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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新欢旧爱的难题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应在余韵身上一点也不错。

        连柳迎问是不是可以长期,无限期滞留在她家,余韵都一口答应。还搂着柳迎的肩膀,流里流气地说:“咱们姐俩,谁跟谁呢?别说住我这里,就是养你一辈子都行。”

        把柳迎感动得,以为余韵的脑子进水了。

        柳迎搬来余韵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原因是个秘密,她没如实向余韵坦白。

        柳迎发挥职业特长,编了个可怜兮兮剧情版理由。可恶薄情的房然出卖房产,逼她搬家。而她在上海滩举目无亲,眼看要流落街头。

        周六晚餐后,威士忌加冰块,佐以西班牙生火腿,四人正小酌怡情。柳迎就开始绘声绘色向余韵,李星白和陈意描绘。凄惨如她,听起来拙劣得好似山寨版的《雾都孤儿记》,加上《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情景渲染。

        不过,余韵还是被打动了,因此纤纤小手一挥,豪情满怀地脱口而出:“我养你。”

        李星白和陈意直觉有诈,相互对视一眼。不过,柳迎搬与不搬,也没啥区别。本来一个月里,大半个月都能在家看见她。

        何况,柳迎做得一手好菜。

        为了欢迎柳迎正式入住,四人碰了杯。麦芽的醇香和顺滑,在唇齿间令人回味悠远,让李星白爱上了威士忌。

        如今他在“天外天”魔都愈发如鱼得水。在陈意助攻下,他极速恶补了名目繁多的各类现代知识。

        陈意还将多年珍藏全部贡献出来,和李星白分享。

        当李星白第一次看到男子穿着短裤和比基尼女郎在海边戏水时,疑惑地问:“你们游水就遮这么点?”

        “对啊,女式三点,所以比基尼也叫泳衣。”

        李星白略略沉思,吞吞吐吐问:“你姐姐,她游泳也穿?”

        “我姐,她不会游泳,旱鸭子一个。”

        陈意随口一答,让李星白松了口气。

        此地天外天人界,万物万象,煞是新奇有趣。但是,李星白发现一个严重的,先前从来不是问题的新问题。

        他,没,钱。

        李星白自出生以来,从未感觉钱是个问题。

        身为掌门之子,二十二岁承继少掌门之职。拥有千余名弟子庞大的天门派,放到现代就是公司化运作。设立各个部署,有赚钱盈利,有后勤运营,有对外联络等等等等,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全面保障着天门派屹立千年运势不衰,名列天下仙门之首。

        钱,在仙门李星白眼里,只不过是个黄白之物罢了,从未在意过。

        可如今流落魔都,李星白已了然于胸,此地人人视钱如命,没钱寸步难行。因此他对钱财的渴望,达到一个空前绝后的高度。

        于是,一杯威士忌下肚,李星白虚心地向在座三人求教赚钱的法子。

        “你要去打工赚钱?!”

        余韵头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对“打工”两个字都魔怔了:“请问你有文凭吗?英语几级?简历上工作经验怎么写?总不能写具有十年以上丰富的杀妖除魔经验。”

        余韵以专业知识,让李星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余韵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万一李星白跟别人说,自己出身于天门派,杀妖除魔为己任,没准会被抓到神经病医院去。

        “这倒是,现在连做个服务员,也至少要职校高中文凭”,陈意同意姐姐的观点,慷慨地说:“星白哥,你不用打工,我把每月零用钱分你一半。”

        余韵白了弟弟一眼:“你省省吧。你姐姐我,最擅长的就是赚钱。不用你慷慨解囊。我会给他。”

        “大丈夫如何能用女子的钱财,我不要。”

        李星白的概念里虽然没有“吃软饭”这一现代词,但堂堂男儿,孝敬父母,赡养妻儿,是最基本的责任,这个传统思想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俗话说没钱难倒英雄汉,有啥好逞能的”,余韵只要一提到钱,立刻铜臭味十足,“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一时你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你就乖乖待着,自尊心那么强,那就算我借你的,以后还我。哎,你那个白玉名牌应该是真的吧。古董很值钱,那以钱换物,如何?”

