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子系统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戴佳心里对江芜又恨又惧。
春宁城带给她深深的噩梦，以后她死也不会来这里了！
她拎着裙子，打着哭嗝冲了出去。
戴佳一走，程家辉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但他不打算离开春宁。出了安防队的院子，他没有上戴佳的车，而是上了一辆入城的班车。
戴佳在车里换了裙子，把她肮脏的污点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等她再出去找程家辉时，哪里还有程家辉的影子。
这男人抛弃了她！
和以往吵架不同，这次是真正的厌弃她了！
戴佳身心俱疲，发动车子，独自上路。
三十分钟后，江芜面无表情地推着爆胎的巡逻车走进云台镇的安防办事处。
她气冲冲地推开庞飞光的办公室，呛人的烟味顿时扑面而来。
“回来了啊！”
庞飞光掐灭了烟头，收回放在办公桌上的双脚。
江芜等烟味散尽了才走进去，把复印的笔记拍在桌子上。
“东西给你拿回来了！”
“给我做什么，你拿去写报告啊！”庞飞光彻底当上了甩手掌柜。
江芜哼了一声，“不会写！”
“没事，多写几次就会了！”
他把他心爱的钢笔递给江芜，“这光荣的使命传承给你，希望你延续它神圣的光辉。”
江芜抱着手臂说：“我思维枯竭了，需要假期好好琢磨琢磨！”
“行，三天够不够？”庞飞光很爽快，只要她肯写报告，他什么都答应。
“不是我不想多给你放几天，下个星期一就得交报告！今天都星期四了，只有三天时间。”
“好吧，但是我要申请换一辆巡逻车！”江芜趁机谈条件。
这辆车才到她手里几天啊，就坏了七八次了。今天半路爆胎，差点没把她给整翻车。
庞飞光脑仁疼地抓了抓头发。“我们队只有两辆，要不你开我的？”
得了吧，庞飞光那辆车更加破。
“就不能买一辆新的嘛？隔壁派出所都买了好几辆新车了！”
“没办法，经费紧张。咱们安防用的车全部是上面淘汰下来的。”
一墙之隔，待遇天差地别。
“车子我就扔外面了，队长你找时间帮我换个轮胎。”江芜把钢笔还给庞飞光，拿起复印文件往外走。
“哎，还没下班呢，你去哪儿？”
“不就还差十分钟嘛，队长你帮我签到！”她挥了挥手里的文件，“我去找灵感了！”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庞飞光笑骂一句。
江芜换了装戴上了狐狸面具，来到了小镇的活动广场。
这里原本是大妈最爱的场所，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跳广场舞的身影，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人流源源不断。
自从气温越来越高后，活动广场成了最冷清的地方。
二十几个青年小伙端端正正地站了两排。
江芜想了想，跳上了旁边的一栋建筑，然后再从建筑跳到广场的雕塑头顶。
下面的小伙人人脖子上都挂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两个耳朵尖尖。
“哎，你听说了没，前天晚上，咱老大在市政厅大发神威，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收拾得屁滚尿流。”站在第一排的长头发青年对旁边的人说。
眼镜青年拍了拍脖子上的狐狸面具：“哪能不知道啊，这件事在春宁都传变了，走哪都有人卖狐狸面具。瞧瞧我这个，那标志像不像？原版的彩票面具找不到，我只好自己画了一个。”
长头发青年看到他面具上歪歪扭扭的福彩标志，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画一个？回头我从新买一个没有花纹的。”
另外一个戴帽子的青年插嘴道：“整天听戴成说咱老大是戴狐狸面具的神秘女超人，我还觉得戴成是在浮夸，哪里有那么牛逼的人。直到昨天看到我表哥拍的视频，咱老大何止是牛，简直是帅呆了！”
“平日里我表哥总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知道我老大是狐狸女人，羡慕地恨不得认我当大哥！但我就是不告诉他咱老大在哪儿，气死他！”
长发青年突然问：“今天戴成去哪儿了，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要不是遇到吴老板，我都不知道咱老大找我们！”
眼镜青年说：“有关老大的事就属他最积极，今天也是稀奇，他居然缺席，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后面有个染了白头发的青年插嘴道：“他能有什么事，全福元那伙人都被抓了，现在小镇安全得很。”
眼镜青年突然问：“上次戴成说咱们组织要取个响亮霸气的名字，你们想了没？”
白头发青年兴致勃勃地说：“我想了个霸气的名字，‘王者天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末日皇朝呢？”
“你以为在打游戏呢？取这么非主流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我们是一群中二病人。”
白发青年翻白眼道：“戴成以光明左使自居，我看我们叫明教吧！”
眼镜青年笑了笑：“明教，还不如天狐教！贴切！”
长发青年眼睛一亮，“哎，我觉得天狐教好！一提名字就知道咱们是谁的人！”
“左使被戴成霸占了，我要做右使！”白发青年踊跃举手。
戴帽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该做右使的人是我！我年纪最大！”
长发青年也不甘示弱，“照你这么说，每次都是我干活最卖力，该我做右使！”
眼镜青年抢着说：“我出钱买的丸子最多！我是右使！”
……
眼看着下面一众青年为了争夺右使的位置就要吵起来，江芜轻咳了一声。
众人抬头，这才发现雕塑顶上坐着一个人。
眼尖的人仔细辨认江芜面具上的标志，“是Z国福利彩票标志没错！”
白发青年点头道：“是黑衣古装，没错！”
眼镜青年取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真是老大？”
最近戴狐狸面具跟风的人太多了，但他们家老大的装扮是独一无二的。
江芜单手撑雕塑头，轻盈落地。
“瞧这牛逼的跳跃，就是咱老大！”长发青年一拍大腿，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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