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奉诏入宫
“我多么苦命的女儿啊。”母亲抱着我伤心的哭起来。
“娘,不要伤心了。女儿谨遵娘的教诲便是。并且还有褒国的神灵保佑着她的子民呢,母亲不必担心。”我一边擦拭母亲眼角的泪水。一边劝母亲道。
“好了,母亲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明天你还要踏上去天子的都城之路。”母亲说道,端起那晚小米粥,“这碗小米粥原本是想端给你吃的,可是咱们娘儿俩现在尽顾着说话了,都已经凉了,等母亲为你去热一下。”
“母亲不必了,现在温度正好。”我接过母亲手中的小米粥吃起来。
看到我吃的那么欢,母亲关心的说道,“慢点,慢点,别噎着。”
“女儿就喜欢母亲煮的小米粥。”我一边嘴里含着粥一边看着母亲笑着说道。
“那母亲天天熬给你吃。”一时间母亲忘记了明天的我将要远赴天子的都城,说道。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母亲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良久,母亲背对着我,缓缓起身,言语之中带着哭腔:“女儿好生歇息吧,母亲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恩。母亲也早些休息去吧。”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我故意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
母亲走后,我一时忍住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有些人日夜盼着进宫却不能进宫,而我心中不愿意进宫却要奉诏进宫,上天你是多门的无眼才会看不出世人的心思啊。”
这一夜,很是漫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说不着觉,心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父母,一直到窗外有些鱼肚白,随后家里外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在忙碌着,一夜没睡的我居然没有丝毫感受不到困意。
一会儿就看到我的门外有人影,似乎想敲门又止的样子,“算了,还是等女儿睡饱之后我们再去唤醒她吧。”父亲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好像是母亲想进来看看我,父亲阻止了母亲。
“我就是想多看看女儿,日后女儿进宫侍奉天子之后,我们要是在想看看女儿的机会就少了。”母亲说话之中带着泣声。
看到父母在门外的言语,我双眼瞬间就模糊了起来,泪水不停的流出来,我忍住泪水,清了声嗓子:“父亲母亲,不要在外面冻着了,进来吧。”
“你看,我们两个人已经将女儿吵醒了。”父亲埋怨母亲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女儿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既然这样了就进去吧。”母亲说道。
随着门“吱呀”一声,父亲母亲推开门进来了,“女儿,父母亲打搅你休息了。”母亲有点内疚的说道。
“父亲母亲怎么能这样说呢,真实折煞女儿了。我早就醒了其实。”为了不让父母亲内疚,我说道。
“女儿是一夜没睡吧?”母亲问道。
“母亲怎么知道?”我疑惑的问道。
“女儿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娘呢?再看你面容憔悴,肯定是一夜没睡所致。”母亲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天亮之后,女儿还要去赶路呢,你现在还是帮女儿打扮一下。”父亲说道。
“是是是,还是你父亲说的对。”母亲唯唯诺道。
不久之后,接亲的天子的卫队来到我的家,鼓角声后,我踏上了天子的车帐上路去了,看到父亲母亲相拥而泣,在车上的我泪流满面。
车帐几天之后就到了都城,才发现此时天子不仅仅只为了接我入宫,而且宫中正在选秀。我站在宫前,身边都是为了进宫削尖了脑袋进宫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我入宫的那天是一个非常晴朗的日子,周幽王一年,农历十月初六,是难得一见的好日子。新年刚过不久,都城中还剩下喜乐的气息。(当时还是农历十月为一年的开始。)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褒国之女褒姒深得孤心,特封为姒妃,不需经选秀直接进宫。钦此。’”听到这道旨意,我没有跪下,周围的美女都在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家的闺女那么有福气。
这时候,在我边上陪我一起的一位老妇人提醒我说道:“褒姒,天子厚爱,还不跪下谢恩。”听到老妇人这么一说,所有的目光都朝我看来,既是羡慕又是嫉妒,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我还是没有所动,宣旨的宦官有点不快,还是那位老妇人替我大了圆场:“看这样子,我们褒姒有点惊喜过度了。”
说完这就话老妇人就跪下了:“老奴该死,刚刚直呼娘娘的名讳,实乃最该万岁。”看到老妇人这样,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参见娘娘。”
看到老妇人这样,我连忙扶起老妇人,“褒姒岂能受此大礼?这不是折煞褒姒了吗?”
“谢娘娘。”老妇人说道。
“你们也都别裹着了,赶紧起来吧。”我说道。
“谢娘娘。”众人站起身谢道。
我和来自各地的美女站在一起,黑压压一群人,个个,嫩脸修蛾,脂粉香扑鼻,年轻貌美。
片刻之后就很少有人说话,只专心照看自己的脂粉衣裳是否周全,自己的妆扮是否满意,或是好奇地偷眼观察近旁的美女。
这场选秀对我的意义并不大,虽然不需要经过层层的选拔就可以进宫,并且就直接成为妃子,但是这并不是我喜欢的结局,我就想看到周幽王看到我不喜欢我让我回到褒国,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
但是这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我只能服从服从,以保证我的褒国不受到天子的责备,我只想我的父母可以再褒国安享晚年,这是我唯一想做到的事情。
原本我可以在褒国挑一个自己满意,父母满意的才貌双全的夫君一起好好地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暇之余和夫君一起泛舟与江湖之上,行走于奇石美景之中,孝敬父母,一起和白头终老,子孙满堂是个多么好的选择。
周天子虽然是天下之主,但是并不是我心中的如意郎君,叫我怎么高兴的起来,虽让我随意的穿着没有打扮,问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周幽王看不上我而已,只可惜如今这个小小的夙愿也成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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