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1章横空出世
第11章
就像教练说的那样，好的滑行可以帮助选手提高表演分的内容分。
这一点在虞笙身上体现的并不算太过明显，因为她本身的技术就很好，但在本身滑行技术只能说是不错的金天天身上，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8月新赛季开始，昨天还在聚在训练中心一起苦练的选手们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
9月初，虞笙带着重新编排过的《糖果仙子之舞》和《月光曲》参加了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
在这场别人所谓的高手林立强者如云的比赛里，年纪最小的参赛选手虞笙以无可争议的短节目第一和自由滑第一的成绩，力压国内所有女单一举拿下了人生里第一个重要的冠军。
国内公认的女单一组单清面色铁青的看着计分板，忽然想知道七年前被自己压下的前辈陈香香是不是也有和她同样的感受。
原先在国家队里听青年组的新教练从黑省回来以后赞不绝口，她还有些不服气，总觉得是不是言过其实，但还是在教练的多次建议后选择改构成增加难度，但没想到——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短节目被压就算了，毕竟小姑娘的跳跃确实完美，但是自由滑的分数竟然也会被压，这对单清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击。
陆教练拍了拍自家选手，示意她回神了，已经有镜头注意到这里了。
“教练，我真的老了吗？明明，明明——”我才二十岁。单清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今天以前她还对那些话嗤之以鼻，因为她已经凭实力压下了好几个向她发起冲击的女单，心里还有些自豪，即使她饱受伤病困扰又怎样，你们连这样的我都战胜不了，还谈什么以后。
可是，现在——
单清转过头望着还在跟身边的教练撒娇的虞笙，难以相信这个小小的她竟然能在那么大的冰场上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心里酸苦的同时竟然还有些欣慰。
酸苦在于自己包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成为虞笙初登赛场声名远扬的踏脚石，可也欣慰于后继有人吧，她一个人撑到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无数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翻来覆去的问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还想不想撑下去，恐惧的想再这么伤下去的话以后会坐轮椅吧，尽管这样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元气充足勇往直前的一姐。
“可是，我们单清还是很开心的是不是？”陆教练环住单清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是啊。”单清不是那种口服心不服的人，所以很快收拾好心情，还开玩笑，“看来很快我就能退下来做手术了，我妈妈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说完两人转身要离开，却发现人群不断变动，刚还在他们话题中的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花滑是对身材极为严苛的运动，尤其是女选手，所以无论是未发育的虞笙还是已过发育关的单清，个子都不是很高，150对上161，站在一起竟看不出多大的差别。
“你好，我叫虞笙。”虞笙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她知道这个举动有些任性，在这个时候她的强悍出击显得曾经的一姐单清会是多么的黯然失色，可是她还是过来了，不是来炫耀还是怎么的，就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因为很快比赛结束后单清就会坐飞机离开，而十二月的全青赛已经超龄的她明显是不会去的，那么她们俩唯一的交集点很可能就是今天了。
虞笙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此时此刻的现在包括各家镜头都关注这里，记者手里的闪光灯带着想让人眼瞎的想法冲向包围圈里的几人。
单清愣了一下，很快又笑开了，握住虞笙的手的瞬间感受到与白嫩手背截然不同的布满了伤痕的手心，心底深处最后的难过也消散了，“很高兴认识你，虞笙，我叫单清。”
“希望能早一点在国家队看见你，加油哦。”
望着小小姑娘眼底对胜利的渴望，单清在下飞机坐上车的时候突然说，“感觉我能提前动手术呢。真是太好了。”
12月对黑省花滑队来说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先是金博洋在青年组大奖赛上先后获得了两站分站冠军，以绝对的优势进入了大奖赛总决赛创造了历史，还没等教练组开心完，金博洋就在半个月后的决赛中拿到了冠军。
这是种花第一个国际花样滑冰青年组大奖赛总决赛的冠军，一时之间金博洋争气这个诡异的话题还被刷上了热搜。
这个月的19号是全青赛花滑女单短节目的比赛时间，昨天才下飞机的金天天已经坐到了随行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按照他的设想是应该坐到观众席的，毕竟他们的场馆从来上座率从来都不是很高，虽然说票都是免费的，但也浪费时间不是。
