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9章 有缘无份的情
“登徒子，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地？”
“……”
“混蛋，本小姐便宜都敢占，有本事你就别跑！”
“……”
“该死的，凭什么本小姐烤的东西就这么难吃嘛。”
“……”
“躲什么躲，瞧你的油嘴巴，要不是怕你丢本小姐的面子，你以为本小姐愿意给你擦？凑过来！”
“……”
“喂，本小姐害怕，靠过来些嘛！”
“……”
发现了你的天真，发现了你的善良，也发现了你的娇横……但是，等发现自己内心对你的真实感觉，已然是挽之不及。
欲语，竟凝噎，也无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萧羽将耗尽生之能量的凯瑟琳拥入怀中，眼角溢出的晶莹，划过凯瑟琳的鬓角，似乎想要重新湿润她那干涸的皮肤。
……
“混蛋！”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笨蛋！笨蛋！！！”
“既然都不识趣，那就好生享受本殿下的怒火吧！”
“嘎嘎……嘎嘎……”
天棺术，是以施术者的生之能量作媒介，根据施术者的实力，比例吸收目标的生之能量，同时，固化形成封印。天棺这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封印术，同帝遣一样，都列于傀儡师一族高等修术一系，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使用的禁术！
不过显然，该许是凯瑟琳实力限制，使得她施展的天棺术没能发挥出术的最大威力。亦或者，经过百足虫兽晶改造过的布尼尔生之能量过于充沛。总之，刚是被天棺术封印的布尼尔沉寂片刻，即是破封而出。
……
凯瑟琳以生命作代价而施展的封印术，萧羽自是不会想到会有意外发生，加之此时他心中空荡而又充斥着悲痛。因此，虽然萧羽于布尼尔破封而出的一刻已心生警意，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足足慢了半拍。
好在，虽说凯瑟琳的天棺术失败，毕竟还是极大削弱了布尼尔的实力，两者相抵，才让萧羽逃过一劫，避开了布尼尔这破封而出的第一击。
……
此刻的布尼尔，除了还挂着的一张人脸，已经是完全辨识不出人型。五米长的身体，数十余个节段，每一节段生有一对镰刀般脚足，整一个简直就是百足虫的拟态。
“惊讶吧？这具身体！”
“这要多亏凯瑟琳小姐，刚才她的那个术，竟让本殿下彻底融合了百足虫的兽晶。”
“本殿下已经感觉到！”
“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口流淡黄色的浓涎，布尼尔挥舞着前面几对脚足，颇为享受地感受着自己体内不断攀升的力量，狂妄道。
……
仔细安顿好凯瑟琳的遗躯，萧羽随即进入战斗状态。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应到，还在不断进化的布尼尔带给自己的，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
不能让其进化到完全体！
速战速决！
黑影闪过，凌虚运用到极致的萧羽主动发起攻势。可惜，从布尼尔接下他的第一击开始，萧羽这才真切地估量到，自己先前预判的五成胜算，其实，还需打个对折！
……
不，事实上，根本，萧羽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毁灭性的力量，削铁如泥的脚足，变态的自愈能力，不逊于凌虚的速度。
千载一合，同布尼尔交战百招的萧羽，以微弱的速度优势而能勉强支撑局面的他，终于是抓住机会，避开布尼尔的一计扑杀，绕道其背后，手起匕落，斩下了布尼尔那具令人作呕的头颅。
不过，令萧羽绝望的是，以为事情落定的他没能喘过第一口气，就惊见布尼尔头首断裂的地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一个新的头颅。
……
噗！
嘀嗒……嘀嗒……嘀嗒……
萧羽没有被给予更多惊讶的时间，他的机会，同样也是布尼尔的机会。
即使，萧羽只是片刻的迟缓，实力不同往日的布尼尔已然用其前排的四五只镰刀型足脚，狠狠地插穿了萧羽的身体，挑至自己的面前。
“惊讶吗？”
“噢！不！本殿下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就现在的这具身体，可是连本殿下自己都觉得很是惊讶呢……”
“你又如何会不惊讶？”
“修炼者？又怎样？今日起，本殿下便是立誓，要将你们统统塌于我布尼尔的脚下！”
“现在，能成为我新身体的第一个祭品，小子，你应该感到无上的荣耀。”
