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沈烦烦
第237章 沈烦烦
正值正午,奉城。
林余在自己家吃了午饭。
既不是他自己做的,也不是饭店的外卖,此时也没有外卖。
是沈烦烦安排女保镖送过来的。
待他将将将餐盒收拾好,手机响了起来。
瘪着嘴看了半天,才接了起来。
“老公~”
中年少女撒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声音不那么清脆,有些沙哑。
如果不是知道她生病了,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坏事…激烈的坏事。
“又发烧了吧!”,林余没好气地回道。
“嗯,你过来救救我,我真的吃不下那个大药片,刘艺拿着我就害怕。”
内里原因,并不是刘艺拿着她害怕,她只是不想让除了林余以外的人进她的卧室而已。
“多少度了现在?”
“现在的水银温度计,我也看不懂呀!”
“知道了!”
林余知道她多半是装的,一个学霸看不懂温度计。
像讲鬼故事一样,胡说八道!
驱使他过去的只有一个原因,沈嘉颐确实是吃药困难户。
正好公司里有点事,跟她商量一下。
汉宫,沈嘉颐家。
林余拿着大白片,一碗罐头水,来到沈嘉颐的床前,看着她闭上眼睛一片一片地吃了下去。
赶紧把罐头水递了过去。
来的路上,林余买了好些罐头。
林余放下了杯子,把空调的温度设定二十六度。
回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还行,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么高。
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个动作是那么自然自如,像练习过的一样。
接着拿着温度计看了看,三十八度二。
用力地甩了甩,确认归零了之后,伸手就想塞进她的腋下。
当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
林余把温度计放在了她的手里。
“自己量!”
“你就放进去嘛!”
这特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林余认真地打量了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依然深邃如渊。
没看出什么调戏之意。
但是怎么听都怎么不正经。
“自己弄!”
“你弄!”,沈嘉颐依然撒娇地说道。
“情深深雨濛濛是吧,赶紧地,别废话!”
林余转移话题,转身走了出去。
“老公,伱不准走!”
闻言,林余抬脚转身又走了回来,狠狠地瞪着沈嘉颐。
“自从那个小本本,盖了章,你就没有对我使用这个称呼的权利!”
“我心里有就行,那些东西都是虚妄的,像文明,宗教,法律…都是用来构建这个社会秩序的,我心里认可你是我老公,你就是!”
沈嘉颐面带微笑,神色笃定,眼神咄咄逼人。
那个霸总又回来了。
“想屁吃呢!不准胡言乱语,不然我立刻走人!”
“知道了,老公!”
林余搓了搓脑袋,来到床前。
低头看着对方,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捏着她的粉唇。
“王毓王大师,你有没有这样叫过他?也是这样对他撒娇的吗?姐…姐?”,眼神凶狠地说道。
“你唔能冤枉我.”
停顿了一会儿,林余用食指拨弄着沈嘉颐的粉唇。
眼神讥讽地问道,“前世的初吻是谁的?”
沈嘉颐哀伤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解释也是无力的,可是真心的为自己叫屈,眼前这个人把第一次都拿走了,为什么要这么伤人。
瞬间两行热泪顺着脸流淌进了林余的手心,细闻仿佛有滴答声。
只听,林余淡淡说道,“不准再胡言乱语。”
转身走了出去,来到一楼吃点黄桃罐头,压压惊。
厚脸皮加无耻,果然是行走在这世间最强大的利器,攻守兼备。
自从沈嘉颐在他面前丢下所谓的傲娇和骄傲之后,再有那么一些无耻。
她越发的难搞了,最近杀人诛心之言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林余也不知道目前该怎么办。
还有三年的学业,要不然退学远走他乡吧。
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见,忘记,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但是那也得等他拿到那笔钱,安身立命的钱。
从厨房吃了一碗黄桃罐头,顺便给沈嘉颐蒯了一碗,端了上来。
说来俗套。
东北生病时,尤其发烧感冒的时候都好这一口,而且真的有奇效。
不过,假如是自己做的黄桃罐头,那个味道更好,更健康。
方法说来话长。
好吃又健康是真的。
沈嘉颐吃一口,看一眼林余,吃一口看一眼,越看越欣喜。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仿佛发烧已经好了,也忘记了刚才林余在诛她的心。
沈嘉颐蛮大气的,不记仇。
林余被她看的有些…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被地主家恶少爷要霸占的那种感觉。
生吞活剥更形象一些?