但这一次他好像预估错了。
帽子拉低口罩上提，金天天低头快速通过人群，作为种花未来的男单一哥备选，他金天天的人气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在前几天的热搜之后，更别说这里还是他的大本营，今天场馆里能有这么多人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鉴于虞笙全锦赛上的压倒性夺冠，受到鼓舞的冰迷们也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我们总说花滑是小众项目，但基于我国的人口，再小的小众项目那也不是个少数，更别说经过全锦赛的电视直播和网友的自发宣传，今天来到场馆观比赛人确实还不少。
刘霜站在转角处等他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终于见到人了急忙拉着他往休息室走，“他们都在等你，我们快一点吧。对了，”刘霜回头笑道，“恭喜你啊，拿到了冠军。”
“谢谢谢谢。”面对如此直白的夸奖，金天天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多亏了根叔的教导，不然这次的表演分也不能提高这么多。”
听他这么说，刘霜失笑，“别让叶夫根尼听见你这么叫他，他会敲你头的。”
也不知是哪个天才取的外号，一个根叔一个叶姨，就这么从网上曼延到现实里，刚才她出去接金天天的时候还听见有冰迷这么喊他俩，不得不说喊多了还有些顺口。
“没事儿，他们早晚会习惯的。”反正就他知道的，队里但凡是网上有账号的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个称号。
虞笙的休息室被主办方安排的走廊的最深处，还被陈教练打趣说是对种花家女单一姐的尊重。
刘霜说到这个时候还有些惊讶，但金博洋知道教练说的没错，但以往的一姐都是在进入国家队站稳脚跟以后才获得这种待遇的，像虞笙这样还在青年组就有特殊待遇的属实是第一个。
来到休息室门口，刘霜没有推门就进，而是轻轻敲了两下，之后才转动门把手。
虞笙正在右边的空地上进行瑜珈放松，叶莲娜正拿着ipod跟叶夫根尼讨论明年新赛季的选曲，虞笙需要不同风格的表演来打开并且多加尝试，总是套用一个模式不仅会禁锢住自己也会让裁判对她的印象定型，不利用提分。
好比现在的虞笙，太过深沉的不适合她，因为见识不够沉淀不深；太过性感也不适合她，因为年龄不够表现不出来；太过复杂的还是不适合她，因为这姑娘从小家庭幸福自己优秀，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能让她代入，所以她滑不出来，也因此虞笙下一阶段的功课就是大量的阅片，书籍和电影电视可能帮助她理解这些情感。
但虞笙可委屈了，别的不说悲伤她这里可是多的溢出来呢，尤其是当她只能上补习班吃健康餐而其他小朋友开开心心的去游乐园的时候，那就更悲伤了。
“观众朋友们，本届全青赛不仅是报名的参赛选手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场馆的上座率也是相当不错，一眼望过去，差不多能达到七成。那么我们问过多位观众以后，得到的一致答案都是为了虞笙而来。”电视台的记者举着话筒站在看台前报道。
“……听说很多成年组的女单选手也选择了报名这次的全青赛，我想她们应该是对在全锦赛上以压倒性大比分拿下冠军的虞笙感到好奇，而在那场双赛中还有目前我们国家队的单清选手，在新生代选手虞笙出现以前，我们的花滑项目的观众还并没有现场这么多……”
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踏上冰场，虞笙几乎是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零下五六度的冰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的仙气，刺骨的寒意顺着冰刀往上爬，虞笙紧了紧身上的训练服，任意选择了一个方向滑过去。
如丝一般的滑行是她这三个多月以来努力练习的成果，现在的她可以随意的加速或减速，也可以在高速滑行后立即起跳，但是这么做的成功率还只有40左右，而且只能跳三周跳单跳，连跳的话还是只有难度最低3t3t和3t2a。
虞笙没注意到场上的镜头除了少数几个，绝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刘霜苦笑着叹息，“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她的承受能力，但她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坚强。”
“你想多了，虞是一个选定了目标就毫不犹豫的前进的人。”叶夫根尼抱臂站在旁边，“她会选择取听我们的建议，但做决定的那个人一定是她自己。”
滑了两圈后，虞笙觉得今天的冰质有点硬，可能落冰会不太好，这么想着，她突然左脚后内刃起跳，右脚浮足搭冰，双脚呈八字型，整个人腾空而起，迅速转身后右脚落冰，整个动作灵巧无比。
这是一个技术规范、空中周数非常足、高飘远俱全、无比精巧的后内结环三周跳3s。
观众们惊呼的捂住嘴，看着此刻在大屏幕上回放的慢动作，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至少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可以用轻松自如四个字来形容。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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