“嘎嘎嘎嘎！”因祸得福与百足虫兽晶完全融合的布尼尔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强大，却也不曾料到会是如此的强大，狂妄中难免又增添了几分惊喜。
……
“没想到，灵寂之体，竟还可以以此般方式获得。”
“就此将尔灭伏，倒真是有些可惜。”基地被布尼尔奸邪的笑声淹没，冷不丁，突然一个年轻而饱含沧桑的声音却是替而代之，回响于基地。
……
声音的来源正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萧羽’。
紫色魂力气泡连成烟雾状由萧羽的身体多个部位渐渐渗出，继而这些部位又开始慢慢滴出土褐色的细沙，由滴转流，越流越多，越淌越快。
“怎么回事？”
“你！”
“倒底是什么鬼东西？”难以想象，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堆沙土？布尼尔瞄着自己原本已经重创萧羽，此刻却连丝毫血迹都不曾沾上的脚足，略有惊讶的问道。不过，经过刚才的对战，自信心极度膨胀的他，倒是没有担心这些个变故会对局势产生多少影响。
……
“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些事情么？”
“不……这不可能！”这一次，布尼尔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萧羽’让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如何，他才能做到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再次由一堆沙土变回人形并闪到自己身侧的？而且，这前后实力的对比，萧羽之前，是隐藏了实力？
“鼠目之光！”
“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我们的世界，灵寂之体，不过才是入门而已。何况，你这种机缘巧合获得的灵寂之体。”
“仅仅是虚有其表而已！”说着，重凝出躯体的‘萧羽’慢慢地抬起了右臂。
“口出狂言！”
“本殿下现在就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鼠目之光！”
“受死！”自己的实力刚得到质的提升，没想到‘萧羽’立马又展现出了超越自己的实力，受到刺激的布尼尔极速挥动着前排的脚足，疯狂地想要割裂萧羽。
只是，布尼尔的这些攻击，确确实实就像是打着了沙人一般。每一次，他的脚足割裂了萧羽的身体，其伤口立马就会被新的沙土填充，恢复如初。
……
荒·魂拘！
对布尼尔的攻击熟视无睹，‘萧羽’抬起的右手掌突然虚空抓握，正处于高速攻击状态的布尼尔便是诡异地被其扯到了跟前。
“戏瞧够了，该出来了吧？”轻轻地扭断布尼尔的脖颈，结果了其性命，‘萧羽’却是莫名其妙地对着虚空言语道：“老夫倒是很好奇，以你凡人之躯，倒底是用什么办法获得‘无妄之门’的认可的？”
“恕晚辈冒昧，这可不像您的作风……”
“什么时候，堂堂‘帝’大人，也开始关心起这些小事情的？”没有征兆的，‘萧羽’话音落下，黑衣人便是出现在他的身后，接下了话茬。
松开死了不能再死的布尼尔，‘萧羽’回过身，似面对老朋友一般同黑衣人聊了起来：“现在，你可是打着‘冥’这家伙的旗号行事，他与我的关系，想必你不会不清楚。所以，对你的事情，自然是要多上心些。”
“不！不！”
“‘帝’大人此言差矣！”
“往事已过。法宝就是法宝，如今，‘无妄之门’奉我为主，就是说，其实在下和‘帝’大人之间，本质上是没有利益冲突的，不是么？”
“至于，我以‘冥’大人的旗号行事……”
“据我了解，‘帝’大人和‘冥’大人之间的关系，貌似不只是外面传的那么简单吧？”
“或许，必要的时候，‘帝’大人还有用得上在下的时候呢……”
“比如，接下来的事情？”黑衣人话中带话，又始终没有把话点破。
“噢？”‘萧羽’对黑衣人的身份和能力也是了如指掌，不过，其会知道自己更深的一些隐秘，倒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似乎，老夫这是轻看你的本事喽？”
“你一介凡夫，不仅收服了‘无妄之门’，而且对我们世界的过往也知之甚详。现在又想插手我和‘冥’之间的事情，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帝’大人如是说来，就是高抬在下了。您刚刚不还给在下上了一课吗？”
“鼠目之人，命是不会长久的！”
“为了生存，我们这种小人物，就是要多掌握些情报，没有坏处的！”黑衣人蹲在布尼尔的尸体旁边，粗粗拨弄查看了一番，淡定道。
……
基地，彻底恢复平静。
萧羽离开以后，黑衣人的视线凝聚到布尼尔的其中一只脚足。望着足末的一丝殷红，黑衣人冷峻的脸上，露出了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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