        李星白拿出名牌,这确是由最上乘无暇白玉精雕而成,普通天门弟子仅配有木质名牌。

        “你喜欢的,只要我有,只管拿去。不用换。”李星白将玉牌递给余韵。

        余韵刹那间有些莫名感动,她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类似这种情话。纵然她自觉在生活磨砺中,已修炼得刀枪不入。内心深处却依然还是一个渴望爱和被爱的小女孩。

        玉牌在掌心上洁白细腻,晶莹耀目,宛若一块月亮碎片落入人间。上面镌刻着”天门派李星白“六个字和云纹。

        让余韵有种收了定情物的错觉。

        “这个玉牌好贵重,像是定情之物。”这一幕,也曾在柳迎的笔下描写过。

        “我只赠与韵韵一人。”李星白言下之意确认了柳迎的说法。

        收还是不收,余韵又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什么叫作茧自缚,这下余韵算是明白透彻。

        “韵韵收你的玉牌,你用她的钱,男女之间若是有情,本来就是一体,不分彼此。就算是朋友间,有困难互相帮助,也是自然。星白,你太拘泥于所谓的传统思想,这里不流行你们那套老古董。”

        柳迎的一番开解,说得在情在理,让李星白如醍醐灌顶。

        柳迎的话同样让余韵深感惭愧,同为中文系毕业,她的文采素养和柳迎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不过,星白总是待在家里也不好。韵韵,我先前说过可以推荐他去七郎新戏剧组。说拍戏肯定不可能,但随便打打杂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反正,有一天算一天工资。”

        大家一致同意,这很适合李星白。

        余韵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给李星白:“这一万块,你先拿着。卡是陈意的名字,密码是他的生日。明天让小意陪你去买个手机和其他需要的。否则万一有事,我们都没法相互联络。”

        这次李星白欣然接受。柳迎说的对,相爱之人本就是一体。只有陌生人才分彼此。

        “小意,这大半个月,我怎么经常在家中看到你,你不是住校的。”

        余韵上班时根本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现在闲下来突然发觉,陈意老在面前晃。

        “我不过每周多回家几次。再说学校离家骑自行车不过半个小时,就算天天走读都不会影响课业。我这也是为了帮助哥尽快融入现代社会,你们又没时间管他。”

        严格说起来,陈意的确是李星白在现代社会中的小师父。更确切的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陈意内心对李星白还多了一层亲近感。父母离异后,父亲远走他乡不知所踪,幼小的陈意就随着妈妈和姐姐生活。他的生命里,一直缺乏一个鲜明的男性形象陪伴成长。李星白的到来,意外弥补了这块缺失。两人志趣相投,言谈甚欢,陈意不知不觉中,把年长六岁的李星白视为哥哥。没多久,就把“星白哥”直接喊成“哥”了。

        周六之夜,四个人聊到深夜才就寝。第二天临近中午,余韵睡得迷迷糊糊冲进厕所,正好撞见李星白在淋浴,把她羞得落荒而逃。

        逃跑的时候,心里还不自觉赞叹了句:“身材真好啊,胸肌比我的都丰满。”

        午后,陈意和李星白去买手机。余韵和柳迎在天井阳光房里,吃着下午茶闲聊。女人闲聊的话题离不开男人,余韵就提到李星白的好身材。

        柳迎递给她一张纸巾说:“擦擦。”

        余韵莫名其妙问:“擦什么。”

        “口水,女色狼,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柳迎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韵韵,你知道你说李星白胸肌时的表情,有多猥琐吗。真应该帮你拍下来,给你瞧瞧。你这真是动了色心。张,渔,阳,你还记得是谁吗?”

        张渔阳,这个仿佛八百年前的名字,在余韵的心里早已无处安放。

        “韵韵,你应该和张渔阳做个了结。两个人何必拖时间,彼此空有个男女朋友的名头,其实早就不爱了。”

        柳迎作为旁观者,比谁都看得清楚。

        余韵心里也很清楚,迈出相爱和分离的第一步,同样需要勇气,而她似乎一直在等待张渔阳开口。

        “勇敢些,韵韵,自私点说,你不能被张渔阳拖死啊。六年了,该结束的结束,该开始的开始。我看李星白就很不错,至少外表完全是你的理想型。”

        柳迎自己对感情畏首畏脚,却不遗余力地鼓励闺蜜去追寻爱情。

        “我即使和张渔阳分手,也不是因为李星白呀。”余韵承认自己吃李星白的颜,但也不急于开始新的感情。

        “对,你就一件事一件事来。张渔阳和你没啥联络了吧,那他和小意呢?你没勇气开口,就让陈意转达如何?”

