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虚殿殿主
一座简单的石头小院，两间石屋，不算大，四周还很脏，到处积满了灰尘，想必是主人很少来这里吧。
位置靠近城墙，出门没多远就有一座城门。
这里正是很久前愚公在这座虚城中的院子。
在虚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强者的住处都位于虚城的外侧，几乎都是沿着城墙边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其他弱小的人类。
虚界毕竟不是人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除了来自元星的人类，更多的是土生土长的虚兽，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刚才我给你上的这一课，你学到了多少？”愚公随意的用袖袍挥去石椅上的灰尘，开口问道。
陈默先将手中的皮袋放下，回头先是说道：“老牛，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武力啊。”自己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明明你一个眼神，用精神力就能把那个黄飞给压趴下，非要让曦皇兽出来？让我见识下虚兽的强大？打算以此刺激我好好培育虚兽，早日成为强者吗？”
“跟你说正经的，嘿嘿，当然也是借这个机会让你见识下曦皇兽。你都念叨了五年了，这次见到我的老伙计了吧。”说完望了眼院子中趴在地上打盹的曦皇兽。
“明白，明白，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嘛。”这五年跟着愚公满世界游历，也见过不少恩怨，拳头定理早已深入内心。
元星生存守则第一条：实力大于一切。即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弱者只能服从，要么就是死亡。
知道陈默这小子聪明，肯定是看懂了自己的用意，没再纠缠这个话题，又问道：“你对我刚才的做法怎么看？我是指对于黄家找你麻烦这件事情。”
“您老人家这么做肯定有您的目的，我听您说就是了。”陈默懒得猜想愚公的心思，反正就算自己不问老牛也会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愚公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不揍他一顿？帮你出口恶气？”
陈默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原本我是打算帮你揍他一顿的，他以大欺小把你震吐血了，我怎么说也该将他打的躺上几天。不过这家伙挺果断啊，都自残吐血了，我也不好再打他，这是其一。”
“恩，你说的对。”
“然后他又愿意赔偿一颗温源石，这玩意对于你来说挺有用，正好我也没准备，一举两得，这是其二。还有就是我提的要求，毕竟过些日子我要离开了，你有个靠山总是好的，有我的威慑在，黄家不敢怠慢你。”
虽然愚公说得很有道理，但陈默总觉得愚公没有说到重点，问道：“老牛，这些不是重点吧，来吧，小本本已准备好，你说重点吧。”说完，还煞有其事的装作一副记笔记的样子。
“就属你聪明，因为我不适合打他。黄家是这座虚城的镇守者之一，像H市镇虚殿这种级别的，都会有虚王强者镇守虚城，他们黄家也算是为H市作出了贡献。对方都已经让步了，我再打他就是不给小叶子面子了。”
知道陈默在等自己解惑，接着自问自答道：“你知道每年人类在虚界要死多少人吗？每一个为了守护人类的强者都是值得尊重的。这一点你要记住，人类之间利益相争实属正常，不过除非深仇大恨，切记不可造太多杀戮。”
“你没有见过死亡，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就是安全的。”
“这个世界其实很危险，只是你还没有见到它的真面目，可能死于仇杀，也可能死于争夺资源，更多的死于虚兽。”
五年来尽管陈默偶尔听过关于这个世界的传闻，但是从未深思过这个世界有多危险。
元星上的明争暗斗暂且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元星上的争斗也是常有爆发。
虚界世界，危机四伏，可能第二天你未必能见到太阳。
120年前，空间节点突然出现，虚界应运而生，120年过去，空间节点每一年出现得越来越多，问虚殿的研究者们经过多年的论证，得出一个恐怖的答案。
假如空间节点继续这么增加下去，也许再过八十年，元星上将遍布空间节点，而一旦空间节点的数量达到某个标准，再使得元星和虚界达到某种共同的频率，届时虚界将和元星融合。
融合的结果只有一个，整个元星实力低于虚武师的人都将死去，死于空间融合时的碰撞挤压之力，而实力高于虚武师的人也未必能够活下去。
因为到时候人类将面对数量惊人的虚兽，野生虚兽与人类属于不同种族，天生极具攻击性，一旦两个世界融合，也许最后能安然活着的只剩下虚王以上的强者。
“老牛，只剩下八十年的时间了？”
“是的，如果问虚殿的研究没有出错的话。不过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往外宣张。这个消息目前只有虚王以上强者知道。”
“为了能够在两界融合前找到人类的出路。”愚公没有给陈默缓冲的时间，继续道：“联盟下属的三殿各司其职，问虚殿致力于研究虚界和虚兽，同时找到空间节点出现的原因；镇虚殿负责探索所有的虚界位面空间，同时守护空间节点；破虚殿全力御兽培养强者，通过战斗杀戮提升自己虚兽的实力，找寻能快速提升全人类御兽水平的方法。”
陈默没有打断愚公的话，认真听着。
“每年近百万人死于虚界，其中破虚殿伤亡最大，占了近七成死亡人数。当然破虚殿的整体实力毋庸置疑，全球近两万名虚王强者，有近一万五千人隶属破虚殿。”
“问虚殿专司研究，整体实力较弱，但是论对于虚界、虚兽的了解，非其莫属。”
“镇虚殿整体实力一般，跟它的职责有关，因为只需侦查，其死亡率低于破虚殿。”
说完这一切，愚公未再开口，等着陈默消化。
“老牛，你这么一说，为啥我感觉自己压力好大。”
“恩？”
“你这一说我感觉我就是小说中的主角啊，我是来拯救世界的啊。拯救世界你懂不？我压力山大啊。”
“胡闹。”愚公的确生气了，自己跟他说得这么严肃，这小子竟然还自己异想天开了。
其实，陈默的确被愚公说得内容给惊到了，脑子里一片混乱，鬼使神差般的把自己代入小说情节去了，然后就来了这么一出。
愚公看了眼低头深思的陈默，将自己心中早有的决定说了出来：“等你成了虚印者，你就去镇虚殿历练吧。”
“H市镇虚殿？”
“恩，是的。你当时找小叶子要了一个起源池名额，不是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吗，你去镇虚殿帮她做事，刚好还了人情。”
“老牛，名额是你找她要的吧？应该是你欠人情啊。”
“兔崽子，不是为了你要的？再说了师债弟偿，懂不？”
对于愚公的安排，陈默最后还是接受了，为啥？因为反抗没用啊。
况且师父就要离开了，自己总要独立起来，找到组织，那就有保底了啊。
“老牛，你是哪个殿的？”陈默抬头问道。
“破虚殿。”愚公答道。
“你这么强，在破虚殿里地位是不是很高？”
“恩，我是破虚殿长老。”
破虚殿没有分殿，只有一座总殿，设有一位殿主，三位副殿主，八位长老。
“咦，才长老啊，我以为你是殿主呢？再不济也是个副殿主啊。”
“为什么我该是殿主？”
“因为你年纪大啊，你都百来岁的人了，按理说你这么大年纪了，熬都该熬出一个副殿主了吧？”
“滚。”
一阵精神力波动，陈默起飞、滑翔、坠地，脸朝地面。
愚公望着四仰八叉满嘴泥的小默子，心里一阵舒坦，同时心里吐槽道：“殿主要在理事会轮值，只有憨憨才会去当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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