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王春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嘚吧嘚吧的笑着。
虽然已经入夜了,但是卞家的财产大部分都落入了自己的手里,这让王春光乐得见牙不见眼。
卞胜男养了他十来年,也没有把他养熟。
他和他那失踪了的老子爹一样,都惦记着卞家那点家产。
看着眼前六十平的屋子,王春光心中一阵得意,虽然他得了厂医的身份,但是身上的医术并不是来自卞家传承,而是他爹王铁柱教导的。
每每想起这事,他还略有不平。他王春光哪点不如卞布衣那个书呆子?!
想到这些,王春光冲着卞胜男的牌位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如果不是想着自己的名声,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书呆子和这块破牌位一同扫地出院!
而此时,卞布衣正摸着手里那张巴掌大的因果符,这是签到得到的奖励。
手按照脑海中的说明,在因果符上写下了王春光的名字,就看着微光在因果符上闪过,片刻的功夫,卞布衣的右手里就出现了一沓厚厚的票据。
卞布衣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这悚然出现的东西,打开来一看,厚厚的一沓大团结!
还有各类小票,小票上写着肉票、布票、粮票针头巴脑的,各式票据琳琅满目,真是让卞布衣开了眼。
没想到连针线票都有!
看着因果符,刚刚吃了亏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
六百块不舍得给,如今被掀了老底的王春光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卞布衣把因果符和各种票据合了起来,拜了一拜,赶忙放到了随身空间里。
虽然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卞布衣得意了笑了笑,像极了对这个世界的挑战,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一时间,穿越时空的仓皇,身份转换的不适应,被人欺负的无力感都一扫而空,卞布衣反而对未来的生活,隐隐期待了起来。
随着院子里的吵闹声再次响起,卞布衣头一次在阳光下走出家门。
吴寡妇端着空盆子走到卞布衣隔壁的院门,此时看着豆芽菜卞布衣一脸的惊讶,“呀,布衣你醒来了啊,你这是大好了,能出门了?”
“嗯,好了,吴嫂子。”卞布衣低声回了一声。
既来之,则安之,以前的种种对原身来说并不友好,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卞布衣是新的卞布衣,谁都别惹我,我也不惹谁。
“叫什么嫂子,叫姐!”吴寡妇略有不快的说道。
虽然说年前守了寡,但是对于年仅二十九岁的吴寡妇来说,她还觉得自己姿色尚存,一声嫂子就让她想起自己寡妇的身份,有些自怨自艾。
“那能瞎叫吗?”卞布衣不软不硬的回着。
“让你叫姐就叫姐!”旁边推门而出的王春光对着卞布衣呼喝道。
这边呼喝完,就对着吴寡妇和颜悦色:“吴姐,这小子呆,你别放心上!你这是来给我洗衣服的吗?”
阳光下,王春光满身冒着桃色,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春光乍泄,让卞布衣没眼看。
但是想到昨晚的一沓子大团结,卞布衣忍受着恶心,想看看王春光有没有异常。
眼看着两人回到了王春光的屋子里,而卞布衣则拿着牙膏牙刷到院子的洗水池里一边洗漱,一边等着王春光那边的动静。
“春光老弟,我打算回趟娘家”吴寡妇欲言又止。
“回娘家?!”王春光有些奇怪,那就回啊,为啥要跟我说呢?
看着吴寡妇那忸怩的样子,王春光陡然明白了什么,他上前握住吴寡妇的手,“姐,有事您就说话,做弟弟的给你兜着!”
吴寡妇泫然欲泣,“我就知道春光老弟人好心善,我娘家爹病了,得去趟医院,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就十块八毛五的工资”
还没等吴寡妇说完,吴春光抬起了右手,帮吴寡妇擦着眼泪,嘴里说道:“我当是什么事,你等一下!”
王春光豪横的说道。
转身找到自己床柜那块,从脖子上拿出了一把铜钥匙,对着床柜的锁打开,吴寡妇偷眼瞧着,看着王春光的眼神扫射过来,赶忙转开头。
王春光偷摸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铜盒子,只见王春光又从脖子上掏出一把钥匙,对着锁芯打开,只听见芯子啪嗒一声弹开,眼瞅着王春光就要伸手去拿,吴寡妇的心砰砰砰直跳。
只听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四合院响起,直窜云霄。
正在刷牙的卞布衣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
“猪叫呢?一大早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中院的苟全对着窗户外骂道!
宿醉的他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嚎叫坑的好惨,直接从炕上掉了下去,从美梦中惊醒!
这边,卞布衣赶忙漱了口,在他想来,这是东窗事发了,正好看一看因果符的效力如何。
很快,王春光的屋子门口聚集了四合院的前中后四进院子的居民,管事的谷大爷一马当先的跑过来,只见一大早上,吴寡妇就在王春光的屋子里。
“怎么了?一大早上,你们嚎什么?”谷大爷狐疑的眼神在吴寡妇和王春光身上打量。
吴寡妇瞬间慌了,她是想占点便宜,但没想着把自己的名声弄臭,连忙说道:“谷大爷,我这娘家出了点事,我是来找春光老弟借点钱,布衣也知道!”
