水缸。据本官所知，宫里为了确保门海里的水不被冻结成冰，门海下面都有取暖设备，可这口门海里面为什么会是水？
这不奇怪吗？
可以肯定，有人事先取掉了供暖设备，之后将婉妃丢进水缸中，任其冻结成冰块，将婉妃给冻在了里面。
那是谁取掉了供暖设备？
可以断定，这个凶手，十分熟悉皇宫，甚至熟悉皇宫的侍卫当值情况。
你们说说，这个凶手有可能是谁？”
楚翎把整个案子分析完了，环视着众人，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陆羽负责送林丞相和婉妃尸体出宫，只有龙子旋在，龙子旋抱剑致歉：
“都是本将军的疏失，才让凶手有机可趁。
昨夜，诸事繁忙，又是众妃子入宫，又是百官进宫朝贺，赐圣宴，又是陛下皇后祭宗庙，各宫门大开，来来往往人多。
凶手选择在这时间下手，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且极容易逃走。”
“不错，”楚翎道，“他极有可能趁乱扮成太监，甚至是宫女，甚至是官员的侍卫，趁着文武百官在吃完圣宴之后，一同出宫去了。”
萧瑶道：“对！极有这种可能。或许这正是陛下昨夜不着急验尸的原因，他一定是推测出来，凶手已经不在皇宫里了。”
“如果是这样，那婉妃脱下来的衣裳，有可能被他带出宫。”卫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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