“你特么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实在不行,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
沈嘉颐小口地咀嚼着,慢条斯理。
依然按照她的方式端详着林余。
“老公,在这住两天嘛,前妻也是妻…”
“沈嘉颐,要点脸行不行,刚才对你怎么说的忘记了是吧。”
“脸面那东西有什么用,能把我老公还给我嘛,还不是得我自己追,对不对,老公?”
“你自己继续发神经吧,我上班了,晚上来看你。”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你要是敢走,我就敢不吃药!”
沈烦烦真的很烦,狗皮膏药一样,而沈嘉颐本人却依然是在试探。
然后分析总结,想对策,可不可怕?
沈嘉颐去年为林余准备的房间里。
林余躺在了床上。
有些呆板地看着窗外,被沈嘉颐搞的有些心乱,不停地动摇,否定。
过了一会儿,就抛在了脑后。
拿出手机,给李明玥发了一条短信。
误会暂时无法解开。
不影响林余对她的思念。
慢慢地等待,命中注定的始终无法走开的。
有些事,就是如此,心意到了就行,做到问心无愧。
但是相关的人理不理解,并不重要。
在意的始终会继续,介意的一定会提前退场。
……
几天后。
天气已经转凉,秋高气爽。
沈嘉颐已经痊愈,活蹦乱跳,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中年少女如此开心。
在家里走路时,都常常带着小跳。
此时,她正在弯腰整理床铺,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吼。
“沈嘉颐,你是不是有病?”
沈嘉颐嘴角翘起,不做回应,继续手里的工作。
再有十多天就要开学了。
她开心的原因只有一个,林余最近几天都在她家。
紧接着外边又传来一声吼。
“沈嘉颐,你把我昨天穿的衣服弄哪去了?”
“来了,来了…”
她小跑着寻声而去。
——
江州,某市。
一个头扎双马尾的青春美少女,走下出租车。
拉着行李箱,朝学校门口走去。
来到学校门口,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月余之前那个女子给她的手机号码。
不久,接通。
“您好,我是…”
“.…..”
“嗯,好的!”
拉着皮箱朝对方指定的教学楼走去。
大眼睛左顾右盼,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寻找与曾经的校园的差别。
这是一个新的起点,此刻她充满了自信。
来到教务处。
找到了交接人。
“老师您好,我是姜馨语。”
“来,把这个表填一下,一会儿到那里交学费。”
“好。”
办理入学之后,来到了宿舍,简单地整理一下,出门。
她要找一套房子,用来作为她梦想的翅膀。
最好带一个仓库或者车库的那种。
——
奉城。
林余开车出门了。
目的地华府。
早上接到周工长的电话,游泳池完工了,今天要去验收。
停下车,走进别墅。
林余在远处站着观察了很久,不住地点头,外观没得说。
只是有些缺陷就是东侧一楼的卧室前方,稍稍被挡住了一个角。
大体无碍。
接着,从背面的门走了进去。
入口处比较宽敞,左右放着两个长长的躺椅,供休息使用。
采光不错,而且光线不刺眼。
从入口到南边,水深从一米五到两米,标识清晰,泳池整体镶嵌着巴掌大小的小方砖,看起来很清新。
没多久,周工长教会了林余操作之后,开心地拿着工钱离开了。
林余在长椅上躺了一会儿,心想,还不知道多久能用上了。
不行,只能留着自己泡澡吧,当成澡堂子也不错。
不用担心被交叉传染。
……
夜。
在水一方。
五人党又相聚了,林余请客。
请客的缘由,为了答谢王博的帮助,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订单。
特供。
王博转达了要求,质量必须过硬。
前期需求一千台。
要说这个数量对于现在的林余来说,毛毛雨,但是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特供版本,意味着敲开了一个不一样渠道的大门。
一旦成势,那么订单会源源不断,而且根本不差钱,更新换代更不用说。
也就是说,兄弟扶了他一把。
无以为报,只能带他出来潇洒,林余曾经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懂这个年纪的需求。
待他们四个与选好的异国风情的小姐姐们坐车离去。
林余准备回家了,准备要拦出租车的时候。
只见一辆熟悉的760停在了他的前面,对方按了一下喇叭。
刘艺走下了车,对林余说,“林总,大小姐让我来接你。”
林余摆摆手,摇着迷迷糊糊的脑袋说道。
“不用,我有司机,一会儿就来了。”
实际上,他并没有叫秦凤鸣来,这几天给他放假回老家了。
刘艺为难地说,“林总,大小姐会扣我工资的。”
“她不会。”
“林总,你也不想我把你抗进车里吧。”
林余迷瞪地看着刘艺两分钟。
妥协吧!
