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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可怜的严颜


廖立的最后一句打动了庞羲。人面对他人的困难有四种做法:雪中送炭,锦上添花,作壁上观,落井下石。

        如今形势依然明了,刘璋面对的刘琦的咄咄逼人的攻势一点办法也没有。三月之内,蜀郡必然被攻下,刘璋也必被刘琦擒获。与其那是投降了刘琦,被软禁贬之为庶民,还不如这是相助刘琦,就是算不上雪中送炭,起码也是锦上添花。事后论功行赏,也少不了庞羲的好处。

        一个是处处怀疑、提防自己的暗弱无能之主,一个是雄才大略,气吞山河的英雄。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当下,庞羲就回复廖立道:“承蒙大将军不弃,羲不才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廖立大喜,拍手称庆。于是二人商议如何进攻严颜之策。既然要投降,总要表示点什么。庞羲也是把数年的积蓄都拿了过来。挂上巴西郡地图,庞羲道:“哼,原来城中有严颜步将马忠的一万人马,前线战事吃紧,就被调集过去了。”虽然庞羲没说什么,廖立还是知道这就是监视庞羲的军队。“如今城中就本是守军三千,有吾调度。都是賨人,战力不凡,皆可以一当十。”

        廖立惊讶道:“莫不是名镇天下的賨人?”

        庞羲笑道:“正是!”

        廖立赞叹道:“有賨人相助,严颜军必败。”在刘琦手下时,廖立也见到过荆州的賨人也就是五溪人。战力端的叫一个厉害,在宛城曹刘之战中,沙摩柯的五溪军面对曹操的青州兵也不落下风,甚至更胜一筹。

        得知庞羲有賨人相助,虽然只有三千人,但也是股不可小觑的战力,廖立对庞羲也是另眼相待。

        两人继续商讨,庞羲诈称是援助严颜,领三千兵马到瓦口关,若是严颜不疑,则可趁机混入城中,暗中打开城门接应庞统大军。若是严颜疑之,则可趁机攻城,严颜两面受敌,必然措手不及,必败无疑。

        却说,庞统估摸已经到了廖立说服成功庞羲的时日,于是攻关愈急。严颜看着荆州军再一次退下,擦擦脸上的混入鲜血的汗水道:“幸亏把马忠调过来,不然这几日怕是还真撑不住。都说荆州富甲天下,如今真是领教了,箭矢器械都似不要钱似的用。”

        马忠却是有些忧虑,道:“不过庞羲此人心有鳞甲,不可不防。只留庞羲一人在阆中城,恐为祸患。”

        严颜点点头,道:“不过,庞羲毕竟是主公旧臣,只要我们的守住的,其必不敢有异心,要是我们守不住,则其定会在其中捣乱。”

        “话虽如此,可还是不得不防啊。”

        “嗯,吾心里自有计较。尔等不必多言。”严颜有些不耐烦。

        马忠见严颜并没有放在心上,面色有些尴尬,不在多言,施礼退下。这时,一探马来报,进入营寨中,马忠看了一眼,转神离去。

        蜀军探马禀报严颜:“巴西太守庞羲领三千人马,说是前来支援。”言罢,严颜眉头紧锁,这时候,庞羲来干什么。严颜不会天真的以为庞羲好心支援,怕是不怀好意。严颜思来想去,认为,庞羲定是前来监视蜀军情况,要是蜀军胜,则助蜀,若荆州军胜,则助荆州军。

        不过不放他们进关,定然让庞羲以为关中实力不济,与其让他们投效庞统,不过让庞羲入关,大不了选个无关紧要之地,让其驻守,以安其心。

        严颜挥挥手,道:“备马,我亲自前去迎接。”

        严颜来到关前,看到庞羲大军旗帜招展,刀甲鲜明,军中士卒眼带杀气,心有疑虑。虽令关隘关闭城门,廖立见之急忙道:“太守,必是严颜已经发现异状。事不宜迟,太守大人下令强攻吧。”

        庞羲点点头,道:“刀出鞘,箭上弦,将士给我冲啊。”

        军令一下,賨人们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冲向关隘。严颜领军交战,杀声震天。荆州细作前来报与庞统,庞统起身一跃道:“必是廖立说服庞羲成功,事不宜迟,传我命令,只今二更造饭,趁三更明月,拔寨都起,人衔枚,马去铃,悄悄而行,令大军整装出击。”

        “诺。”将士们领命而起。

        庞统留下凌统守营,令魏延、朱然领大军叩关;庞德领三千精兵抄小路攻其后。庞德兵马尽皆饱食,披挂停当,悄悄出营,四散伏马,直取后路。正遇上严颜守卫小路的兵马与庞羲兵马交战,庞德令鼓声大噪,参入战团,蜀军大败。

        却说瓦口关前,荆州一同鼓罢,魏延、朱然领军进击。马忠等人桃支持不住。蜀军闻得后路严颜兵马亦败,川兵大半弃甲倒戈而降。:严颜自引十数裨将,纵马狂奔正。忽然听到背后一声锣响,一彪军掩到,大喝:“老贼休走!我等的你恰好!”严颜猛回头看时,为首一员大将,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目如朗星:乃是魏延。四下里锣声大震,众军杀来。严颜见了魏延,举手无措,交马战不二十合,魏延卖个破绽,严颜一刀砍来,魏延闪过,撞将入去,扯住严颜勒甲绦,生擒过来,掷于地下;众军向前,用索绑缚住了。其余副将马忠等人都降了荆州军。

        庞统大军拿下关隘,杀入阆中城,大军已自入城。庞统叫休杀百姓,出榜安民。刀斧手把严颜推至。庞统坐于厅上,严颜不肯下跪。庞统佯怒道怒:“大将到此,何为不降,而敢拒敌?”严颜全无惧色,回叱庞统道:“汝等无义,侵我州郡!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庞统大怒,喝左右斩来。严颜喝曰:“贼匹夫!砍头便砍,何怒也?”庞统见严颜声音雄壮,面不改色,乃回嗔作喜,下阶喝退左右,亲解其缚,取衣衣之,扶在正中高坐,低头便拜曰:“适来言语冒渎,幸勿见责。吾素知老将军乃豪杰之士也。”严颜感其恩义,乃降。庞统知道严颜在蜀军中素有威望,故不杀之,不然要是一般降将,如此做法,早教一刀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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