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收场22
谢瞳身在半空中,他向外瞭去,发现这一跃,离防线的最外围已经没有多远,这让他重拾脱困的信心。
还未落地,密集的刀锋已经向他劈来,谢瞳使出全身真气,宝剑闪电般此处六七剑,刹那间,再次削断五六柄钢刀,断掉的刀刃横飞,众将士敌不过他的勇猛,直接闪出一块空地。
谢瞳落地后,真个拼了起来,他握紧青钢剑,疯了一般的朝前劈去。
众士兵见他突围在即,纷纷靠拢上来,刀枪从四面八方刺过来。
谢瞳不管不顾左右和身后的攻击,只是一味的朝前劈砍,青钢剑的锋利优势体现出来,挡在他身前的,无一合之将,不是被青钢剑斩断武器,便是被剑的霸道所震慑,不到片刻功夫,谢瞳已经杀出一条血路,但也累的不行。
他提起全身仅剩的真气,飞一般的掠过弄堂,离书房已不足三十丈。
身后是蜂拥追赶而来的士兵,谢瞳举目望去,只见书房已被团团包围,范离正指挥士兵朝房内攻去,老赖等人被困在书房中,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千万个念头从谢瞳的脑海中闪过,他不能将身后的士兵引到书房,如此一来,将成为困兽之斗的局面,已无翻盘的可能性。
谢瞳立刻改变方向,快步狂奔起来,士兵们穷追不舍,虽然追不上谢瞳,但也紧紧锁住他的方向。
忽然,几支竹箭带着破空之声,朝他奔跑之处飞来,箭势十足,力道很大,谢瞳不敢大意,忙刹住身形,使的几支箭全部落空,这一停一顿之间,追击的士兵又拉近了不少距离。
谢瞳十分懊恼,这几个弓箭手虽然不能伤他,但却极大的延缓了他的速度,此消彼长之下,他会再次被士兵追上,以致合围,到那时,他在无力量进行突围。今日想要逃出去,必须解决掉这几名弓箭手。凭借他灵觉的感应,早察觉到弓箭手的藏身之处,在几个房屋的屋顶处,谢瞳忽然大喜,他已经想到脱身的妙计。
第二十三章化险为夷
谢瞳牵引着追击的士兵,转了几个弯,来到院墙的一脚,院墙高约五六丈,无论谢瞳多么强横,都无法平地跃起这么高的距离,连士兵们都疑惑起来,那是一个死角,绝无逃脱的可能性,难道谢瞳疯了吗?
谢瞳奔至死角,弓箭手们纷纷朝这里射箭,谢瞳快速奔跑,躲过三枝竹箭后,踏在院墙上,借着反震之力,运起旋风履步术,反身直奔屋顶而来,他运足了功力,堪堪的落在屋顶的边缘,这屋顶高约三丈,他差点便掉了下去,这一次,惊险之极,如果跌落屋顶的话,他将被数百人困在角落里,在无逃生的可能性。
弓箭手见他跃上屋顶,早惊慌失措,射出的箭也失去了准头,谢瞳连躲闪的体力都欠奉,直接朝着弓箭手扑来,一掌将弓箭手拍翻,竹箭散落屋顶,谢瞳心中有气,他暗恨弓箭手偷袭,顺势又踢了一脚,这名弓箭手直接从屋顶滚落,狠狠的摔到地上,弓箭手摔了个七荤八素,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昏了过去。
谢瞳拾起弓箭,趴在屋顶上。
地面上传来各种叫骂声,有的将士则搬来梯子,登时就要往屋顶上爬。
谢瞳观察了其他弓箭手的方向,直接射出三箭,箭矢带着破空之声,急速飞去,三名弓箭手哀嚎着从屋顶坠落。
眼见几名士兵们爬上屋顶,谢瞳提起一口真气,朝着屋顶的另一方跑去,旋即,越出墙外。
众人哗然,屋顶离院墙少说有两丈的距离,这些士兵虽然究竟训练,但对于这等距离始终无法突破,众人高喊着,往大门外奔去。
谢瞳跃出院墙后,并没有急着逃离,而是双手紧紧抓住高墙的边缘,他并没有坠下去,同时释放灵觉感应府内的一切,待确定士兵们走光之后,才攀上墙头。
这一番逃跑,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体力,他有气无力的跃下墙头。
现在情况已经十分明朗,范离野心勃勃的觊觎城守职位,想必是苦等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借宇文一朔私通钦犯的名义,聚众造反,可惜的是,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想帮忙亦无能为力,此番前往,也是有死无生的局面,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谁都指望不上。
忽然,谢瞳瞥见地上弓箭手的尸体,计上心头,他立刻将弓箭手的尸体拖拽至角落中,换上他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向书房。
书房的攻击仍旧在继续,老赖三人仍旧在苦苦的支撑,毕竟范离这一方人多势众,轮换着不停的往书房内冲去。