不和女暴龙一般见识。
心里,却在想,真不一定能摆弄过对方,毕竟人家是系统学过的,专业就是专业的。
坐进车里。
林余从侧后方端详这刘艺,一脸的果敢,刚毅的气质。
听说上次就是她在危急时刻,果断地覆在了沈嘉颐的身上。
巾帼。
来到沈嘉颐家。
林余晃晃悠悠地走进客厅。
沈嘉颐双眸如一团浓墨,注视着他。
半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你就穿这身去会朋友?”
声音清脆,如黄鹂一般。
婳音入耳,林余打量了一下自己。
八块钱一双的黑色板鞋。
黑色的李宁牌短裤,班尼路的白色宽松T恤,纯棉的。
也没发现什么不好的,不过,又想了想,今天晚上那四个货直瞅他。
或许是这个原因。
“我觉得挺好。”
“我给你买了那么多衣服,就没有你喜欢的,哪一件不比你这个好,人靠衣装的。”,沈嘉颐倒不是嘲笑,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要成为一个企业家,那能穿的这么随便。
林余来到茶几前坐下。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给老子倒杯水。”
沈嘉颐面色转换,笑着说道,“好的,老公!”
眨眼功夫,一杯水放在了林余的面前。
“给老子打水,洗脚!”
沈嘉颐咬着嘴唇,“好的,老公!”
喝口水的功夫,一盆温水放在了林余的前面。
沈嘉颐蹲在地上。
“老公,用不用我给你洗?”
林余从上向下看,两个对视了很久。
沈嘉颐也完全不介意自己穿的吊带真丝睡衣,只是脸上有些发烫。
觉得有些羞耻。
林余觉得还需要再刺激她一下。
于是,把臭脚丫子伸向了她的鼻子,慢慢地靠近。
只见沈嘉颐的嘴和眼皮子都在颤抖,看起来忍的非常吃力。
就在不到两指的距离,林余停了下来,由于喝多了,脚还在不断地晃着。
说不定哪一下就蹭到对方的翘鼻上。
沈嘉颐眼神杀气凌凌,倔强地看着林余,揍是不服,她想看看对方到底能把她怎么样。
她几乎不能呼吸,林余的脚属实有点酸臭。
片刻,沈嘉颐变换了面容,娇羞地说,“老公,需要我亲它一下吗?”
林余心里震惊不已,这都能忍,没道理的。
心一横,把大母脚趾头往前一送,碰了沈嘉颐的鼻子一下。
她依然不为所动,坚忍而倔强。
眼睛有些模糊,轻声说道,“坏东西,心里开心嘛,开心就继续,我顶的住。”
两个人较上劲了。
一个心里有些恶趣味,一个想看看未来计划中的难易程度。
林余的眼睛里有一丝迟疑,被沈嘉颐敏锐地捕捉到了。
于是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纯洁无暇的笑容。
让林余都觉得有些温暖。
“我给你洗脚吧。”
话音落下,沈嘉颐修长如玉的双手握着林余的脚,放进了盆里。
认真的搓洗了起来,一脸贤惠的笑容。
没有一丝厌恶,没有一丝敷衍,重要的是没有恶心。
林余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她。
心里有些莫名烦躁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应该这样,也不需要这样。”
沈嘉颐笑容不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看着林余。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是海鸟,天空才是你的归宿。”
沈嘉颐摇摇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找来一条毛巾,擦干了对方的四十四码大脚。
谁知,她的下一个举动,震惊了林余。
只见,她拿起四十四码大脚,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笑着点点头。
收拾走了香皂毛巾和水盆。
而林余还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嘉颐的这种温情对于成年人的灵魂来说,有种毒药的感觉。
甚至会有些上瘾。
不知不觉就会让人深陷其中。
盖因,人到中年或接近中年,往往生活趋于稳定。
家里有一个贤惠的妻子,有一个调皮或者快乐的孩子,妻子知冷知热。
两人相互依靠,孩子健康成长,夫妻两人收获着孩子成长的乐趣。
这是一个男人的需求,不管贫穷或者富贵,都逃不脱这个定理。
极个别的土豪不在此列。
林余回到自己房间,想了想,他还是觉得锁好门才是对的。
躺到床上,翻开了手机。
短信收件箱查看了一番,没有收到想要的那个人的回信。
这些天在沈嘉颐这里,虽然沈烦烦确实很烦。
但不得不说,这些天他内心的忧愁真的消去大半。
因为没有那个时间。
因为沈烦烦真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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