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复仇
凌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后。那人影身形瘦削，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为何要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凌煜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那是一张和苏瑾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神冰冷，毫无生气。
「苏瑾？」凌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张脸，却被那人影躲开了。
「我不是苏瑾，苏瑾已经死了。」那人影冷冷地说道，声音空灵飘渺，不似人间所有。
凌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
「我是来替苏瑾讨回公道的。」那人影一步步逼近凌煜，每走一步，凌煜就感觉周身的空气冷了几分。
「讨回公道？」凌煜冷笑一声，「苏瑾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需要你替她讨什么公道？」
「你明知故问！」那人影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若不是你贪恋权势，逼她嫁给那个病秧子，她又怎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凌煜心中一惊，这段尘封的往事，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人提起。
「你到底是谁？」凌煜再次问道，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苏瑾的，我会替她一一讨回来！」那人影说完，突然伸手朝凌煜攻去。
凌煜虽然久疏战阵，但毕竟是习武之人，他侧身躲过那人影的攻击，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那人影的喉咙。
「你若再敢上前一步，就别怪朕不客气了！」凌煜怒吼道，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那人影却像是没有看到凌煜手中的剑一般，依旧步步紧逼，嘴角还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那人影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凌煜只觉得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凌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个身形消瘦的太监，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薄唇。他手中赫然握着那支白玉簪子，烛光映照下，白玉流转着幽幽的光。
“你是何人，为何要偷窃皇后遗物？”凌煜怒不可遏，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那太监却并不害怕，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年轻面孔，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一潭幽深的古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两片砂纸摩擦发出的声响，“皇上说笑了，奴才怎么敢偷窃皇后遗物呢？”
他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簪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奴才只是……想借花献佛罢了。”
“大胆！”凌煜怒火中烧，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那太监的咽喉，“你究竟是何人，有何企图？”
那太监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任由冰冷的剑锋抵着自己的脖子，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皇上想知道奴才的身份，奴才不敢隐瞒。奴才姓苏，单名一个瑾字。”
凌煜握剑的手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太监，“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苏瑾轻笑一声，缓缓摘下头上的兜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伸手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
“皇上，好久不见了，您……可还记得臣妾？”苏瑾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呢喃一般，却又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
凌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手中的剑“ clang”的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一片空白。
苏瑾缓缓走到凌煜面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白玉簪子，轻轻地插在他的发髻间。
“皇上，您说……臣妾这朵带刺的玫瑰，美吗？”苏瑾的声音温柔缱绻，却让凌煜如坠冰窟。
凌煜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瑾一步步逼近，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眸，如今却冰冷刺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皇上，您怕了吗？” 苏瑾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凌煜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
“你……究竟想做什么……”凌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厉害。
苏瑾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凑到凌煜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臣妾……回来复仇了……”
凌煜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黑影闪过，速度快得惊人。他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皇陵！”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凌煜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向黑暗中走去。陵墓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突然，他的剑尖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带着一丝凉意。
凌煜的心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将剑收回，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袭白色的衣裙，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正是苏瑾生前最喜欢穿的那件。
凌煜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颤抖着手，慢慢地将那件衣裙拿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夹杂着一丝腐朽的气息，那是专属于苏瑾的味道，可是……
“不！这不可能！”凌煜突然将那件衣裙扔在地上，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他此时此刻是依旧难以置信，甚至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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