        陈意十岁认识张渔阳,张渔阳和余韵约会时,总带着这个小电灯泡一起好吃好玩。陈意大学选择法律专业,也是受到张渔阳的影响。余韵知道,即使张渔阳去美国后,陈意和他还断断续续保持联络。

        “我们近两年只在彼此生日时,发一句祝福语。无话可说,早已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是没法解决的问题。我问问小意吧,其实不喜欢让他卷入我的私事。”

        余韵处理感情能力相比工作,基本为零。

        同一时间,李星白和陈意在星巴克喝咖啡。陈意认真地教李星白如何使用智能手机。不一会儿,李星白已熟练掌握。

        “哥,你真聪明。”陈意很佩服来自古代的李星白,如此迅速和现代接上轨。

        “这些其实比天门咒术和法术容易多了。只需手指滑动几下,根本不需要背诵和修习。”

        李星白一语道破智能手机,其实就是傻瓜机的实质。科技,让人越来越弱智和懒惰。

        “那如果我去你们天门派,估计不会收我为徒。”陈意半开玩笑道。

        “天门收徒,一要出身家世清白,很多天门弟子都是孤儿。二要看资质天份。天门大约有两千余名弟子,我是天门首徒,两年前刚担任少掌门,正是所谓的天资出众。”

        李星白毫不羞涩,平淡地说着对自己的溢美之词,让陈意更加肃然起敬。

        “哥,真想去看看你那个世界,感觉好梦幻。”

        “会有机会的,既然我能来,就应该有去的路。”

        李星白相信来路归途不会只有单程票,但是即使找到归途,他是否真的愿意独自回去?那边的世界已没有辛湄,而余韵在这里。

        李星白发觉自己口味也有所变化。在天门时,辛湄经常吃腌制的甜果脯,梅子干啥的,他一概不喜。只有当辛湄硬塞一个进他嘴里,他才不情不愿胡乱吞下。可是,现在他竟爱上了巧克力蛋糕。

        一口咖啡配一口蛋糕,苦甜交替,巧克力和咖啡不同的香味奇妙地混合在一起,如剑术配合咒术,两相辉映,相得益彰。

        “哥,你和我姐的口味越来越相像。以前,渔阳哥和我姐只能各吃各的。”陈意随口一句话,顿时引起李星白的警觉。

        “渔阳是谁?”

        “他是我姐大学的师兄和男朋友,张渔阳。”陈意就是再迟钝,也发觉李星白脸色蓦然由白转黑,忙补充道,“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渔阳哥去了美国,就再也没回来过。”

        李星白的心情稍许好转。

        前有青梅竹马包大同,后有大学师兄张渔阳。余韵如宝似珍,觊觎的人太多了。李星白想着不由心浮气躁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

        在天门,李星白和辛湄是从小到大,顺理成章的天赐姻缘。李星白又以天门首徒,掌门之子的身份而傲视一切。他从未有过患得患失的心情。

        “其实,其实,我一直没和姐姐说,渔阳哥在美国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陈意的话如一道大赦令,让李星白转忧为喜,一扫阴霾。

        “你姐姐不知情?”

        ”我姐大概两年多没和渔阳哥联络了吧。我和渔阳哥一直保持着交流,尤其我们专业相同,我会和他探讨很多法学问题”,陈意进大学后,和张渔阳的交流更加密切,“这件事是今年初渔阳哥跟我说的。他不知道怎么向姐姐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说这事。”

        陈意终于向李星白坦白了这件困扰他的心事,顿感如释重负。

        “这个张渔阳真不是男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为何要拖拖拉拉,遮遮掩掩。这样对韵韵很不负责任。”

        李星白对这种懦夫行径,很是唾弃。

        “我想渔阳哥是深爱过我姐姐的,只是距离和时间,让这份爱渐渐淡薄了。想必他在美国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原因。其实我看姐姐,也早就放弃了。只是两个人顾及对方的感受,而隐忍不说。”

        陈意并没有因为张渔阳另结新欢而故意抹黑,很客观地谈了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样,男人总要有担当,好好放手也是保护心爱女子的一种方式。张渔阳早就应该在有新欢之前,先了断和韵韵的情缘。”李星白这个正确观点,让陈意连连点头称是。

        晚餐时分,四个人再次在家中团聚。

        李星白第一时间先将新手机给余韵,让存入她的电话号码。并在余韵的名字旁备注了个繁体的“爱“字。

        爱,就要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李星白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的。只是,李星白有时会迷惑,他是因为辛湄而爱上余韵,还是他爱得就是余韵本人。

        那余韵就是他的新欢,而辛湄是旧爱。所谓一生一世一个人,李星白分明违背了曾对辛湄许下的诺言。

        【作者题外话】:现在正值魔都疫情封锁期,日日忙于团购抢菜。

        严重影响心情和精力,担心随时会断更。

        虽然独自起舞,无人喝彩。

        也想保有一个作者不断更的操守。

        魔都现时很艰难

        诗和远方,突然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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