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懂得！
懂得！
猝不及防！柯洛素被点杀。反应过来，这次没有任何期待的‘耍赖’，竟有意外收获？这一点也太匆匆，意犹未尽地想‘追杀’一个回去。
杜莫若起身，坐到了边上沙发椅上，看着她。
“我可是第一次。。。”柯洛素说了一半，又缩回来，觉得好丢人。
“我。。。也。。。”几乎同时要说一样话的杜莫若还是被语速快的柯洛素抢着说了，换了说法，说完。
两个人的脸瞬间‘喜气洋洋’应景了一楼的张灯结彩，挂出去，就是两个红灯笼。
既然是同时，就没必要‘相互伤害’再次揭短，空气安静一下而已。两个人大眼瞪大眼模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左琪儿不出所料的不合时宜来了，敲门，没回应，直接进来了。
“小素素？咦？若姐姐也在？你们在学习吗？妈咪让我拿水果上来。你们吃完再好好学习吧？”
安静！左琪儿两边各看了几十秒，也没看出什么。
“在背书？我走了。。。”
转身开门。
“盘子我会拿下去的，别再回来收了。”
杜莫若前所未有的，摆了个大‘架子’，坚定的像在给学生上课，毋庸置疑。
“欸？好，你们学。。习。。。”
左琪儿溜了，下楼就和她妈咪汇报，内容却是她自己脑补的，‘若姐姐严肃，小素素认真，医科生的可怖氛围。’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咪敲了脑门。左妈妈算是安心了，看来找小若和小素谈，找对人了。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双向‘突破’，也借机让杜莫若能提提神，有心思带个小师妹，也就是离回归不远了，可以开始准备摆收新徒弟宴了。美滋滋。
然而二楼明明就是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在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打破‘不对劲’暴露自己的‘无知’。
“莫莫？我们学习吧？正好有个不明确的教案题组，你帮我看看。”
柯洛素眨着眼睛，看着美人快把持不住的时候。电脑差点从她腿上掉下去，瞬间清醒，‘学业未半，追妻顺延。’
“好，我看看。”
杜莫若松了口气，说到学习的事，得心应手，来了精神。
美人今天黑直长披在身后，宝蓝色衬衫开了三颗扣子。上午见她套着白大褂，没发现。现在直接俯身靠到坐在床沿边抱着电脑的柯洛素眼前，微敞的衬衫，这个款宝蓝更映得皮肤白皙得泛着光。
柯洛素脑子里又出来了‘桃子’。完蛋了，闭眼。
“洛洛？我们坐到沙发上吧？要不，你往边上一点？我这样看不清楚你电脑的字。啊？你眼睛不舒服吗？”
突然发现紧闭双眼的柯洛素，嘴唇也紧闭，以为她不舒服。
出于医生的本能，半蹲下与柯洛素平视的位置，用手去托住柯洛素的脸，住上抬起。
“洛洛，我看看你眼睛怎么了？不要用手摸。”
“没。。。没怎么。刚才迷眼了！”
慌乱着睁眼，美人近在眼前。杜莫若，因为她的突然睁眼，却笑了一下，久违的狐狸眼，今天看上去，没有了狡猾，多了一丝‘哀怨’？
“洛洛，迷眼了更要小心。我给你看看，还有异物吗？吹一下？”
“不。。。不用了。没事了。。。”
柯洛素心虚的假装转着眼珠，表示没有异物了。这个样子，又引得杜莫若发笑。
起身，用手揉了揉洛狐狸的小毛卷。
“真像你说的，其实卷发也挺好看的。看来是我自己不会打理。没事了，就继续看题吧？”
“莫莫？你不是要和我说原本要加微信，打算对我说的话吗？没加，也不说了？”
“啊？刚才下楼前，不是说了吗？”
杜莫若一时不记得她要说什么，突然想到了皱眉，追问。
“洛狐狸。。。我有个疑问？”
“啊？问吧！我如实回答。”
“为什么有好多账号？”
“欸？其实就两个，一个是家人朋友，还有一个是背着家人朋友。在家人看来我‘不务正业’画画的那些事儿，都在另外一个账号。好多？是因为我在国外的时候用国外sns登录，回来就上不去了，也有忘记密码的。反正现在确实就两个。小琪儿又和你乱说什么了？我可没有做奇怪的事。”
有的时候解释不是掩饰，是让对方安心。
“懂了，我也有两个。我们交换吧？”
柯洛素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杜莫若笑了，好多种笑法，如果说自己是诡计多端，花样百出的用小伎俩，但也只会耍赖。但杜莫若的各种笑颜，也是花样非出呀。
“好！”
柯洛素一边扫着杜莫若的二维码，一边看着笑眯眯的杜莫若。