瓜田李下有三人,吴寡妇的脑子不可谓不好使。
莫名躺枪的卞布衣等着他们表演。
“是,是,吴姐是来借钱的。”王春光此时也反应过来,一大早上寡妇登门,被外人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借钱就借钱呗,你嚎什么嚎啊!”此时穿好衣服的苟全也来到了王春光的屋门口,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王春光一看见苟全,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对着苟全就说道:“我是要借吴姐钱呢,可是我钱丢了,苟全是不是你偷的?!”
王春光话音一落,卞布衣心中便是一喜,这因果符名不虚传。
“什么?!姥姥,王春光你个鳖孙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苟爷爷我五级工,一个月五十八块钱,惦记你那三瓜俩枣的小厂医?”其中藐视的意味不言而喻。
谷大爷一听,王春光失窃,院里出了偷盗事件,连忙问询:“春光啊,咱们院里可是先进大院,可不兴说出了贼,不得瞎说,你是不是放错了地方,记岔了?”
王春光一听,直接把手里捧着的铜盒子给众人看,“我把自己攒的老婆本都放在这个铜盒子里,一共两千块钱,外加积攒的各种票据,都在这盒子里呢,你看现在毛也没有了,不是被人偷了难道还是我自己丢了吗?!”
卞布衣那里听着是两千块钱和各种票据,心里暗暗赞叹,因果符就是因果符,说是五倍偿那还就是五倍偿还,各种票据也值个一千块钱了。
院里头的邻居一听,尽皆哗然,没想到一向抠抠搜搜的王春光竟然有两千块钱,这上哪儿说理去?
而苟全则是撸起袖子一蹦,指着卞布衣,对王春光喊着:“王春光啊王春光,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你要是有两千块钱,你这豆芽菜弟弟能瘦成这样儿?你能娶不上媳妇?”
听着苟全的话,四合院的其他邻居也频频点头,毕竟王春光平素吃饭也就一碟花生米一个小菜,就连弟弟生病了,上大医院看病就医也都不舍的,怎么可能有两千块钱?
王春光听着邻居们的指指点点,顿时作罢,百口莫辩,都怪自己平时伪装的太好,一套衣服穿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看着如今这架势,脊梁骨都要被戳三年的感觉,王春光只觉得头皮发紧,双腿打颤,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谷大爷。
“可是我真的有两千块钱啊。”王春光可怜巴巴的对谷大爷说道。
那委屈的模样就像是刚嫁进门的受气小媳妇似的,他一把抓住谷大爷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谷大爷喟然一叹,他是相信王春光有钱的,不说卞胜男留下的,就是王春光的老爹应该也给他留了不少。但是谁让王春光这小子平时不地道,给弟弟缺衣少食,摆出一副贫困的样子。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谷大爷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苟全在一旁趁机说道:“要是大家不信,可以问问书呆子卞小子,你家有钱吗?”
卞布衣此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看着如此配合的苟全,卞布衣双手一摊,无辜道:“我没钱。”
此言一出,除了谷大爷,所有人都把王春光说的话当成是笑话,王春光无奈,找不到贼,他只能去报了警。
来了两个公安,了解了一下情况,一无所获的走了,王春光本想向吴寡妇寻求些安慰,谁知道一分钱没借到还惹了一身骚的吴寡妇转身就走。
只留下王春光对着空空的盒子欲哭无泪。
卞布衣看着这样子的王春光,只觉得心内畅快,顿觉原身心中的一丝郁气也消失不见。
卞布衣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起了书包就要往外走去,这时王春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立刻冲到他身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是不是你拿的?!”
卞布衣对他冷然一笑,“自打娘去世以后,你见我什么时候去过你那屋?”
“溜门撬锁那可是专项技能,好好想想吧。”卞布衣啪的打开王春光的手臂,王春光倒退两步,这突如其来的力气让王春光闪了一闪。
他心中觉得有几分古怪,自打这卞布衣醒来,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对于卞布衣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卞布衣从小被他娘教的有些迂腐,不然也不会被院里人叫书呆子。
看来真不是他。王春光对自己说道。
卞布衣不理发呆的王春光,径自出了四合院,根据原身的记忆,去寻找能够吃早点的地方。
一碗豆汁、两个包子三两口就下了肚,纯天然的食材让卞布衣的心情好上加好。
总共两毛钱的早餐让卞布衣觉得真心实惠,空间里的两千块钱够让他好吃好喝的活上好几年了。
刨掉早晨解决放水的尴尬,卞布衣突然觉得这个时代也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以前的催婚嫁人永远不会存在了。
循着原身的记忆,溜溜达达来到了三中,这是高二最后一年,再过俩月,她就要参加高考了,是出来参加工作还是接着上大学,卞布衣的心中还有些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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