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除夕拍案绝，艳红恨寒夜
坐在车内，范二毛透过气息就能感觉到紧张。
他窃窃地看了一眼包武德，看见包武德一改往日低头的习惯，而是把头抬得很高，双目直视前方，急切地催促着马夫快马加鞭。
马车跑得有飞的感觉，坐在马夫旁边的单刘胥这时也是两眼紧盯前方，闭住口不敢出大气，非常紧张的样子。
好在除夕夜，街上行人稀少。
范二毛满心狐疑却不敢吱一声。
收回目光把头扭向车窗，透过车窗，看到路灯下街道的掠影，他感觉车子在向城外驰，好像是城东的样子。
范二毛心想，包老板从城北一路奔到我住的地方，然后调头向东驰来，看他们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车子电闪般穿街而过，很快停在一个胡同口前。
“下车。”包武德急切而阴沉地说道，然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范二毛和单刘胥紧随着也跳下车来。
下车后环顾一下四周，范二毛心里明白三分了，因为他看出这里是刘小倩住的地方。
待到包武德急匆匆冲向刘小倩家的方向，范二毛心里明白五分了。
心想，原来是刘小倩这里出大事了。
至于什么事，他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只有加快脚步紧随他们往前赶，待到单刘胥一脚踹开刘小倩家的大门，范二毛提在嗓子眼儿下的心，才算稍稍往下沉。
范二毛定定神，紧随包武德和单刘胥鱼贯而入。
进入刘小倩家的堂屋，范二毛的心又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了，紧张的气氛致使范二毛呼吸都要停止了。
因为他看到在明亮的灯光下，常厉坚正与一个矮瘦子扭打在一起，旁边刘小倩哭喊着拉扯俩人，想把他们分开。
矮瘦子虽然瘦矮，但手脚麻利，精神头好，上蹿下跳，常厉坚根本占不了便宜。
看有人进来，常厉坚立即来了勇气，猛然用力推开矮瘦子，然后绕到矮瘦子身后用尽猛力，一脚踹在矮瘦子后腿弯里。
就见矮瘦子一个趔趄跪倒在堂屋中央，差点来个嘴啃泥。
还没等矮瘦子直起腰，跑在前面的单刘胥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随手就是一记狠狠地耳光，差点儿没把矮瘦子扇倒在地。
很连贯。
矮瘦子一下被打蒙了，惊得两眼瞪得很大，抬头呆呆地望着单刘胥，气愤的表情都来不及出现，就见他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还没等矮瘦子挣扎着站起来，刘小倩疯魔似地冲上前去，一把将矮胖子揽在怀里，哭喊着：“不要打！不要打！要打打我。”
刘小倩着了魔似地护住矮瘦子，腾出身来的常厉坚上前又要去打那矮瘦子。
“住手！”就听一声高亢的犀利的声音传来，常厉坚高高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住手！”包武德口中重复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站在了他们中间。
范二毛这会儿才感觉着人长两只眼有点少，关键时刻两只眼不够用，也不知道看哪里是重点了。
“怎么回事？”包武德瞪起龙眼望着常厉坚厉声问道。
常厉坚被问，很委屈地停止了动作，也不回答，两眼直瞪瞪地盯视住刘小倩和矮瘦子，口中愤怒地说：“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回事？”包武德近乎吼叫地又问道。
常厉坚仍然答不上来，口中喃喃，满脸涨红着仍旧死死地瞪住刘小倩和矮瘦子。
目光在羞辱和愤怒间转换。
突然他一个箭步冲到刘小倩跟前，伸手扯起刘小倩身上的睡裙。
当裙子下摆被常厉坚高高扯起时，一双修长白皙的纤纤玉腿连带白如玉脂的小腹一同展露无遗，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耀眼的光泽，瞬间呈现在几个人眼前。
范二毛此时刚好站在刘小倩对面。
一个女人最珍馐的部位展示得太清晰，太清晰了。
这下把范二毛惊得心脉高涨，脸一下涨红了。
这场景是男人你就心动，不动你就不是男人。
刻骨铭心！
多少年以后范二毛脑海里还时常映现出那玉腿辗转的赤裸下身的女人画面，太刻骨了，根本无法抹去这段记忆。
男人的快乐很简单，男人的记忆也很单纯，有时只那么一点点瞬间儿的景象，就让他永生不忘。
“看看他们在干啥？！”常厉坚这时愤怒的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我要打死这对狗男女，我就回家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勾搭到一块了，哎呀！”常厉坚咬牙切齿地吼叫着，又要上前揍那矮瘦子。
包武德伸手将常厉坚挡到一边，转身拉住矮瘦子，分出另一只手又扯着了刘小倩。
正是：
肤如凝脂纤纤腰，巧笑倩目蛾眉笑。
销魂只在双修间，盛世媚娘聚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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