“莫莫，今天到底有什么好事？除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说的。对了。我还没恭喜你，之前就想说，但也不能明确，你想不想提？”
柯洛素试探，怕说错话。
“上庭的事吗？还没有呢，但家属已经撤诉了。能提，我问心无愧的。”
又看到杜莫若笑了，真好看呀。
“莫莫，你以后多笑，好迷人。”
“这。。。我本来就是挺容易开心的。迷人？那可不能总对着病人笑，误会我傻里傻气的，多不专业。”
杜莫若收了笑脸。
“啊？对病人，要温柔和蔼，要笑的。我说的是你现在很迷人。不傻，才不傻呢。”
杜莫若确实好容易开心，一听这话，又放心了，嘴角上扬。
“加好了。哪个是正经的？”
“。。。没有不正经的。我们用闺蜜头像好不好？这样一看头像就知道哪个是正经的了？”
“换头像吗？我其实就用一个了，现在根本没帮着转发什么的，那就这个吧。”
“好，那我也就用一个了。”
“不用吧？你不是要画画的时候有好多朋友吗？交流什么的？”
“我打算好好学医了呀，画画我会一直热爱，但可以不用当成职业。”
杜莫若想到老师让她劝柯洛素的话，这样看来，她不用说什么，老师和柯洛素的家人目的达成了，起码柯洛素不会放弃学医的。但真的是她的想法吗？
“洛洛，我喜欢你的画，我还想和你学呢。你不能放弃，你真想好了？”
杜莫若放下手机，严肃的看着柯洛素。
“想好了！我原本选择困难的是搞学术还是去实习。现在也想好了！”
柯洛素语气坚定从容。
“想好了？”
“嗯！莫莫，你接收，我给你发过去了，咱们换的头像。”
杜莫若拿起手机，看到了对话框里的头像。是q版的自己拿着手术刀，发送人洛狐狸的头像，同样风格的q版柯洛素，狐狸耳朵，狐狸尾巴在看实验台上的显微镜。
杜莫若懂了，泪目！
“莫莫，我要转做病理和药理分析，做学术研究了。我记得你之前的手术，就是开刀也很难治愈的一种细胞瘤，就算能保持生命体征，在术后，也需长期药物治疗，并有机会复发。而做学术的目的，就是破解基因密码，从细胞病变的角度去提高手术质量，也可以在术后针对细胞瘤变异，提高药物对病变的改善。这样病人才是真正的活了一次，也是我们神经外科医生的一套完整的方案。就像莫莫你要做到的终其一生，做科研医生同样，一辈子可能会为了一个病理研究，奋斗终生。可一但突破，也是改变人类命运，不会再因这一病变，付出生命。我愿意做这样有意义的事，和莫莫一起。”
杜莫若听到‘我们’神经外科医生的时候，强忍着，但还是破防了。她一把抱住柯洛素，不想控制的喜极而泣。她没看错人，她的老师也没看错人。她不想说话，只想哭，只想抱着她，有一个人懂她了，也愿意陪伴她一路。
“莫莫，我的家人让我学医，你知道为什么吗？”
杜莫若在她肩膀上摇头抽泣，不放开怀抱。
“我问过爷爷奶奶。很小的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个水槽，圆柱型的，直上直下。巴掌大的直径，纵高有1米的样子。对于当时我还是个宝宝来说，就是挺大的藏宝阁，喜欢把一些小东西藏在里面。有次我藏了吃的，不记得是什么。去拿的的时候，发现一只才出生不久的家鼠为了找吃的，掉了进去。我当时不知道它是什么动物，小小的，还觉得可爱，但它吱吱叫，我不敢伸手去碰它。用了物理办法，叫了琪儿一起注水，小老鼠飘了上来，可是却淹到了。我学着家里大人讲过的急救知识，用心肺复苏的方式，救那个小老鼠。爷爷看到了。就这么简单，我觉得你应该懂。”
“嗯！洛洛，你善良，你有医者仁心，对病人一视同仁，无论种族，国籍。而且聪明，那个时候，不会有人教你什么是浮力。。。还有坚持！”
杜莫若觉得自己太丢人了，老师让她来劝柯洛素，现在她才明白，她是被柯洛素说服了。她慢慢放开柯洛素的怀抱。
柯洛素帮她擦着泪痕。
“莫莫，我们一起努力吧？你对医学的热爱，影响了我。我还会好好画画的，你的黑历史，我有好多好多张了。”
“啊？这。。。努力可以，黑历史还给我。。。”
“行呀，把头像换上！”
杜莫若换好了，给她看。
“换好了，这个不算黑历史，你什么时候画的？”
“飞机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就想好了？”
“没有！只是想过，但想知道你怎么想！这个取决于你。”
“我？”
“对，像早上那样，我就不想了。”
“哎哟！我都道歉了。。。不对呀？换好头像，画我的黑历史呢？”
“再亲一下。”
“不要！！！”
“你不要黑历史了？”
“。。。”
被拿捏的还是莫莫本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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