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欢迎来到无也市
天安市的清晨往往是嘈杂的，街道上尽是小提车的滚轮在街道上摩擦碰撞的声音，偷偷摸摸出来买手抓饼和包子的小摊摊主们早就七零八落地挤在了天安市第一中学的门口，铲子翻炒的碰碰声与热油撒下的声音回荡在学校门口的天空，而中学对面的小区高楼更是接二连三的亮起了客厅里的高灯。
约莫半小时过去了，小区里陆陆续续地冒出了人群，他们背着双肩包，绿黑相间的运动校服在这个漆黑的早晨里看起来及为亮眼，除去冲在最前方的几位手中拿着塑料袋的人以外，所有人几乎都是看起来饥肠辘辘地，搁着远远的小吃摊店，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往书包里掏钱去了。
硕大且不轻的书包压的他们不住弯下身，只得皱着眉头在杂乱无章地书包里搜查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十元巨款。
在掏钱的同时还伴着一声又一声的纸的撕烂声，也不晓得是哪个倒霉鬼撕烂了作业或者说是钱。
而在这个照亮漆黑的早晨的小区内，尽管学生们已经出发，可仍有一家依旧是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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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真是一片狼藉啊，队长。”
昏暗之中，一个青年男子皱眉说到。
一旁的中年男子却是不满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即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着现场拍了拍照。
“这下子，我可吃不下饭了。早知道跟队长你一样来的这么晚了，那样我还可以先把早点吃了。”青年男子双手捂住胸口面色痛苦，却依旧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子听罢，终是转过头去厉声骂到：“小吴，你给我闭上嘴！”
随算不上吼，但厉骂与愤怒却是并齐。
看着领导已然不满，小吴识相地闭上了嘴，随即右眼撇了一撇现场，终于还是向后转去干呕了起来。
一旁的队长却是一口叹气，开始打量起现场了起来。
电视机不断闪烁着白光，里面情感栏目的主持人灵动地声音不断从音响里传出，可也许因为音响的质量过差，比起情感问题，中年人听到的更多的是杂音。
电视机前的玻璃桌已经完全烂掉，虽说桌身还勉强算得上比较完整，但是地上却是满是玻璃碎片。碎片旁的是已然干涸的血迹。
“尸体呢？”中年男子一边拿起手机拍照一般问道。
那不断干呕的青年颤颤地伸出了手指向了浴室。
随即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没走进一步，血腥气就扩大一倍，像是一快生肉卡在自己的喉咙一样。
站在浴室门口隐约听到浴室内不断地滴水声，中年男子不禁皱起了眉。
鲜血的气息不断地涌进鼻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腐肉的味道。
而更糟糕的是盖过血味的粪便味。
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年男子的叫喊声从楼道处传来：“队长！你先看着，我去吐一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当中年人转过声去时，那青年人却是完全没了影子。
中年人只得摇摇头，不满感叹道：“啧，年轻人，处事怎是这般急躁。”
说完便伸手开门。
“吱_________”
突然，一个黑影突现，从那门缝中一窜而出。
中年男子连忙后跳而去，回过神来却不见黑影踪迹。
中年男子只能挠挠头道：“老鼠？”
接着，中年男子重新推门。
这一次，门内全景才完整地展现在中年人面前。
“呕！”在看到那场面的第一刻，中年男当即附身干呕。
原本铺满白色瓷砖的地面如今已经是一片鲜红，已经干涸的鲜血不断反射这客厅里头过来的点点亮光，浴缸里的水已经漫了出来，顺着浴缸边缘流了下来。
坐在浴缸中间的就是尸体。
当然，如果他还能够被称之为尸体的话。
头部天灵盖处已经被完全削去，残破的大脑暴露在空气之中，而尸体的左眼已经消失，空洞洞的眼眶内隐约看见蟑螂在里面，右眼的眼珠更是被挖去了瞳孔，只有眼白部分单单地呆在眼眶中。
尸体的双臂被整齐地切下，带着血管在水面漂浮着。
尸体的前方插满了玻璃的碎片，很明显，是客厅的桌子上的。
早上四点他就在睡梦中被叫醒，被告知凶杀案发生了，这是这个月第四起凶杀案。
前三者均为男性，皆被挖去了整块肋骨，肺部和生殖器官。
在接到电话后，他先让自己的后辈赶到现场，而他则是从市外的小村连忙来车赶回城内。
这天，他的父亲才去世。
想到这，中年男子吐出一口浊气，眼睛开始不争气地泛红。
过来五分钟，男子红着眼来到了楼道口。
可他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后辈。
见后辈不见了，男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小子又去摸鱼去了“小吴！小吴！”
“小吴~小吴～小吴~小吴～”
楼道开始回荡起回声，但声音稚嫩无比，与其上是回声，不如说是有人在恶作剧的效仿。
中年人恼道“谁家小鬼！”
“谁家小鬼~谁家小鬼～”
中年人完全没了心情，在父亲的葬礼上被强行拉过来，到的时候第一句听到的话就是下属的埋怨，现在还被不知名的小鬼给戏耍。
现在的他只想把气全部撒在自己那偷懒嘴碎的下属身上。
一路冲到楼道里的公共厕所，只看厕所门打开着，里面灯光闪烁，镜子里照出的是中年人憔悴不堪的模样。
“小吴！快出来！”
此时中年人已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此时的他只想赶快找到小吴，然后回到局里面把她妈的汇报赶紧做完，然后.......
然后回到葬礼上。
想到这，中年男子赶紧提高了分贝吼道
“小吴，赶快给我滚出来！”
依旧是无人回答。
“她妈的！姓吴的！你还想不想干了！”
中年男子终于是沉不住了，一股气冲了进去。
只是刚进到厕所内一股腥臭喂立马窜了出来。
“唔，这是怎么回.......”
还未等那中年男子说完，只看厕所内深处的隔间门缓缓打开，一具身体轰然倒下。
那是小吴！
那是小吴的身体，但是没了人头！
断掉头的尸体不断从颈部喷涌着鲜血，直接将洗手台染成一片鲜红。
“卧槽！”
男子想要将腰间的枪掏出，可正当他摸腰时却发现枪套完全不见了。
当他抬头后些，却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人手持柴刀站在自己的身后，兜帽下面的是一口烂牙，一丝坏笑，那人手上端着一刻人头，那是小吴的头。
“该死！”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觉颈后一痛，世界在瞬间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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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中年男子听到列车轰鸣声。
“怎么回事，我没有死？我怎么还听得到声音！”
中年男想动一动手，感觉起来，可他更本无法动弹。
隐约中，他能够听到列车管理员的电子声。
管理员性感妩媚的声音在向乘客们介绍着前方即将到站的城市的天气，可刚讲到一半，那管理员像是被突然叫停了一样，世界回归了寂静。
过了一会，管理员才回归说道
“亲爱的乘客，前方即将到站站—————无也市。无也市市长向您置信到€€£%^#”
接着是一片嘈杂的电子乱码声。
好一会，这让人耳朵生疼的声音才是结束了。
在一片死寂之中，电子声再度响起。但却完全不是先前的性感女声，而是一个好无生气的男声。
“顾先生，欢迎来到无也市。”
说完，顾安明只觉天旋地转，又觉胸口一疼，像是被撕开一样。
顾安明再度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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