三人仗着武艺高强,不断的将敌人打退出去,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打斗,书房内外布满了敌人的尸体,三人亦挂了彩,宇文一朔更是左臂中箭,血流不止。
望着屋外茫茫多的敌人,几人等若困兽之斗,被茫茫多的士兵和弓箭手堵在屋子内,困死是早晚的事。
打退了这一波攻势,老赖首次心生投降之意,三人想要逃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这次将宇文一朔也连累了进来,他着实心存内疚。他高喊道“住手,我有话和范离要说!”
士兵们纷纷停止攻击,等待范离的指示。
范离从人群中脱颖而出,道“赖将军,莫不是要投降吗?”
老赖义正言辞的道“范将军,要我等投降可以,但此时与宇文兄弟无关,他毫不知情,还请范将军念在多年的同僚上,放他一马”。
宇文一朔惊道“大哥说的什么话,小弟怎会看你向这等卑鄙无耻之人投降,死便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霍紫辛立刻对宇文一朔竖起大拇指。
范离奸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宇文一朔勾结钦犯已是死罪,现在胜券在握,老夫凭什么接受你们的投降!更何况,宇文一朔根本不会领老夫的情,他情愿陪你们去死,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老夫能纵虎归山吗?”
老赖道“范离你好狠的心,难道不心疼你受伤及死去的兄弟吗?”
范离顿时语塞,他怒道“大胆贼寇,竟然挑拨离间,给我杀了他!”
众将士顿时心寒,范离也太无耻了些,根本就不将他们当人看,但没用一人敢于反抗。
正当此时,一名侍卫从外面奔过来,还未等近身,便高呼到“范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谢瞳二人跑了!”
范离大惊失色,如果跑了他们二人,则死无对证,他围攻宇文一朔等人等于聚众造反,这与死罪无异,他怒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侍卫低着头,边跑边道“谢瞳和奕无畏跑了!”,他显得极为慌忙,上气不接下气,还未跑到范离身旁,突然朝前摔倒下来,惹起了一阵哄笑声。
范离大怒道“去了那么多人,怎么还叫他们跑了,一群废物”。
话音未落,他顿生警惕,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此人为何如此面生。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侍卫在摔倒的一刹那,身形猛然暴起,直奔他扑来。
范离吓了一跳,慌乱中,他拔出宝剑,朝着这名士兵刺去。
岂料这名士兵伸手极为了得,身形一转,便躲开了这一击,同时右手猛然握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范离吃不住痛,长剑直接脱手,士兵不知在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横在他的项颈上,高声道“都给我住手!”
范离定睛瞧去,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此人赫然就是谢瞳。
这一声高喝直接震住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范离受制,众将士群龙无首,均不知所措。
霍紫辛眼尖,他一眼发现了书房外的变故,见谢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并制服了范离,心中大喜,笑道“老赖啊,老赖!我们的福将来了!”
几人见局势得到控制,大喜之余,奔出书房。
宇文一朔走到范离身前,冷冷的道“善恶终有报,范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离见大势已去,道“宇文一朔,你不要太得意了,客大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抵达潼关,本人看在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劝你好自为之,不要误入歧途,现在将老夫放了还来的及!”
