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新开始
佐里安的眼睛突然睁开，因为他感到剧痛。他整个身体抽搐着，突然他完全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早上好！”一个令人恼火的欢快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
佐里安震惊地盯着基莉，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巫妖对他和扎克施了那个咒语，然后是黑暗。他的眼睛左看右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证实了他的怀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到了西林。
不过，这没有任何意义。他很高兴自己在整个经历中幸存下来，但至少他希望在医院什么的醒来。在他经历了如此悲惨的经历后，基莉不应该对他这么随意--即使是她也不应该这么不体贴。此外，这整个场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
“基莉？”
“嗯，什么事？”
“今天是星期几？”佐里安问，已经开始害怕这个答案了。
“星期四。”
他皱着眉头。“我是说几号，基莉。”
“第一辆车。你今天要去学院。别告诉我你忘了，“基里埃尔催促道。字面意思是--她伴随着她的话，在他的侧身打了一拳，把她瘦骨嶙峋的小食指插在他的肋骨之间。佐里安拍打着她的手，痛苦地嘶嘶作响。
“我没有忘记！”佐里安厉声说道。“我只是……”
他停在那里。他该怎么跟她说？坦白地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没关系，我想你该离开我了。”
基莉还没来得及回答，佐里安就毫不客气地把她从床边翻了过来，然后自己跳了起来。
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抓起眼镜，目光扫过房间，这次更注意细节，寻找任何不合时宜的东西，任何可能掩盖这是一个巨大恶作剧的东西。虽然他的记忆力不是完美无缺的，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以非常特殊的方式排列他的物品，以发现爱管闲事的家人在翻他的东西。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合适的地方，所以除非他的神秘重现者里里外外都知道他的习惯，或者基莉最终决定在他不在的时候尊重他房间私隐的神圣性，否则这真的是他的房间，就像他去西里亚时离开的一样。
那一切都是梦吗？这似乎太真实了，做梦也做不了。他的梦总是模糊不清，毫无意义，而且很容易在他醒来后不久就从他的记忆中消失。这些感觉和他的正常记忆一模一样--没有会说话的鸟、漂浮的金字塔、三眼狼和他梦中通常包含的其他超现实场景。而且也有这么多--难道整整一个月的经历对一个梦来说太多了吗？
“妈妈想和你谈谈，”基莉在地板上对他说，显然并不急于起床。“但是，嘿，在你下来之前，你能给我表演一下魔法吗？拜托？漂亮吗？“
佐里安皱起了眉头。魔法，嗯？想想看，他学了不少魔法。当然，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特别精心制作的梦，他学到的所有魔法都是完全伪造的，对吗？
他做了几个咒语的手势和吟唱，然后把他的手放在他面前。一个漂浮的光球立刻出现在他的手掌上方。
啊。那就不仅仅是一个精心制作的梦了。
“太神奇了！”基莆滔滔不绝地说，用手指戳了戳球体，结果球体直接穿过了它。不奇怪，真的，因为它只是光。她缩回手指，好奇地盯着它，好像期待着发现它不知怎么变了。
佐里安在精神上指挥球体绕着房间飞来飞去，围着基莉转了几圈。是的，他肯定知道这个咒语--他不仅保留了对施法过程的记忆，还保留了他通过反复练习发展起来的精细控制。你不能仅仅从一个幻象中得到这样的东西，即使是一个预言。
“更多！更多！“基莉道。
“哦，别这样，基莉，”佐里安叹了口气。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看她的滑稽动作。“我纵容了你，不是吗？现在去找点别的东西自娱自乐吧。“
她对他撅着嘴，但他现在对这种事情已经完全免疫了。然后她皱了一会儿眉头，突然挺直了身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
“不！”佐里安喊道，但他已经太晚了。基莉已经跑进洗手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该死，基莉，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不在我醒来之前？“
“你真糟糕，”她回答。
佐里安前倾身子，直到他的额头与门相撞。“我有预警，还是上当了。”
他皱起了眉头。确实是预警。不管他的“未来记忆”是什么，它们似乎都相当可靠。那么西里亚真的会在夏季节日期间被入侵吗？他该怎么办？他对此能做什么？他摇摇头，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甚至不会考虑这种问题，直到他发现更多关于他发生的事情。他锁上了门，这样他就可以有一些私人空间了，然后坐在床上。他需要思考。
好啦。所以他在学校里度过了整整一个月……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好像整个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使考虑到魔法因素，这也是荒谬的。
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他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话题的书，但所有关于时间旅行的文章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次元魔法也只能扭曲时间，加速或减慢时间。这是少数几个法师一致认为魔法无法完成的事情之一。
