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法餐
开完会马易和邓晓峰先走了，莫垚跟着钱昔在吴总公司蹭了顿工作餐。下午钱昔被吴总抓着给自家设计师做了个培训，莫垚又跟着蹭了节课。
关于设计专业的问题莫垚兴趣不大，随便听听，挡不住开小差。想到这几天刷的剧，剧里的总裁也好，白领也罢，业余生活好不丰富。而现实则不然，除了在云睿海诚行政部那半个多月朝九晚五意外，哪有那么多空余时间？不管是徐佩新还是钱昔查美玲都没办法分清上下班的界限，时间的有效利用是能做到管理层的必备技能。
钱昔推了吴总安排的晚餐急着回杭市。
莫垚始终觉得钱昔接下这个活有些奇怪，借着送钱昔的名义跟着到了机场。
“我还是没弄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接这个活。”只有莫垚和钱昔两个人的时候，莫垚开口问道。
“除了帮吴总的忙，也算是给云睿海诚做波宣传，还不用付广告费。”钱昔说。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变了！”莫垚玩笑着说。
“有时间常回杭市看看吧。”钱昔的话听到莫垚耳朵里有些伤感。
“好。对了，我的杂志呢？”
“我让可可给你寄过来了。”
“谢啦！”
告别了钱昔，莫垚给程总打了个电话，解约的事搞定了，签约也要推动一下。
“明天我不在公司，你带陆羽汐去公司找邱冰，我跟他交代过了。”程总说道。
这个节奏莫垚有点儿熟悉，当初去云睿海诚的时候也是徐佩新交代孙振南带自己办的手续。
坐在回市区的机场大巴上，莫垚给陆羽汐发了条微信：解约搞定，要不要庆祝一下？
陆羽汐秒回：要。
莫垚：等我。
莫垚带陆羽汐去了一家高级法国餐厅。
“超贵吧？”陆羽汐拉了拉莫垚。
“你哥有钱，我们消费他买单。”莫垚随口说道。
“那挑贵的点！”
带陆羽汐来腐败庆祝是其中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给陆羽汐补课。莫垚和陆羽汐都是小城市普通家庭长大的，人均上千块的法餐不是她们的消费范围，跟徐佩新混了一年多，莫垚算是吃过见过了。娱乐圈是个名利场，想要保持清醒还真得见多识广，哪怕只是一餐。当一个孩子兜里有五块糖的时候，能被一块糖骗走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莫垚还点了一瓶红酒，同品质的酒在老韩那拿价格能便宜一半，暴利啊！
菜一道一道上，莫垚和陆羽汐边吃边聊，几杯酒下肚，陆羽汐带了两份醉意，开始吐露心声道：“在酒店看见你，我心里挺难受的。还是嫉妒你吧。每次我有事情你都是全力以赴的帮我，我挺想躲开你的，但也躲不开，可能是习惯了依赖。一直以来我都不够自信，可能要归功于我妈打压式教育吧。我看到一句话，说‘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以大多数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轮不到拼天赋。’其实不是的，有可能两三代人的努力刚能换到一张入场券。”
莫垚抿了口酒，接过话题说道：“有首诗是这样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小时候说想当作家，不过是说说罢了。上大学的时候，特别是大三那会儿，身边的同学要考研的、考公务员的、留学的、考教师资格证的，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工作，什么样的生活。你从小就要当明星，书磊也在为自己的音乐梦努力，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后来，误打误撞到了云睿海诚，一晃两年就过去了，我也只当是人生中的一站。来京市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是迷茫的状态，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所以天赋也好，努力也罢，我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陆羽汐和莫垚对于人生的探讨一直持续到红酒喝完。
莫垚送陆羽汐回家以后还不忘叮嘱她第二天要去金熠传媒。
到家以后莫垚还是定了比较早的闹钟，去经纪公司之前，还是帮陆羽汐拾掇拾掇吧。
第二天一早，莫垚去陆羽汐家，衣柜里翻了一通，最后帮她选了一条牛仔裤，又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给陆羽汐，自己找了一件陆羽汐的T恤换上。
到了金逸传媒，和邱冰的对接很是顺利。邱冰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莫垚想象中亲和一些。邱冰先是跟莫垚和陆羽汐介绍了金熠传媒的基本情况以及他所属团队的基本情况。不算陆羽汐，他带了六个艺人，其中一位是一线男明星是他亲自在带，其他五位都算新人，主要是团队里另外两个执行经纪人在跟进，莫垚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执行经纪人这个一个岗位。
邱冰让团队里负责宣传的毛毛跟陆羽汐具体沟通一下过往经历和基本信息，留下莫垚和他单独沟通。
“程总跟我讲了你们的情况，在签约之前我得看一下你们的解约合同。”邱冰说道。
“没问题。”莫垚把协议和收据从包里拿出来递给邱冰说道：“如果需要你们可以留一份复印件，但麻烦帮我跟陆羽汐保密。”
邱冰接过协议翻看了一下还给莫垚说道：“公司和和艺人的收入分配比例是固定的，特别是新人。关于你这边，我和程总的意见一致，建议你从执行经纪开始，我会以搭档的身份来协助你。至于你的收入，公司可以提供一部分固定薪资，但不会太多，主要还是看艺人的发展。”说完递了两份协议给莫垚，一份是经纪合约，一份是劳动合同。
“邱老师，可能是我之前跟程总没有表达清楚。我不需要工资，我只是想这段时间帮陆羽汐过渡一下。她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本来请程总帮忙已经不好意思了，再拿人家工资这事儿说不过去的。
“也是，男朋友是当红歌手，自己又是云睿海诚的总助，这点儿底薪也的确入不了你的眼。程总有交代，如果你不想过来上班，那和陆羽汐的经纪约公司就再让10个点出来。”邱冰说完又拿了一份合同给莫垚。
“这都准备好了！厉害厉害。”莫垚接过协议仔细看了一遍，合约期五年，递增式违约金，最高50万，还是蛮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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