不提兄弟情谊还罢,范离提及此事,宇文一朔怒不可遏,妈道“妈的,还有脸和老子提情谊,刚才你他妈干什么去了!”
言罢,猛然挥起一拳,直接打到范离的脸颊上,范离直接被打倒在地,他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怒目而视,道“宇文一朔,你可想清楚了,私通钦犯是什么下场?”
宇文一朔眯起眼睛笑道“下场当然是诛九族的事,不过本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言罢,他直接将手中的宝剑刺入范离的胸膛。
范离难以置信的望着宇文一朔,没有说出一个字,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口中涌出,他缓缓的倒在地上,已经是入气多出气少。
宇文一朔望向造反逼宫的众将士,冷笑道“范离勾结钦犯,意欲谋反,已被我当场诛杀,大家看到没有?”
整个书房外顿时沉寂起来,旋即爆发出一阵好喊声“有”。“范离罪有应得”,“范离当诛九族”
讨伐范离的声音此起彼伏,范离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他被气的再次突出一口鲜血,狠狠的指着宇文一朔,一命呜呼。
一场由范离主导的军事夺权如此轻易的被镇压下来。
谢瞳此时才想到横卧房梁上的奕无畏,忙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宇文一朔给奕无畏备了马车,并派了几名心腹秘密护送他去南阳,而谢瞳三人则由此北上,转而前往太原。
众兄弟在潼关外分手。
奕无畏苦笑道“哎!此次漠北之行,老子是赶不上了,为何这等惊险刺激之事,都没有老子的份呢!”
霍紫辛笑道“老奕莫急,我们会将漠北的故事讲给你的,如果你伤势恢复快的话!尽快赶来与我们汇合吧!”
临别时,老赖紧紧握着宇文一朔,他已经找不出任何言语来感激宇文一朔,他的这位好兄弟,为了包庇他们,不惜杀了副城守范离,冒着天大的危险护送他们出关,已经是死罪。他思虑在三,道“兄弟,不如随我们一同走吧!大唐将倾,已经被乱臣贼子所窃权架空,为兄恐你被他们迫害!且你的手下招摇不定,随时都会出卖你的!”
宇文一朔笑道“无妨,小弟当有自保之道,还请吾兄放心,诸位再不离开的话,客许城一来,小弟就真的解释不清了,还请诸位上路”。
谢瞳知道在难劝阻他,插嘴道“老赖的话十分有道理,如今氏族权势滔天,小弟奋力抵抗,都落的如此下场,还望宇文兄当心,小心敌人的阴谋诡计”。
宇文一朔一笑,没有做声,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几人均对他一抱拳,道“后会有期”,几人对他的狭义心肠都十分钦佩,更是佩服老赖眼光如炬,重英雄识英雄。
宇文一朔笑道“后会有期,本人会将客许城留在潼关几日,让他有力使不上,哈哈!”
第二十四章踏上征途
五日期限已到,李铮在唐僖宗的催促下,无奈率领大军离开长安,这只迎亲的队伍十分庞大,不仅带足了大量的聘礼、物资,还有两万人的大军,指挥这支大军的,就是李铮本人。
事实上,李铮对于出发也十分着急,自谢瞳二人离开长安后,便入石沉大海一般,音讯全无,不见踪影,他赶紧动用了手中能动用的全部力量,一是打听二人的下落,二是看能否实施援手,可惜的是,他听到的消息有很强的滞后性,知是听说谢瞳和奕无畏接连杀人跑路,大闹知县府衙,这多少让吴王心宽了些,毕竟他们还活着。
同行的还有室韦公主石佳凝、尚采薇、王婉茹以及父亲新丧的洪珊。
洪珊十分沮丧,父亲的去世让她心痛不已,多年来,她一直游荡在外,很少尽到孝心,虽然与父亲貌合神离、意见相左,但洪儒毕竟是他的父亲,人言血浓于水,亲情始终牵挂在她的心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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