那么，他是如何度过的呢？
他正在房间里查阅书籍，寻找能以某种方式“伪造”时间旅行的魔法，这时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妈妈很久以前就想和他说话。他赶紧换衣服打开门，却发现自己在两个女人的监视下，其中只有一个是他的母亲。
他几乎是点名问候伊尔莎，但他及时阻止了自己。
“学院的一个老师来找你谈话了，”他的母亲说，她不以为然地盯着他，告诉他一旦伊尔莎离开，她就会给他一顿臭骂。
“你好，”伊尔莎说。“我是伊尔莎·齐莱蒂，来自西里亚皇家魔法艺术学院。我想在你离开前和你谈谈一些事情。不会花很长时间的。“
“当然，”佐里安说。“嗯，你在哪里……”
“你的房间就够了，”伊尔莎说。
“我给你拿点喝的来，”他的母亲说，为自己辩解。
佐里安看着伊尔莎打开各种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她到底在用这些文件做什么？），试图决定如何继续下去。如果他未来的记忆是正确的，她应该把卷轴递给他关于…
是啊，在那儿。提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很奇怪。
为了安全起见，佐里安对卷轴进行了粗略的检查，然后将法力通灵到卷轴中。这正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书法、华丽的官方词句、文件底部精心制作的徽章--佐里安感到一阵恐惧席卷了他。他到底卷入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事情很大。很大。
他很想把自己的困境告诉伊尔莎，并征求她的意见，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这听起来像是最明智的做法--像她这样训练有素的法师肯定比他更有资格解决这个问题--但他能告诉她什么呢？
他在回忆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是啊，那会很顺利的。此外，考虑到他未来记忆的性质，如果他的警告真的发现了入侵西里亚的阴谋，他很容易看到自己被捕。毕竟，他令人震惊的知识更有可能来自于他是阴谋的叛逃者，而不是他是某种奇怪的时间旅行者。一个几个政府特工折磨他以获取信息的画面短暂地掠过他的脑海，他不寒而栗。
不，最好现在把这些都留给自己。
所以在接下来的10分钟里，佐里安基本上重现了他与伊尔莎最初互动的记忆，没有看到这次选择不同的意义--他所有的选择都是出于目前和他未来记忆中一样有效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和伊尔莎争论埃里克，因为他已经知道争论这个话题是毫无意义的，他也没有要求上厕所休息，因为他已经知道他想上什么选修课。伊尔莎似乎对他奇怪的果断无动于衷，显然和他一样渴望把这整件事都解决掉。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会对他的果断感到惊讶呢？她没有未来的记忆可以与这整个相遇相提并论，不像他。她到现在都不认识他。
佐里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它们真的感觉就像正常的记忆一样，很难忽视它们。这将是漫长的一个月。
“你没事吧，卡辛斯基先生？”
佐里安好奇地瞥了伊尔莎一眼，想知道她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她朝他的手看了一眼--只看了一会儿，但佐里安抓住了。他的手在颤抖。他把他们握成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很好，”他说。接下来是一秒钟左右令人不安的沉默，伊尔莎显然不愿意继续她的说词，而她继续研究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伊尔莎说。“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你对时间旅行有什么看法？”
她显然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这可能是她最不希望他问的事情。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伊尔莎坚定地说。“时间只能被扩张或压缩。从未跳过或逆转。‘‘
“为什么？”佐里安问，真的很好奇。他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对时间旅行不可能的解释，尽管这可能是因为他到目前为止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
伊尔莎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对细节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们最好的理论表明，逆时流是完全不可能的。就像“画一个正方形的圆圈”是不可能的，而“飞跃海洋”是不可能的。时间之河只流向一个方向。除此之外，在有记录的过去，还进行了无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犀利地看了他一眼。“我真诚地希望你不要把你的才能浪费在这样一个傻瓜的追求上。”
“我只是好奇，”佐里安防守地说。“我刚刚读了一章讨论魔法的局限性，想知道为什么作者如此肯定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
“现在你知道了，”伊尔莎说着站了起来。“如果仅此而已，我真的该走了。我很乐意在周一下课后回答任何进一步的问题。祝你今天愉快。“
佐里安看着她离开，把门关上，然后瘫倒在床上。绝对是漫长的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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