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原来是这样
此时，整个西面城墙上的飞行妖兽已经寥寥无几，它们在天空中盘旋着，再也不敢轻易落地。
炮火声愈发猛烈，觉醒者们的远程法术也越发凶狠。
在缺少了飞行妖兽的干扰后，城防军可以尽情地倾泻炮火，觉醒者们的压力也开始减少。
人们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享受这难得的喘息时间。
楚寒坐在城墙上，一动不动，仿佛在俯瞰着整个战场，而周围却没有一只妖兽敢于靠近。
它们被杀怕了。
他休息许久之后，拿出通讯器联系起了王耀祖。
“阿祖，现在基地市战况怎么样了。”
通讯器刚接通，楚寒就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另外一边不断传来的厮杀声。
“老大，其他三面城墙目前看来还可以继续抵挡住妖兽的进攻，只是东面城墙可能有些不太妙，大量的高阶妖兽全都聚集在那里。”
“好的，我知道了。”
楚寒放下通讯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当他感觉全身肌肉的疼痛减轻之后，便开始朝着东面城墙的方向奔去。
他一边赶路，一边动用先天童子功孕养的那口先天之气调养自身。
同时默默感谢二十年来守身如玉的自己……
一个小时后，楚寒终于抵达了东面城墙的位置。
然而，这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让楚寒也感到有些窒息。
炮火声和厮杀声一直不断，基地市最精锐的清水军已经死伤过半。
大量的人类尸体倒在城墙上，已经来不及清理。太多的伤员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但他们仍然拖着残缺的身体奋勇杀敌。
而城墙之外的情况更加凶险。
一阶的风猴、二阶的尖牙虎、三阶的狂狮等数不清的妖兽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虽然大量守卫机器人已经驰援到了东面城墙，但仍无法阻挡城外怪物大军的攻势。
城门外，尸体堆积如山，其中最大的一具是四阶的裂天犀，尽管它已经被击杀，但它那锋利的长角仍然插在城门之上，仿佛在宣告着妖兽的强大和无情。
城墙之上，火力全开，可妖兽的进攻却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
基地市中的高阶强者已经越下城墙，与城外的妖兽展开了近身肉搏，远程系觉醒者被保护在众人身后，火雨、冰锥等各种法术漫天飞舞。
人类方唯一的四阶强者，清水军的军主，身处城门的最前方，周围有三只四阶妖兽同时围攻，体力已经有些不支。
他的身后，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龙，众多觉醒者排成一排，苦苦支撑着妖兽的进攻。
一名肉身系觉醒者整个左臂已经被妖兽咬碎，白骨森森，血肉模糊，可他还在苦苦支撑，仿佛一座雕塑，坚定地矗立在战场上。
一名远程系觉醒者双腿完全消失，只剩下残缺的上半身，鲜血如泉涌，在地上流成了一条小河。
可她依然不肯放弃，双手紧握着法杖，想要释放出最后一道法术。
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世人，她将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这个世界。
楚寒还看见了清水大学的校长，那个胖胖的有些势利眼的李校长。
尽管他的腹部已被妖兽的利爪划开，肠子几乎要掉落到地上，他也只是胡乱地塞了回去，然后继续挥舞着阔刀，主动上前与妖兽厮杀，只为保护身边受伤的另一名同伴。
楚寒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那种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难受感，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原来是这样嘛……”
楚寒默默自语。
接着，他越下城墙，来到清水军主的身边。
“这只狼，交给我。”
清水军主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年龄不大的楚寒，便要开口拒绝。
楚寒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闪身穿进三只妖兽中间，一爪抠向巨狼右眼。
巨狼刚想闪身而退，只见楚寒口中缓缓吐出一字。
“定。”
紧接着，他身后的血色双眼立刻看向巨狼，身外的黑色恶影也直扑而下，缠住巨狼四肢。
双重力量之下，庞大的四阶巨狼再也无法动弹丝毫。
“噗嗤。”
破军杀拳带着无上凶威，直接将讲楚寒的半个手臂插入巨狼眼中。
这血色双眼和黑色恶影，原先只是鬼荒地狱投和杀神降临所化，并无其他异常。
可这两者相遇之后，不知为何产生了某种诡异变化，这“定”字诀就是楚寒历经一天厮杀之后开发出的新能力，不属于“诸天”的能力。
“吼……”
巨狼吃痛，直接崩断黑色恶影，利爪朝着楚寒猛抓而去，而楚寒一击立功不再纠缠，立刻闪身而退。
清水军主诧异的看了楚寒一眼，接着主动让出巨狼，专心搏杀另外两只四阶妖兽。
巨狼右眼中的伤口不断流出大量的血液，就像一道红色的瀑布，将整个脸庞染成了血红色。
楚寒见此并不与它硬碰硬，而是摆出缠龙柱的架子，不断与它缠斗。
随着血液的越流越多，巨狼的体力逐渐有些不支，它的力量和速度都已开始变的缓慢。
楚寒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击巨狼左眼。
他的身姿矫健如燕，破军杀拳闪烁着寒光。
可巨狼仅存的左眼之中却泛起阴险的神色。
只见它右爪一拍大地，地面之上瞬间长出一道冰锥，晶莹剔透，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
楚寒咧了咧嘴，这种把戏他不知见过多少。
只见他身后的黑色恶影忽然开始拉长，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直接抓住巨狼胸口处的毛发。
紧接着楚寒以更快的速度直冲巨狼下颈，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过空中。
“噗呲。”血花飞溅，巨狼的颈部顿时被破军杀拳开了一个大洞，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这种普通的四阶妖兽实在太弱，根本无法同机械金刚相提并论。一击得手之后，杀起来也不会耗费太久时间。
正当楚寒准备击杀巨狼之时，忽然，众人的身后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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